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明卿
可、可就算是让家里的佣人，小睦虽然脸上不显，实际上也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让别人碰自己的双脚。即使是现在，小睦也会选择自己涂药膏，仅将按摩环节交给佣人。
小湘为什么就能这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做出这种事情呢……？
难道说想要成为像祥子和小湘那样的人，就必须要能做到对这些事情淡然处之吗。
小睦嘴巴反复张开又闭上，想要制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清川湘可不会一直等着她想好措辞说服自己。
就在小睦还在一片头脑混乱的时候，清川湘已经率先一步，一手依旧稳稳地托住了睦的脚踝，另一只手早已偷摸抓到了此时小睦脚上那只小皮鞋的鞋跟，只是稍一用力，便将鞋子轻松地脱了下来，露出了睦那只白色为主、还印有几个小巧黄瓜图案的袜子。
然而，让小睦羞耻无比的过程还没结束，清川湘双手不停，继续伸向了小睦的袜子……
第228章 按摩
夜色低垂，皎洁的明月悄然悬挂在深邃的天幕之上，显得那么遥远，但又铺撒下万缕的银辉，如细纱与丝线，为眼前人辅以最温柔似水的细腻笔触，勾勒出她身周的轮廓，影子愈深，颜容渐明。
小睦一阵恍惚，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一只鞋已经被清川湘给轻易地脱下了，而此时若再不阻止，就连自己的袜子都得被褪下，想要收腿，却又担心过大的动作会直接踢到小湘。
情急之下，小睦直接将自己那只小脚，踩在了清川湘因半跪而放下的膝盖上，踩在了她那件半身裙的裙面上，以此来让清川湘只能将袜子从脚踝处脱到了脚掌的一半位置，便被卡出，剩下另外半截还顽固地挂在小睦的脚尖上。
“小睦？”，清川湘抬起头来，似是对小睦的行为不解，“只是帮你按摩一下而已。”
什么叫“只是、而已”啊……
小睦抿紧了自己的嘴唇，就算是在园艺部照料的小黄瓜出现了蔫巴的不良症状时，她都未曾像这样子紧张过。
“刚练习完……很脏的……”
小睦细弱蚊蝇的声音从口中勉强挤出，幸好这边的晚上没有虫鸣鸟叫，不然哪怕只是一阵风声，恐怕都能把小睦的话语给冲飞不见。
结果刚说完这句话，小睦又注意到自己正把很“脏”的小脚，给直接地踩在了清川湘的膝盖上，还很用力向下踩着，一时又有些犹豫着要不要重新松开。
“没关系，我不在意，这边也有准备清洗用的热水。”
所以说了在意的重点不是那个地方……
小湘在这些事情上的敏感度未免太过迟钝了，明明平时总是能很快地就理解到我的意思的。
简直让人不禁怀疑小湘是不是在刻意逗自己玩。
“一会会就好，很快的。要是不好好休息把脚弄伤了，会很麻烦的。”
清川湘再一次试着把小睦的脚给轻轻抬起，睦似乎也终于被说服了，没再做任何的反抗，仍由清川湘将自己的单脚抬起，终于是将那最后的一层阻隔也给取走了。
小睦的脚就这样暴露在柔和的灯光下，却意外地并不像对小睦柔弱小巧的外表那样的印象，有着努力的练习痕迹的足部显得异常柔美而坚韧。
小睦显得还是有些紧张，脚背绷的有些紧紧的，下意识地就好像还在练习之中，将脚背高高弓起，宛如优雅的拱桥，每一寸肌肤都透露出训练留下的紧致与力量感。脚趾间还残留着舞鞋的痕迹，微微泛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成就。脚踝处，细长的线条勾勒出舞者独有的轻盈与灵动，仿佛每一根血管都蕴含着即将再次起舞的活力。在这双脚的背后，是数次跳跃、旋转与落地的积累，是汗水与泪水交织的见证。
“小睦还真厉害啊。”
清川湘赞叹道，还伸出四指，在小睦的脚背上顺着细长的线条，一路滑下，感受着那份努力的结果。
“只是……单纯听父亲的安排在练习而已，小湘还在练芭蕾的话，肯定会比我更好……”
但听了清川湘的夸赞，小睦却没有露出任何欣喜的意思，还说出了这样的丧气话。
“睦啊……”
清川湘叹了口气，原本还在小睦脚背的那只手悄然转移了位置。
“呀！”
小睦的口中突然一声惊呼，叫声之中还带着不断颤抖的笑意，而原因则是那只在自己的脚底偷偷挠动的罪恶的手。
清川湘也呼呼笑了两声，然后又立刻板起脸来，还怪罪起了小睦。
“好啦，不要再乱动啦，我要开始帮小睦按摩了。”
清川湘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肌肤，感受着温度与纹理。随后，便开始以专业的手法进行按摩，指尖在脚底穴位上跳跃，时而轻柔地点按，时而有力地揉捏。
最开始，按摩的感觉有些令小睦再次产生了想要将自己的脚抽出的冲动，清川湘的左右手交换摩擦左右脚心，从脚心向四周慢慢扩散到脚趾，然后又从脚趾向脚底回收，在这套细腻而彻底的按摩之下，酸累的足部肌肉发出了仿佛解放了一般的酥麻与疼痛，刺刺的电流感甚至一路传上了小睦的小腿，让小睦呼吸的气息逐渐发沉了起来。
但很快，这种感觉便开始向舒服的方向转变，仿佛有一股温暖而舒缓的力量渗透进她的双脚，化作暖流在血管中流淌，比先前的酥麻感传的更远，蔓延至全身，紧绷的肌肉也开始松弛下来，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内心也变得异常宁静与愉悦。
小睦努力遏制着发出舒爽的吐息的冲动，那样不符合礼数，在小湘面前那样做也未免担心会显得丢人。
“呼呼，接下来我要动真格咯！”
诶？
现在这样子，居然还不是小湘用尽全力的结果吗？不如说，小湘还想再干什么？只是按摩而已，就算是平时家里经过了类似训练的佣人，也差不多只能做到现在小湘的程度了吧？
就在小睦疑惑、还掺杂着些莫名惊恐的眼神之中，清川湘拿来一旁早已把盖子都给打开、准备好了的保温杯，从小睦的脚踝处开始，缓缓倾倒出温热的水流。
劳累的肌肉刚被温水覆盖上，水流流动的触感和恰到好处的舒适温度，便已让小睦感觉到万分的舒畅，和先前走动时脚部的酸痛比起来，便如久旱逢甘霖一般，甚至令人心生感动。
保温杯里的热水储量有限，清川湘尽可能用最少的水源，少量多次地倒在小睦的足上，一手倒水的同时，另一只手也一直在好好托在小睦的脚掌之下，起到让小睦的脚可以不用主动施力作用的同时，还能尽量地把流下的水接住，不让其落到地上浪费掉，让小睦的脚底也能被温水滋润。
小睦莫名想起了在学校里那些被自己细心照料、定时规律浇水的小黄瓜们。
不多时，小睦的脚踝、脚背、足尖、趾缝，这些地方便都被温水充分地湿润了一遍，清川湘这才将水杯放下，紧接着便是双手一起捧起那只在温水浇灌下，散发着热气的脚丫。
开始了第二轮的按摩——
在清川湘的面前，简单的水分却好像带上了奇异的魔力。
湘的双手用上了比之前更大的力道，并且变得更加细致，势必要照顾到小睦脚部的每一个部位，就好像就连小湘的双手化作了聚集成形、颇有力道的水流一样，与小睦脚上残留的热水一起，包裹起来，令小睦一时竟是以为自己正在将脚放在一个装满了水的盆子之中浸泡着。
清川湘的双手紧紧贴在小睦的脚掌上，如此的紧密而用力，带着咕啾的水声与肌肤之间细细摩擦的声响，有着令人莫名脸红的涩气感。
清川湘手掌在向内挤压时，将两面之间的空气从缝隙中挤出，做到了真正的不留余地。
这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清川湘的双手如同带着吸盘的触须，始终保持牢牢贴合小睦的脚掌的同时，缓慢的拉动着，边拉动还边左右的横移。
好奇怪的感觉、但是又好舒服……
独特的手法，肌肤之间的摩擦让接触面逐渐生热，流水的滑润又能保证不会拉上小睦练习后劳累的脚。
芭蕾舞中被摧残的最为严重的，是足尖的位置，而这里也同样是清川湘照顾的重点，也需花费最多的心神去小心。
在水的湿润作用下，她的手指能够更深入地触及到脚趾之间的缝隙，用轻柔而坚定的力量进行揉捏与拉伸，简直就像是十指相扣般的，清川湘细长的手指灵巧地插入小睦的脚趾之间，用着难以察觉到的抖动，清理着这最容易被忽视掉的地方。
“疼吗？”
虽然已经再三小心，但是此处到底还是舞者最为脆弱也最为关键的地方，清川湘以防万一，还是问了小睦一声。
“……”
小睦此时哪还有心神能分出力来应对清川湘的提问，甚至就连上身似乎都有些坐不稳了，眼中似乎还带着些许泪花。
半晌之后才勉强摇了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又是十几秒长如度年的按摩时间，总算是在小睦忍不住那连绵不断从足尖向上涌来的舒服感觉之前，清川湘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完成了这一只脚的按摩。
同样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纸巾，清川湘扯来几张，快速地把小睦脚上的水分给擦干，很快便变成了清爽干净的模样。
清川湘让小睦先把这只脚自己悬空放一会，自己则是需要站起来，缓解一些蹲下过久而造成的麻痹感。
小睦舒展了一下这只脚的趾头，只感觉和另一只尚包裹在小皮鞋中的脚，感觉完全不一样，简直像是羽毛一般的轻盈，重新又恢复了正常的力量。
“小睦要先穿上袜子吗？如果需要的话，我这边有多余的袜子哦，虽然是船袜，不确定小睦你穿不穿的惯。”
经常出汗所以在书包里备着备用衣服的清川湘，自然也会在包里多放着一双袜子。
“嗯。”
小睦点点头，虽然心里想着不要在麻烦清川湘，但是此时这只脚上清爽的感觉，让小睦确实也不是很想再穿回那只自己先前多少吸了些汗水的袜子。
不过等了一会，却见清川湘自己没有动，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清川湘眨眨眼睛，不禁失笑：
“小睦是还想要我来帮你穿袜子吗？可以哦~”
清川湘正要真的去帮小睦拿袜子穿上，却突然大腿上感到了一个软软的触感，低头一看正是小睦故技重施，用小脚抵住了清川湘的腿，不让她继续向前走。
“我自己来就好……”
刚刚真的下意识就想让清川湘来给自己换袜子的小睦可算是清醒了过来，把头垂的低低的，不想让清川湘看见自己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心里想着今天犯下的这些“毫无仪态”的事情，要是让父母知道了，肯定又要被说教一番。
小睦将清川湘的书包拿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翻找了起来，不过清川湘似乎不打算浪费这些时间，再次半蹲了下来，准备脱下小睦另一边的鞋袜。
“小睦先找吧，可以把那只干净的脚先搭在我的膝盖上哦。”
担心小睦会不好意思，清川湘还刻意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小睦犹豫了一下，先前一系列羞耻感拉高的动作，大抵确实是降低了小睦心中的阈值，现在居然觉得将脚踩在小湘的身上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了……
进入了一种“干脆好好接受”的想法，小睦如同把头买进沙子里的鸵鸟一般，将视线完全放在了清川湘的书包里，以翻找的动作来掩盖掉自己内心的想法。
明明是书包，却没有几本书放在清川湘的包里面，疑似只将每日的作业给装在了里面。
除了占用空间最少的书本之外，还有水瓶，除了小湘的那个保温杯之外，居然还放了一个水杯和一瓶矿泉水。
最后才是应该装着清川湘衣物的袋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两袋，再想到小湘现在并没有穿着校服，可能有一套是小湘今天穿过的衣服吧？
小睦有些犯了难，到底哪一袋是小湘的备用衣服啊？只是靠看的方式完全分辨不出来哪一套衣服会是小湘的，因为清川湘平时的穿衣偏偏也是像校服那样的衬衫……
没有办法，小睦只好干脆直接先随便选一袋打开来，稍稍抬头瞥了一眼小湘的动作，见她正在专心致志帮自己按摩另一只脚，莫名心虚地将手伸进袋子轻轻地翻动。
而小睦的手刚一碰到衣服，触手之处，便是一种湿湿的触感，立刻就知道了这肯定是小湘穿过的衣服，而这湿润的痕迹，大概率就是容易出汗的小湘留下的汗水吧。
真的没有什么汗味……简直就像是清水一样，小睦微不可察地动了动鼻尖，没有闻到哪怕是一点异味。自己在给黄瓜浇水时不小心泼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也就和这差不多吧？
毕竟是小湘穿过的衣物，幸好内衣应该是被小湘还穿在身上，袋子中仅有校服的上下装，当然，也没有袜子。
就算有的话也不能穿小湘今天刚穿过的袜子吧……
小睦赶紧把这一袋衣服重新打结放了回去，放心地打开了另一个袋子，干燥的手感，一摸就知道是小湘还没穿过的备用衣服。
可是在“是否是小湘穿过的衣服”这件事情上放心了，小睦就一时忘记了另一件自己才刚刚庆幸过的事情。
只见小睦刚一把袋子中、处在最上方的上衣给拿开，呈现在小睦眼中的，赫然就是一套有着简单蓝白条纹的配套内衣裤。
啪！
一声闷响，清川湘抬起头来，看着小睦：“怎么啦？”
小睦说不出话，只是又一次地摇摇头。
清川湘倒是也习惯了小睦的少言寡语，同时先前仿佛消失了一样的敏锐洞察力有突然回归了，稍一思考刚刚闷响声音的来源，立刻便猜了出来。
“呼呼，小睦难道是对我的衣物也感到害羞了吗？明明都被我摸过小脚了诶。”
啪。
这一回的响声就清晰许多了，是小睦无声地反抗，在清川湘的膝盖上用赤足轻踏出来的声音。
小湘先前那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肯定是装出来逗自己的，祥子都没做过这种过分的事情！
不过这还真是小睦误会了清川湘。
嘛，至少现在小睦成功找到了那双短短的船袜了，可喜可贺。
第229章 放松
“小睦现在感觉是不是好多啦？”
在小睦充满波折地寻找袜子的过程中，清川湘一回生二回熟，以比按摩前一只脚时用了更少时间，按摩的舒适程度却完全没有落下，按摩、倒水清洗、擦干，一条龙服务干净利落。
而且就连第一回的时候，也完全说不上生疏，那颇有讲究的按摩手法，一看就是久经锻炼和研究过的。
“小湘怎么这么熟练啊……”
小睦不由问了出来。
“熟练？指的是刚刚的按摩吗？”清川湘甩了甩因为热水以及一直在帮小睦按摩而有些微微发热的双手，漫不经心地还在想着如果这时候有盆冰水可以降降温就好了。
“嗯……”小睦点了点头。
不过其实指的不完全是小湘在按摩手法上的熟练，小睦更想问的是，湘难道平时和其他女生也经常会做类似亲近的行为吗？
只是和小湘的一次偶遇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件，那和小湘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的祥子到底每天和湘都在做些什么，小睦都感觉有些不敢想象了。
“小睦是在雾子姐姐那边学习芭蕾的对吧？”
“是的。”
“在我初中的时候，老姐认识了雾子小姐，似乎两人挺投缘的样子，总之就是成为了好朋友，有段时间雾子老师还没正式当芭蕾老师、很闲的时候就经常来书屋逛逛——小睦帮我把包里那瓶矿泉水拿一下好吗？”
清川湘边说边让小睦拿出矿泉水，在保温杯里的热水已经尽数用在滋润小睦的双足上之后，湘也只好是动用了自己的后背隐藏能源，那瓶非最后紧急关头不可动用的一瓶矿泉水。
示意小睦扭开瓶盖，以平缓的角度慢慢倒出水流，清川湘借着水流开始搓洗起了自己的双手。
虽然清川湘自己是想要用冷水来洗手的，可是大热天的，放在包里的矿泉水也早就变得有些温热了，也就是比保温杯里的水凉上一点点了。
“总之就是在雾子姐刚当上芭蕾老师后，就开玩笑地问我老姐要不要试试学芭蕾，我姐是没兴趣，而我则刚好打算试点新东西……
“一来二去几次逐渐深入的练习之后，就到了用到按摩手法的地方啦~”
“所以…原来是雾子老师教的吗？”
下一篇：聊天群：人在大秦，被东君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