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在弄清楚四季和神裂的对话后，茵蒂克丝举起小手，一脸诧异地发言了：“可是……我没生病啊！”
听到茵蒂克丝话，神裂脸上现出了明显的迟疑之色，要告诉茵蒂克丝真相吗？她对于自己和史提尔两人会有什么看法呢？大概只剩下恨意吧，毕竟自己两人“追杀”了她那么久，不，以这孩子的善良，应该会原谅自己和史提尔……
不同于明显正患得患失中的神裂，四季很是干脆地点头道：“嗯，你的确没病，吃得好，睡得香，乐观豁达，什么事情都不用烦恼，简直健康到不行，非要说的话，大概是暴饮暴食？”
茵蒂克丝就像心情不高兴的猫一般嘟着嘴巴，反问道：“那你们说什么要帮我治病？”
没管神裂的欲言又止，四季语气轻松地说道：“很简单，你的身体被人动了手脚，只要每隔一年就必须消除一次记忆，不然你的脑袋就会被烧成傻瓜。”
“不可能的！”茵蒂克丝双手叉腰，很是自信地反驳道：“首先，不可能有魔法能够瞒过记忆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我，另外，我身上这件衣服的布料可是正确仿制了杜林圣骸布──就是圣人被郎基努斯之枪贯穿时身上包的布，它的强度是教宗等级的，不论是物理或是魔法攻击，都会被它完全吸收。”
“教宗等级的防御，等同于科学侧的核弹级存在吧！”吉普莉尔用嫩白的手指抵住下巴，眨了眨眼睛，“只是……很了不起吗？”
茵蒂克丝挺了挺荷包蛋，骄傲地说道：“当然很厉害了，要不是它的话，我早被坏人给带走了，不信你来试试？”
“好啊！”
“不行！”
和一脸坏笑的吉普莉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脸色一变的神裂，显然她对于吉普莉尔的实力多少有了一些了解，明白仅凭一件无法反击的“移动教会”是无法抵抗吉普莉尔，这不是荆棘皇冠，自带反甲，能反弹攻击。
“好了，吉普莉尔你就别逗茵蒂克丝了。”
见两人似乎又要争吵起来，四季出面了，天真烂漫的茵蒂克丝面对腹黑狡猾的吉普莉尔还真的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该说粉毛切开都是黑的么？
“神裂你将茵蒂克丝的情况和她说清楚吧。”
原本迟疑中的神裂和茵蒂克丝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对视了几秒钟，原本犹豫不定的心反而做了决定，这不就是自己所希望的吗？不用再夺去茵蒂克丝的记忆，不用再扮演茵蒂克丝的敌人，可以看到这孩子开心的笑颜……
转机就在眼前！
深吸了一口气，神裂将自己所知道关于茵蒂克丝消除记忆的缘由都说出来，只是准备提到两年前自己和茵蒂克丝是同伴的时候，鬼使神差地隐瞒了下来。
神裂害怕了，向来无所畏惧的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茵蒂克丝，难道说“追杀”了你快一年的我们是为了保护你，还是你两年前的伙伴？于是，神裂下意识地隐瞒了这件事。
吉普莉尔嘴角微微翘起，若有所思地看了神裂一眼，重情重义的“圣人”，好像挺容易玩弄的……
听完了事情的始末，茵蒂克丝一反常态地沉默，结合自己的情况，也许，这个追杀自己的魔法师没有说谎？
“首先一点，神裂，关于茵蒂克丝的脑容量的85%，都被使用在记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上，这件事是必要之恶教会的最高主教萝拉·斯图亚特亲口告诉你的吗？”
神裂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是的！”
“那提及剩下的15%只能储存一年份的记忆，如果超过了这个限度，茵蒂克丝的脑袋就会被撑爆，所以要求你和史提尔一年一度消除茵蒂克丝的也是她咯？”
“没错。”
“很好。”四季浮现一抹恶趣味的笑容，准备将萝拉·斯图亚特给卖了，毕竟这个女人的性格实在是恶劣，消除茵蒂克丝的记忆也就罢了，毕竟保护『魔法禁书目录』不丢失也是她的职责所在，只是让要好的挚友来消除茵蒂克丝的记忆，这个举动未免太过分了。
“那神裂你小学数学几年级？”
出乎意料的问题让神裂明显愣住了：“诶诶额？”
一旁的吉普莉尔笑了起来，眼眸中闪着异样的神采，那是学霸对学渣的蔑视：“神裂你真的有接受完整的基础教育吗？”
神裂一怔，老实回答道：“的确没有。”
吉普莉尔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眼镜，戴在脸上：“你想想，如果说15%的脑容量只能储存一年份的记忆，那茵蒂克丝岂不是只能活到六、七岁？”
如此简单的数学题自然难不倒神裂，在想到一点的瞬间，她脸色大变。倒不如说之前神裂不过是一叶障目，在萝拉灌输情报的情况下，思维定势下没有想到这一点。
“让小吉老师来教你吧！”吉普莉尔推了推眼镜，伸出一根手指示意道：“人的记忆并不是只存在于一个区域，记忆区分成很多地方，例如掌管语言与知识的『意义记忆区』、掌管运动熟练度的『手续记忆区』、还有掌管回忆的『经历记忆区』等等，完全记忆能力这种体质并非唯一，为何其他人就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呢？”
神裂并非笨蛋，身体不由晃了晃，“这么说的话，最高主教她……”
当然，神裂不知道的是，小吉老师也只是照本宣科念课本而已。
四季看着明显受到了冲击的神裂，摊手道：“所以说，茵蒂克丝每年都要被消除记忆否则就会死，这件事是一个弥天大谎，她的脑袋只是被教会用魔法动了手脚而已。”
见到神裂骤然色变，四季继续补刀：“不用急着否认，对于‘魔法禁书目录’这样子的贵重物品，无论加上多少的锁都不会嫌太多的。”
神裂沉默了，她并非不喑世事的小女孩了，以“打倒邪恶魔法师”为工作的她见过了为数不少的黑暗，自然明白四季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四季拍了拍了手，说道：“好了，接下来就是找给地方给茵蒂克丝解除限制的魔法了。”
“等等！”吉普莉尔突然制止了四季的行为，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用待宰的肥羊的目光打量着神裂，“我们是不是先说一下报酬？对了，神裂小姐，你如今还是我的俘虏来着，我就大发慈悲地允许你给自己‘赎身’吧！”
嗯，的确是大发慈悲了，天翼种不夺走敌人的头颅，反而要对方交“赎金”。
被吉普莉尔那赤裸的目光看着浑身不自在的神裂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点位置，咬着嘴唇问道：“需要什么代价？”
吉普莉尔嘴角似乎出现了不明的液体，很是强势地凑到神裂面前，说道：“不如成为我们的专属女仆吧！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叫你吃饭你不能喝粥的那种……”
很常见的套路，首先狮子大开口，拔高对方的底线，然后再慢慢讨价还价。
茵蒂克丝不满嘀咕道：“这样子和奴隶有什么区别？最可恶的是，红发女你居然连吃饭都要管！”
明明大家都在讨论关于自己的“病情”，茵蒂克丝反而是最安静的那个。
看着坐在自己对座的茵蒂克丝，神裂犹豫了几秒钟，摇头道：“这不可能！我无法做到。”
吉普莉尔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神裂：“十年期限！不要忘了，现在是你求我们。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俘虏，要不这样，我干脆不放你了，这样子我不就收获一个‘奴隶’了吗？”
神裂作为一名善良温柔，重视伙伴的人，吉普莉尔表示，想要对付这种人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这些年的黑暗向小说和里O番可不是白看的。
四季提醒道：“喂喂，小吉你这是自动代入反派阵营啊！”
听到四季的话，吉普莉尔脸上的高傲立马冰消雪融，笑眯眯地说道：“没关系，就算是反派，那我们是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四季没好气地吐槽道：“是作死又搞笑的反派角色……”
吉普莉尔凑到四季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道：“圣人的存在，您就不感兴趣吗？这可是只有极少数人才拥有的『近似神的人类』哦！对于这个世界的『神』，您真的不想见识一下吗？”
说了一半，吉普莉尔偏过头，灼热的目光在神裂身上来回巡视，活脱脱像一个痴汉。四季甚至有些怀疑，若不是有自己在身旁，恐怕吉普莉尔会解剖了神裂，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
四季挑了挑眉，说出了这个世界很有意思的一条规则，“偶像理论么？”
教会屋顶上的十字架是假的，但只要形状跟用途相同，就可以获得某种程度的力量。这套理论用在『神的复制品』上也是可以的，人类是依照神的模样创造出来的，所以，让人类的身体受到神力加持，也是有可能做到的——这样子人类，就是『圣人』。
见到四季还准备留情的样子，吉普莉尔咬了一下四季的耳朵，“明明恶人都被我做了，刷好感度的事都让给您了，为何还要婆婆妈妈的？”
四季伸手捏住吉普莉尔光滑白皙的俏脸朝两边拉扯：“你是不是还想说一句‘贱人就是矫情’呢？”
见到两人有些傻气的互动，神裂火织终于有了决定，原本便因为最高主教的欺瞒而思绪混乱，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这样子的人，就算再坏也坏不到哪去吧？
“我可以答应，不过需要先解决茵蒂克丝的事情，在结束后，我需要一点时间处理自己的私事。”
“没问题！”吉普莉尔满意地拍了拍手，说道：“真是让人感动的献身精神。接下来看您的了，主人?”
“想要解决这件事也很简单。”四季耸耸肩，对茵蒂克丝说道：“来，茵蒂克丝，张开嘴巴，等完事了我请你吃冰淇淋套餐，不·限·量。”
“啊~~~~”
几乎是四季话语刚落，在茵蒂克丝便乖巧地张开自己的嘴。
在茵蒂克丝张开的小嘴巴中，一条粉红的舌头正不安分地动弹，在红色的喉咙深处，可以清楚看见了一个黑色符号，就像电视的占星节目中会出现的诡异符号图形。
以神裂的动态视力，仅仅是看了一眼，便清晰地将这个扭曲的黑色.图形记在脑海中，只是心中却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滋味，原来自己之前所作的一切都是无用功，甚至可以说是帮凶么？
“接下来……”
四季从虚空中抽出了一柄美丽得像是艺术品的长剑，晶莹剔透的神剑随着能力的注入而渐渐化为一道清澈的流光。
几乎是本能的吸引，在场的三人都不自觉地被这把神剑所吸引。
四季眼眸中流转着金色的神光，他在考虑，要不要连『自动书记』一同给砍了？英国王室派和清教为了防止禁书目录背叛或是遭强夺，对其施以“项圈”和『自动书记』的魔法，项圈是必须去掉的，自动书记倒是可以保护茵蒂克丝——如果『自动书记』没有留后手的话。
‘唔，不如就这样吧！’
做了决定的四季一剑挥下，美丽的光出现了，看似洁白无瑕的白光，凝视时却又像是折射着世界所有的色彩。
见到四季已经将神剑收起来的神裂迟疑地说道：“这就是结束了？”
四季理所当然地点头了：“当然了，难道还需要什么天翻地覆、地涌金莲的大仪式、大场面？我用了夏阁艾迪剑就很给面子了。”
第七章 “话说炮姐怎么会在这里刷新的?”
时值七月，太阳将要抵达黄经105度，北半球正处于炎热的时节，特别是午后时分，整个地面漂浮着让人望而生畏的热浪。
尽管天上的大太阳正肆无忌惮地宣示自己的热情，但这无损茵蒂克丝的好心情，此时她正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心情畅快地走在前面，不时回头挥手招呼：“喂，请客的好人，红发女，怪装女，你们快点啊！”
四茵蒂克丝之所以顶着太阳还有这么高的兴致，原因很简单，四季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让茵蒂克丝自己挑选一家冰淇淋店或者甜品店，享用无限制的冰淇淋。
对于茵蒂克丝给自己起的外号，四季和神裂没有太多意见，你总不能和小孩子计较吧，唯有吉普莉尔有些不满，于是，她眼珠子一转，用手指抵住下巴，一脸思考状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神职人员在修行的时候，是禁止食用任何享受品，乃至奢侈品的。”
茵蒂克丝停住脚步，轻盈地转身，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以虔诚的态度说道：“你说得没错，我毕竟还是修行之身，除了烟酒之外，就连咖啡红茶水果甜点冰品等等各种享受奢侈品都是得禁止的，非常感谢你的提醒。”
这个意外的变化让四季和神裂面面相觑，这是在梦中吧，茵蒂克丝居然放弃即将到口的美食了？
很快，茵蒂克丝重新睁开眼，宛若绿宝石般晶莹透亮的眼眸闪闪发光，“可是既然是还在修行中，那不就是表示还没办法完全依照圣人的标准行事？所以在这种时候，或许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冰淇淋不小心跑进嘴里的可能性，你说是不是啊，请客的好人？”
这才是真正的茵蒂克丝嘛……
抱着这个想法，四季点头道：“是是，你说的对，都是冰淇淋的错，都怪它们不小心跑进你的嘴里，还发出了‘快吃掉我，不然我就要化了！’的请求。”
对四季的调侃，心情极佳的茵蒂克丝只是微微鼓起双颊，然后继续寻找中意的冰淇淋店，她决定了，原本准备给四季省钱的计划取消，现在绝对要挑贵的店铺买。
四季不清楚茵蒂克丝的小心思，就算知道了也会当做是无关大雅的小玩笑，他正打量着的吉普莉尔的样子，“话说回来，吉普莉尔你收敛起头顶的光环和腰间的羽翼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吉普莉尔宛若舞蹈般原地转了一圈，琥珀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调侃道：“您可真是迟钝。如果出生在一个没有超凡力量的世界，肯定会没女朋友的。”
“唔，挺有意思的设定……”四季捏着下巴，在思考了半晌之后，最终双手一摊，“很遗憾，没有这身实力的话，我找女朋友还是没问题的，毕竟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我对自己这张脸还有点信心。”
吉普莉尔似乎想到什么，笑眯眯地凑四季耳边轻声道：“所以说，您上一世不就没女朋友吗？”
捏了捏吉普莉尔幻化出来的耳朵，四季不满地嘀咕道：“真是的，诗音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没准备继续作死的吉普莉尔双手背在身后，跟上来茵蒂克丝的脚步，“走吧，主人Sama，女仆酱。”
尽管对于吉普莉尔口中所谓的‘爱称’很不满意，不过老实的神裂考虑到自己的承诺，以听不出感情的声线应道：“是。”
在束缚在茵蒂克丝身上的项圈被四季砍断之后，神裂的任务便已经结束了，以一种不符合清教利益，却是自己祈愿的方式结束了。之所以还跟着四季一行人，也不过是为了多陪陪茵蒂克丝。
就算是神裂也不得不承认，茵蒂克丝如果失去了清教的庇护，那跟在这两人身边的确是最安全的——前提是这两人没有恶意。
正在前面带路的茵蒂克丝没有发现，自己被后面三个人给卖了。
冰淇淋店铺中，清爽的凉风从空调流出，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茵蒂克丝已经在大快朵颐了，那夸张的进食速度看得四季眼眶直跳，自然不是因为账单的问题，而是这孩子刚刚将上一家料理店的食材给吃了一个精光，居然没有任何饱腹的迹象，小肚子依然平淡，简直是恐怖如斯。
‘果然女孩子都有两个胃,另一个一定是用来装甜点的么？’
神裂转动着手中的冰淇淋圣代，却没有进食，目光落在四季身上，问道：“接下来，你们准备去哪？”
四季没有隐瞒的意思，随口答道：“学园都市。”
听到这个答案，神裂的瞳孔缩小了一瞬，回想最高主教对自己的托付，此时的她心中实在好奇，眼前这对奇怪的主仆究竟对清教有多了解。
很快，神裂便收敛了心中的杂念，看着茵蒂克丝，“那个科学侧的大本营？我明白了，在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后，我会去找两位的。”
四季挑了挑眉，问道：“你准备回必要之恶教会？可能一去不复返哦！”
“那便一去不返！”神裂脸色如常，以决绝的语气回答道：“有些事情，必须有一个交代。”
“这样子啊……”四季眼眸中露出一抹不同寻常的神色，“那待会我送你一样‘灵装’，也许能用得上。”
意识到四季准备搞事的吉普莉尔很是默契接话了，“这是命令，不许拒绝哦！”
总觉得有些不妙的神裂迟疑着点头道：“是。”
将近两个小时的进食时间结束，在店长一脸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四季一行人走出了店铺的大门，想必今天茵蒂克丝的表现，会在这座城市中留下一段崭新的都市传说。
神裂脸色郑重地从四季手中结过一柄古朴而神圣的长剑，恋恋不舍地和茵蒂克丝告别后，转身离开了。
吉普莉尔一脸笑意地说道：“居然给她那柄剑的投影，主人您果然不会放过刷好感度的机会?。”
“今天皮痒了是吧，今晚再收拾了你。”四季伸手给吉普莉尔一个暴栗，然后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笑容：“按照这个世界的偶像理论，就算是投影，威力也会得到增强。真是好奇啊，用日本的王权剑，去砍英国的护国剑，结果会是怎么样？”
在四季手中的天丛云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瞬间，藏于日本皇室的天丛云剑便沦为“仿制品”，这就是等级上的碾压。
吉普莉尔歪着头回忆道：“我记得英国的那把剑是叫做『卡提尔·正统』，没错吧，号称十万三千本小黄.书的某人？”
“是魔道书！”茵蒂克丝很是认真地纠正道，“『卡提尔·正统』是英国最大的灵装，作为国王加冕仪式上使用的仪典剑，它是选择王者之人的证明，是王家之人才能使用的慈悲之剑。持有者在英国国内可以拥有与天使长「如神者」同质的力量。”
四季吐槽道：“居然不是Excalibur或者石中剑（Caliburn），差评。”
茵蒂克丝鼓着双颊顶了四季一眼，接续说道：“等等，我还没说完呢，最初的『卡提尔·正统』已经遗失，所以现在供奉的是『卡提尔·第二』……”
等到茵蒂克丝的科普时间过去，四季突然说道：“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吉普莉尔目光一转，说道：“没有啊，您看，东西都存放在您的空间中，人数也正好是三人，没错啊！”
“大概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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