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梵高,回到黄房子【Het Gele Huis】!”
没有因为自己的落败而迷茫,没有因为实力的差距而绝望,几乎是斩钉截铁的话语伴随着一股莫名的魔力包裹住了全身,有关教堂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直至在一瞬间变成了另一幅画面。
“梵高......姐姐?”
冰冷的地板所传来的寒意刺入了梵高的身心每一处地方,即便身侧的远坂凛正一脸关切的询问着自己,但躺在地上的梵高却依然一动不动,就像是被折断的向日葵,静静的倒在地上......
没有一丝的魔力残留,就连和端木叶作为契约的联系都在从那教堂之中撤离了的当下被隔断,她无法再感知到端木叶正在经历的任何事情,甚至连他的存在都已经察觉不到。
没错,她已经不痛了,无论是灵基的改造还是精神的撕裂,这些为自己带来无与伦比的剧痛的起因都因为离开了那座教堂,逃离了那团无名的黑雾过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此刻的梵高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眼角正在不断落下着泪水,不断浸湿着身下的毛毯,一片片,水渍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卷缩起来的梵高将自己抱的更加的紧凑,仿佛是想要将自己塞进某个壳子中一样,骨骼错位时传来的疼痛令她的感官变得无比的清晰,但无论她如何的将自己蜷缩起来,那什么也做不到的深深的无力感令她的心中充斥着无边无际的自责。
就像是自己(克吕提厄)竭尽全力想要挽回的那一段自以为是的恋情一样,无论她如何的去挽回,无论她如何的去不择手段,最后得到的也依旧是梦一般的泡影,是一无所有的现实。
她又一次搞砸了......明明她是的确是受到了“圣杯”的吸引才来到这里,但因为不知道如何开口而始终向着端木叶去隐瞒着真相。
让他一步步陷入创造自己的创造者的陷阱,让他因为自己的隐瞒而深陷诅咒,让他因为自己的不坦率而陷入如此境地......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原因,如果她死掉的话,是否就能够结束这一切了呢?
像是被抽去了灵魂般的从地毯上坐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把手枪上,还有着那充满着朝气的太阳花油画。
这是以梵高人生为基础,创造出来的自我了结的宝具,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算不上是宝具,只是某个人在众叛亲离过后,在深陷无法轻易的原谅自己的自责与懊悔之中,选择用自己的死亡来逃避一切的精神具现化。
失神的双眼无比的空洞,宛若提线木偶般缓缓抬起了手中的手枪放在了头侧的太阳穴上,但下一刻,一双温暖的手便按住了想要扣下扳机的手,阻止了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梵高姐姐......你是......端木哥哥的Servant吧?”
远坂凛的声音在耳边传来,认真且稚嫩的童女声音就像是早晨的太阳一般充满着朝气,让陷入阴霾之中的梵高有着片刻的失神。
侧过头看去,抿着嘴唇的凛似乎有什么想要说的,但最终还是收敛起了眼中的思绪,突然间变得坚定起来。
“父亲说过,圣杯战争所召唤的Servant除了用圣遗物进行召唤,还可以依靠着自身本身的相性进行召唤,那样召唤出来的Servant是与Master相性最好的存在,也是比起用圣遗物进行召唤的Sevant更加值得托付生命的存在!”
话语间,远坂凛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变得无神,但此刻陷入迷茫的梵高的眼中,却因为这样的画面而在她空洞的眼神中亮起了些许的微光。
“所以说梵高,圣杯战争与其说是七位魔术师和七位使魔之间的大逃杀,倒不如说是看哪一组的双方相性更加契合,比哪一组的双方更加的信任对方,只有这样,才能最有可能夺得最后的圣杯!”
这番话语虽然出自远坂凛之口,但梵高却从她的眼中,看见了端木叶的影子。
那被教堂所隔绝的契约通过远坂凛的存在传达出了令人安心的话语,方才满脑子被轻生的念头所填满的思绪在这一刻有了清晰的认知。
结束自己的生命不会结束这一切,圣杯战争还没有结束,诅咒的源头还没有解决,哪怕自己真的进行了自杀,被困在那教堂之中的端木叶,自己的Master也不会有任何的脱身之法。
因为端木叶信任着自己,所以在那一刻,他才会动用令咒将自己传送了出来,让自己脱离与那团黑色的雾气进一步接触是一回事,更多的则是让她在外界想到开门的方法。
可是......那扇门究竟要怎样才能够打开呢?
梵高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身体周围传来的寒冷令她清楚的意识到端木叶不在她的身边,虽然她除了画画以外什么都做不到,但现在可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
丝毫没有在意身旁摇摇晃晃的又一次睡倒在沙发上的远坂凛,轻轻拍打着身上的丧服,这个姿态下的记忆涌现在脑海,与刚刚所经历的一切交织在一起,令此刻的她展露出了些许的悲伤。
但下一刻,梵高撕毁了身上的丧服,手中漆黑的平头画笔在不知何时支起的画板之上不断地肆意挥毫着,只是眨眼之间,先前所穿着地那套衣服便以灵衣地形式被绘制了出来。
橙发的少女又一次的穿上了那身记忆中的衣服,但此刻的她却远比那时更加的丑陋,更加的非人......
“没......没事的......梵高,就是梵高!”
如此的鼓励下,梵高用最快的速度跑上了二楼她的画室,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并没有让她因此停留一秒,拿起画架的下一刻,便又一次的冲出了房门......
......
“看起来那边进行的十分的不顺利啊......”
“你那套玩弄他人精神的手段已经过时了,梵高才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脆弱!”
端木叶的身上披上了一层暗蓝色的斗篷,这并不是依靠着无貌的行者而进行的化身,此刻的他用梵高回流的魔力编织出了有关水之祭司的外衣,虽说是外衣,但也仅仅只是一件象征性的斗篷罢了。
人类的身体所能够承受的内容是有极限的,端木叶深知这点,并按照此前与梵高的约定,只是用了一位旧日支配者的力量,而这依旧是他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然而,对于此刻发生的些许微妙的变化,奈亚子只是耸了耸肩,便将手中的电锯扛在了肩上。
“看起来是我的判断失误,但已经对她使用了两次令咒的现在,留给你,以及那个道具的机会可不多了......”
“我再说一遍,她是梵高!”
端木叶沉声的回应着,打断了奈亚子还想要说下去的动作。
见此,她只是有些诧异的看向面前的男子,随即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和我见过的一个人类真的很像,他也像你一样固执,但你比起他无论什么地方都还是差得太远了......”
此刻,端木叶是真的能够察觉到奈亚子所表现出来的无奈。
但,这又如何?
这样的无奈并没有持续多久,奈亚子的脸上很快便重新展露出了笑容。
“当然,论有趣,你可比他有意思多了!”
扛在肩上的电锯呼啦作响,只是话音落下,那银色的少女便像是弹射起步一般瞬间来到了面前。
不是人类能够进行的反应,此刻的端木叶想不到除了风之贵公子的虚化能够躲过这一下之外的其他方法。
若是使用无貌的行者,他自然能够做到同时运用三位旧日支配者的力量,但此时此刻很遗憾的是,哈斯塔很讨厌克苏鲁......
某种东西被切断的感觉从手臂上传达到了大脑,可端木叶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痛觉,并在奈亚子近身的同时,用另一只手尝试对其进行干涉。
然而,那悬浮在空中的银发少女在一瞬间旋转了起来,并非常人能够理解的旋转,在第一时间便切断了另一条伸向她的手臂。
触手......触手......还是触手......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快速转动到几乎看不见任何旋转的电锯已经切割下了相当数量的触足,在地上堆积起来触手扭曲着丑陋的肉块,在奈亚子的脸上也同样浮现出了些许疯狂的笑容。
“端木,现在的你,可比我更像是你们口中的外神!”
被斩下的手臂是触足的延伸,几乎将身体的内在改造成为了和“克苏鲁”相似的存在,即便是承受了致命的伤害,即便是被同时斩下了手脚与头颅,面对享受着或许是单方面虐杀的奈亚子,端木叶的神情无比的平静。
真正的旧日支配者是不死的,就算是奈亚子来亲手进行处决,也无法杀死一个旧日支配者,无法杀死将内在改造成这样的自己。
然而,只是一味的遭受杀戮不会有止境之日,甚至连当下出现在这里的奈亚子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正主端木叶都无法确认,又或者说是被附身之人所投掷而出的另一道分身,专门用来确认他的存在是否正如衪所期望的那般进行着。
破局的方法就在记忆之中,但如何快速的获取早已经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掩埋在脑海最深处的记忆是一件难事。
于是,似乎是怀抱着某种尝试的心态,端木叶用还未完全复原成手臂的触足,伸向了自己还未被斩下的脑袋,触手对大脑的穿刺并没有迎来死亡,相反此时此刻觉得时间突然慢下来的端木叶,伴随着手上动作的扭动,眼前也逐渐浮现出了一些根本就没什么印象的记忆。
其中,自然有着关于《潜行吧,奈亚子!》当中,有关奈亚子的一些设定。
是叉子!
就像是对骑兵用斩骑枪,对重装步兵用斩铠剑,对飞兵用弓箭,对邪神用叉子......这应该也算得上是某种破解的方法?
在被奈亚子进一步斩首过后,犹如断线的风筝飞出数米的端木叶摇摇晃晃的起身,重新长出的脑袋尚且有些不太规则,但他早已经复原的另一只手上,还有着先前从川菜馆里顺走的叉子。
没有任何的意外,奈亚子的动作停在了原地,但很快就传来了她捧腹大笑的声音。
“邪神怕叉子?你还真相信这样的设定?”
“是啊,我也不相信......”
没有脸皮的头部用一种十分维和的姿态开口说话着,端木叶的眼中却在话语之下闪烁起了群星的光芒。
“所以我顺手找到了一个十分可行的方法......”
拉莱耶文本在端木叶掉落在地上的手中打开着,隐隐闪烁的光芒似乎已经发动了某种术式,而此刻的奈亚子,则是感到了些许的不可思议。
“没有场地,没有祷文,没有仪式,那家伙居然会主动回应你的呼唤?”
水,风,花 : 第八十八章:答案:对奈亚子使用爆炎者吧!(6k)
疼痛......从双腿传来的疼痛......
拖拽着贫弱的身子,用着全身上下所有足以称得上是“力量”的能力不断的奔跑着,但本就变成了非人的双腿的当下,却因为身体本身的素质而不断地磨损着。
梵高咬着牙,即便身体的部分来源于希腊神话中的水之宁芙,说是神的子嗣也不为过,但此刻的她却不是身为神的姿态,而是在迎来了失去一切的终末结局后,所被遗弃在地表之上的姿态。
如同枯枝般的双脚在经历了如同做梦般的几日后终于回归了它原本的模样,即便将身上会让行动变得不便的丧服替换成为了最初“梵高”所穿戴的那一套衣服,这个姿态下的她除了进行攻击以外,尤其是移动变得格外的勉强。
时间似乎在挣扎的奔向教堂的道路上浪费了许久,但已经磨损出了裂痕的双脚还是赶在了濒临崩溃的边缘抵达了那位于冬木市郊外半山腰上隐蔽着的教堂门外。
双手推动着紧闭的大门,纹丝不动的大门隐约从大门上传来些许无法揣测的震动,猛然间跌坐在地的梵高从手与门的接触中看见了一些难以言语的画面。
主的教堂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恢复洁净,她所创造的那些黑色的泥面被无数堆积成小山的肉块所覆盖,而原本被隔绝开来的契约也在看见了教堂中的画面的那一刻链接了一瞬,可端木叶身上的诅咒并没有因此而传来。
从地面上重新站起来的梵高又一次贴在了门上,隐隐传来的契约让她能够在闭上眼倾听着教堂内部发出的声响与震动中粗略的看见其中的画面,不断喃喃念动着“澪标之魂”的动作下,并没有像是以往那样收集到端木叶身上的诅咒,可她分明能够透过那样恍惚的画面察觉到端木叶身上的诅咒正在不断地生根,不断地蔓延......
在门前攥紧拳头的梵高跑向了大门相反的地方,重新将不久前被自己丢在地上的画架扶起,手持着画笔站在画架前面的她不断地在脑海中想要抓到那一丝的灵感。
没错,她除了绘画之外什么也做不到,但此刻一定是有什么能够依靠着她的画能够做到的事情!
无论是像之前通过绘画伤害到他人一样为端木叶带来胜利的机会,还是在此时此刻抓到那一丝的灵感,绘制出打开教堂大门的画作......总之,总有一种方法是现在的她能够做到的......
此时此刻不断在心中向着自己,向着一切能够祈愿的东西进行着祈愿,甚至就连她所厌恶的创造出自己的那些神明,她也没有任何的放过。
然而......一切都像是徒劳无用的行为,纵然梵高把能够求助的都求助了一遍,那有如神助的灵光一现并没有为她创造任何的可能。
刺骨的寒风吹过梵高的身子,本就单薄的外衣感受到了身为从者本应该感受不到的寒冷,梵高的神色变得无比的苍白,手中的画笔也在孤独的风中不断地颤抖着。
“......”
猛然间,那寒冷的风中传来了些许的声音,几乎快要哭出来的梵高神奇的捕捉到了这样的声音,她那并没有多少高光的眼神也在这样的冷风吹动过后闪烁起了些许的泪光。
只是片刻间的失神,只是因为孤寂且寒冷的风吹过了她盘起的发丝,在那因为没有灵感而空无一物的画架之上,赫然出现了一副别样的油画。
那是一副橙发的少女站在神圣的教堂大门前的油画,在那少女的面前还有着一副涂抹了画面的画架,上面的内容也于少女所存在的那副油画一样,存在在那画中的画架之上。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在目光中画有少女的绘画被风扯离了画架,飘向高天的同时像是被某种无形的风撕碎,化作了如同雪花的残片随风飞向了更高的天空。
紧接着,在被撕掉的画作的背后,是一副与之相似,但又有些不太一样的相同的油画,这样的画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一遍又一遍的创作着这些有些相似的画作一样,令梵高原本近乎绝望且无助的眼中,多了些许的希望。
她知道,这些在吹过的风中被卷上天空撕裂的画并不是完全的一致,那些油画中所出现的少女就是她自己,而其中伴随着一幅幅画纸被风带上天空,一次又一次呈现在眼前的油画最有所出入的地方,便是画中的少女(梵高)与教堂的大门。
梵高抬起头看向画架之外的教堂大门,依旧是那般雕刻着有关神明的使者的图案而紧闭的大门,可在那不断更替着的油画当中所呈现的,却是另一种画面。
将不断发生着扭曲,不断从冷色调的蓝色蜕变成为苍白的自己所无视,此时此刻的梵高注意力全然放在了那与现实截然不同的教堂大门之上。
原本的两个门扣在油画的更替中发生着偏移,渐渐交织在一起,融合成为了一团模糊的黑影,那些雕刻在大门之上的浮雕更是在门扣的融合交织下,渐渐被替换成为了有着无数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各种各样的生物。
神圣的白色石门逐渐透露出了些许的荒诞与诡异,上面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浮雕在梵高的眼中却是希望的诞生。
虽然她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明白此刻在油画上逐渐被扭曲的大门背后会是什么,但她却能够感受到在那扇诡异的门后,是“希望”的存在。
风渐渐的停下,停留在了画架之上最后一张油画的上面。
少女(梵高)的踪迹已经消失不见,就像是与周遭的一切化作了虚无的留白,此刻的油画之上仅仅只剩下了一面雕刻着许许多多正常的,抽象的生物浮雕的大门,而原本需要扣动或者拉动的门锁,也在此刻变成了一个空洞的钥匙口。
教堂的门依旧没有打开,下意识地抚摸着最后残留在画架的夹子之下的油画,梵高的神色有些茫然。
画......画出来了......然后呢?
如果是门的话......是不是还需要钥匙?
然而,也就在梵高触碰到油画中的门,脑海中思考着这样的问题的下一刻,她的视线被眼前油画之上黑色的锁孔所吞噬,陷入了深邃的黑暗之中。
再度睁眼,便是置身在一片星空之中,而那扇洁白的石门也不知何时虚掩着,似乎早已经被打开。
在此刻的梵高眼中,那扇洁白的门似乎已经在那里敞开许久,但又似乎并不存在在那,明明就在眼前,可她却有一种虚无的错觉。
“端......端木?”
透过那虚掩的门缝之中,梵高能够察觉到先前无法察觉到的,端木叶的气息,并且,那样的气息无比的浓烈,就像是此刻的端木叶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就站在自己面前的那扇门背后一样的清晰......
怀揣着心中的忐忑,梵高迈着无比细小的碎步小心翼翼地走向了那扇门虚掩开来的地方,丝毫没有在意此时此刻的自己正身处在虚空之中,行走在群星之中。
轻轻将脑袋抵在了那座矗立在虚空之中的大门之间,透过那虚掩的裂缝向内部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抱着玩偶的金发少女。
“诶?”
梵高眨了眨眼睛,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在这样的空间中居然能够看见如此正常的人类,在她所幻想的内容当中,出现在这里的大概都是那些由乱七八糟的东西组成的不可名状的家伙来着......
然而,只是将视线落在那站在不远处的少女身上,有关对“她”的好奇心便驱使着一个又一个与“她”相关的疑问在脑海中浮现而出,但很快就因为这样的疑惑得不到答案而填满着整个思绪,从头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梵高的神情又一次发生了扭曲。
陷入疼痛的梵高跪倒在了门前,在视线变得模糊的当下,她看见了那个金发的少女看向了她的方向,并与她对上了视线。
“很抱歉,但是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柔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银铃般的声音与那孩童的姿态遥相呼应,在一瞬间抚平了梵高脑海中不断涌现出来的那些疑问与好奇,并得到了唯一一个答案。
【我们还会再见的】
旋即,梵高的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着一侧倒去,冰冷的石砖所传来的感受是梵高最后能够感知到的东西,就这样陷入了无法抗拒的昏迷当中,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的端木叶来到了银钥之门的背后,不知为何虚掩着的门似乎一开始就在为自己开启着,几乎是毫无犹豫的踏入其中,看见的却并非是如同梵高眼中的那位金发少女。
此时此刻,踏足在群星之中的端木叶无比清楚,自己在现实中所经历的一切并没有结束,出现在这里的解释可以说是一场梦,又或者说是一场精神层面的升华,灵魂来到了一个事实上并不存在的空间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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