作者：夏墨
“只是稍微可惜了那个王之财宝啊，绝对的装X利器啊！”四季心中倒是对Archer的王之财宝念念不忘。
一道如同黄鹂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四季心中响起：“笨蛋四季，捡了芝麻丢了西瓜，那可以说是人类智慧原典的具现化，这种不错的东西，你居然只想到拿去装O。”
“诗音？你怎么出现了？”
“嗯，看到一个不错的东西，所以就出来帮帮你了。”
“人类智慧的原典，这个准确地说，只是雏形吧，不，还是雏形的投影，不过对我们来说足够了，有这么一颗种子，想要培育成树木就容易多了。”
“那要怎么做？”四季对此倒没多少了解。倘若是夺取Servant的实体化的宝具，比如说Saber的Excalibur这一类就比较简单了简单粗暴地抢夺就好，王之财宝的本体究竟是那把钥匙还是隐藏于虚空之中，这可说不准了。
“交给我吧！”
“你要出来？”四季顿时想起之前诗音出现在这个世界时，修正力狂暴无比的样子。
“不需要，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就好了。”
“没问题！”
于是，这片化为一片混沌的空间中一道银光闪过……
“果然失败了啊！投影的身体果然还是太弱了。”斯卡哈虽然狼狈，不过倒也兴致高昂，“这就是落败吗？真是微妙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胜利！”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具投影的身体似乎撑不住了，那么就此别过了。”渐渐化为虚幻的斯卡哈朝四季的挥了挥手，在最后的时候发出了邀请：“我在影之国恭候大驾，到时候，我以本体会会你，那时候再一决雌雄！”
四季很想说不用决战了，很显然，我是雄的，你是雌的，不过察觉到斯卡哈语气中的认真，最终只是严肃地点点头：“明白了，我一定会去的！等着我！到时候一定再次给予你失败！”
听了四季的话，斯卡哈没有生气，反而绽放了一个美丽之极的笑容：“有意思，如果你有这份实力的话……”
看着斯卡哈消失的身影，四季低声道：“五个Servant了，老鼠的尾巴也该露出来的了吧？我可是等了这么久……”
第八十九章 “让你天地同归,让你世界终焉……”
“结束了啊……”
看着斯卡哈消失的身影，四季轻轻叹道。
他和斯卡哈现在的关系称得上是朋友了，虽然仅仅只是几天的时间，然而，有些人之间交情的深浅和认识时间的长短并没有关系。如今，自己亲手将她杀死的罪恶感和自责心袭上心头，哪怕只是知道斯卡哈并非死亡，仅仅只是回归，甚至乎，参加圣杯战争，并且战死沙场，也是她自己所诉求的。
“呼……这就是大爷爷所说的‘优柔寡断’？”
“呐，四季，会有这种自责感，说明你还是年轻啊！以后只要经历多了，这种事自然就习惯了。”诗音的声音从四季心中传来，以一种‘你啊，tooyoungtoosimple’的口气说道，“不过，好好体会吧，等到日后成熟，回忆起今天的感情，也许会是一种不错的回味……”
“我明白的，心中多少有些准备了……”诗音这么一打岔，四季顿时从之前的情绪中摆脱了，毕竟他作为长生种是必然的事，那么现在认识的人中，几乎都会在岁月中的冲刷中逝去，生死别离在哪个世界都存在，没有坚强的心灵可不行。
此时四季正身处一片虚无之中，衔尾蛇的身影将他环抱在内，以四季目前的身体强度，想要在世界外侧仅凭肉体存活还有一度距离。之前浪过了头，直接使用双重的权限模拟了一次世界片段的崩坏，结果便是自己被甩到了世界外侧，如今正在找回家的路中……
心中的思绪仅仅只是昙花一现，恢复过来的四季一边用第二魔法寻找返回世界的通道，一边找了一个话题和诗音闲聊：“话说回来，诗音你有事？今天意外地活跃啊……”
“没错！不过只是一个小事，待会再说也行……”诗音的语气微微上扬，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就好像，偷到了鸡的黄鼠狼……
四季心中莫名地出现了这个想法。错觉吧，不管怎么说，两者都是八竿子打不着。
“对了，”诗音想起了这件事，询问道：“四季，你准备在这次圣杯战争结束后就到其他的世界晃荡？”
“准确地说，是在这边的麻烦是处理好之后。”
“这样最好，老窝在一个世界中，眼界会被约束住的，只有经历过波澜壮阔的无垠星河，才知道地球有多么渺小。原本你不说，我也会提醒你的。”
“既然有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了，自然不会错过这天赐的机缘。”四季笑着说道，“那么，去其他世界的话，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没什么需要的，一切就交给我，你就放心吧！”诗音自信满满地说道，“嗯，非要说的话，你最好多备一些现代的生活用具，省的跑到古代社会或者某个另类文明的异域中，到时候吃喝住用都不习惯。”
“别提让我创造之类的话，恕我严词拒绝……”似乎察觉到四季的想法，诗音提前一步堵住了他的话：“之前你需要的茶叶和酒这一类的东西也就算了，堂堂的世界意志，结果要去创造盐巴、调料甚至纸巾之类的日常消耗品，我可丢不起这个人。以后碰到同类，绝对会被嗤笑的……”
“呃？……”四季顿时哑巴了，只能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我觉得诗音你碰到能和你拥有同样自我人格的世界意志肯定遥遥无期，嗯，代行者倒是有可能。’
“明白了，我会提前准备好的。”
既然诗音不帮忙，四季只好自力更生了，好在如今他的随身空间随着第二法的熟练，变得相当大，不耐储存的物品也有着没有时间概念的虚数空间可以存放。同时心中打定注意，回去好好储备一下物资，省得到时候连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都做不到。
“你自己安排就好了，装不下，放在我们的世界也是可以的。”
四季顿时哭笑不得：“这是准备搬走一座城市么……”
“只要你想的话，又不是不行……”诗音随口说道，“就算是超级城市照样一口吞。”
“算了吧，给盖亚留个疤痕，多难看。”随便找了理由搪塞过去，四季转移了话题：“你之前所说的有一件小事是什么？”
“哦，是之前的人类智慧原典，仅仅只是投影的话，效果比想象中差，我需要借助你的身体回型月世界整合一次。”
“没问题啊……”四季没怀疑诗音的话，只是好奇地问道：“那你要拿这份原典做什么？”
“没想好，现在回想起来，仅仅只能够在这个世界使用的人类智慧原典似乎不值得我花这么多的功夫啊？”
“那就把它具现化成王之财宝吧……”四季多少有些念念不忘。
身为穿越者，没有一个王之财宝，多掉份，羞愧得自己都要自动退群了。好吧，四季真正的想法是将里面的宝具挑选一些留在浅神家，这样就不需要他大费周章地制作魔术礼装了。
“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好好给我研究第六法·事项改写去……战斗老依靠外物算什么事？”
“……”本来想说盖亚和朱月不算外物的四季，听到了诗音语气中的不爽，明智地闭嘴了。这是吃醋了吧？虽然生气的地方有些奇怪就是了。
不是四季不想用诗音的力量，只是作为异世界的存在，一使用，世界立马会出现排斥，连打擦边球的『侵食固有结界·梦幻花海』都动静不小了，更别说是正儿八经的异界之力了。
“让我来吧，四季你这半吊子的空间能力，在这种混乱的时空中，精准定位世界内侧起码需要几十分钟……”
“……”今天的诗音说话好扎心。
等四季重新睁开眼睛，眼眸中的神采顿时不同了，墨水晶般的眼睛透着一丝狡黠与灵动。动念间，景色轮转，不到一秒钟，‘四季’回到现实世界。在他出现的瞬间，一个蓝色的身影扑了上来。
“Master！玉藻我好担心您☆！”
“抱歉，不声不响消失这么久，让小玉担心了，都是我的错！”‘四季’伸出右手捧着玉藻前清丽绝伦的俏脸：“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M、Master？！”玉藻前连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其实，小玉你的心意我一直都懂，只是因为爱丽丝的缘故，所以一直没有表态，今天，我有一句话想对小玉你说……”‘四季’的眼睛紧紧盯着玉藻前那琥珀色的眼眸。
“啊？呃！……”面对四季突然的主动，玉藻前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浑身僵硬，尾巴上的毛发似乎都要竖立起来了，连四季话中的爱丽丝是谁都忘了问。
“嗯~~”‘四季’就这么“深情”地凝视着玉藻前，脸满满靠近。
“出轨炸裂！！”清姬的呐喊声传了过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束热情的火焰。
“呀！……”被清姬惊醒过来的玉藻前蹦了起来，捂住自己通红的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还真的是有趣呢……”‘四季’嘴角勾出一个魅力的笑容，随后，低声呢喃了一句:“让你天地同归……”
没等诗音说完，四季便重新夺回了身体主导权。看着眼前一脸期待的玉藻前和气呼呼的清姬，顿时苦笑了起来。他可没想到，不过几秒钟的功夫，诗音就玩了这么一出。
随手将清姬的火焰捏碎，趁着玉藻前还没回神的时候，四季立马转移了话题，希望两人能忘了这件事：“既然已经击破敌方的Servant了，那我们赶紧找上主谋吧！”
不等两人回答，四季便率先走开，和贞德、Saber一行人会合了，留下清姬和依然神游天外的玉藻前。
“哼哼！妾身似乎听到有趣的事情了。爱丽丝？就是四季这个小三的小三咯……爱丽丝，该不会就是城堡里的爱丽丝菲尔吧？难怪在她的事情上这么卖力！”自以为掌握了真理的清姬用淑女扇遮住下半脸，眼眸中满是笑意：“神啊，佛啊，妾身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了！”
等到一行六人回到爱因兹贝伦城堡的时候，玉藻前终于恢复往日熟悉的灵活了，只是眼眸中多了一抹明媚的水润，更是魅力四射。
“我不同意！”Saber将爱丽丝菲尔护在身后，“为什么要带爱丽丝菲尔到圆藏山？那里可是即将成为战场！”
四季耸耸肩，无奈地做起了恶人：“Saber，你应该清楚，爱丽丝菲尔身为小圣杯，这是她必然要明对的命运。别看她现在活蹦乱跳的，这不过因为Servant的灵魂没被小圣杯所容纳罢了，不然的话，最少四个Servant的灵魂，她恐怕连手都握不住了。”
在Saber身后的爱丽丝菲尔牵起她的手，摇摇头：“没事的，Saber……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只是，很是放不下伊利雅和切嗣而已。”
“……四季先生，你有办法吗？”Saber不甘心地问道。
“有啊！”
“没有吗……有？！”Saber猛地抬起头，翠绿色的眼眸盯着四季。
“没错！坦白说，让爱丽丝菲尔找橙子换个身体，的确是最好的办法，橙子的人偶技艺可是世界顶级，最重要的是，她完成了‘魂之原型’，在为人造人更换身体这方面有着很大的优势。”
“这样么？可惜，对方已经成为敌人了。”贞德出声了：“那么，你的办法是什么呢？”
“很简单，虽然我制作人偶的技术很一般，不过对于魔偶，我倒是蛮在行的。”四季摊了摊手道：“唯一的问题在于，爱丽丝菲尔的灵魂能否驱动她？”
这是四季准备给玉藻前的惊喜，由特别手法制作的魔偶，能够由灵魂雕刻肉身，简直是Servant的完美搭配。有了魔偶，哪怕圣杯战争结束后，她都不用返回英灵之座。
“呃？不能会怎么样？”Saber问道。
“灵魂被囚禁在魔偶之中，失去了感知，只有思维依然存在……”
“咕……”韦伯咽了一口唾沫，想想那种场景，简直生不如死。
“还有另一个方案是现在就将爱丽丝菲尔的灵魂保存起来，等到以后有机会再帮她制作一个身体。”
至于人造人是否有灵魂这个问题，四季并不担心，其他人造人也许不好说，但作为劣化版冬之圣女羽斯缇萨诞生的爱丽丝菲尔肯定有。
“……爱丽丝菲尔，你的决定呢？”
“为了伊利雅，我还不能死……”
“我明白了！”Saber点点头。
一旁的Rider则是和韦伯争论了起来。
“小Master，这一趟也许会没事，也许是直直接死亡，你就别凑热闹了。”
“我不管，这最终的机会，我一定要和Rider你站在一起！”
“哈哈，既然如此，这才像我的Master！”
一番折腾，等来一伙人来到被安哥拉·曼紐和间桐脏砚当做大本营的圆藏山。除了被束缚在大圣杯无法离开之外，圆藏山下丰沛的灵脉之力同样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有这条灵脉在，制作魔术工房简直事半功倍。
坐落在山上的建筑柳洞寺，此时一片寂静。四周有针对灵体的结界，只有从正面进入才不会触发。四季感知了一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安哥拉曼紐两人并没有杀死这些僧侣，仅仅是弄昏后丢到房间中，不过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饿死吧……
直到来到大圣杯所在的大溶洞，一路上顺利得不可思议，没有丝毫的阻拦。
出乎意料的，安哥拉曼紐并没有躲避不见人，他正脸色平静地靠在大圣杯的边上，悠闲地看着进来的一行人，张开双手：“欢迎各位！”
“此世之恶？”
“虽然没错，不过我生前从未做过恶，称呼我这个称号是不是不合适？更何况，比我更会杀人的，多得是。”
“还有比你更会杀人的？”
“有啊，就是狗和蜘蛛。哎，怎么也比不上它们，别说质量，就算是速度都挤不上啦速度……”
“狗和蜘蛛？”四季的脑子转得还算快，稍微一思考便知道了安哥拉指的是灵长类杀手和水星UO奥尔特了。
“没错，生前从未做过恶的我，区区一个最弱Servant，却成了此世之恶，所以说，错的不是我，是世界啊！”
第九十章 此世之恶
“能够将圣杯的侵染成如此异常状态的你，居然说自己生前并没有作恶？”
贞德微微皱眉，凛声反驳道。
这是不可规避的现实，仅仅看着安哥拉背靠着的异化的大圣杯，便知道如今的大圣杯被污染到何种程度，那是光是看着都觉得扭曲的颜色，哪怕相隔如此之远，恶意便扑面而来。
“嘛，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在生前可是连生命都没杀过几个。在这里说谎并没有什么好处吧？”安哥拉摊开双手，嘴角一咧，勾出一个颇为诧异的笑容说道。
“在这一点上，安哥拉·曼紐倒是没说谎……”四季解释了一句。他可是特地调查过这位自称“最弱Servant”的安哥拉·曼紐的。
安哥拉·曼紐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之所以能够成为Servant，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回应爱因兹贝伦家的召唤，同样靠的便是一个类似原始崇拜的咒术。那是一个十分有趣的咒术。在一个麻雀虽小却又五脏俱全，仿佛封闭的小世界般的村落里，为了证明人类的善性，而被委以背负起此世全部罪恶的一名青年，并赋予他古代波斯神话中的黑暗主神“安哥拉·曼紐”为名。
那个人，自然便是眼前的青年人了。被人们期盼成为“恶之象征”的他一旦召唤出来，那么事实上只是一个被赋予以“安哥拉·曼纽”之名的象征而被拷问的青年而已，可以说是没有太强的战斗力，
“不过，在你你背负起安哥拉·曼紐之名的时候，恶便成了你的本质，哪怕是别人强加给你的，不对，恐怕现在的你已经连恶都变成自己的性格了吧？”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安哥拉带着一丝邪意，咧嘴笑起来：“所以啊，恶人就要有恶人的模样。”
“……这点我倒是很赞同。”
四季点头附和着说道。扫了一周，却并没有发现间桐脏砚和橙子的身影。
“哦？你在找那两个家伙？”四季的动作，安哥拉自然也看到了，“不用找了，他们不在这里……不过，你也不用去找了，因为很快，这里就会变成你们的葬身之所！”
“嗯？是因为已经有五位Servant死亡后被你吸进这大圣杯之中了，所以信心满满了么？”
“谜底总要最后揭晓！”安哥拉笑了笑，没回答。
“哗啦啦！！”
大圣杯后面浮现一个黑色的洞口，似乎那里通往着地狱一般。接着，仿佛地下水被打通，在地脉的压力下，将狂暴的水源从地下挤压到地面，夸张的是，此时从大圣杯中涌现出来的并非清澈透明的水，而是充满了诅咒的黑泥。
这污秽的黑泥中拥有烧毁一切生命乃至物质的破灭之力的可怕破坏能力，一出现在这大溶洞中，便海啸般吞没了大圣杯和在地面的安哥拉，化为灼热的诅咒向四季一行人汹涌而来。一路上烧毁岩石，烧毁土地，从六十年的沉眠中短暂苏醒，黑泥正涌向企图逃脱的人都无差别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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