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这算不算坑队友……’
第十三章 吻
“咳咳……”
想了想，四季决定单刀直入，哪怕朱月有能力将月球搬到异世界，那也是盖亚和阿赖耶该关心的问题，嗯，最多不能赏月有些可惜。
“月之王，我这次来的目的，你应该清楚吧？”
“余自然知晓，爱尔奎特是余转生的容器，倘若没有她的话，余想降临地球，唯有等到那盖亚死亡，行星步入终末的钢之大地了。”朱月坦然地说出自己曾经的计划：“吸血冲动乃是余留在真祖身上的破绽，所为的不过有一天能够再度降临地球。”
在遥远的过去，朱月响应地球为了恢复成“真世界”的呼唤而抵达地球，然而她并不属于盖亚或者阿赖耶，预感到自己迟早会被双方所修正，故此只好去准备后备的肉体了。
直到现在，她的转生候补有两人，一位是真祖与死徒的混血的爱尔特璐琪·布伦史塔德，另一位是之后出自其他真祖之手所诞生的爱尔奎特·布伦史塔德。爱尔特璐琪的状况尚未安定到能迎接朱月的程度。足以寄予厚望的爱尔奎特，在放弃自己的名字时，她那成为空壳的躯体便会变成朱月的东西。
“然而，如汝所见，余已对掌握地球失去了兴趣，故而，这计划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已经不重要了，那么我想根治爱尔奎特的吸血冲动，这个没问题吧？”
朱月一脸平静，她是真的不在意：“倘若汝有这本事，自然可以。余可以提醒的是，吸血冲动乃是真祖与生俱来的本能与缺陷，想要修复，难度超乎汝之想象。”
四季并不会轻易死心：“可以透露一下有什么方法吗？”
“没有办法的，汝应该清楚，这是铭刻在灵魂深处的本能。真要彻底杜绝的话，不改变种族是无法达成要求的。显然，少年哟，汝之魔法似乎还做不到如此程度的奇迹。”
四季摩挲着下巴，问道：“你对魔法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很意外？曾经的余因为不了解魔法这种规则外的规则，方才败于魔法使之手。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余自然要对魔法有所了解乃至于学习，以作防范。特别是过去不曾出现的第六魔法，既然出自祂与『根源』之手，那怎么关注也不为过吧？”
朱月轻巧而坦然地说出自己由于过去的失败而关注甚至学习魔法的事。身为此世最强者之一，这份进取之心实在让人心惊。实力强大并不可怕，可怕的她从失败中汲取教训而继续变强。
“……”
四季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而是——
‘盖亚的情报究竟泄露到什么程度……’
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杂念抛到脑后，四季凝视着眼前的月之王：“我不会放弃的。”
“如此最好！余对此亦很是期待。”朱月从王座上走了下来，她的眼眸中露出几分欣赏，脸上露出了让人沉醉的笑容：“不知多少年了，原本早已心如止水的余，亦开始好奇，以汝之天赋才华，能够达成这个奇迹。”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四季起身告辞：“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离开了。”
这一趟造访，四季也算有所收获，朱月所说的是四季目前的魔法“无法杜绝根治”，换而言之，缓解减吸血冲动是可以的。这便足够了，时间是站在四季这边的。
淡淡的馨香扑鼻，让四季准备离开的步伐顿了一下，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朱月已经来到自己的身边，随即疑惑地问了一句：“月之王，你还有事？”
“余将给予汝一件小礼物！”朱月靠得更近了。
这是四季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这位真祖之王，和爱尔奎特相同的脸上骄傲而孤高，带着王者的威严，漫长的的岁月中酝酿出了如月光般洁净剔透的气质，矛盾却又完美统合，散发着魔性般令人心醉的美丽。
“什么礼……”四季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堵住了。
朱月伸长白皙洁净的脖子，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在四季的嘴唇上一吻。
“你这是干什么？”四季吓得后退了两步。
倘若对象是有珠，他肯定不会如此，不过眼前之人可是月球意志兼Type-moon的月之王。
“这是余所给予的小礼物。”
朱月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转身走回王座。
哪怕朱月没有解释，但在察觉到自己和天上的朱红之月有了某种联系之后，四季顿时明白了这份“礼物”是什么了。
平复自己被突袭后有些繁乱的思绪，四季一脸微妙道：“你的胆子可真大，不怕我像你对盖亚所做的那般，篡夺你月星的权限吗？”
既然朱月对四季的第六法·事项改写有所了解，那么她应该清楚，第六法在这方面可是有着相当高的优势，哪怕有着月星意志和Type-moon双重身份的她亦不能保证不篡夺权限。
“这是余所做的决定，哪怕被汝所篡夺，亦是余自己的责任。”
朱月露出了优雅而华丽的笑容，这是月之王的骄傲。
“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丢下这句话，四季的身影消失在这片精神世界，只是看他的背影，似乎有些狼狈。
千年城再度恢复了寂静，唯有宫殿中正抬头仰望天空那轮朱红之月的白色身影仿若亘古永存。
“月星意志、Type-moon，既是一份权利，又何尝不是一种束缚呢？从知晓那世界之外的世界，余心怀欣喜，无数的世界的朱月为之而努力。然而，失败了。就好像诅咒一般。既然这个世界出现了如此之『异常』，也许是新的希望？”
依稀传来一声呢喃，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过后，四季回到了之前的房间之中，依旧手拿魔术礼装，一副正在施展魔法的样子。
床铺上的爱尔奎特脸色嫣红，饱满的胸1脯上下起伏，嘴里不由地发出苦闷的喘息，好似发烧一般。只是作为真祖公主的爱尔奎特自然是不可能会有发烧这种疾病的。这是四季抑制吸血冲动过程中的小小副作用。
相对于抑制吸血冲动的辛苦，这种程度的难受对爱尔奎特来说，完全是可以忍受的事。
第十四章 性别不明?!
看着爱尔奎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庞，四季不由地想起之前那容貌一样气质却截然不同的月之王。
‘朱月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这是四季从千年城出来后的疑惑。
尝试盖亚那里获取情报，结果却一无所得。天之启示得到的答案同样暧昧不清。四季自然不会清楚，这不过是朱月一时的意动罢了，目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月之权限么……’
来到房间落地窗前，透过明亮的玻璃，四季抬头看向天空。夜晚的昏暗和天空朦胧的雨丝无法阻挡四季的目光。
此时的伦敦正值阴雨天，天空被低沉的灰黑色乌云笼罩，牛毛般的雨丝正温柔地笼罩在这个古老的城市上。
意念一动，四季颇为好奇地使用了刚到手的‘新玩具’。
天空的乌黑雨云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破开排挤，一轮明亮而清澈的朱红之月高挂天空，猩红的月光世界将世界侵染一片红色。
四季感觉自己仿佛化身为三十多万千米外的月星，遥遥凝视着黑色宇宙空间中那颗孕育了无数生命的蔚蓝星球。他突然有些明白朱月的感受了，和死寂幽冷的月球乃至宇宙相比，四季轮转、生命轮回、万象更替的地球是如此的美丽与动人。
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四季低声呢喃：“这就是真祖和死徒在朱红之月下的感觉了么？”
身体素质提高了一截，以及大源魔力更加容易调动了，至于不死性，四季又不是真祖和死徒，倒是衔尾蛇之力依然波澜不惊，永不停歇地在四季体内循环，只是和最初觉醒时相比，此时这无限循环更加深入身体的各个角落。
“不对，应该没如此明显的效果才对。毕竟，我和他们不同。”
转头看向床上的爱尔奎特，在这轮朱红之月下，之前发高烧般的难受表情缓和了下来，呼吸平稳了许多，整个人陷入了深沉的梦乡。
“原来还能这样用啊……”四季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
只是，时计塔的那群魔术师们恐怕都惊呆了吧，毕竟，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朱红之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这片城市上空，大多数魔术师都患有被害妄想症，此时肯定疑神疑鬼起来。
只是他们肯定不会知道，这不过是四季在熟悉新能力罢了。
再玩下去，盖亚也许不会说什么，倒是阿赖耶大概会出手阻止。毕竟上一秒还阴雨绵绵，下一瞬便是万里晴空，红月君临，如此广阔范围的异常天象，对人类社会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实在不好说。同样的，这种涉及神秘泄露的事情，魔术协会同样会为此而头疼吧？
“希望砖家的口胡之力能起效。”
抱着这样的想法，四季在心中取消了朱红之月的具现。
天空的朱红之月消失了，然而，房间中的猩红月光却更加明亮了。将朱红之月的月辉接引到这个房间内，对四季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那么，晚安了，爱尔奎特！”
为爱尔奎特盖好被子，四季朝客房走去。推开房门的瞬间，四季心中突然想起的一件事让他的动作一僵。
“朱月的性别好像是不明？！”
身为月球意志、Type-moon的朱月自然是没有性别，哪怕她在星球意志的进化之路上比盖亚走得更远，诞生了智慧，并且出现了知性的人格。然而在降临地球，和盖亚合力创造出完美的真祖之躯后，受地面文化的影响，肯定产生了阴性和阳性的自我认知。那么——
“这份认知到底是男是女？”
抱着这种想法，四季在床上翻滚了许久才睡着。
清晨的曦光穿过伦敦的晨雾照射进房间。托四季昨晚乱来的举动，连日的雨云被一扫而空，今天的伦敦天气不错。
熟睡中的四季突然感到身上一重，依稀感觉一个柔软的物品正压在他的小腹上。
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爱尔奎特大大的笑脸。她正像猫咪一样蹲坐在四季身上，脑袋前伸，凑到四季面前，嗯，和琉璃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此时的爱尔奎特完全看不出昨晚虚弱的模样，整个人精神奕奕，活力十足。
“早上啊！四季！”
“现在还早，让我再睡一会吧！”
昨晚辗转反侧了半夜，加上英国与日本的时差，四季此时只想好好睡个懒觉，打了一个呵欠，将被子蒙到头上。
之所以没察觉到爱尔奎特的靠近，是因为现在四季睡觉后喜欢将心神沉入灵魂空间中，这样做似乎能够提高自己对这份起源的了解的样子。反正有天之启示和身体的危机本能在，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够偷袭他。
“别睡了！快点起来陪我啦！”
爱尔奎特一把掀开四季被子，双手抓住四季的肩部，用力晃啊晃。
四季只觉得身上一凉，清晨的冷气传来，随后，一阵常人无法抵抗的怪力传来，身体便不由自主被带着晃动起来。
此时的四季唯有庆幸自己不是裸睡了。
“好啦好啦！我起来就是了……”
这种情况下能睡得着的只有睡仙了。挣扎着起来的四季，让衔尾蛇之力在体内轮转一圈，顿时，神清气爽。
“你先出去吧，我换一下衣服就到！”
“你换吧，我不看就是了。”
爱尔奎特单手一撑床板，整个人轻巧地飘到了地上。随后，背着双手，饶有兴趣地在房间打量了起来，似乎对房间的装饰很感兴趣。
“……”四季深吸了一口气，问道：“盖亚的知识里面没有教你说‘男女有别’吗？”
“有啊！”爱尔奎特展颜一笑，“不过，四季是特别的没关系！”
没等四季回答，爱尔奎特仿佛发现了什么，“嗖”的一下出现在四季旁边，凑到身前，像小狗一样，左嗅嗅，右闻闻。
“怎么了？有味道？”四季疑惑地问道。
这时没道理的事情。他的身体早在不断蜕变，不可能有异味。
‘难道是翡翠没把睡衣洗干净？’
提起睡衣，嗅了一下，只有淡淡的洗涤剂清香。
“不是，四季的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就好像在盖亚的怀抱一样舒适的味道。”
这是什么鬼形容……
第十五章 “长发的白姬才是最美丽的”
虽然爱尔奎特的形容有些微妙，不过四季倒是挺明白了，自己身上能够让真祖的公主感到亲切的，除了身为Type-earth盖亚给予的权限与支持外，只有朱月昨晚给的“小礼物”了。
“是不是这个？”
随着四季的话落，使用了月之权限，顿时猩红的月光违反了自然常识地出现在这房间中。
“啊，没错！就是这个！”爱尔奎特点头，伸出双手一脸享受地沐浴在红色的月色中，“很舒服的感觉。”
“这是月之王给我的‘礼物’。”四季没有隐瞒，简单说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然而有些忐忑地问道：“呐，爱尔奎特，你是怎么称呼这位真祖之王的？”
爱尔奎特歪了歪头：“我是没见过他啦，不过照顾我的奥利维亚所说的，我应该叫他父王的！”
“……”
“诶诶，四季你怎么了？”
“没事，呵呵……”四季微微摇头，打量活力十足的爱尔奎特几眼：“看样子，你的吸血冲动有所缓解了吧？”
这是不用询问就知道答案的问题，因为眼前的爱尔奎特和昨天相比，简直像精力过剩的猫咪一样，精神过了头，倘若有尾巴，肯定会摇啊摇的。
“嗯嗯！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好像回到了没有吸过血之前。”爱尔奎特一脸开心，“四季你真厉害！”
“不，仅仅只是缓解而已……”四季认真看着她道：“你应该知道的，迟早会复发的。”
“那也很厉害啊！”爱尔奎特露出一个纯粹的笑容：“我从来没期待过的奇迹发生了，真的好开心！”
这幅笑颜，仿佛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让人沉迷其中。
“唔啊，四季，我后悔了！”爱尔奎特重新蹦到床上。
没头没尾的一句让四季摸不着脑袋：“后悔什么？”
“后悔把莲让给你。”爱尔奎特眼睛扑闪扑闪，“要不我们一人一半？你照顾一天，我照顾一天？”
上一篇：火影之幕后大BOSS系统
下一篇：最佳反派的奇妙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