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明卿
祥子温柔的笑容真的十分具有感染力，很快就说服了还在担心的大河先去休息，承诺需要帮忙的时候自然会去找大河，大河这才担忧地离开了。
“小湘。”祥子脸上的微笑的幅度似乎更大了一点，在清川湘的身边找了个没有被压住的垫子，双手拿着轻轻铺在了湘的肩侧的位置，端庄的侧坐下来，拉近了与清川湘的距离。
“这又是怎么了，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样子。”
为了能好好叼住吸管，清川湘的头并没有完全埋在枕头里，而是侧着头，不过这样的清川湘也没有更多转动脑袋的余地，此时坐在湘身边的祥子刚刚好就占据在了清川湘的整个视野里。
映入视野中绝大部分的是祥子侧坐下来后，并拢放在一边的双腿，围裙下依旧是那件素白的长裙，因为是坐下的缘故，有些上拉的裙摆没法完全遮盖住祥子的大腿，露出了些许的丰满、与泛着红润的膝盖轻巧地搁置在坐垫上，而线条曲线优美的小腿，在小腿一半高的位置开始就被一双有着简单蕾丝边的白色小腿袜包裹住，足部则是一双圆头的黑色小皮鞋。
清川湘努努力地动了动脑袋，也只能靠余光勉强看见祥子的脸，就这还得被某样较之大腿还要更加丰满的事物遮住了清川湘看见祥子的嘴唇。
清川湘眼珠子往上撇了几下，几次尝试后就嫌太累直接放弃了，吐出已经吸光了牛奶冻后失去宠爱的吸管，声音微弱，像是要睡着了一样的无力：
“昨天我遭遇了一场耻辱性的大败，脸都丢尽了。作为一名调饮师，我居然在吧台后面如此的失态，这已经是天大的失格了……”
都怪立希，自己虽然知道立希是有点外冷内热的性格在的，可是那么要强、努力提升自己的背后，居然全是对自身价值和身份的质疑，直接给自己打了一闷棍。
不对，如果要细究下去的话……
清川湘挣扎着翻了个身，变成了一种毫无防备的姿态，仰面躺在了祥子的身边，这一通动作还直接把清川湘的衬衣弄得凌乱的不成样子，最上一颗纽扣都陷入了一种将开未开的状态，衬衣的下摆更是在摩擦中被撩起，露出了一截柔软的小腹和纤细的腰肢。
祥子还没看清楚呢，就听见清川湘看着自己冒出来一句：“万恶之源……”
“诶？”
第五十二章 旧人已去、不想再提
清川湘躺在祥子的身边，半眯着眼睛看着祥子。
“突然间这是在说什么呢，万恶之源听着可不像是什么好话。”祥子虽然无奈地叹着气，但是手上却在帮清川湘把卷起的衣服的衣服重新扯回原位。
清川湘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祥子帮自己扯衣服的时候，拇指的指甲总是剐蹭着自己的肚皮，本就皮肤光滑细嫩的清川湘，对于这种触碰造成的接触搔痒本就敏感。
“我可没说错什么。”清川湘小声嘟囔着，回忆着之前CRYCHIC的时期，素世扮演着乐队里类似妈妈的角色，总是能够细心调节着队伍里的气氛氛围；立希虽然总是在压力别人，但是外冷内热，是推动乐队能够好好训练不可缺少的动力，之后还找到了对自己如同救赎般的歌词；灯更是自己看着越来越愿意表达自己，露出笑容。
然后，作为最开始拉动一切的核心，祥子自己离开了，就如同倒下的多米诺骨牌一样。
可偏偏，这位罪魁祸首自己也不是自愿如此的，甚至在成为万恶之源之前，祥子首先是其他人的万善之源才对。
“当我没说吧——”清川湘两眼一闭，本来为了看向祥子上半身还在微微发力抬起一些角度，现在直接力道一卸，整个人不轻不重、砰的一下摔在垫子中。
“好啦，快起来，你这也太不像样了，待会有客人来了看见你这副懒散的模样，又一眼就知道你是渝姐的妹妹，这岂不是给书屋抹黑形象了。”帮清川湘理好了衣服的下摆后，便一把抓住了湘的一只手，轻轻扯了扯示意她该起来了。
教养颇严、且哪怕如今落魄也不愿意放弃过往这些优雅的坚持的祥子，看清川湘这副模样多少有些看不顺眼，再加上一边摆着的瓶瓶罐罐……
“唔，再让我躺会。”清川湘哼哼唧硫零I I爾?氵⒋ 岜ba师领梦唧的，收了收被祥子抓住的那只手没抽出来，干脆身子以祥子的手臂为中心蜷缩了起来，直接缠住了祥子，死命表达着自己不想动弹的意愿。
祥子显然也没想到清川湘会这么应对，猝不及防之下，被抱住的手臂上突然增加的重量让自己一下没撑住，整个人都被往下拉了半截，直接凑到了清川湘的面前。
虽然闭着眼睛，清川湘突然感受到眼前的视野突然昏暗了一下，还有些许呼吸吐出的热气急促的拍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害的自己不由地眼皮颤动了一下。
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失去平衡后又匆忙之间撑住了自己的上半身，一只手被自己抱住，另一只手撑在了自己耳边的祥子。
“啊抱歉，吓到你了吧。”清川湘以为祥子急促的呼吸是因为被自己突然的动作给惊到了，也是松开了手。
祥子虽然的确有被这突然袭击吓了一跳，但真正导致呼吸急促的原因想必清川湘也无法辨明吧。
“哈，真是的……”
祥子叹了口气，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看着清川湘继续化作了一滩，然后又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取出了一盒新的牛奶冻。
之前是橘子味的，这回是巧克力味的。
“这个饮料之前没有见湘你喝过呢。”
“嗯，本来对这种半固体半液体的饮品我持以一种很微妙的态度呢，不过昨天被迫喝了之后就发现其实还不错诶。”
清川湘把之前喝完了的空盒里那根特制的长吸管给取了出来，插进了新的里面，继续乐滋滋的吸了起来，
“所以昨天湘去做了什么呢？刚刚说在吧台后丢脸了，可是昨天VA-11小湘也不在吧。”
祥子状似不在意的问起了清川湘昨天的行程，本来也不会太在意清川湘平时在做什么，但实在今天的湘状态太过新奇，一下让祥子好奇昨天清川湘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
“你真想知道？”清川湘眼神微妙。
“嗯，我们不是契约的关系吗，我想更多了解一下我的契约对象也很正常吧？”
清川湘都已经习惯了中二小祥在这方面上的奇妙爱好了，也没觉得什么奇怪：
“我可警告过你咯，昨天我去见椎名立希了。”
“……”
“你瞧，我就知道提到她们的名字你又会要纠结。”清川湘一种意料之中的口气。
“我已经放下了，只是想了解现在的乐队情况怎么样，毕竟也是我曾经待过的地方。”祥子的脸都板成了一块铁了，其中还就属嘴最硬。
“乐队早就解散了。你应该也有预感才对，离了你那个乐队走不远的。”
“我本来以为你能……算了，没什么。原来你刚刚说万恶之源是这个意思吗。”祥子微微低头，但很快又重新抬头挺胸起来，现在的自己可不应该再被这些事情给绊住了。
可是这时的祥子又想起了先前清川湘说自己是万恶之源，别人谁认为自己是错误的祥子都能一笑而过，可如果是给予自己如此大支持的清川湘也这么说的话……
“不完全是。”可清川湘的脸色依旧如常，祥子看不出任何对于自己的指责，“乐队的成立解散本来就是这正常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还是大少女乐队时代，就更加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只是觉得你当初退队完全可以用更加成熟委婉的办法的，你几乎强行的退队只会带来各种误解，而这些事情完全可以是靠社交手段来尽量消除影响、甚至避免的。”
深谙此道的清川湘批评着祥子，当初素世那边甚至还是自己帮忙想了借口去稳住素世，但批评中又留了几分余地，“但也不全怪你，哪怕你对自己要求再高，你也才刚准备进入高中呢。”
“这确实是我的问题。”祥子难得的服了个软，随后又有些担忧地询问湘，“难道湘你昨天被立希因此而怪罪了吗……？”
因为我的不成熟？
“啊，那倒没有啦。”清川湘挥了挥手，有些新奇的谈起了立希的事情，“倒不如说其实我和立希相处的还挺融洽的。
“本来就知道她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性格那么强硬直接，结果没想到内心还挺脆弱的。”
“听起来小湘你和立希聊的还挺深入吗。很开心吗？”
祥子轻微地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容开始带着些危险的意味出来。
清川湘浑然不觉，虽然敏感地察觉到了祥子微微握紧了的手，却又对氛围感迟钝的她还以为祥子是因为听到了过去乐队的成员感到有些不自在呢。
第五十三章 逞强
祥子的笑容越发危险起来，但凡换个别人来，此时看见祥子的脸都得抖一抖，可偏偏对清川湘来说，以往敏锐无比的观察能力仅能流于表面。
“清川湘小姐，该起来了，你已经严重妨碍到了大河前辈和我的工作。”
听到祥子开始公事公办的用语和语气，清川湘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么不想听到立希的事情吗？
“生气了？因为立希？”清川湘眨了眨眼，她知道祥子不会只是因为立希而生气，但有时候想要问出别人的想法就得装糊涂，不过也没有忘记安抚一下祥子，“要喝牛奶冻吗？我买了橘子味和巧克力味的。”
很可惜祥子似乎没有告诉清川湘自己生气原因的意思，站起身来不再坐在湘的身边，起来后还刻意不去看向清川湘。
“我没有生气，小湘你与CRYCHIC的其他人有联系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有什么理由生气呢。”
祥子没忍住，还是悄悄扭头瞥了清川湘一眼，但是一直在注意看着祥子的湘哪能发现不了呢。
“真要说生气的话，那我也是生小湘的气哦。把休息区弄得一团糟，还打扰了大河前辈的工作。”
原来是在生我的气吗？
按清川湘的经验来看，这种丢出来的理由其实也会隐藏着对方的本意，祥子应该是真的在生自己的气了，可自己做什么了？祥子不也说了自己和立希她们还有练习是很正常的事吗。
先顺着祥子的理由吧，快速做好了决定，窝在一堆枕头垫子之中的清川湘往外一翻身，掉在了地板上，还故意用力摔了摔，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一下引起祥子转过头来。
然后清川湘作势就要在地上开始打滚，还没滚出半圈呢，就被祥子一把抓住了。
祥子此时也是难得的失态，为了制止清川湘的奇怪行为，没有了以往从容优雅的缓慢，快速地往前一冲，左手、双腿撑在了垫子堆上，右手死命抓住了清川湘的手臂。
“这又是在干什么——”
“之前和大河说的，我会做好一块抹布的职责，好好擦干净这边的。”清川湘完全不虚，相当理直气壮地说。
祥子生气也不是、笑出声也不是，一下搞得思绪都要打结了：“你绝对是故意的。”
“我不生气了，赶紧起来吧，马上也是书屋的高峰期了。”祥子知道这回自己与清川湘的交手又是以自己的失败告终了，“而且之前答应的，我给你带了饮料，你不起来我就不拿给你了。”
“可我真的没什么力气了，躺久了有些身体发软了都……”
清川湘躺在地上，想了想，最后抬起双臂伸向祥子，“祥子把我抱起来吧。”
“不要太任性了，而且我可没有力气把你直接从地上抱起来。”祥子不断平复着有些激荡的心情，别又被清川湘给骗了，对湘来说这种程度接触是很正常的，根本没什么别的意思。
“好像也是。”清川湘想了想，自己如果要把祥子给抱起来的话估计也会很麻烦吧，“这么一想，原来是立希作为鼓手的力气太大了么。”
清川湘的喃喃自语没能逃过祥子的耳朵。
“上身抬高一点。”
“诶？”
祥子命令般的强势语气，让清川湘下意识地照做了她的话，微微抬起，让上身与地面直接留出了能够让祥子把手伸进来的空隙。
而祥子则是走过来，很不优雅的双腿微微分开，两脚各站在了清川湘的身体两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湘的脸，随后弯下腰来，双手从清川湘的腋下穿过，抱住了湘的后背。
因为弯下腰的缘故，祥子的蓝色长发如同垂下的帘幕一般，垂落在清川湘的脸上。湘想要抬手拨去，可是又担心乱动会让祥子抱不稳自己，只能默默感受着脸上的发丝随着两人的动作在脸上轻划过。
如同帘幕垂下的头发自然还有一个用处，为两人创造出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两人的视线都被散开的发丝所限制了视野，只能看着眼前的对方，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对方眼里自己的倒影。
祥子的力气还是有些小了，抱起到一半时清川湘就能感受到环绕在自己背后、仅和自己的肌肤有一层薄薄衬衣隔开的手臂开始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别逞强哦，祥子。”清川湘轻声提醒着，随着水润嘴唇的兰息微吐，轻微地吹动了落下的发丝，却又似一阵轻而疾的春风，扰乱了祥子本就有些急促的呼吸。
清川湘担心祥子的话语反而成为了压倒两人摇摇欲坠姿势的最后一根稻草，祥子绷住的力气突然松懈了下来，眼看就要一起摔在地上。
不过清川湘早已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在察觉到祥子呼吸紊乱的时候，就已经反手一起抱住了祥子，抢在两人摔倒之前，往身体的一侧发力，控制着两人向一旁摔去。
最后清川湘和祥子一起落在了垫子之中，柔软的材质让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往里陷了下去，如同跃入了甜蜜的棉花糖中，祥子久视无言，唯有呼吸声围绕耳边。
“说了不要逞强了啦。”清川湘依旧与旖旎无缘，但可爱清澈的笑容却又为空气中又增添了几分带着甜腻的水汽。
第五十四章 期待
“渝，小湘那边放着不管没问题吗？”被祥子支开了的大河此时站在收银台旁和清川渝说着话。
“嗯？小妹她怎么了嘛？”清川渝开了一罐饮料，本来应该是给清川湘准备的，但是买了这么多自己偷摸喝一罐也没什么。
“今天小湘明显感觉精气神不太对，有些低迷的样子。”大河手指支着下巴，回忆过去一个小时里，自己在书店里工作时，每次经过那个角落都会关心的看一样，清川湘每次几乎姿势就没怎么变过，唯一的变化就是慢慢在一边堆起来的瓶瓶罐罐。
“大概是昨天又去哪里鬼混的时候，喝了什么东西，现在还处在一个回味的状态吧。”清川渝摆摆手，她可太了解这种情况了，每次清川湘喝多了水、或者是饮用了什么过于“浓厚”的饮料后，都会变成一种兴奋状态。
说是兴奋其实表现起来不一定就是神采奕奕的样子，准确的说是一种“排水”的行为，然后又因为清川湘的特殊的接受情感特质，排水其实就代表着宣泄过多情感。
也就是说，清川湘“兴奋”时，如果感到悲伤就会一直难以抑制的高强度哭泣、甚至整个人陷入无法行动的情况；而高兴时则是开始“横冲直撞”，全凭兴趣行事，肆意的爆发出来。
“等她宣泄够了就好了，只是时间上的长短问题，大河不用太担心，真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直接问小妹本人就好了，她不是什么会把坏事藏着掖着的孩子，很省心的。”
“是这样吗……”大河原本攥在胸前的双手也放松了下来。
砰——
这时，一个声响从书屋另一边传来，好像是什么重物狠狠地摔在了垫子上面。
“诶？等等，店长，这不会是小湘摔了吧。”大河慌乱了起来，立刻就想过去看看情况，却被清川渝给拉住了。
“好啦好啦，大河你就是太容易着急了。”清川渝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感觉大河才像是清川湘的姐姐一样，“你和祥子应该也一起工作有几天了，应该也知道小祥子还是很靠谱的吧。”
“嗯，感觉明明小我很多岁，但是比我还像是成年人呢……”
清川渝大力地拍了拍大河，示意她别瞎想：
“大河你可是我们店的模范员工，可不能说这话。哦对了，咳，我不让你过去还有个原因。”
清川渝探头探脑地往休息区的那个角落看了眼，确认小祥子和小妹都没过来，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说实在的，现在我可摸不清楚小妹带来的祥子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小湘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一些，她对祥子什么感情别说我了，她自己估摸都不清楚，但祥子对我家小妹……
“不着急往恋爱方向去扯，但肯定祥子对湘有一种依赖的感觉。”
“依赖？”大河听到渝用这个词来描述祥子的时候，觉得还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只是共事了几天，但祥子那无时无刻不在自我坚持的那份独立，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忽视的。
“祥子在生活上是有些困难的，”在湘向清川渝提出想要一个人来书屋工作时，就有大概跟渝说过祥子的情况，“可是祥子在物质上却又一直想要表达出强烈的自主独立，不想要因为物质而被人看轻，想必是个自尊心相当强的人吧。
“不过糟糕的物质条件，是会给精神上带来巨大的压力的，而祥子应对压力的方式却是靠自己硬顶、甚至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
清川渝现在都还记得之前想要给祥子分享些午餐时，本以为这种程度的帮助应该没有问题，结果还是踩了个小小的雷，
“在这种外部的经济压力和内心的自我增压的情况下，小妹在这个时候……甚至可以说是乘虚而入吧，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她让祥子接受了这份对祥子而言绝对是天大的‘欠债’。
“呵，亏欠的感觉可是很沉重的啊。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着急往恋爱方向去断定吧，现在祥子对小妹的看法绝不是那么轻松的东西，强自尊心加上亏欠的实际行为，直接说祥子被设套了都不为过吧。”
大河听到这儿都有些发懵了，淳朴的乡村生活让她有些不太能理解这些东西，只是感觉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所以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随便插手好了，我相信小妹能处理好的，不过嘛，说不定最后真会转化成爱恋，啧啧啧，这么沉重的感情如果换算成爱的话，我都不敢想，如果小妹翻车了……”
清川渝脸上的笑容无比的期待，一张飒爽的脸上看着贼眉鼠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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