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出门,然后捡到外神少女? 第70章

作者:清风予酒

  兰兰芳有些疑惑得探出了头,看向周围不断弥漫着硝烟,却没有了火焰与高温的帝都,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与美好。

  如果说整个帝都谁最看不起这个地方的人的人是谁的话,她兰兰芳称第二,一定就没有人称第一!

  因此,在目光一一扫过周围那些被火焰烧焦了的后续不断赶来的日本陆军的焦躯,若非有着李书文在身边不断暗示着要小声,要安静,否则她一定会站起来拍手叫好。

  “我说丫头,你听见了没?”

  李书文压低着声音,面色凝重。

  而兰兰芳则是微微歪头,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索当中。

  “是琵琶?话说回来,刚刚好像还有笛子的声音......”

  氛围在这一刻陷入了沉默,又是一声琵琶之音响起,周围的一切似乎又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一滴雨水悄然落在了兰兰芳的脸上,当她抬起头看向天空时,雨水便淅淅沥沥的从天空中落下,并随着雨水中传来的些许琴声所颤动着。

  “这不是普通的雨,那个女孩才是Servant!”

  李书文一脸的凝重,拥有着几乎是锤炼到极致的“圈境”,他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周围发生的变化,而远处的变化也同样能够通过这样的感知有所察觉。

  几乎是将熄灭火焰过后所展现出来的战场尽收眼底的李书文有些难以开口,他分不清楚,那个用着仿佛是某种刀片一样的东西牵制着那个Archer的男性是Servant,还是那个正在弹奏着什么的女子会是那个Servant。

  毫无疑问,他们两个都散发着几乎相同的气息,虽说有可能会是两人一体的Servant,但李书文的印象中,好像没有哪一号的人物能够符合他们所展现出来的特点。

  但唯独有一点,身为老年人的李书文几乎可以认定。

  “那个女孩弹奏的是......”

  李书文到嘴边的话突然间停下,这让并不能够看清楚全貌的兰兰芳蒙上出了吃瓜的心思。

  “是什么,是什么?!”

  李书文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许异样的情绪,那些从天空中落下的雨滴,也在这一刻被扭曲,被隔绝,那臻至化境的中国武术所锤炼出来的“气”扭曲了周围的空间与环境,就像是此前将火焰隔绝开来一样,将此刻从天空中落下的雨水尽数隔离。

  “是广陵散......那个女孩,不......那个Servant,说不定会是杨贵妃!”

  与此同时,同样感受着雨水从天而降的杨玉环,对这是端木叶的手笔心知肚明。

  仿佛是有着某种从未想象过的默契一般,手中怀抱着琵琶,遮住半张面容的杨玉环猛然间转换了曲调,那些落下的雨滴也像是无数细小的针,袭向了被纠缠着的织田信长......

琵琶,火焰,太阳 : 第二十四章:直视“活火焰”的代价,织田信长的“退场”

  操控天气的能力对于神代的寻常魔术师来说也是无可厚非的难题,但是,此时此刻,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了织田信长的眼前,让她分辨不出来,眼前这场雨,究竟是来自于那个男子,还是那名女子。

  周围的琵琶之乐弹奏的是她从未听过的乐曲,尽管她并非没有对声乐有着太多的研究,但毫无疑问,她能够清楚的听懂其中的些许意味。

  来自那名男性的攻击显示着她的所有行动,即便手中的加特林炮无论是远程还是近战都能够发挥相当程度的威力,但面对那些似乎是由身体皮肤形成的宛若刀片般锋利的触足,自己这拥有着高伤害的加特林炮便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与手段,仅仅只剩下了将其当作护住自己的盾,艰难的维持着身形。

  而此刻,在那名女子的弹奏之下,那些从天空中落下的雨滴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不断的在织田信长闪躲的间隙,用一种无比刁钻,常人几乎不可能规避的路径,命中在她的身上,穿透着她的全身。

  然后,从体内开始燃烧......

  这怎么可能?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织田信长想不明白,无论是刚才对方创造风墙挡下自己所发射出去的所有子弹也好,还是在刚才预判了自己的预判也罢,这些都是能够以正常人的思维去分析出来的事情。

  但是,操控天气,引导雨水,甚至是让明明是水,却在穿透了身体的那一刻,在身体中不断地有灼烧感传来。

  这两个家伙难道不是火属性的Servant吗?操控雨水这种事情就算是神代的魔术师来了也最起码要搭一个祭坛祈雨才对吧?!

  此刻的织田信长咬着牙,身体内部的灼烧感无时无刻不在加重,甚至就连自己引以为傲的魔力储备,也在这样的火焰灼烧下伴随着时间悄然消耗着。

  似乎一切的种种都在告诉她,如果仅仅依靠着这样的力量,丝毫不可能战胜眼前的Caster,甚至有可能会在这样的消耗战当中,过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

  那种事情.......

  “可恶,可恶,可恶!”

  作为早早的就被召唤到这里来的最初的Servant,织田信长所掌握的资源乃是整个岛屿,是名为“日本帝国”的战略资源。

  现代的枪炮无法对Servant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能够对付Servant的只有Servant,而她也始终通过与圣杯的联系,察觉到那些被召唤出来的Servant都被限制在自己的下方,绝对不可能有战胜自己的可能。

  几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与威严而下令彻查的列车事件,织田信长怎么想都没有想过,会是自己初战即落败的现实。

  她怎么可以输......她怎么可能输!

  她可是堂堂第六天魔王,是发誓要再度君临天下,将海内外版图尽数纳入自己麾下的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

  “你这该死的Servant究竟是什么来历,既然是神代魔术师,那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去死啊混蛋!”

  织田信长呐喊着,手中的魔王加特林炮不断地冒着火光,企图用炮弹来轰散那些袭击向自己的刀片触足,用来蒸发掉那些打落在自己身上的雨滴。

  在此刻的织田信长看来,进行着呼风唤雨的这个Servant必然是神代的魔术师,也正是她所猜测的那个Caster。

  但如果真是如此,那本就是对他,对她所展开的“对神秘性”的特攻,就更应该起到效果。

  可事实却是,自己所施展的“第六天魔王波旬”,这个由自己生前火烧比睿山的残酷暴行的行径,由后世民众对她的敬畏和恐惧具现化的焦灼地狱所化成的灭神诛佛的宝具,对他,以及对她都没有起到任何的可观测意义上的伤害与限制。

  这种事情让织田信长一度怀疑眼前之人的身份是否真的来自于神代那个充斥着未知性与神秘的时代,可他们所召唤的这场雨,的的确确的让织田信长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也正因为如此,此刻的她才会如此的激动,如此的愤怒。

  明明对方的一切都在自己的克制范围当中,可现实却是截然相反,他们并没有受到自己身后那象征着宝具领域展开的第六天魔王尸骸的影响,相反,对方似乎还利用着这点,让自己始终保持着对他们的大意。

  明明在这个空间之中,高神性的英灵或者从者都会难以维持自身的存在,虽说对于没有神性的英灵来说,只是有点热而已,但眼前的这个Servant明明无论从哪个地方看,都应该是神秘性

  此时此刻意识到这点已经太晚了,身后的风墙依旧存在,能够当作突破口的只有眼前的这个男子,以及......

  织田信长的目光在一瞬间放在了在端木叶身后的杨玉环身上,可下一刻,却被一团火焰所遮盖住了视线。

  那是一团几乎可以忽略掉的纯粹的火焰,可在织田信长的眼中,本就有着火焰耐性的她,这样的火焰却有着远比刚才所面对的冲天烈焰更加直观的恐惧。

  “哦?看起来你也看见了呢。”

  端木叶淡然一笑,甚至在此刻放慢了阻拦着织田信长的攻击。

  在尝试着去用或许是唯一一次机会去改变天气的当下,端木叶并没有选择去将其改变成为更加契合自己当下,甚至是更加契合杨玉环能力的干燥与炎热,相反,他选择了与之相反的雨水与寒风,来压制住自己当下体内的躁动以及织田信长那第六天魔王尸骸所释放着的业火结界。

  无论是这场雨,还是织田信长的第六天魔王宝具,都是不可视的结界,周围的焦土代表着她,而天空之中落下的雨水则是象征着他。

  两者的接触与冲突在地表之上掀起了一阵阵兹拉作响的水雾,不仅仅是三人的战场发生着争斗,在这片几乎是被焦炭化了的土地之上,一样有着看不见的争斗。

  收手的端木叶并非是一时兴起的去放过织田信长,而是他清楚的知道,在这个时候去看杨玉环会有怎样的后果。

  那一团纯质的火焰并非是来自于他端木叶,而是源自于正在弹奏着杨玉环,是她身上那属于克图格亚的一部分拒绝着来自织田信长的窥探。

  并没有任何的进一步攻击,甚至在听见惨叫的那一刻,杨玉环弹奏着琵琶的手便停了下来。

  琴弦阵阵,向着那仿佛是和梵高一样捂住了双眼的织田信长,杨玉环的内心又一次的被触动。

  她......难道真的是怪物吗?

  这样的疑问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当中,从自己刚刚来到这里时频繁的失去记忆,频繁的出现在一些与记忆终结时所不同的场景当中......

  从那时候起,杨玉环就已经有些在意,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什么自己无法察觉的力量所附身了,而自己失去记忆的期间做了什么让别人十分忌惮自己的事情。

  否则的话,那时的端木叶为什么会对自己使用那么宝贵的令咒,为什么那时候的梵高会用着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想到这里,关于来到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又一次的映入眼帘,此刻织田信长捂着眼睛的动作,又何尝不是在此之前与自己对视了的梵高所经历过的事情?

  此时此刻,在杨玉环眼中捂着眼睛痛苦的后退着的不再是织田信长,而是梵高,是那时自己极力想要逃避的画面......

  杨玉环不由得在心中反复的询问着自己,自己一开始所嫌弃,所害怕的“怪物(端木叶)”,又是否不会是自己这个始终会给在意的人带来麻烦的“怪物”,或者是什么更加可怕的东西......

  “真......真的可以不用管她吗?”

  杨玉环弱弱的开口,哪怕是见识过太多太多的侍女死于非命,但“梵高”和她们并不一样,在杨玉环的眼里,她是自己来到这里之外唯一一个能够和自己说话的女孩,虽说将她比作自己的侍女有些不太合适,但杨玉环已经将她当作自己身边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端木叶当然知道杨玉环的眼中所看见的画面和自己并不一样,大概是因为对方的浑身上下都和此前梵高所遭遇的画面相似,以至于在杨玉环的眼中,此时此刻的织田信长和之前的梵高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对此,端木叶摇了摇头,他没有选择去操作风,让这附着在织田信长身上的火焰变得更加的旺盛,他也没有选择再将自己的皮肤成为自己身体的延伸,去对织田信长造成一些物理性的伤害。

  克图格亚的火焰只要不从根源上解决就没有熄灭的可能,能够焚烧殆尽地表一切的概念可不是依靠着所谓的温度就能够实现的。

  端木叶无比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对织田信长能够在自己,在杨玉环这样的火焰接二连三的抵抗住这样的火焰而感到些许的惊奇。

  这难道也是因为圣杯的缘故吗?

  端木叶并不认为拿个人造人捏成的杯子有多么的厉害,与其将一切的源头都归咎于圣杯这个“万能的许愿机”之上,倒不如说是织田信长生前有过火烧他人的经历,以至于她拥有着些许过于高额的耐火性。

  随着杨玉环的火焰从外在进行引燃,原本残留在织田信长体内的那些火苗也在刹那间回应着外面的火焰,仿佛是有着自我意识般,不断地汇聚着,蔓延至了织田信长的全身。

  本就残破不堪地衣服在这样地火焰灼烧下变得更加地暴露,但还没有机会去仔细观察,皮与血肉便在火焰地内外侵蚀下渐渐变成了端木叶无比熟悉的焦壳。

  “没用的,炎之精不会停下蚕食的过程,况且......”

  端木叶的眼神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冷漠的目光落在那不断哀嚎着的身影之上,心中有的只有自己要不要提前结束她的痛苦这唯一一个想法。

  “她是我们的敌人, 不是吗?”

  端木叶的话让杨玉环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刚才眼中倒映着的梵高,也在这一刻回归成了正常的画面。

  是啊,她是Archer,不是梵高,也不可能是梵高......

  想到这里的杨玉环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随着脸颊两边逐渐出现了粉红色的掌印,杨玉环的神情逐渐坚定了下来。

  “那我们回去吧,M......端,端木!”

  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master也因为想到了在此之前梵高对自己所说的,如果是在外面,一定不能叫端木叶Master,而是应该叫端木叶的名字。

  因为只有这样的话,端木叶才会毫无顾虑什么的......

  虽说一开始从梵高口中听见这些的时候,杨玉环十分的难以置信,毕竟她可是见识过很多能人异士,了解过他们口中所谓的死后究竟会面对什么。

  轮回转世......得道升天......总之各种各样的结论都曾听过,但只有像是现在这样自己进行了所谓的“轮回转世”,她才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比“上一世”有多强。

  因此,她在来到这里之后的所有判断之中,从来都是想着自己来解决一些事情,直到端木叶所展现出了一些超乎她想象的画面......

  此时此刻,杨玉环不得不去相信梵高所说的话。

  也许,端木叶比起寻常的Servant,更加的具有成为Servant的潜力......

  然而,端木叶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杨玉环的话,而是在缓步靠近已经被炎之精吞噬成为一团焦躯的织田信长身前蹲下,用手伸进了一般存放灵核的胸口,随即失望的摇了摇头。

  走向杨玉环的同时烧掉了手上沾上了焦化碎屑的皮肤,面对杨玉环的询问,端木叶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起来......她比我想象的更加聪明......”

  ......

  此时此刻,一座远在帝都边缘的陆军战区研究所的地下,织田信长猛然睁开了双眼。

  一脚破开培养舱的同时,接过了陆军军长递来的外套披在了身上。

  “居然浪费了我一个躯体,拿个Caster还真是不容小嘘。对了,关于他的数据收集的怎么样了?”

  话语间,织田信长渐渐转过了头,看向了身后成列着的几十上百个培养舱,在那里面有着完全相同的人影,只不过她们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

  一个人怎么能倒霉成这样,中午吃鸡腿把牙齿崩坏了,疼了一下午去看,一看崩坏了两颗......有时候真的很无语

琵琶,火焰,太阳 : 第二十五章:回归,然后烂醉如泥......

  灰黄色的房子的大门被推开,昏暗的灯火从门外闯入房间之内,如墨般的黑让端木叶的脸上有着些许的凝重。

  “那,那个......”

  杨玉环明显是有事情想要说的,但端木叶却没有理会这样的解释,而是将手伸向了门口的按钮,将似乎是因为遭受了某种高温而导致的跳闸断电的按钮重新恢复了原样。

  慌不择路地杨玉环想要拦住端木叶的视线,但她那比起端木叶几乎要矮上不少的身高,即便将纤细的手臂高高举起,也丝毫没有任何的用处,房间内的一切都还是被端木叶所看的一览无余。

  此时此刻的杨玉环不由得将手缩在了一起,面露难色的同时,心中不免对没有来得及给梵高提前通风报信而感到些许的心虚。

  作为看见过梵高变成了那副样子的人,杨玉环相信梵高一定不会希望端木叶看见她变成那样,一定不会希望在端木叶回来过后,看见的是那个样子的她。

  此时此刻的杨玉环不由得在心中小声的嘀咕着,嘀咕着希望梵高不会埋怨她没有提前的通风报信,没有提前的告诉她端木叶居然会无师自通的学会五行遁术......

  但是,心中不断嘀咕着的杨玉环很快便抓住了一些十分刁钻的问题,并在视线率先扫过一楼没有看见梵高的当下,决定弥补自己没有提前通风报信的遗憾,用一些问题,来为梵高争取一些时间!

  毕竟......换装的技巧,作为女孩子应该十分的精通的吧?

  “梵高,我需要你。”

  并没有在一楼看见梵高的端木叶做出了呼唤,并非是因为杨玉环刚才在那边似乎是想要极力隐瞒什么的举动,而是他真的需要梵高的帮助。

  织田信长的退场只是暂时性的,他早该想到,在这个世界线当中的爱因兹贝伦家族极力的去发展着人造人的技术,此次的小圣杯也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被安格拉曼纽污染的半成品。

  在这二战末期,无论是德国纳c还是日本右翼,都极力的想要使用着魔术侧的力量完成扭转战局的可能,而这圣杯战争当中,也定然有他们的影子。

  可事实上,除却一开始和冲田总司所接触的那个列车之上,端木叶并没有看见任何一个本该在这场圣杯战争当中充当着至关重要的,名为气氛组的人造英灵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