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魔法师在使用魔法时,是禁止使用真名的,这只是以前流传下来的传统,只是究竟为何要这样,早已被人所遗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魔法名便意味着杀戮之名。
“对无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么?我越来越对你感到好奇了呢!”
对出生于抱着“百思不如一杀”“杀而夺之与天赐无异”观念天翼种的吉普莉尔来说,神裂火织这种老好人简直是自己天性上的相对的一面。
神裂火织没有回答,眼神变得冷漠,轻轻用手指抚摸着挂在腰际的长刀刀柄,并运用独特的呼吸法在体内精练魔力,让自己化身为『裂神者』。
作为世界上不到二十名的“圣人”,神裂火织天生受到神力的加持,当她解放『圣痕』的时候,就可以在一定时间内获得超越人类领域的能力。
“唯闪!”
横向的光芒在空中一闪而过,快得仿佛是错觉。
刀在一瞬间被拔出,在下一瞬间已经静静地回到刀鞘中,神裂的身体没有因拔刀的速度与重量而有丝毫晃动。
玻璃破碎般的声音在吉普莉尔面前响起,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突然浮现了阵阵的涟漪。
“居然打碎了一层『久远第四加护』?真是了不起,这就是圣人么?可惜你的对手不是人呢!”吉普莉尔举起了自己的手,在准备将对面的两人击败的时候,好像想到什么,从饱满的双.峰之间拽出一枚徽章,“这可是我特意找主人讨要的礼物,正好拿你们试试。”
就在神裂和史提尔凝神以对的时候,周围的景色被改写了,随后两人听到吉普莉尔充满恶趣味的声音响起:“封绝!”
另一边的公园,四季也展开了行动,他来到一颗树下,对正在上面摘野果的银发修女喊道:“这些都是园林绿化用的植物,它们结的果子是不能吃的。”
“啊!”
似乎没有料到有人,树上的茵蒂克丝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掉了下来,放在修女服衣摆上的青涩野果也全都掉落了。
四季伸手接住了从天而降的修女,很小的一只,体重也很轻,从树上掉下来也没有太多的惊慌,想必是身上的移动教会给了她安全感,也许在她的逃亡生涯中,这种事完全不值一提。。
等到脚踏实地后,茵蒂克丝微微鼓着双颊说道:“感谢你接住了我,虽然没有你突然出现的话,我也不会掉下树。”
“好吧,我的错。”四季耸耸肩,看着准备重新捡起地面青果子的茵蒂克丝,问道:“这些果子味道很不好,而且现在也没熟透。你嘴馋的话,我请你吃水果或者其他东西吧。”
“真的吗?如果你能够让我饱餐一顿,我会很感激你。”
茵蒂克丝瞬间便闪现到四季面前,眼睛闪亮地问道。她的肚子也很配合地发出了咕咕叫的声音,让少女俏脸有些发红。
这一幕反而让四季有些奇怪,用食物就能钓走,未免太好拐了吧?
第四章 比Saber更能吃的吃货
尽管本来就有过来钓萝莉的意思,不过实在是太过容易便诱拐到手,反而让四季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凶恶的笑容,“你不担心我是坏人?”
“你的表情太假了。”也许是因为四季承诺要请客吃饭,茵蒂克丝心情极好,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双手在胸前合十,“我能够感受到,先生你是一个好人,拥有一颗善良的心。”
四季板起了死鱼眼,好笑地吐槽道:“我懂我懂,请你吃饭的都是好人。”
吃货心中的想法真是简单好懂。
茵蒂克丝鼓着双颊,一脸认真反驳道:“才不是这样子呢!”
“是是,我是个好人,这样子可以了吧。”四季没有和小家伙讨论自己性格打算,给自己发了一张好人卡后,拿出了对吃货伤害力百分百的话题:“走吧,午餐时分快到了,如果不去早点的话,我们吃饭就要排队了。对了,你想吃什么?”
茵蒂克丝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立马换了,一脸期待地说道:“没关系,只要是可以吃的都没问题。要珍惜粮食,我不挑食的。”
“不挑食才是个好孩子,以后能够长高高。”
四季随口应道,开始在周围寻找合适的餐馆饭店,毕竟按照茵蒂克丝的食粮,如果是像法餐这类靠氛围和逼格,菜式却只有一点点的餐厅,恐怕累死主厨都喂不饱茵蒂克丝这个吃货。
看到四季在前面带路,茵蒂克丝很自觉地跟了上去,只是走了一段路后,她后知后觉地问道:“你刚刚没看到吧?”
这个时间点吉普莉尔正准备对史提尔下杀手,四季心里还在考虑要不要救他一命,骤然听到茵蒂克丝没头没尾的问话,不由一怔,下意识反问道:“什么没看到?”
茵蒂克丝此时反而迟疑了,尽管是性格天真烂漫,也知道这是一件让人害羞的事情。
此时四季已经反应过来了,见她扭扭捏捏的样子,温和地回答道:“放心,什么没看到,我还不至于去偷看女孩子的裙子。”
“笨蛋!”
听到四季的话后,茵蒂克丝小脸微红,伸长脖子在四季的小臂上轻咬了一口后,气呼呼地离开了。
“的确是笨蛋,因为你走错路了。”
四季选择的就餐地点很是普通,只不过是随处可见的日本料理餐馆,不过最大的好处大概是菜品相对简单,上菜的速度快,加上四季特意选择了一家生意比较好的餐馆,食物储备应该足够……吧?
四季很是豪气地说道:“好了,你喜欢什么尽管点吧,不用客气,就当做是刚刚吓到你的赔礼好了。”
至于付款的钱财,自然是效仿古代大侠,随意挑一家“邪恶组织”劫富济贫了,劫对方的富,济自己的贫。四季身上倒是有很多的日元,样子看起来也差不多,万元钞上面都是福泽谕吉,不过大概是不收的吧?
一个无聊的念头从四季的脑海中冒出来:‘也许我还能够调查一下不同世界下同一个国家之间货币的异同?’
听到四季的话,茵蒂克丝双手合十,眼睛闪闪发光地问道:“真的吗?实在太感谢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作为开胃菜,麻烦先上五份推荐套餐吧!”
听到茵蒂克丝的话,餐馆的女服务员保持着僵硬的微笑,目光看向了四季。
“按照小家伙的说法下单吧。”四季回以温和的微笑,随后提醒道:“对了,最好请厨房的厨师们准备一下,我们这桌的点菜速度可能会稍微快一点点……”
被四季的笑容闪了一下的服务员有些晕乎乎地点头,记下来菜单后,回厨房交代了。只是很快,她就明白四季口中的“快一点点”是什么意思了。看着餐桌上的料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服务员只有一个想法:这名疑似修女的胃是通往异世界的吗?
“咦?请吃饭的好人,你不吃吗?不用顾忌我,有了刚刚的食物垫肚子,我已经没有那么饿了。”
原本专心消灭眼前的事物的茵蒂克丝见到四季没动过碗筷,以灿烂的笑容说道——如果白皙的脸颊上没有沾着几粒米饭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哐当!”
似乎是上菜的女服务员听到茵蒂克丝的话后,不小心踢到了桌子。
“没关系,看到你胃口这么好,我就觉得很饱了。”
茵蒂克丝眨了眨眼睛,“是这样子吗?好人你真是一个怪人呢。”
一盘盘的料理从厨房递上来,然后变成空盘送回去,厨房的大厨几乎全都在为茵蒂克丝一人服务,说是超级VIP也不为过的待遇。
就在吉普莉尔使用了『封绝』的时候,正在进食的茵蒂克丝突然停了下来,嘴里含着食物,有些疑惑看向东北方,说道:“那里好像有动静……”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四季不以为意地说道:“没关系,等到吃饱才有力气去调查。赶紧吃吧,就餐时间快到了,很快就有人和你抢食物了。”
被四季转移了注意力的茵蒂克丝斗志突然昂扬了起来:“在吃饭上面,我是不会输的!”
这种情况持续了小半个钟头,四季看着茵蒂克丝依然如饿死鬼进食般风卷残云地消灭自己面前的食物,终于忍不住发问了:“吃这么多真的没问题吗?暴饮暴食可是对胃不好的。”
看动画的时候还觉得是刻意夸张,以达到搞笑效果,只是现实看到的话,就是让人为之惊叹,甚至有些可怕了。
讲道理,吃货四季又不是第一次碰到,但他可以用自己的节操担保,眼前这只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小家伙在食量上绝对是超过了体型娇小的阿尔托利雅——也许能够匹敌不挑食情况下的萌龙大人?
茵蒂克丝嘴里塞满食物,脸蛋鼓鼓,很是可爱地回答道:“因为这一次是空腹所以没问题的啦!”
四季沉默半晌,说道:“……哦,那你继续,不用担心就餐费用,我挺有钱的。”
茵蒂克丝闻言眼睛一亮,夸奖道:“你真是一个好人。”
“四季大人,看样子,您的进展不错嘛,真不愧是我的主人,在攻略萝莉方面所向无敌。”
吉普莉尔调侃的声音从四季身后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茵蒂克丝的惊呼声。
第五章 “我要剧透啦!”
见到吉普莉尔以及跟在她身后神裂火织的身影,正在进食的茵蒂克丝发出了一声惊呼,连饭也顾不上吃了,匆忙起身准备跑路。
“糟糕,是魔法结社来人了!请客的好人,你快点离开吧,追杀我的人来了,我来引开她们。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这一饭的恩情的。”
见到茵蒂克丝的反应,神裂火织清澈的眼睛中闪过了一抹哀伤,随后迅速隐没,只是不自觉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手。
原本悬挂在神裂火织腰间的令刀“七天七刀”已经不见踪影,仔细看的话,此时的她明显有些狼狈,衣服撕裂出几个洞,只是由于她原本的衣服款式便特立独行,所以多了几个洞毫无违和感——你看破洞牛仔裤不就是一种时尚了么?
收敛好自己的情绪的神裂火织眼睛微眯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刚刚这个外表像天使的女人对他的称呼让神裂火织很是在意,‘主人?他就是这个女人口中的唯一神?’
四季没使用读心术,自然不清楚神裂火织心中所想,此时他正忙着安抚像受惊猫咪一样,恨不得多两条腿逃跑的茵蒂克丝。
也许是四季的安慰起效了,也许是无法丢下四季一个人,当然也可能是舍不得眼前的料理,总之,茵蒂克丝最终还好留了下来了。
四季见到只有吉普莉尔和神裂火织两人,好奇地问道:“怎么只有神裂火织一个人?不良神父呢?总不会是被他跑了吧。”
神裂火织的眼神中没有刻骨的仇恨以及丧失同伴的悲伤,史提尔大概还活着,不过以吉普莉尔的恶劣性格,四季毫不怀疑那个未成年神父此时不会太好。
“那个不良神父?我认为您对他不会感兴趣的,所以在打晕了之后,随后丢到一边了,您放心,我追加了昏迷术式和封印术式,他无法透风报信的。”吉普莉尔笑眯眯地说道,“要我说,杀了才是最保险的,反正您对于男性也不感兴趣。”
“哈啊?”四季明显察觉到神裂火织看向自己的目光更冷了,不由瞪了吉普莉尔一眼,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她故意的。
见到茵蒂克丝的目光不自觉地在餐桌上徘徊,四季略一沉吟,拍了拍手道:“唔……不如先吃饭吧,所有事情等吃饱后再说吧。”
茵蒂克丝露出了笑容:“请客的好人,你这个提议太棒了。”
眼前的形势,茵蒂克丝自然看明白了,之前一直追杀自己的两人组被四季和他的同伙打败了。至于四季是另一组谋求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魔法结社成员,茵蒂克丝也想开了,就算是,那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
于是,最终结果就变成了茵蒂克丝和吉普莉尔在大快朵颐。
吉普莉尔纯粹只是对异界的食物感到好奇,为茵蒂克丝落入他人之手而担心的神裂火织没有胃口,四季却只是挑食,如今进食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种享受美味的过程。
左右无事的四季向神裂火织问道:“吉普莉尔是怎么打败你的?”
神裂火织并不弱,能够使用部分“神子”的力量,在短时间内获得超越凡人领域的能力,加上淬炼成一发就能决胜负的拔刀术“唯闪”。吉普莉尔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拿下神裂,让四季挺好奇的,难道是借助『衔尾蛇』的力量,无限制天击?
神裂火织意外地从四季身上感受不到恶意,原本想拒绝回答的她迟疑了一下,考虑到从四季嘴里套话的可能性,咬了一下嘴唇,反问道:“她是你的手下,你还不清楚她的能力吗?”
看透了神裂想法的四季没有在意,温柔地笑了笑,目光看向正在和茵蒂克丝抢食的吉普莉尔,说道:“吉普莉尔可是意外性十足的天翼种,就算是我也猜不出脑洞无限大的她会闹出什么玩意。”
天翼种?
神裂火织默默在心中记下这个陌生的词,然后说道:“在吉普莉尔展开了封绝之后,我们似乎被拉近了一个异空间,里面有一些奇怪的种族,有传说中的精灵、矮人和龙……”
所谓的魔法就是些类似公式的东西,所以只要透过逆向推算,就可以中和敌人的『攻击』。只要知道世界上所有的魔法,就可以中和世界上所有的魔法,但是神裂火织却看不出这个自称‘吉普莉尔’的‘天翼种’所使用的术式,甚至连对方使用的是否为魔法都无法确定。
“原来如此,小吉还真是会玩的……”
神裂火织口中所谓的『封绝』,可以说是一个人工的固有结界。在吉普莉尔和神裂火织对战的时候,她就是将自己世界的十六种族的一部分“召唤”了出来——在这些种族攻略《SAO》的时候,吉普莉尔依靠GM权限,可以说将他们的数据收集得很齐全了。
“嘿嘿,四季大人,我干得不错吧?原本我还刻意留着那个不良神父做为这个‘圣人’的弱点,没想到战斗意外地简单。”
吉普莉尔毫不在意地说着卑劣的计谋。
“卑鄙。”
神裂火织并非没有见过更恶劣的手段在,只是对于这种做法,她是无法接受的。
这时候,不知道跑了几次的女服务员勉强保持着笑容,“您的饭菜,请慢用。”
见到服务员的神情,神裂火织终于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这一桌的人有着如此多的异常点,周围前来就餐的客人却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
‘人们的认知被扭曲了吗?什么时候做的?不,恐怕连我都被影响到了。’
这个发现让神裂火织心中一紧,对方可怕程度比她预计更高。
面对神裂火织的指责,向来推崇实用主义的吉普莉尔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别太天真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更何况,手段也是战斗的一环,不爽不要玩。”
这道理神裂火织自然懂,只是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理念。
如果碰到有趣的敌人,吉普莉尔同样可以化身为热血的战士,就如同曾经单独讨伐龙精种的时候,哪怕接连落败了五次,吉普莉尔也不曾向天翼种的姐妹求援过,反而一心提升自己,只为战胜敌人。
吉普莉尔原本准备继续用言语打击这位品德高尚的‘圣人’的,只是眼睛余光看到正加快速度进入的茵蒂克丝,立马脸色一变,“小修女,居然偷吃,看我的无敌龙卷风!”
茵蒂克丝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容,嘴里满是食物,声音含混地回答道:“那是你笨,吃饭时候说什么话?”
只是茵蒂克丝很快笑不出了,吉普莉尔靠着自己身体机能上的优势,几乎将手中筷子舞动得看不到影子,桌面上的料理如同消融般不见了。
看着茵蒂克丝的笑容,以及和她打闹成一团的吉普莉尔,神裂火织原本准备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停住了,此时只觉得自己嘴里似乎有些苦涩。
“很辛苦吧?”
听到四季的声音,神裂火织猛地抬头,紧紧盯着四季,警惕地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吉普莉尔说过吧,我是『神』,自然我什么都知道,比如说茵蒂克丝是『必要之恶教会』的一员,比如说茵蒂克丝每年都要消除一次记忆,比如说你和史提尔是她两年前的伙伴,你们表面上是追杀茵蒂克丝,实际上是在保护她,我说得对吗?”
神裂火织皱起眉头,一脸怀疑之色:“这些情报只要花费功夫并不难找到。”
“那如果我能解决茵蒂克丝每年都需要消除记忆的隐患呢?”
四季嘴角浮现了一抹恶趣味的笑容,‘抱歉啦,不曾谋面的必要之恶教会最高主教,我要剧透啦!’
第六章 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听到四季的话,不出意外的,神裂火织失态了,她激动地站了起来,甚至不小心撞到整张桌子,力量之大,差点将这张桌子给掀翻。
于是,神裂成功引来了正在争抢食物的两人的怒目而视。
只是在这个时候,神裂已经无暇顾忌这种小事了,清澈的眼眸死死盯着四季,“你是说真的?你真的能够消除茵蒂克丝一年一次消除记忆的隐患?”
自己的挚友每年都要失去记忆,忘记自己的存在,偏偏动手消除她记忆的还是自己,这种哀伤只有自己才明白,神裂到现在仍然记得两年前消除茵蒂克丝记忆的那一夜,她和史提尔两人哭了一夜。
四季淡然回答道:“当然,我没必要欺骗你的必要,更何况,这种事很容易被拆穿吧?”
作为正主,茵蒂克丝抢在吉普莉尔之前将餐桌上最后一块玉子烧吞入口中,心满意足地放下了叉子——是的,不太擅长筷子的茵蒂克丝为了加快进食速度,整顿饭都是用叉子和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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