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墨
慧音的同样不甘示弱：“无何有的历史！”
随着三人的能力，这一百名僧人的身影消失了，至于能否瞒过龙神，连四季都没把握，原因很简单，对手开挂了……
身为抑止力，龙神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和游戏中的GM类似，完全是合理开挂，必要时更是直接删号……
第二十三章 “这动作,好眼熟啊……”
天边的云层中，一双硕大的金色龙眸在云朵中出现，似睁似闭，高高在上地俯视地面的一切生灵。
四季抬头，望着那双同为高贵金色的竖眸，不知道是否错觉，他总觉得从自己的角度看，这双半睁半闭的眼睛似乎是睡眼朦胧的样子？
应该是错觉……吧？
收回视线，四季看向天空中的小和尚，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出现了，那么这位大师的应对呢？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就看这些和尚的造化了，反正他是不会无聊到因为这点小利和龙神硬碰硬——那不叫作死，叫脑袋有坑。
“龙神大人，为何要阻止我等建立这一方乐土？”
也许是自觉能力有限，小和尚不敢对创造中的世界冠以“西方净土”“极乐净土”之名，仅仅称之为“一方乐土”。
天地间一片寂静，就观看的众人以为龙神不会回答的时候，天上的神龙眨了眨眼睛，终于将视线看向小和尚面前那朵于虚空中成长的莲花，回答道：“它的出现于世界无益。”
并非高高在上的威严语气，有的仅仅是平淡，却是听不出性别。
小和尚不死心地追问道：“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
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弥漫于天地的威压渐渐地增强，在场的每一个人觉得自己心中一紧，仿佛整个世界开始对自己散发出恶意。
明白了龙神想表达的意思，小和尚凝视着虚空结出的莲花，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个悲悯世人的慈悲神情，手中结印：“阿弥陀佛！老衲愿背负灭世之罪孽，只为向龙神一问：我等之生机在哪？”
随着小和尚的手印，凝结于虚空的美丽白莲染上了一抹刺眼的漆黑，原本欣欣向荣的生机与喜悦瞬间化为纯粹的毁灭气息，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朝着天空中的龙神飞去。
在场之人仿佛听到了虚空传来长长的一声叹息，闻者心中为之郁结。这是世界雏形崩溃后的哀叹，虽然称不上天地同悲，但也带着侵染人心的哀伤。
四季凝视着天空，此时的莲花可以称之为灭世白莲，牺牲了一个世界雏形所化的倾力一击。
‘那么你要如何应对呢，龙神？’
面对来袭的莲花，龙神庞大的身躯一摆，天空的云层为之一散，原本半遮半掩的身姿顿时出现在世人眼中，和四季进入这个时候所见到的神龙虚影一模一样。
那是一条威严而华丽的龙，头上有着一对玉石般的龙角，高贵的金色眼眸，修长的身姿，洁白的鳞片神光流转，熠熠生辉，让人心中不由感叹，真是美丽而高贵的生物。
不知何时，龙神散发的铺天盖地的威压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世界为之应和，天地万象在悄然无息中被支配的崇高感。
四季的眼睛微微眯起，这种‘我之存在即为世界之中心，天地万物为我所用’的情况，他并不陌生，甚至体验过了两次，“『创世权限』？不对，没有那种无可匹敌的感觉……”
感受中心中依然存在的战意，四季心中稍稍松了一口，要是连抵抗之心都无法生起，那他以后面对龙神的时候就只能立马跑路或者呼叫场外救援了。
此时，龙神开始动作了。
神龙探爪！
一只龙爪无视了距离，跨越了空间，出现在灭世白莲的前面，一把将它抓住，接着龙爪一划，虚空仿佛一张纸般被轻松地撕开，接着龙爪将手中的灭世白莲像丢垃圾一样丢了进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韵味，让所有的观众为之哑然，因为和预料中的截然不同，不说大战三百回合，起码也要大张旗鼓地碰撞一番吧？如此轻描淡写，一丝光影效果都没有……
四季挠了挠脸，刚刚这一幕……好眼熟啊！
“不过，这就是抑止力的权限了吧？”
打发了灭世白莲，龙神尾巴随意地一甩，跨越了时空，抽中了半空中以小和尚为首，近千的和尚共同结成的阵法。
面对龙神的一击，原本蓄力防御的小和尚却意外地发现，这一尾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力道，没等他高兴，耀眼的白色光芒笼罩了整个阵法。等到光芒消散的时候，近千名的和尚彻底消失于天地之间，连存在都被抹去了。
这一幕，让周围观看的众人看得心中一寒，这就是龙神之威吗？
不同于众人，四季的脸色很是古怪，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意味……
白莲朝四季挤了挤眼睛：“真·GM删号，他们恐怕连下个ID都没机会创建了，和某人的山寨版不一样哦……”
也许是白莲的话引起了龙神的注意，也许是查找之前近百人的漏网之鱼，四季能够察觉到龙神的视线在自己、白莲和慧音的身上一扫而过后，最终停顿在自己的身上。
来自天空的视线让四季身上一重，感知中，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远去。没有犹豫，四季猛地抬头，眼睛毫不示弱迎上了这道仿佛来自天际的视线。
两双相似的金色竖眸对视，天地为之一静。
透过衔尾蛇之眸，四季能够察觉到龙神眼睛流露出的情绪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疑惑，又变成了诧异，再到郑重，最终变成连四季都看不出的复杂。
在四季的思维中，这一刻，时间特别的漫长。储物空间中的夏格艾迪剑和由阿斯卡隆进化而来的弑龙剑整装待发，随时能够给龙神一剑。
‘不知道，食龙皇级别的毒素能够对成为抑止力的龙神大人起效呢？’
在盯着四季半响之后，龙神略一打量白莲，便收回自己的视线，晃了晃巨大的龙首，毫无预兆地消失了，想必又是返回昆仑山的主龙脉之中睡大觉去了……
“呼……”慧音拍了拍丰满的双.峰，长长地松了口气，“刚刚以为龙神大人会动手呢！四季，下次不要答应这种事了，太危险了！”
“放心吧，不会有下次了！”
四季点点头，没有向她解释自己其实很有把握，不过，能够见识到龙神的手段，这一行也算不虚此行了——尽管这些手段看起来很眼熟。
第二十四章 被嫌弃了?
“接下来，又到我们表演的时候了。”
见龙神已经走了，四季从储物空间拿出夏格艾迪剑，漂亮的剑刃宛若折射于一弯潭水上的美丽月光，熠熠生辉。
这卖相妥妥的是一件异宝，顿时，在场之人不少人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察觉到周围不怀好意的视线，四季轻笑一声，伸手弹了弹神剑清澈明亮的剑身，反正待会太极图到手后同样会引来一堆人的窥觊，自己是债多了不愁，就是不清楚你们这些人或者妖怪有没有这个命了！
慧音同样敏感地察觉到这些目光，眉头轻皱，只是见到四季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叹，将原本劝说的话收了回去，选择了相信四季，反正有人来袭，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四季抬起手中的夏格艾迪剑，努努嘴，示意慧音，“准备好了吗？”
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白泽之角哦，慧音脸色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了，随时可以！”
四季笑着摇摇头：“不用那么紧张的……反正成不成功对我们来说都无所谓的。”
慧音顿时无语，刚刚那位大师听到你这句话会死不瞑目的……
“以此剑，阐释世界之理！”
“书写古今！”
在四季和慧音动手的时候，昆仑山脉某处神秘空间中，一条漂亮白龙突然睁开了眼睛，金色的龙眼仿佛倒影着四季的所作所为，“真是会惹事啊……”
随着渺渺的回音，龙眸又缓缓闭上，继续睡觉了。
“历史被改变了？”
“这是……偷天换日？”
“佛门的后手吗？”
察觉到四季两人刚刚做了什么之后，原本不怀好意的目光的收敛了不少。只是，这种情况在之前侥幸逃过一劫的近百个和尚将太极图光明正大地交给四季后，四周那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四季点燃。
长安城，万象神宫，一个头戴天子冕，身穿黄袍的女人背着双手，正静静地凝视着面前金凤雕塑，直到佛门失败的消息传到她耳中，她才有了动作。
“失败了啊……”在长长的珠玉冕旒后，武则天的面容模糊不清，连声音都听不出情绪，“来人，履行约定吧，为四季先生开启皇家宝库的外库，任他挑选。”
新皇的命令，下面的人为了表现，自然行动迅速，很快，四季便被请到传说中的皇家宝库之中。
白莲步伐轻快地走在前面，“还算那个皇帝有良心，没有忘记我们的预定。总算没白忙活一场。”
对于这大不敬的话，宝库的看守者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充耳不闻。
慧音轻轻摇头：“白莲……”
“知道啦！”
尽管只是外库，但依然称得上是琳琅满目，宝物渐欲迷人眼，只是大多是贵重或者珍奇之物，真正的大国重器一件没有。
“好像蛮好玩的？”白莲一脸感兴趣地东瞧瞧西看看。
“居然是先秦石刻的拓本？”原本对所谓的宝物不怎么上心的慧音顿时喜出望外，在拓本前面驻足，拉也拉不走了。
奥菲斯很是失望，“没有吃的……”
宝库的看守者想了想，说道：“呃，人参、灵芝和雪莲应该算吧？”
“好吃吗？”
看守者抹了把汗：“这个……”
“唔啊！！”
随着清脆的恐吓声，一个诡异的鬼怪面具突然从架子后面冒了出来。
四季伸出手指弹了弹这个面具：“笨蛋白莲，你一开口就知道你了……”
对这些东西兴趣缺缺的奥菲斯认真地点头赞同道：“嗯，白莲是笨蛋！”
“切，真不配合！没有幽默感！”白莲一脸无趣的挥了挥手，伸手准备摘下面具，突然尖叫道：“啊！！为什么摘不掉这面具？它依附在我的脸上了！”
四季打了呵欠，道：“演技浮夸，不会有笨蛋相……”
四季的话还没说完，慧音的身影便快速出现在白莲的身边，一脸关切地问道：“没事吧？让我看看，难道是面具妖？亦或者是诅咒面具？”
白莲的身体明显一僵，接着，眼睛朝着四季飞快眨啊眨的，显然在求救。
看到这一幕，四季不由好笑，让你戏耍人，这下玩脱了吧？不过，该解围还是要解围的……
来到白莲身边，四季一番装模作样地施法之后，将这个鬼怪面具从白莲的脸上摘了下来，露出面具后面白莲微微发白的小脸。
——这是吓的。
“白莲以后要小心点，来历不明的东西要小心点。”
慧音数落了白莲两句话后，由于挂记着先秦的拓本，走开了。
这时候，白莲才一脸后怕地拍了拍自己谦逊的胸.部：“差点以为要被说教了……”
四季摇摇头，笑着刮了一下她鼻子，目光扫过手中的面具时，顿住了，这个样式的面具……是日本那边的风格吧？
“白莲，你在哪找到这个面具？”
“喏，就在那边！难道这是什么宝贝？不对啊，不论灵气还是妖气淡得近乎没有，送我我都不要！”
顺着白莲的指引，四季来到角落处，拿起摆放在宝物架上的一叠面具，仔细观察起来。不过，会被摆放在这不起眼地方的东西，显然不是什么重要或者有价值的东西。
天狗武士面具、孙次郎面具、般若面具、红鬼面具、多福面具……
四季感叹了一句：“还真的是能剧面具啊！居然在大唐的宝库中见到这玩意，总觉得画风不对……”
跟在身后的看管者尽管不太懂“画风不对”是什么意思，但依然称赞道:“大人真是强识博闻。您说得没错，这好几年前来自东瀛的贡物。按照东瀛使臣的说法，这东西的确叫做能剧面具来着，据说这面具还是能剧之祖秦河胜亲手制作的。”
“秦河胜亲手制作的面具？”四季重复了一遍，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这该不会就是小秦心的本体吧？
“哎，要不是传说中这位秦河胜自称秦始皇的后裔，加上这面具的确算贡品的话，它可没机会进到这宝库。”看守者摇头晃脑地说道：“要我说，秦河胜真要是始皇后裔，那他真是丢人祖宗的脸，居然跑去当戏子！”
四季掂了掂手中的面具，它这是被嫌弃了？
第二十五章 秦心?
事实上，秦河胜可不像这位看守宝库的官员口中的戏子这般简单，不仅生前在政坛上很是活跃，死后被视为神道神乐的引进者，亦是猿乐、能乐的始祖，享受祭祀，相传还成了守护神。
——按照四季的猜想，这传闻有可能是真的，毕竟是一个有着的八百万众神神话观的神奇国度，信仰成神容易多了。不像神州大地，想成为城隍这样的地方守护神的条件可不低。
也许是见四季对面具很是感兴趣，看守者很有眼力地继续介绍道：“当时东瀛的使臣还特意在皇家和贵族大人们面前卖力表演了好几出的戏曲来着，可惜感兴趣的不多，结果这些面具就只能被搁置在这里了。”
四季哑然，这位东瀛使臣的想法倒是像一名学生难得有了一个拿得出手的成果后，跑到老师面前，想好好表现一番，结果却是倍受冷落，大失所望——作为后世来客的四季可是知道，隋唐年间，正是日本吸引移植唐代文化的热潮，统治阶级更是以懂得唐文化为荣。
将面具全都拿了出来，四季数了一下，总共六十六个，将这些面具叠放在一起，和合而归一后，一道微弱的意识终于出现在四季的感知中。然而四季却是轻轻皱眉，因为这股意识实在太微弱了，要是分散到单独一个面具后，便近乎无的程度，实在让人担心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消失了。
这也难怪，在皇宫这种地方，“真龙天子”的居所，可是气运金龙的重点守护之所，自然是魑魅魍魉辟易。要不是这面具灵仅仅只是产生朦胧的意识，四季毫不怀疑，这股意识都会被消磨干净吧？
现在四季基本能够确定了，这就是幻想乡中面具灵小秦心的本体，只是让四季挠头的是——要怎么做才能够将小秦心“孵化”出来？放任不管是不行了，哪怕顺利化形也是先天不足。
‘到时候询问慧音吧，好歹是在大和混过的半兽……’
四季转头和对看守的官员说：“这面具我就带走了！”
“是是！您随意，上面吩咐了，这里的宝物随您挑选，只要不搬空宝库就好。”
四季嘀咕了一句：“她倒是大方……”
可惜的是，难得有一个冤大头，然而这些宝物四季却都看不上，因为大都是毫无神秘之物，以四季的能力，看过之后，不论是投影或者具现化都并非难事。
将面具珍重地收了起来，四季不准备浪费时间了，意外碰到小秦心已经是不虚此行了。
“难吃！”
听到奥菲斯的声音，四季转头一看，见她正皱着眉头咀嚼，手中还有半截人参，不由笑着摇摇头，奥菲斯这是朝着吃货的道路坚定前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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