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伴随着湖水如同瀑布似的从头顶滑落,几乎是用俯视的角度看向下方仰望着自己的言峰绮礼,端木叶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抬起了自己身下的那些粗壮的触足,只是轻轻的挥动,所产生的风浪便将那些明明已经点亮的黑键尽数的破坏。
如此画面自然令言峰绮礼的脸上多了些许的难以置信,可端木叶要做的却不仅仅只是破坏掉那其实在这片拥有着封印效果的星球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的黑键构成的法阵。
在对被自己赋予了洗礼咏唱的效果的黑键被如此轻易的破坏掉的当下,言峰绮礼在震惊之余猛然察觉到了好似有什么力量在自己的背后推着自己向着湖面的方向走去。
言峰绮礼想要抗拒,但那种力量就像是飞机的转轮在自己的身后所造成的推背感一样,几乎毫无反抗的可能,只能任由着这样的力量将自己推入湖面,但真正让言峰绮礼停止洗礼咏唱的,还是那伸向自己的巨大触足。
毫无任何征兆的袭来,明明宛若巨大烟囱般粗细的触足却没有一丝的动静,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产物,即便已经近在咫尺,即便已经将自己无他动弹的身体卷起带向天空,那样的力量,那样的压迫感就像是一阵微风袭过,并无没有前面的任何感受。
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带向天空,放在了那一袭黄衣的漆黑面庞之上,言峰绮礼能够看到的只有如同黑夜一般的幽深,只有如同宇宙一般的深邃的黑暗......
原本还有些挣扎之意的言峰绮礼在目睹了这样的深邃过后失去了任何的反应,仿佛是提线人偶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与手段,只是默默的垂下了四肢,陷入了死一般的死寂。
端木叶并不确定此刻的言峰绮礼是否真如他所设想的那样受到了“哈斯塔”的疯狂,但将他拉入毕宿五的封印之中,是端木叶能够想到唯一的用来封印他灵魂的方式。
除非......他的灵魂并不在这里,被自己拖入这里的,不过是他在临死前的那一缕意识,是和自己此刻的状态相似的自我意识,而非灵魂的主体......
......
寒风萧瑟,几乎所有人都遗忘的冬日之下,天空中开始下起了细小的雪花。
乌云覆盖的冬木市渐渐在半日的整顿下有了些许的生气,但在尚未完全恢复完毕,且是遭受破坏最为严重的码头废墟之中,一道暗紫色的法阵缓缓点亮,在法阵的一侧,还有着一个正在摆弄着什么的紫发幼女。
“哎呀......这下可麻烦了啊......被拖入毕宿五的封印的话,就算是我也捞不回来了呢......”
话语间,紫发的幼女一改先前的忧愁与不知所措,上扬的嘴角渐渐涌现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在她抬起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大团扭曲的漆黑触足,宛若拥有着活性的肉块,被无比随意的丢到了法阵的中央。
“不过嘛......还好我先前收集了一点那孩子的‘分身’,用它来带你离开,简直再合适不过啦~”
水,风,花 : 第九十七章:Saber的第二把剑......
“下雪了呢切嗣......就和在巴伐利亚的冬之城一样,这里的城堡也披上了雪的颜色呢......”
抬起手,轻轻的托住天空中落下的雪花,人偶的手很冷,冷到那落在掌心的雪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许久才融化开来,消失在了手心。
雪白的人偶如此的说着,隐约间流露出的些许哀伤并没有被站在她身后的高挑男子所注意,吞吐着口中的烟雾,空洞的眼神里是相当反常的冷漠。
爱丽丝菲尔转过了身,将手负在了身后,犹如雪中的精灵一般,做出了第一次在冬之城中与卫宫切嗣见面时的动作。
“呐,切嗣......能陪我去一次街上吗?”
沉默的氛围在这一刻开始蔓延,无论是正对着向着自己露出祈求神情的爱丽丝菲尔的卫宫切嗣,还是站在爱丽丝菲尔身侧不远处,一身西服的亚瑟,都没有在这一刻开口。
无声的拒绝没有让爱丽丝菲尔有所动容,她还是那般展露出轻盈的微笑,仿佛孩童一般收回了看向卫宫切嗣的视线,在雪中不断地散步着,散步着......甚至小跑了起来,越来越快,直至一个不慎跌倒在了雪中。
亚瑟在第一时间将爱丽丝菲尔从雪中抱了起来,魔力放出所传达地温暖融化着放声大笑着地爱丽丝菲尔身上沾上地积雪,与外界地冬木截然不同地“冬之城”中,厚厚的积雪之上回荡着这样似是无忧无虑地笑声。
卫宫切嗣最终还是松开了在爱丽丝菲尔跌倒时紧握的拳头,隐藏在裤包之中的手饱经风霜,但却不同于无论面对怎样的事情都会波澜不惊的神情不同,他的手此刻正在微弱的颤抖着,仿佛内心所正在进行的挣扎。
“Saber,带爱丽回城堡里去吧。”
良久,冷漠的声音从男人的口中传来,但亚瑟却不为所动,只是默默的散发着自己身上的魔力,温暖着身下的“精灵”。
卫宫切嗣离开了,就像是不想再看见发生在城堡之外的事情一样,先一步的离开了雪地,回到了作为据点的城堡之中。
而此刻的爱丽丝菲尔则是轻轻向着亚瑟露出了一个笑容,用着无比温柔的声音缓慢的开口。
“没事的Saber,我还想在外面再玩一会,切嗣一定是有事情找你才会那样说的,我了解他的性格,他从来都是这么不坦率的人......”
亚瑟不语,绿宝石般漂亮的眼眸中似乎比以往更加的暗淡,无人知晓他内心升起的情绪,他也不曾开口向任何人表达。
“我走了爱丽。”
将自己身上的西服外衣披在了爱丽丝菲尔的身上,在起身离开的同时衔接上了因为自己的离去而停下的魔力放出,亚瑟的神情始终维持着那仿佛童话般王子的形象,用着犹如早晨的阳光般柔和却又闪耀的笑容驱散着爱丽丝菲尔身上的寒意。
望着亚瑟离开的背影,披着对于她来说依旧有些宽大的西服外衣,从雪地上站起的爱丽丝菲尔脸色渐渐有了些许的变化,用手捂住胸口的同时,内心的悸动令她流露出了难以忍耐的痛苦,甚至就连身体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明明应该还有时间的......为什么......为什么已经拥有了启动仪式的资格......”
在远离爱丽丝菲尔所存在的爱因兹贝伦城堡当中,卫宫切嗣静静的放下了手中的香烟,但再度从烟盒中取出香烟的动作却被随后赶来的亚瑟所打断。
“我听爱丽说过,说过你为了伊莉雅小姐已经戒掉了这样的东西,但从你来到这片土地之后,你的身上总是弥漫着这样的气味,以及用来抑制精神的魔术所散发出来的魔力。”
亚瑟顿了顿,仿佛是一针见血的言论,令此刻背对着他的卫宫切嗣渐渐阴沉下了脸。
“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这样的话语令卫宫切嗣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有关久宇舞弥的死亡时的惨状依旧在自己每一次的闭眼后浮现在脑海当中,无法避免,无法根除,即便过去了一个晚上,但事实上他这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合上过一次眼睛。
就算是身体本能的眨眼,也变成了令他有所抗拒的事情......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来自不列颠的骑士王,比起我的事情,倒不如想想看,作为Saber的你却失去了最能够依仗的圣剑,现在的你......又能够做到些什么?”
虽说卫宫切嗣很想走开,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面临着一个或许会让他在余生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选择。
继续圣杯战争,将Saber和爱丽丝菲尔当作弃子,在或许不会有明日到来的最终之战到来之前,也就是从现在开始准备。
众所周知,像是Caster这样越发强力的从者,所需要供给的魔力远比寻常从者更加的多,而正因为如此,身为Master的那个人也不会离开Caster所活动的所有区域。
通过至今为止Caster所到达的两个最远距离进行两点一线的统计,便能够得到一个大致的活动范围,虽说几乎是从郊区到港口这个几乎覆盖了整个冬木市的活动范围令卫宫切嗣感到了些许的棘手,但这也足以证明,那个Caster的御主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冬木市半步,即便昨夜的洪水造成了三分之二的冬木陷入了瘫痪,那不还有三分之一的位置存在嫌疑吗?
因此,只需要等到Caster解决完Rider,让整个圣杯战争进行到最终的决战,借助Saber将Caster束缚在冬木市的范围之内进行1v1决战的同时,黑入军方的导弹系统对整个冬木市除了灵脉以及圣杯降临仪式的大空洞外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轰炸......
即便做到这种程度,那个Caster依然顽强的存活了下来,那也同样为自己排除了所有隐藏着Caster御主的其他可能,并锁定到唯一一处没有遭受到导弹轰炸的大空洞之中。
届时,面对那样能够给予Caster施展大魔术的魔术师,自己准备已久的起源弹便会终结这一切......
然而,这样的计划几乎是只能进行绝对保密的工作,久宇舞弥已经死了,能够做到这些事情的只有他一个人,能够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因此,不会有人在导弹进行轰炸之前知晓自己的计划,不会有任何人在导弹轰炸之前进行撤离,这对此刻正在积极进行重建工作的市区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让那个诡异的Caster夺得圣杯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卫宫切嗣不敢去想,若非在海啸来临之前就进行了大面积的紧急避难,会有多少人丧生在Caster的手中即便是卫宫切嗣也不敢相信。
他不敢去赌,去赌召唤出那样恐怖的Caster的背后之人会许下一个世界和平的愿望,也不敢去赌,赌那个Caster在得到了圣杯过后会许下怎样的一个愿望。
此时此刻,在卫宫切嗣不断分析思考后的思绪之海当中,有两艘一模一样的巨大轮船漂浮在那片无垠的海面之上,虽说两艘巨轮完全一致,但在那之上所承载着的人的密度却有着天差地别的数量。
一艘巨轮无比的松散,几乎只有一个甲板的数量此刻正向着自己发出着求救,而与之相对的另一艘巨轮之上,则是拥挤着各种各样的人群,那几乎有着他所知道的所有人种与族群的人类正因为肤色,信仰,财富,粮食,寿命等等问题不断地在拥挤地巨轮之上发动着一波又一波地冲突,每当思绪地海浪席卷而过,巨轮之上便会染上一抹鲜红,但却不见巨轮之上地拥挤有所缓解。
仿佛是某种秩序地天平正在面临着审判,究竟是舍弃掉圣杯,放弃让世界上地每一处角落不再饱受战争地苦难,不再发生任何地战争与冲突的愿望,还是舍弃掉这座偏僻的城镇,去实现前者那除了圣杯这种有着万能许愿机性质的奇迹之外没有其他方法能够实现的愿望......
答案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卫宫切嗣在隐瞒,在向爱丽丝菲尔这个自己最为重视的“爱人”,隐瞒着这样的答案。
但有关卫宫切嗣的异常,亚瑟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太对劲的地方,但眼前之人并非是他的御主,他无权过问他的一切,尤其是他本就不想告知的事情。
沉默在此刻的城堡内荡漾开来,直到亚瑟的身子率先做出了行动,打破了卫宫切嗣故意创造的沉默。
“我其实携带了两个宝具......”
亚瑟闭着眼,似乎接受了自己失去了圣剑使的资格的现实,有些挣扎着开口。
“是么,作为召唤你的媒锲,你能拥有那样的宝具我并不意外。”
卫宫切嗣淡然的开口,冷漠的神情似乎早就有所预料,但很快,亚瑟便否定了卫宫切嗣的答案。
“我不曾拥有阿瓦隆,虽说我的确抵达过那里,但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被......派遣了出去......”
亚瑟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虽说对于这段往事根本就没有任何提起的必要,但作为参加了两次圣杯战争的他清楚的知道Servant与Master之间建立起相对坚固的信任,对于一场圣杯战争来说是何等的重要与关键。
尽管事实是处理完两场圣杯战争,放弃了对复国这个执念而回到了阿瓦隆当中,结果却被梅林告知自己还需要讨伐一些世人所无法应对的邪恶,然后被梅林单方面的踢出了阿瓦隆......
虽然当时的过程的确有些令人火大,但亚瑟不可否认的是,梅林的确是派遣了自己前往异世界寻找那些邪恶的存在,并进行讨伐,说是派遣自然没有任何的错误!
“第二个宝具不是阿瓦隆?那你的伤势......”
“只要不是破坏灵核的致命伤,对于我本身来说算不上什么。”
亚瑟的回答斩钉截铁,卫宫切嗣却因此陷入了沉思。
虽说他并不相信Saber的第二宝具能够击败那个已经杀死了太多强大Servant的Caster,但他还是愿意将Saber的第二宝具纳入计划中的一环,并做出更多的备用计划。
“说说看吧,你的第二宝具。”
卫宫切嗣并不是很想理会这个因为自己昨天引爆的炸药,导致爱丽丝菲尔几乎重伤归来而险些与自己拔剑相向的Saber。
虽说当时的他因为拿不出剑来,而用了拳头,但硬扛下一击的自己并不欠他什么。
也就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道金色的光芒在亚瑟的手中浮现,但远不同于誓约胜利之剑所带来的希望与温暖,此时此刻汇聚在亚瑟手中的剑影无不带给卫宫切嗣一种奢靡与尊贵的气息。
紧接着,一柄拥有着黄金纹路,镶嵌着宝石的剑柄率先出现在了亚瑟的手中,伴随着附着在剑身上的光芒逐渐消失,卫宫切嗣看见了,看见了在灯光下闪烁着寒芒的尊贵之剑。
——石中剑(caliburn)
剑,再一次回到了亚瑟的手中,但却不是誓约胜利之剑,而是本该因为违背了骑士精神而折断的那把,选定了亚瑟成为不列颠之王的必胜黄金之剑!
亚瑟不语,可卫宫切嗣却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拥有着这样的剑的他想必一定能够在最终的1v1的情况下拖住那个Caster。
为了实现迄今为止一步步走到今日的理念,为了成为正义的伙伴,卫宫切嗣决定舍弃掉一些东西,即便那些东西对于自己来说无比的重要,但此时此刻,他的理念不曾动摇分毫。
“Saber,如今场上只剩下你,Rider以及那个Caster,只要再解决掉一个,就能够开启圣杯降临的最终仪式。”
卫宫切嗣点起了手中的香烟送入口中,他的脸上并没有除了漠然以外的情绪。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吧?如果要像此前宣誓的那样,以身为盾与剑,去保护好爱丽丝菲尔......”
水,风,花 : 第九十八章:圣杯的“愿望”/言峰绮礼复活成言峰四郎?
倚靠在墙边的爱丽丝菲尔静静的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寒冷且刺骨的风突破了窗户,吹动着她那柔顺的长发。
冷......由内而发的寒冷......
倾听着房间内所进行的会谈,爱丽丝菲尔已经隐约猜到了卫宫切嗣要做的究竟是什么。
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卫宫切嗣,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可与他相处了九年的爱丽丝菲尔却能够从此刻他与Saber的交谈之中,听出那正在被极力隐藏起来的心思。
切嗣他......是打算采取最终的手段了吗......
昨夜码头上的那场爆炸依旧让她感到心有余悸,虽说她并不怪切嗣的行动太过于极端,甚至无比理解他为了夺得圣杯而做出的各种各样的手段,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可以为了让他获得圣杯而完成献身。
但......自己献身之后呢?
切嗣他要怀抱着杀死了那么多人的罪与恶,继续痛苦的,绝望的,像是自己最开始见到他时那样,“盲目”的活下去吗?
爱丽丝菲尔不想死,他放不下卫宫切嗣,但不知为何已经收纳了五个Servant灵魂的当下,位于大空洞之中,先辈在灵脉之上刻印而下的大圣杯的降临仪式已然到达了运转的边缘,无论是魔力还是什么都已经足够了,就算是圣杯战争并未决斗出最后一骑的胜利者,也依然能够被强制启动。
收纳着战败Servant灵魂的她......已经没有时间了......
身体的虚弱远比她所想象的更加的强烈,就在刚才,明明早应该死去的Assassin以及Berserker的灵魂突然闯入了自己的体内,容纳在了身为“小圣杯”的自己的“核”当中,这具人造人的躯体已经濒临崩坏。
众所周知,圣杯战争从一开始就只被设定了七骑进行厮杀与争斗,并使用圣杯收容战败的他们的灵魂,从而通过仪式连接上根源,而实现愿望这一层效果也仅仅只是圣杯降临后附带的内容罢了。
但是此时此刻,不知为何已经收纳了五位Servant的当下,她这本就是用来承装灵魂的容器,已经到达了承受的极限......可在爱丽丝菲尔的印象中,就算加上刚刚回收的Assassin与Berserker,这场圣杯战争也还有三骑存在才对......
借助着强化身体的魔术用来掩盖自己的虚弱,爱丽丝菲尔的脸上逐渐流露出了痛苦之色,而房间内的对话也发生了一些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种事情即便不用你来提醒,为了获取圣杯而做出那种行为的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提起如何守护好她!”
昨夜地争吵并非像是此刻这般属于他们两人,同样参与其中地爱丽丝菲尔知晓高洁的骑士王并不认可采用炸药将在场的所有人一同炸死地卑劣行为,以至于在Saber的身上涌现了类似魔法的魔术,回归到了这位于冬木最东边的郊外的爱因兹贝伦城堡当中过后,发生了相当程度的剑拔弩张......
尽管最后以消耗一枚令咒为代价让Saber禁止对卫宫切嗣出手,但很显然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比一开始的分道扬镳更加的严重,甚至有可能发生两者间的争斗。
无论是Saber还是卫宫切嗣都是她最为重要的人,爱丽丝菲尔并不愿意看见他们之间的关系闹得太僵,因为如果此次圣杯战争切嗣他失败了的话,等待着下一次的圣杯战争能够顺利展开的话,Saber他一定会再次成为切嗣最为锋利的剑......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决定走进切嗣和Saber所在的房间的爱丽丝菲尔想要制止他们之间接下来的争吵,但双腿的突然失力,还是让她如同先前在雪地中跌倒一样,在一瞬间跌倒在了地上。
并没有和先前一样有着厚厚的积雪作为缓冲,冰冷的地板所带来的疼痛令爱丽丝菲尔强忍着眼角的泪水,房间中依然在进行的对话似乎证明着他们没有察觉到自己所造成的动静。
“随你怎么想,我还有事要去做,先告辞了。”
被如此指责着的卫宫切嗣并没有陷入任何程度的低迷,即便此刻的亚瑟因为他的可耻行径而感到羞愤,即便此刻的亚瑟因为他伤害妻子的行为感到愤怒,但有着令咒的束缚,他并没有动手对卫宫切嗣进行阻拦。
缓缓走出大门的卫宫切嗣似乎在门口有所停留,但很快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走向了另一侧,消失在了视线的黑暗之中。
空无一人的房间令亚瑟想到了一些往事,脑海中浮现出的兰斯洛特在刑场上救走桂妮维亚后,自己下令不要伤害他们的行为,高文因此失去了加雷斯,原本团结一气的圆桌,也似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走向的分裂,走向的没落......
亚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记忆中会突然回闪起这样的记忆,那些画面种种仿佛又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无论是不列颠,还是并肩作战的圆桌骑士们,亦或者是自己的妻子桂妮维亚,自己似乎什么也守护不了......
原本清晰的画面开始变得模糊,变得扭曲,手持着石中剑的亚瑟忽然发现周围的场景变成了一片残破的废墟,凭借着记忆能够分辨出来周围散落在地面上的残檐断壁来自于那坚不可摧的卡美洛城墙,而倒在周围的骑士不乏有他所熟悉的人影。
瞪大着双眼看向周围的亚瑟眼中布满了血丝,低头看向自己手中长剑的同时,那本该紧握着的石中剑却在与誓约胜利之剑当中进行着切换,仿佛扭曲的马赛克,令亚瑟闭上了眼睛用手锤向了自己。
顷刻间,那些令他烦躁的声音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周围的一切也重新回到了最初的场景......
——一座空无一人的贵族房间......
刚才所经历的幻觉似乎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而造成的,很难不让亚瑟去联想到那个曾经干扰过自己精神的那个Caster。
然而,就在亚瑟踏上卫宫切嗣离开的道路,同样停留在门口的他发现了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爱丽丝菲尔,不正常的红润在她的脸上浮现,就连呼出的热气,都产生了一些实质性的水雾。
随着沉重的眼皮有了些许的挣扎,睁开眼睛慢慢恢复了视线的爱丽丝菲尔看见了坐在床边紧握住自己手掌的Saber。
“啊啊......好像让你看见了不好的一面了呢Saber......抱歉,让你为我担心了......”
亚瑟的脸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凝重,甚至在爱丽丝菲尔向着自己断断续续说出这段话的同时,他的脸上不由得抽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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