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神圣的教堂当中,无数的光与影不断地交织着,它们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不断地碰撞着,吞噬着,在幼女的身后形成着难以用言语描述出地诡异景象。
然而,在她那几乎需要用两只手才能够抱住的电话另一头,言峰绮礼的脸上是毫无波澜的冷淡。
“樱,老师的失踪是你做的?”
“你在说什么呢绮礼叔叔,我怎么会绑架我的父亲呢?比起那些事情,快去找些新的乐子吧,在你的死期到来之前......”
伴随着座机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些许“滴度”声,轻轻的放下被挂断的电话,望向空荡荡的远坂府邸的言峰绮礼面色依旧。
虽说是为了确定失去了Archer的老师接下来有着怎样的计划才来到这里,但言峰绮礼却从远坂凛的口中得知了自己老师的失踪。
就像是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一样,整个冬木当中都无法找到他的任何痕迹,甚至让言峰绮礼产生了他已经被卫宫切嗣暗杀了的错觉。
但很显然,这样的错觉终究只是自己的错觉,让自己老师像是被从这个世界上抹除了一般消失的人,只有那个“间桐樱”一人。
但是,即便心中有所猜测,并十分的肯定,言峰绮礼也没有再过多的追问下去。
那个“间桐樱”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杀死自己父亲的背德感在目睹了自己父亲绝望的死亡面前转变成了让他难以抑制的心跳,那种“活过来”的感觉令他至今也回味无穷。
没错,他是为了看见这充满恶意的大地之上人们所展露出来的绝望而一直活下来的,只有从别人的痛苦中获取的情绪,才能够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这样的感受。
此时此刻,走到远坂葵的面前,看着她因为远坂时臣的失踪而陷入的昏厥,在那清美的脸上所挣扎着露出的痛苦令言峰绮礼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的笑容,而远坂葵的神情也在这样的挣扎下缓缓有了些许的蠕动。
“绮礼?你怎么会在这里?时臣呢,他回来了吗?”
远坂葵的苏醒似乎有些不是时候,并没有欣赏够远坂葵在昏迷中所展现出的痛苦神情的言峰绮礼,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遗憾和意犹未尽。
早在和“间桐樱”的接触中,言峰绮礼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心中所需要的究竟是什么,比起犹如昙花一现般的让他人感受痛苦,倒不如在给予了希望过后又带来绝望,让他人在遥不可及的希望中一步步接触到绝望,从而彻彻底底的主动向自己寻死。
主的教义之中,自杀上不了天堂,而作为神使的他,自然会无私的送那些想要自杀的绝望之人以一种能够见到主的方式对他们进行了结,在充斥着无法挽回的绝望之中溺死,这便是他所期待的事情,也是那个“间桐樱”想要看见的事情。
此时此刻,面对远坂葵的询问,言峰绮礼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参杂了些许得悲伤。
“师母,老师的离开我也束手无策,他的Servant在昨天夜里与其他Servant的搏斗中失去了生命,我原本想亲自来到这里为老师他献上胜利者的奖励,但遗憾的是,就连我也无法知道老师的去向......”
“怎么会!绮礼你一定要想想办法,璃正神父呢,他在冬木有着那么多的熟人,他一定有办法找到时臣的!”
远坂葵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她仿佛像是做了一场无法回忆起来的梦,梦中的细节无比的痛苦,仿佛失去了一切的感受令她迫切的想要在现实中找到些许的安慰,但得到的却是言峰绮礼无情的回答。
沉默在房间荡漾,被言峰绮礼抱在怀中的远坂葵呆在了原地,隐约之间她好像回忆起了梦中的内容,璃正神父的死亡似乎是一切痛苦的开始。
“抱歉师母,家父他......昨晚上为了拯救冬木的百姓于水火,不幸劳累过度猝死了......”
“怎么会......怎么会......”
远坂葵的眼神失去了聚焦,不断喃喃自语的同时,丝毫没有注意到言峰绮礼的嘴角正不断地上扬。
从远坂葵的身上所传来的绝望让言峰绮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尤其是对远坂葵这样熟人的谎言,更是让他在此刻比一口气吸了十几根烟还要爽上百倍!
此刻的言峰绮礼不再想要去询问卫宫切嗣在九年前的爱因兹贝伦找到了什么,此刻的他找到了他所存在的意义,而卫宫切嗣一定也是如此,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之中,找到了要让自己付出一切的意义。
“绮礼......凛呢,你有看见凛吗?”
良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远坂葵又一次看向了身侧的言峰绮礼,用手抓住对方衣服的地方开始向外渗透出些许的鲜红,但此刻的言峰绮礼像是毫无察觉一般欣赏着这绝望之后抓住的一根稻草。
一瞬间的痛苦固然让人唏嘘,但言峰绮礼所追求的,正是不断在痛苦中挣扎而久久无法释怀的情绪,也正是此刻远坂葵所表现出来的,一次又一次的抓住希望的稻草,有一次又一次的不得不被现实所焚毁的模样。
“凛啊......”
言峰绮礼顿了顿,空洞的眼神中浮现出了那个在听闻了自己父亲失踪后便跑出府邸的身影,此刻的他想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说辞。
“很抱歉师母,我已经尝试拦住她了,但是凛她......她在知道了老师失踪的消息过后,就咬伤了我的手,并跑出了府邸......”
话语间,言峰绮礼抬起了包裹着纱布的右手,在他的脸上还流露着些许痛苦之色,仿佛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是远坂凛咬伤了他过后所进行的包扎。
凛她不会这样......
远坂葵很想这样说服自己,但事实就摆在自己的面前,就像她不得不去相信远坂时臣到达了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回来的当下,他或许已经遭遇了不测的现实一样,凛在接受到了这样残酷的事情过后做出的过激的事情也并非没有可能。
远坂葵在此刻已经说不出来任何的内容,掩面哭泣的当下,是言峰绮礼无声的安慰。
但在此刻的言峰绮礼却并没有将视线移开怀中的远坂葵一分一毫,从颤抖的身体中所溢满而出的绝望让他的心脏又一次剧烈的跳动着,甚至在他的脸上还出现了些许容光焕发的红晕。
至于心中早已经知道了远坂时臣去向的言峰绮礼,并不在意那个“间桐樱”究竟要对自己的老师做些什么,但若是可以,他倒是希望自己能够看见自己老师对自己露出绝望的神情,光吃远坂葵这一道菜,终究还是有些太过于单调了。
.......
“Master......我们这样真的可以找到远坂时臣先生吗?”
梵高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传来,在这几乎凑不出一条完整道路的街道上,骑着三轮车到处闲逛着的端木叶则是显得无比的轻松惬意。
“梵高,在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很多事情,你越是去急,就越是无法完成,只有心平气和的去做,才能够将事情做到最完美的地步。”
端木叶的话让梵高听的云里雾里,思考不出来的当下,梵高索性将视线看向了周围那些被海啸和洪水所破坏的房屋,此刻的它们已经被修复了大半,其中不少有人影攒动的样子。
冬木的原本住民以及外来的救援部队的存在让整个遭受了海啸的城市再度焕发出了些许的生机,作为目睹了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目击者之一,梵高不免有些好奇是什么让这座城市的人如此熟练和迅速的应对着这样的事情。
“这种事啊......在日本应该算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诶?”
端木叶的突然开口让梵高眨了眨眼睛,收回放在街道上的视线看向身侧的端木叶,而后者也是轻笑着做出了解释。
“每年日本都会遭受到不少的天灾,因为地震引起的海啸,因为海啸引起的地震,甚至在某个地方还有着一座沉眠的活火山没有爆发。”
“虽说昨晚上遭遇的海啸应该算是千年难遇,但其实也只是将整个城市淹没,并没有造成什么其他的破坏,真正损失惨重的只有那个因为卫宫切嗣的炸药而彻底报废掉的港口罢了。”
端木叶淡然的向梵高解释着当下重建起来的冬木市,虽然他对于这样的重建速度有些快的惊人感到些许的吃惊,但仔细想想,一年到头都要经历不少次地震海啸,甚至煤气爆炸的冬木市,能够这么轻易的适应这样的灾难也不愧是灵脉存在的地方,还真是“人杰地灵”。
“这就是适者生存吗......”
梵高喃喃的开口,此刻的她不由得有些同情在这座城市之中生存的人们,经历了那么多灾难还能够如此坚强的生活在这座城市当中,简直就像是某种游戏里固定生成的NPC一样,总是会在遭到了驱逐过后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但看着眼前不断向后移去的画面,梵高的心中不免也有些在意。
就这样骑着车在大街上乱逛,真的能够帮助凛小姐找到她的父亲吗?
也就在心中如此想到的下一刻,原本行驶着的三轮摩托停在了一个川菜馆子的门前,摘下头盔的端木叶无比随意的走进了店中,紧随其后的梵高也一并推开了店门,但很快便捂住了口鼻蹲了下来。
“啊啦,原来是你啊,今天有带钱来吗?”
女魃的出现并没有让端木叶感到意外,倒不如说她不出现才会让端木叶感到疑惑。
扑面而来的辣味直冲天灵,看着身侧蹲在地上蜷缩在一起的梵高,端木叶不由得有些无奈。
“魃店长,我是来向你打听一个人的,作为这片商业街的负责人之一,远坂时臣的名号想必您一定有所耳闻,他现在消失了,能否请你帮忙调查一下呢?”
端木叶有些赔笑着开口,眼前这位比起自己要矮上半截的少女可不能用寻常的目光去看待,在中国传说中是黄帝的女儿,更是能够让千里之地化为荒土的神祇。
但对于不是客人却想知道情报的端木叶,女魃的脸上则是写满了“我不帮忙”的样子。
“你又不是来吃饭勒,摆龙门阵什么的都找不到事做,还不如哪里来去哪里,末要找我帮忙。”
用方言阐述的话语似乎有着十分明显的逐客意味,但本就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这样的四川话虽然他并不精通但也能够听出一些意思。
“这是我考虑不当了,我们可是饿了一整天了才来这里,受人委托所以才如此的开门见山,我们这就点菜,这就点菜!”
“可是端木......我们刚刚才......”
梵高的话才刚刚开口,就硬生生的被端木叶捂住了嘴巴,无法再接着说下去。
目睹着女魃的神情比起之前要缓和不少的当下,端木叶则是拉着梵高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从菜单上挑选了几个比麻婆豆腐灌汤包稍微正常点的菜,并要了两杯冰牛奶以防万一。
随着充斥着辛辣的食物在狼吞虎咽下被吞下肚子,坐在对面的女魃也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你们要找的人呢我的确见过,就在昨天晚上,下好大个雨的时候,有一团黑雾把他卷了过去,然后勒,就莫得咯。”
黑雾?
端木叶皱了皱眉,就连梵高也有些茫然的看向了端木叶的侧脸。
女魃并不像是在说谎,可端木叶仔细想来,自己昨天晚上还在忙着和吉尔加美什博弈,哪有机会化作黑雾把远坂时臣绑架了呢?
——
摆了两天身体好些了,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如果状态再好点,一天1w2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大概?)
水,风,花 : 第八十二章:梵高之前是这样的吗?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不重要的人为什么还要那么在意呢?”
女魃托着腮,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虽说对于远坂时臣究竟去了哪里,她远比此刻说出口的东西更加的清楚,但她还是好奇着眼前这两位存在,想要找到他做些什么。
陷入思索中的端木叶面露难色,他隐隐约约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他又不敢去承认那样的现实真的存在。
毕竟,除了拥有着部分奈亚·拉托提普力量的自己能够短暂的化作黑色的伏行之雾之外,除了奈亚·拉托提普真的降临这里,否则端木叶想不到有什么能够解释远坂时臣被黑雾所卷走后消失的这件事。
但是,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奈亚·拉托提普怎么可能降临在这里?
要知道哪怕是FGO的世界线,那些外神也无法亲自到来,只能通过向着地球之中投下些许的触足,感染一些深受恐惧与绝望的人,或者为一些创作者带来无法描述的灵感,去创造能够扩大影响力的作品。
其次,便是在那些与自己等人有所关联的英灵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葛饰北斋的克苏鲁,阿比盖尔的优格·索托斯,杨玉环的克图亚克,BB的奈亚·拉托提普,甚至是梵高这样集合了诸多外神力量而被捏造出来的虚假的英灵,真正代表她的也是克吕提厄的身体以及梵高的灵魂。
仔细回忆着自己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究竟有什么行为会导致奈亚·拉托提普的降临,能够想到的也只有那个有着掏心窝子交情的间桐樱。
但间桐樱的死亡是钉在板子上的事情,甚至杀死她的力量,也是从她的身体中引爆了她所吸入的花粉,是乌素姆的力量,并没有受到奈亚·拉托提普的污染才对。
无论怎么样去想,无论怎么去思考,关于奈亚·拉托提普降临的方程能够得出的结论都无法成立,卷走远坂时臣的黑雾也许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答案,而是言峰绮礼留下来的那一只百貌哈桑的所作所为......
即便如此,端木叶依然没有放弃是奈亚·拉托提普做出的干涉这一个答案,凡事总是要做好最坏可能的打算,如果只是言峰绮礼的Assassin还好说,但若真是奈亚·拉托提普跑来了,那么自己真得考虑考虑自杀的问题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那个家伙对你很重要吗?”
“受人所托罢了......”
端木叶有些头疼的扶额,对于那个答案让此刻的他不断掉着SAN值,因为知道奈亚·拉托提普是何方神圣,所以对实质性的恐惧,即便是端木叶也显得有些难以招架。
而事实也正如所说的那般,这不过只是受远坂凛所托的任务罢了,如果讨伐对象真的是奈亚·拉托提普,那么端木叶不介意单方面开润。
但对于这样的反应,女魃显然早已经有所预料。
“既然是受人所托,那就放着不管不就好了?这么卖力的去做些什么,说不定会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的哦?”
望着眼前这个正对着自己眯眼笑着的少女,端木叶的神情不由得鄙夷了起来。
关于她的情报实在是太少太少,迄今为止所了解到的内容还都是访谈上的一些描述,关于她的设定什么的,端木叶一概不知。
但目前看来,眼前这个家伙似乎也同样拥有着乐子人属性,这个世界有这么多乐子人齐聚一堂难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端木叶的脑袋又一次痛了起来,但女魃的话语却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头疼而停下。
“不如来给我打工吧,我上次在这里见到中国人还是在上一次,大约六十几年前,中国那边发生了相当程度动乱的时候来着。”
女魃托着腮,眯起的眼中透过了一丝赤红色的光芒,在整个店铺当中的温度都因此而不断的升高,但却没有任何魔力流动的痕迹。
因为高温而有些脱水的梵高不断地抱着水壶往嘴里灌着温水,但相较于梵高地剧烈反应,浑身散发着黄色光晕地端木叶却面色凝重。
“如果这是威胁的话,那我想我们已经没有谈下去地必要了。远坂家地下任家主已经向我承诺了找到她父亲后会给我两间商业街地店铺,光是租出去当收租公也是一笔不小地收入,犯不着来这里忍耐无法抵抗地高温。”
端木叶的眼神冰冷,在周围的温度加热到了甚至让梵高放下了手中的水壶,其中传来的滚动声是水源沸腾的动静。
轻轻的在桌子下握住梵高的手,将有关风之贵公子的加护分享给了梵高,将她的身体覆盖的同时,因为高温而忍不住变得晕乎乎的梵高也渐渐缓和下了神情。
“你确定要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吗?哪怕前方是无法挽回的地狱,你也要继续走下去吗?”
女魃没有因为这样的说辞而动摇,相反,她做出了进一步的回应。
赤色的目光落在梵高的身上,犹如向日葵般的少女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身为神仙的她早已经看出了这个世界所发生的端倪,但她并不打算过多的干涉,毕竟很多事情不是她能够左右的,如今想要的也仅仅只是在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混乱中保下自己这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川菜馆罢了。
端木叶没有做出回答,而是在缓缓起身的同时从怀中取出了一张一万日元的纸币放在了桌上,或许还有能够找零的程度,但拉着梵高的手走向店门的端木叶则是没有任何的犹豫。
“那个黑雾的最终去向是教堂的位置,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教堂看看,确认一下真伪好了。”
女魃依旧将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脸颊的同时,她的视线与店铺内的温度一样炽热,一样辛辣,宛若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自己离去的背影,但停下脚步,回过头的端木叶却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任何的影响。
“我知道了,感谢你的情报。”
推开店门走出时的凉风令梵高打了一个哆嗦,若非经历了刚才那样仿佛置身于赤道的荒漠,直视太阳光线的照射后所带来的暴晒,此刻再来面对这冬日的寒风以及从天空中散落而下的雨水,倒显得额外的明显与舒适。
“活......活过来了......那个店长好可怕......”
“梵高,我们现在还站在别人的店门前......”
话音落下,原本松了口气的梵高顿时神经紧绷了起来,几乎像是炸毛的兔子般蹦到了身后的位置,探出脑袋不断用最为极限地程度去看着在不远处合上地川菜馆。
毫无疑问,刚才女魃刚刚所引发地威慑已经成功震慑住了梵高,作为一个本就脆弱到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有所察觉的从者,梵高此刻不断在耳边碎碎念叨着快点离开的话语。
此时此刻,端木叶的脑海中全然是刚才魃店长所说的,黑雾去往了教堂的位置,教堂的位置不就是言峰绮礼所在的地方吗?
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绑架远坂时臣的真的只是言峰绮礼的Assassin?
“走吧梵高,是时候去验证一件事情了。”
重新跨上三轮摩托车,端木叶的眼中多了些许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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