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出门,然后捡到外神少女? 第95章

作者:清风予酒

  一声凄厉的声音划破天际,一只血色的大鸟自天空俯冲而下,将梵高从炎之精的手中夺走,放在了它的背后。

  那不断拍打着的双翼与它的身躯并不匹配,甚至浓烈的血腥味让因为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了好几圈,陷入了些许的眩晕状态的梵高,都忍不住的恢复了意识。

  紧接着,抬起头的梵高便看见了一个人影从怪鸟的下方飞向上空,随即便安稳的落在了地上。

  不断在空中盘旋着的拜亚基并没有完完全全的成为一个坐骑,它深邃且凹陷的眼窝之中所凝视着的下方,则是在同一时间同步在了端木叶的脑海当中。

  此时此刻,正在对自己进行分裂的端木叶并没有因为脑子里多出了一个全新的画面而有所不适,或许是因为处于黄衣之王的化身状态下的原因,他对这种几乎可以称之为诡异的事情简直就是十分的平常心......

  对此,端木叶沉默着将杨玉环放在了拜亚基的背上,对于召唤它的出现并不分时间空间,从遥远的太空跨越星海而来的它们,远比自己所想的更早接收到这个来自未来的指令。

  无论是被放下后逐渐站稳脚跟的杨玉环,还是不断将视线瞥向拜亚基后背上其他并不合理的生物特征上的梵高,都在这一刻察觉到了一件十分令她们感到震惊的事情。

  那就是明明身处在半空之中,甚至正在全力的高速飞行,自己等人却像是如履平地一般的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哪怕是这样站着,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即便这只怪鸟正在扇动着翅膀。

  “这就是......拜亚基吗?”

  梵高弱弱的发出了惊叹,她虽然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召唤物的存在,但她却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感受过,接近过,更别说站在它的背上了......

  梵高的话让杨玉环歪起了脑袋,她并不对这样的生物感到恐惧,反而从中察觉到了一些和自己所拥有的炎之侍女一样的魔力流动。

  在杨玉环看来,这样的怪鸟和端木叶的关系,大概是和自己与炎之侍女一样的主从,只不过比起自己的炎之侍女,它很少被召唤出来罢了。

  不过杨玉环仔细想了想后,倒也理解为什么很少看见端木叶将这样的坐骑召唤出来的原因。

  毕竟倭国这个地方很小嘛,按照这样的速度飞行的话,如果不是正在不断的环绕着那个怪物飞行,恐怕早就飞出了倭国的范围。

  然而,当两人再度看向端木叶的方向时,在这仅仅只是思考的间隙当中,那本就是从脖颈处撕裂开一道口子,并从中伸出的一只手臂,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当杨玉环歪着头想要询问眼前并未做出任何回应,并未做出任何反应的端木叶时,梵高却一把拉住了杨玉环,并向她质问起了刚才为什么要那样丢下她自己坠落。

  当然,这一刻的端木叶是感激着梵高能够在一眼分辨出自己正在使用精神操控类的伪装,改变了她们视线当中的自己的当下,去尝试将杨玉环拉开到一边去,而非凑近自己来打破这样的幻觉。

  并非是为了什么其他的目的而进行的伪装,仅仅只是为了让她们不会再那么直观的看着自己进行着物理意义上的“分裂”。

  借助风之贵公子的能力,端木叶能够轻而易举的对自己的身体进行着各种程度的改变,无论是模样还是形体上的变化,借助黄衣之王的能力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

  像是这般通过在脑海当中想象出自己逐渐分裂出来的样子,从而在物理层面的进行身体的分裂,并剥离的画面对于有着正常思维的正常人来说,都是一场狂掉SAN值的演出。

  刚才杨玉环的昏迷已经足以向端木叶证明这点,所以他才会在这一刻没有任何提醒的情况下,动用一些精神方面的控制,对她们的认知和视觉进行一些改变,从而忽略此刻正在她们眼前发生的事情。

  而此刻,意识逐渐剥离开来的端木叶清楚,在完成主体与分裂体的意识交接之前,他会有一个相当短暂的失去主控意识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里,无论是身体的控制还是力量的掌握他都不一定能够保证相安无事。

  在自己的正下方,那与这份力量相同的怪物正在滋生着,虽说他享受着这份力量所带来的功能性与实力,但这并不代表他发自内心的接受着这份力量,甚至接受着这份力量背后的那个存在。

  他的初衷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改变,用邪神对付邪神,用邪神的力量消灭邪神,这正是端木叶现在所正在计划的东西!

  远处叽叽喳喳的对话并没有影响到后方正在发生的一切,但随着身后传来的一阵“扑通”声却吸引了她们的注意。

  那是某种并不是很坚硬的东西跌落在地时所能够发出的声响,在拜亚基的背上,只有三个人存在的当下,是什么东西跌倒在地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同时扭过头的梵高与杨玉环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惊呼,只因此刻跌倒在地的端木叶侧身上被划出了一道十分可怖的伤口,无数可以被称之为血液的液体正从那瘪下去的皮肉之中沿着伤口蔓延而出。

  但此时此刻,让她们发出惊呼的,却是另一个与跌倒在地的端木叶一模一样的人影,在他的手中,有着类似吸管一般的细小触手,停顿在了距离她们不过三指的位置。。

  恐惧在第一时间占据了两人的全身,让本该向后退去的动作,身子却僵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那拥有着锯齿状的口器就这样出现在眼睛前方的不远处不断地晃动着没有进行下一步地攻击。

  然而,对于此刻的梵高和杨玉环来说,这份充斥着诡异的画面让她们充斥着不解。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地上躺着一个端木叶,眼前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而且,这个“端木叶”还在向自己等人发起了攻击?

  这样的异样让她们感到了不解,而杨玉环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拉着梵高向后走去,边走边解释着她刚才没有说到的东西。

  端木叶要创造一个一比一的分身,这样的过程正在发生着,她早就从端木叶的口中知道了这个计划,但此刻还是被着突如其来的事情所吓了一跳。

  而当杨玉环和梵高再度扭头看向端木叶的方向时,那向着她们伸来的手已经收了回去,就连那些充斥着锯齿和吸盘的触手,也在这一刻变成了正常的手。

  紧接着,地上那宛若蛇蜕一般的躯体渐渐膨胀了起来,用一种只有无脊椎生物才能够做到的动作缓缓站了起来,像是充气娃娃一般不再有凹陷下去的部分,就连那侧边的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在完全站起来的当下彻底的恢复。

  然而,率先开口的却不是后面的“端木叶”,处于最前方的端木叶踉跄了两下,随即让开了道路,让位于后方的“自己”走到了杨玉环的面前,用着无比认真的口吻郑重地开口。

  “就是现在,从内部,杀死他!”

  话音落下,站在前方的“端木叶”抬起了手,在他的手心处有着一个与端木叶本身并不相同的缺口,那是星之彩的幼体本该存在的地方,此刻却成为了注入魔力的地方。

  看着那仿佛是为了牵起自己的手而抬起的手,杨玉环的内心不断地纠结着,无法下达最后地决定。

  眼前地端木叶无论是从外表上还是感官上,都是端木叶本人,唯一缺少地,便是那份灵性。

  紧闭着双眼地杨玉环深吸了一口气,她清楚,端木叶不会有那么多时间留给自己,是否能够顺利活下来,全看自己......

  旋即,她便踏上前去,用手握住了“端木叶”伸来的手,露出了坚定的眼神。

  “所以说,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天子大人!”

琵琶,火焰,太阳 : 第六十四章:要出意外了?不!有梵高兜底!

  风,轻轻的吹动乌黑的长发,在面前的那一抹炽热似乎将杨玉环带到了一千两百多年前的唐,在那马嵬坡之上交织着寒冷与灼热的风,让她挥之不去。

  时代之下掀起的火焰席卷了整个盛唐,那些因她而生的繁荣都在这样的火焰之下化为乌有,同样化为乌有的,还有她那早已心知肚明的“爱情”。

  美貌,是上天给予她的最为重要的“道具”,无论是对于杨氏家族来说,还是对于那些左右朝政的人员来说,都是再合适不过的“武器”,再好用不过的“道具”,即便时至今日,她也不会否认这一点的存在,哪怕她的确为此而烦恼过。

  曾经的她也对于这份美貌带来的“亲情”与“爱情”深信不疑,即便是在遭受到了叔叔的背叛,意识到了她与哥哥姐姐们被救助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的美貌能够巴结皇帝的子嗣,让他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稳固甚至更上一层。

  她也在进入皇宫过后,被皇帝,被当今天子的气魄与才华所吸引,在一次又一次的对视,一次又一次的陪伴,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下,相信着直视着自己的皇帝陛下与他人不同,相信着他并非是单纯的因为自己的美色,而是因为“自己”所以才会被吸引。

  天真时的烂漫总是如同盛开的牡丹一般鲜艳,香的那般浓烈,让人分辨不清方向,辨认不清真伪。

  直至火焰燃尽了花的根茎,寒风吹散了花的残叶,干枯的土壤不再需要花的修饰,纵然是牡丹那般艳丽,那般鲜艳的花,也逃不掉这人肆意折断践踏的命运。

  是啊,无论是皇帝陛下,还是天子大人,他们从来不会真正的去喜欢一个会用美貌当作“道具”和“武器”使用的女子,更不会将他们的深情交付给与他并不相干的一名,来自偏远之地的女子。

  杨玉环的眼中闪烁着火焰,那是她的愤恨,那是她的幽怨,是对自己被赋予了这样的美貌的愤恨,是对自己命运的幽怨。

  但她并不会怪罪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去怪罪赐予自己这份美貌的上天,她自始至终都将这份情绪埋藏在自己的内心最深处,无时无刻的在灵魂的最深处,灼烧着她的内心与灵魂,并竭尽全力地让自己去为他人做些什么。

  “所以才说.......你根本就不会是我的天子大人啊......”

  杨玉环的话没有头,也没有尾,似乎有什么没有完全提起,也没有完全说完,就像是突然想起了的话语,随口一说的样子,可杨玉环却清楚,事实恰恰与之相反。

  此刻,眼前的端木叶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分裂出了一个近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自己,杨玉环并不清楚,光是去想想,就觉得一定是经历了相当痛苦的经历,或许是已经去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才能够在这一刻创造出一个无限接近本人的“分身”。

  毕竟,端木叶又不是什么仙人,又不是什么天命之人,充其量不过是有些道行的修行之人,和司天监的那些老东西以及仙人根本就不能比。

  他明明知道,只要让她如期坠落在那黑暗之中,这里的一切都会结束,牺牲掉的人只有她一个人,从一开始接触时他对自己的警告就能够看出,他其实比起自己都要更加清楚自己身上的这份力量究竟代表着什么。

  毁灭,足以毁灭一个兴盛王朝的力量,就像是此刻那时代演化而出的巨兽,正在蚕食着这个世界的表面一样,她的这份力量对比此刻的那个巨兽,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是这样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的力量,端木叶从一开始就明令禁止自己去使用,甚至在他不在的时候,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牺牲掉自己,来解决掉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时,端木叶却在第一时间出现阻止了自己。

  杨玉环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天子,任何一位皇帝,会选择为了一个女子放弃自己的性命,史书上总说周幽王为了褒姒烽火戏诸侯,最后丢掉了江山,甚至性命,但那样的事情太过于遥远,杨玉环也不认为有了前车之鉴的情况下,会有一位皇帝为了一个女子放弃自己的地位,自己的江山,自己的性命......

  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为兄弟者尚可,但为了一个女人.......

  杨玉环试想,或许只会像是自己的“天子大人”那般,在必要的时候将其推出,作为舍弃掉的“道具”一般稳固自己的地位以及性命。

  然而,现在她不再是被当作能够解决掉问题的“道具”去随意的舍弃,而是成为了解决问题的帮手,提供着她那其实微不足道的能力,去解决问题。

  不知为何,在说出讨厌对方的话时,杨玉环的眼眶有些湿润,尽管很快就被自己那全力以赴输送向面前的“容器”时所溢满而出的温度蒸发,但此刻的杨玉环却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心境。

  这个时代已经不再需要那个唯一的“天子大人”,而她也并不需要一味的去寻找天子大人的转世,她完全可以去做自己,去做她一直想要,却始终被他人用各种各样的赞美之言阻隔着的,真正的自己......

  心弦拨动,似是有着隐约的琴音不断地随风飘来,杨玉环渐渐闭上了双眼,尽可能地让离开自己的那些魔力不要太过于暴躁,能够为端木叶的容器储存更多的魔力,以此来让接下来的计划顺利下去。

  似乎是因为脱离了某种联系的缘故,本该不可能短缺的魔力供给在此刻有了些许的断断续续,魔力供给的缺陷让这一刻的杨玉环额前渐渐出现了些许的汗渍,就连神情也变得有些痛苦。

  “够了玉环,不用再勉强了!”

  端木叶及时的出声打断了还想要继续下去的杨玉环,在他抬起的手上,有着缕缕从指尖延伸而出,连接着那个分身的触手。

  这是端木叶在恢复意识后第一时间做的事情,一旦自己分出去的部分彻底与自己断开了连接,三十秒是最为极限的数据,像是希特勒这样有着钢铁般的意志的Servant与这部分达成了同步,就会像此前在大圣杯内部时所发生的一样,不出十秒便会被覆写,脱离掌控。

  此刻,看着无论是皮下血管还是不曾缺损的衣物都透出了类似流动的岩浆般的画面,在粗略估计下能够吞没希勒特的魔力容量的极限下,端木叶叫停了杨玉环。

  从后面扶住杨玉环的梵高没有出声,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毕竟现在的她没有什么能够起到作用的。

  而确认了杨玉环被梵高接住的下一刻,端木叶没有一刻为杨玉环的状态慰问的机会,控制着那承载了“哈斯塔”与“克图格亚”两位旧日支配者力量的“另一个自己”,走向了拜亚基后背的边缘。

  希特勒的头部已然没入云层,但组成这份灾厄的主要躯体还停留在名为东京的巨坑当中,只差几十米,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就会完全的填满,然后溢出。

  面对这样倍数增长的怪物,端木叶能够想到的只有去仿造一个克图格亚模式下暴走的自己,去充当一枚设定了倒计时的炸弹,再一次的摧毁这座城市当中的一切。

  即便,就连端木叶也不清楚,自己的计划究竟是否可行,这个由自己分裂出去的“自己”,是否能够在他与自己完成切割之后,顺利的在他所估计的时间零界点,完成计划之中的爆炸。

  这些未知数并没有时间和机会给端木叶去模拟,去查证,他能够做到的仅仅只有将一切都压在这唯一一次的机会当中,若是让这个融合了希特勒复仇的意志的克苏鲁怪物离开东京的这个坑洞,那么一切都会成为定局。

  “梵高,帮我切断它!”

  此刻,端木叶的手指被拉的很长很长,那些连接着复制体的手指在这一刻都成为了无比显眼的目标,只需要有人从中间切断,联系着复制体与主体的最后通道就会毫无悬念的断开。

  随着杨玉环用手撑着地板,向着梵高示意着自己已经没有了大碍,梵高这才起身走上前去,在她的手中也第一次出现了,本就该她使用的,向日葵画笔。

  旋转着的花瓣不出所料的进入了锯子的模式,高速旋转时所带来的声响让梵高停下了脚步。

  她无比清楚,如果犹犹豫豫的话,一定会对端木叶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但与杨玉环拥有着相同心情的梵高,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她都不愿意伤害第一个愿意接受她的端木叶。

  但也正因为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伤害他,所以此刻的梵高面色渐渐坚定了下来,她不再犹豫,大步向前,甚至是在迈出几步过后转变成了奔跑。

  此时此刻的梵高清楚,如果自己不去做,甚至犹犹豫豫的去做,对端木叶的伤害远比一次性的后果更加的严重。

  她不想成为端木叶身后的累赘,所以即便是会让她难受好一阵子的事情,此刻的梵高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在闭上了双眼不去看向面前的惨状的当下,奋力的冲向了前方,直至从握住的笔杆处传来了些许的阻力,从身前传来了锯开某种软组织以及骨头才会有的声音,梵高也没有任何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的身子在奔跑的过程中不断地颤抖着,尽管因为从前方传来的阻力让她的动作变慢了许多,但切断十根并不算粗的触手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失去了前方的阻力的梵高宛若力竭般的跌倒在了地上,仰着头大口地喘着粗气。

  “做的好梵高!”

  看着那不远处重重地跌倒在地的梵高,端木叶强忍着手部的疼痛将断掉了十指的手揣入了两侧的衣兜当中,尽可能地让自己地语气变得平和的鼓励着梵高。

  但他的视线,却始终跟着坠落下拜亚基的复制体,亲眼目睹着在脱离了他的掌控过后,克图格亚的力量不断地焚烧着他的全身,在烧却着希勒特或许正在进行的意识覆盖的同时,化作了一颗飞速下坠的火球,毫无阻拦的袭向了下方的深坑。

  然而,在意识到了意识覆盖无法起到作用的那一刻,希勒特的身躯便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那一次又一次涌起来的柱状触足之上都呈现着一颗颗头颅,并用着几乎不符合常理且无比夸张的程度张大着下巴,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吞噬那枚燃烧着的火球。

  尽管克图格亚的火焰并非寻常火焰那般容易熄灭,但作为同样是克苏鲁造物的对手,尤其是全力对抗着的,来自“哈斯塔”的风的当下,脱离了后勤支援的这枚火球似乎已经有了后继不足的样子。

  目睹着这一刻的端木叶皱着眉,而同样感受着那份注入到“端木叶”身体之中的魔力正在回归自己体内的杨玉环,则是在站起身的同时,摇摇晃晃的走到了端木叶所在的边缘。

  此刻,只有补充那份魔力才能够将计划继续完成下去,而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让她亲自下去,因为此刻的高度与速度光是依靠炎之侍女已经来不及了......

  端木叶抓住了杨玉环的手腕,轻轻的摇了摇头,但正当杨玉环轻笑着,想要提醒端木叶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方法,并做出离别的感言时,便看见了端木叶向着另一侧的后方看去。

  只见先前跌倒着的梵高将整个身子埋藏在了画板之后,不断高速舞动的手臂似乎正在全神贯注的绘画着什么。

  旋即,杨玉环便听见了端木叶有些无奈轻笑从下方传来。

  “真是没想到......我居然会忘记了梵高她的能力......”

  杨玉环的神色疑惑,却只有端木叶清楚,在克苏鲁神话的背景下,这种没有前提的失忆恰恰是一切灾难的始端......

琵琶,火焰,太阳 : 第六十五章:东京的又一个“太阳”

  不断坠落的火球就像是一条通往地面的火线,分割开了那漆黑的黑暗,突破了那几乎无法看清画面的视线。

  然而,在一次又一次的被吞噬下,纵然是这般不断剧烈燃烧着的火球也会暗淡,那份闪烁着的,如同此刻这片天地之间唯一亮起的光点,也在这样的阻拦下变得暗淡。

  要到此结束了吗?

  如果这片土地之上还有活人的话,在看见这样的场面时一定会不约而同的在心中想到这样的疑问。

  当然,凡事没有如果,就像是这片酝酿了远征暴行的土地并没有在此前的爆炸之中残留下任何“建筑”的痕迹一样,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原本应该建立起东京繁荣的这里,也没有再有所恢复的可能。

  而此时此刻,如期坠落的那枚裹挟着“人造太阳”的容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着,计划着利用克图格亚的力量去对其进行歼灭的行为不可能不被希特勒所察觉,即便他与他的身躯算是两个主体,但他们的意志和想法都在连接在一起的那一刻达成了同步。

  每一个涌出的黑色触手都在吞下被克图格亚的火焰包裹着的火球过后化作了灰烬的残片随风散落,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那些烙印着人脸进行着吞噬的触手已经经历了成百上千的前仆后继。

  而那象征着“希望”的火焰,也在这样的前仆后继下逐渐收敛,暗淡,甚至变得不再闪耀。

  也就在那么一瞬间,从下方弹射向天空的触手又一次的吞没了那枚暗淡的火星,可是这一次,却并没有任何的火焰突破那一层漆黑的触手,就这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陷入了沉寂。

  声音,仿佛在这一刻从世界上被抹除殆尽,无论是狂风呼啸着逐渐形成的黑色龙卷,还是业火燃尽周遭山丘与植被,都在那闪耀着的火星被黑暗彻底吞噬的当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并没有来得及宣扬自己的胜利宣言,身处在云端之上,感受着自己已然成为了名为“时代的巨人”的自己的希特勒渐渐回过头来,看向了身下的云层。

  视线被厚厚的水雾所阻拦,看不见自己的身体,也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希勒特的脸色渐渐从茫然变得苍白,逐渐意识到有些什么东西正在发生改变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挣扎的余地。

  那是一个并没有任何余地的造物,就像是一个从沉睡中渐渐苏醒的活火山,明明看起来毫无反应,但内部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刻的希特勒面色阴晴不定,他并不认为自己的灵基扩张到了这个地步,还会有什么事情能够威胁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