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予酒
久宇舞弥的声音让卫宫切嗣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迟疑,哪怕他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但爱丽以及伊莉雅在他心中的分量足以让他在此刻陷入这样的迟疑。
沉默中,久宇舞弥也没有进行任何的打扰,她知道,卫宫切嗣需要自己一个人思考,需要他自己一个人去得到答案。
“爱丽她有着那个剑鞘的存在,如果爱因兹贝伦的那些老头没有骗我的话,那个剑鞘足以免疫掉那样的伤害......”
足以炸毁一栋楼的炸药并不仅仅只有一个集装箱,几乎使用了迄今为止所有积累下的炸药,埋藏在那那最有可能发生战斗的港口,那是在目睹了雨生龙之介的尸体被吞噬过后第一时间做出的判断。
此时此刻,无论炸药能否炸死Servant这样的灵体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肯尼斯还没有成为Caster的同伙之前,将他们全部炸死,尽最大程度的让现有的Servant去退场。
哪怕,在那些人员当中,也同样有着爱丽丝菲尔的存在......
在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后,久宇舞弥的目光看向了远方,看向了正不断向着Caster方向走去的肯尼斯。
在Caster的手中,赫然多出了一枚闪烁着金色光辉的......
瓜子?
水,风,花 : 第七十六章:想曲线救国?做足准备不还是死了?(11/15
“端木......那个奇怪的家伙走掉了!依靠梵高我精湛的演技,十分轻易的便蒙混过去了!绝对,绝对,绝对没有被那个家伙怀疑!”
脑海中传来着梵高的声音,端木叶的额头不由得流下了一滴看不见的水渍。
老实说,他很难想象梵高究竟做出了怎样抽象的事情,才能够让卫宫切嗣打消对她的怀疑,要知道被卫宫切嗣盯上的家伙毫无例外地都会成为被卫宫切嗣所排除地对象,哪怕只是有那么一丝地不确定性,只要能够确定那个人与他所想地事情有一点关系,以卫宫切嗣地手段也会毫无犹豫地将其进行排除。
当然,也有一种特殊的情况会让卫宫切嗣放弃对一个人的监视与排查,甚至放弃将其排除的想法,那就是确定目标失去了排除的价值性,也就是放弃对目标的消灭行动。
既然卫宫切嗣能够注意到梵高,那么他一定是对梵高有着一定程度的怀疑,既然有了一定程度的怀疑,那想必卫宫切嗣已经把大狙架着了,既然已经把大狙架着了,那想必此刻的卫宫切嗣已经计算好了射程和风阻,准备进行暗杀了。
但很显然此时此刻的卫宫切嗣并没有对梵高进行暗杀,而是在锁定了梵高很久很久,在观察了梵高很久很久,久到此刻的肯尼斯已经彻底和爱丽丝菲尔以及韦伯·维尔维特撕破了脸,将先前盟约撕毁的同时,命令了Lancer进行了自杀。
肯尼斯的令咒确实少了一个,而迪卢木多也的的确确在视线中进行了自裁,他的死亡不可否定,而在端木叶的印象里,迪卢木多也没有像是库丘林那样的战斗续航的可能。
望着渐渐与自己平行的肯尼斯,端木叶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是否有些太过于顺利,顺利到,他除了将肯尼斯的突然反水归咎于水之祭司的暗示或者火星之硕花的花粉,若非如此,怎么可能让肯尼斯这样拥有着超级月灵髓液的魔术礼装的家伙,在第一时间跳出来反水?
不对劲,九分有十分的不对劲,不对劲到即便目睹了令咒的使用和Lancer的自裁的当下,端木叶也依旧认为,这是肯尼斯的某个计策。
端木叶不敢苟同,并不能够确定肯尼斯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想法进行着当下的一切操作,但毫无疑问,他对爱丽丝菲尔所说的话语字字诛心,对于韦伯·维尔维特的话语更是一针见血。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然破裂,经过肯尼斯之手,像是刚才那般共同合作的同盟关系已然那被破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此时此刻,端木叶想不到除了像是假面骑士Buiid当中的内海成彰那样,通过曲线救国的方式在背离了桐生战兔等人所行走的道路过后,对Evolto进行了主角团从未设想过的报复手段。
然而,也就在想到这样的事情的下一刻,端木叶的脑海就像是有一束烟花在空中绽放开来一样,有关肯尼斯的所作所为在想到了隔壁片场的内容后顿时有了一个相较于此前的猜测更加合适的解释。
如果是这样的话......
再度看向肯尼斯的方向,端木叶的神情变得有趣了起来,并非是又一次受到了奈亚·拉托提普的干涉,而是端木叶真的想要看看,肯尼斯的曲线救国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究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他的的确确使用了令咒,迪卢木多也在完成了自裁过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说是真的死掉了也不为过。
但若是将其理解成为内海成彰对Evolto的曲线救国的剧情展开,那么此刻的Lancer是否真的死掉了还暂且保持存疑,具体的剧情发生拓展,端木叶试想还是要在和肯尼斯接触过后才会进行。
“端木......那个柠檬头说要和你进行学术交流......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啊......我......我除了画画什么也做不到......”
即便身体和人格是来自神代的希腊宁芙克吕提厄,但正如此刻梵高在脑海中传来的声音所说的一样,她并不曾知晓任何的魔法或者什么哄人的魔术,除了依靠着“梵高”所带来的画画天赋之外,她甚至连用拳头对别人造成伤害都做不到。
那时被梵高用拳头不断地锤在胸口的画面至今还记忆犹新,但端木叶此刻却没有怀念那样过去的想法。
“谁说我们没有的?”
端木叶淡然一笑,虽说只有和自己有着契约的梵高能够看到自己真正的模样,但此刻的端木叶确实是笑着抬起了手臂,从随风飘动的残破袖子中伸出了苍白枯瘦的,宛若木乃伊的手臂。
既然他们都认为自己是法老,那么就如他们所愿,让他们去通过自己展露出来的东西坐实自己法老的身份,然后在最后再去揭露自己的真实。
此时此刻,缓步向前走去的肯尼斯眼中的激动难以言表,失去了使魔的当下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甚至面对后方传来的愤怒与鄙夷,他也没有丝毫的在意,不断地向着眼前同样来到了与自己视线平行的Caster的方向走去。
而随着不断地靠近,那一袭黄衣地身子做出了些许地动作,无论是亚瑟还是伊斯坎达尔都再一次地进入了战备状态,可肯尼斯仿佛是着了魔一般地加快了脚下地速度。
随着手臂从斗篷中伸出,肯尼斯看见了,看见了在那手掌之中逐渐闪烁着温暖光辉地葵花子,看起来就像是某种道具一般地葵花子充斥着浓郁地魔力,浑身上下所散发着地金色光辉,甚至比誓约胜利之剑所汇聚起地希望之光更加地温暖,更加地柔和。
毫无疑问,这是神代地产物,是神代的葵花籽!
关于神明所拥有的诸多珍馐与佳酿的传说比比皆是,能够永驻青春的金苹果,有能够带来无尽知识的泉水,又能够治愈一切的美酒......等等诸多神明所能拥有的道具足以让现代魔术师为之疯狂,哪怕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并不知晓用途,甚至闻所未闻的葵花籽。
这样的葵花籽实在是太过于神圣了,神圣到和拿出它的那个Caster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纵然是伊斯坎达尔这位马其顿帝国的征服王,也有些不敢相信那么诡异的Cster会拿出如此神圣的道具,虽然他没有见过此等物品,但他几乎可以确定,这样散发着温和气息的东西绝对是神才能拿得出手的东西,至于是哪个神话体系下的什么神……伊斯坎达尔便有些难以诉说了……
相较于肯尼斯所表露出的索求,以及伊斯坎达尔的震惊,甚至是脑海中梵高发出的疑惑,清楚自己手里拿出的葵花籽究竟为何物的端木叶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反应而露出太多的动容。
他虽然乐意看见Evolto的名场面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甚至身上,但端木叶不是傻子,也不是吉尔伽美什那样傲慢到神智不清的笨蛋。
他还没有到因为想要看乐子而把自己玩丢的那种程度,更不会因为想要看乐子就不去忽略那样曲线救国所带来的威胁。
这枚几乎就是乌素姆能力所具现化的结晶,因为受到了梵高这个个体的影响,从而将“花”的果实变成了“向日葵”的籽。
也就在思绪间,肯尼斯的身影也止步于身前两手的距离,在他的眼中有着端木叶最为熟悉的疯狂,那是对知识的渴求,是对探索未知的渴望。
肯尼斯的模样似乎并没有任何作假的成分,但此刻,不管肯尼斯所表现出来的姿态究竟是否是真实的,他都必须要服下这枚能够直接将其支配的“果实”。
“这枚果实能够带给你神代的知识以及长生的方法,服下它吧,此乃你所求之物……”
宛若大道之音的话语响彻天空,金色的果实缓缓升向上空的下一刻便向着肯尼斯的方向漂浮而去。
永生的能力?追求那种东西并非是肯尼斯的执着,但Caster所说的那神代的知识着实有些令他心动。
要知道,在他的身边,还有着一位曾经抵达过妖精域并遭到了妖精篡夺了心脏,从而获取了来自妖精域的传送秘术。
对于哈特雷斯,肯尼斯能够做出的评价便是绝对优秀的魔术师,学习魔术的天才中的天才!
但正所谓,天才往往会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执着之物,常常将复苏神代魔术的想法挂在脸上的哈特雷斯,明明担任着现代魔术科的部长,却将这样的想法充当贯彻一生的夙愿......
在面对这样的诱惑时,脑海中浮现出哈特雷斯的容貌的肯尼斯不得不去承认,若是拿出这个葵花籽的人不是眼前这个带来了诸多灾难的Caster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个拥有着所谓的长生的方法以及神代的知识的葵花子收下。
但是......现在他所面对的,是处处透露着诡异的这个Caster,是将他好不容易精心策划的与未婚妻索拉一起来到这里的蜜月之行变得无比糟糕的Caster!
早在察觉到这个Caster有些不太对劲的时候,他便利用时钟塔君主之便将自己的未婚妻索拉送回了伦敦,虽说索拉对被遣送回伦敦一事有着些许的抗拒,但好在最后她还是老老实实的选择了坐上今天下午最后一班返回伦敦的飞机。
并没有和Lancer进行任何一丝一毫的接触,早就翻阅了诸多传闻说和史诗的肯尼斯,清楚被?爱与青春之神阿格斯赐予了能够魅惑女性的泪痣的迪卢木多或许会让自己的未婚妻索拉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从召唤出Lancer的时候,他便向索拉隐瞒了Lancer的存在,并在与索拉一同来到冬木后的过程中,只要是有索拉在的场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让Lancer进入灵体化,避免像是传说中芬恩那样的事情发生。
即便他已经经历去将一切的风险都规避到了最优的程度,但Caster的出现打破了他最初的美好蜜月计划。
因此,此时此刻,他必须要让这个Caster付出一定的代价!
对付之前的那两个怪物,即便是佩戴了巨大的愤怒的迪卢木多不一定会是它们的对手,但是,对上这位Caster,肯尼斯有着足够的信心,在此刻借助Lancer假死的情况下让自己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Caster,并使它稍稍的放松警惕,好让Lancer在暗中进行偷袭的情况下,出发魔剑首战必胜的特性,打Caster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迪卢木多自杀了,关Lancer什么事情?
历史上的迪卢木多早就死的不能在死了,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仅仅只是有着迪卢木多这个英雄的能力与武器,由魔力构成的灵体,只能称其为使魔的Lancer罢了!
在伸出去的双手即将碰到那散发着光辉的葵花籽时,肯尼斯越过了那道无人划分,但却结结实实存在的红线。
“就是现在,我以令咒下令......”
扑向Caster的身影渐渐从身前裹上了一层水影,那是肯尼斯研究出来的至高魔术礼装,月灵髓液的效果。
原本应该死去的迪卢木多在话语中浮现出了身子,在Caster身后出现的他手中闪烁着赤红色的光芒,可他的脸上却是难以掩饰的悲愤。
金色的果实在发生变故的那一刹那爆射出了诸多的光线,它们就像是活着的触足,绕过了肯尼斯早有准备的前端,从后方还未被月灵髓液覆盖的后背,将肯尼斯活生生的撕裂了开来。
神圣的果实成为了害人性命的灾厄,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一刻,肯尼斯已经成为了一滩扁平的肉泥,只有残留在肉泥中的金色发丝,存在着他曾经存在过的证明。
并没有接收到令咒的增幅,但身上所拥有的三基之魔力炉给予了他极高等级的单独显现的能力,此刻的他正如他手中闪烁着宝具威光的巨大的愤怒一样,对杀死了自己所侍奉的君主的Caster,感到了无与伦比的愤怒。
“Caster,拿你首级来!”
水,风,花 : 第七十七章:Lancer组的彻底退场,魔力炉Get!
肯尼斯的死亡远比刚才的Lancer自裁更加的真实,更加令众人感到震惊。
在此之前,无论是韦伯·维尔维特还是爱丽丝菲尔,他们都在肯尼斯所表现出来的内容中几乎认定了他的反水,认定了他为了追求神代的知识背叛了他们之间的同盟关系,
毕竟那样的话语无论是对爱丽丝菲尔还是韦伯·维尔维特来说,都是直击心灵,以至于破防的内容,即便是亚瑟和伊斯坎达尔,都觉得肯尼斯说的话有些太过于针对,但却从未想过,肯尼斯是为了让Caster放松警惕才说出的那样绝情的话语。
甚至在伊斯坎达尔看来,有着Lancer作为主力的当下,即便Saber失去了能够创造奇迹的圣剑,即便自己失去了太多神威的车轮以及王之军势中的部分军势,面对先前那样的怪物或许会有些棘手,但若只是Caster的话,也并非不能将其战胜。
再怎么说自己这边可是有着三个人的队伍,面对只有一个人的Caster,再怎么说优势都是在他们这方才对,怎么可能用得着如此的计谋。
但是,在此之前的伊斯坎达尔是如此去设想,并因此去在心灵感应中对那背叛了同盟之间关系的肯尼斯不断地向着韦伯·维尔维特发起着批判。
此时此刻,目睹了自己老师死亡地韦伯·维尔维特瞪大了双眼,久久没有缓过神来的他呆呆地望着地上上仅仅只有几根金色地发丝以及混杂在血色肉泥与血液当中地月灵髓液,仿佛那些东西都无不在此刻向着他证明着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如同不相信博学多识的肯尼斯老师会因为神代魔术这种东西就舍弃掉作为君主以及埃尔梅罗家的荣誉,舍弃掉从出生起就被冠以的天才之名,并用前半生向魔术协会证明着他作为魔术师的天赋不辱那被冠以的天才之名一样。
韦伯·维尔维特也同样不相信肯尼斯老师在经过了如此的“伪装”,甚至就连他也相信了肯尼斯老师背叛了自己等人的情况下,那样优秀,那样伟大的老师居然会死在Caster的手中。
伴随着思绪渐渐回归,脑海中那与肯尼斯相处时所遭受到的谩骂似乎变成了某种严厉的指点,虽然话语无比的难听,但似乎好像肯尼斯老师确实没有说错,他的确是一个连魔术都学不会的废柴,是一个遇到点事情就会手忙脚乱,甚至着急寻找退路的胆小鬼。
与肯尼斯老师相处的点点滴滴令此刻的韦伯·维尔维特的心中无比的愧疚甚至悲伤,在这样的情绪之下,是视线逐渐从回忆中拉回现实后的剧烈惨状,那混杂着些许月灵髓液的肉泥是肯尼斯老师存在的证明,而韦伯·维尔维特更是在看见这一幕后胃里翻涌起了无法抑制的恶心,甚至在伊斯坎达尔所召唤的布西发拉斯背上,都忍不住的向着地上呕吐了起来。
被亚瑟在第一时间蒙住双眼的爱丽丝菲尔并非没有看见肯尼斯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肯尼斯的死亡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从他逼近那个Caster,为了更好的吸引Caster的注意,让随后出现的Lancer更好的进行突袭,肯尼斯所进行的折服所承受的心里压力远比在场的任何人所设想的还要多。
对盟友的背叛,只为了进行自己计划的蛰伏,没有人比爱丽丝菲尔更加清楚这样的感受。
在与切嗣相处的这九年之中,她虽然从未和卫宫切嗣提起过他在来到爱因兹贝伦之前究竟是做着怎样的工作内容,也从未去刻意了解卫宫切嗣在进行着工作的内容当中,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去进行的。
只是坐在卫宫切嗣的身边,爱丽丝菲尔就能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无穷无尽的怨念从他的体内奔涌而出,但与其说是怨念,倒不如说是某种类似“恶意”的存在,哪怕切嗣的所作所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足以说是拯救他们的善,但对于那些被他进行放弃的小部分人来说,切嗣的所作所为就是绝对的恶。
因此,承受着心灵上的压力,灵魂上还要遭到那些因他而死的人的诅咒所产生的恶意,爱丽丝菲尔无比清楚这样的情绪波动,因此,她不得不去承认,肯尼斯不愧为魔术协会的君主,将那样的压力与身负诅咒的恶隐藏的无比优秀,优秀到只有刚才在被Caster杀死的前一刻,那样的压力才得到了解放,才真正的显露而出。
肯尼斯的行为无疑是愚蠢的,他为了给Lancer创造一个绝佳的“首战必杀”的因果,不惜通过背叛盟友,重创盟友的方式去将身处于高天之上的Caster用谎言的方式将其欺骗了下来,但却因为自己的聪明而死于Caster之手。
目睹了肯尼斯被那宛若太阳延伸出的触足所杀死,被那来自神明威压的魔力在一瞬间压成肉泥的场面,爱丽丝菲尔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对于肯尼斯的逝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惋惜。
同样感到意外的,还有着正准备按下身下早已经准备好的连环起爆器的按钮的久宇舞弥。
借助望远镜的存在,她能够看见相当远距离的码头上所发生的一切,无论是肯尼斯指责着韦伯·维尔维特,还是肯尼斯痛骂着爱丽丝菲尔,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切嗣下达的指令是不计成本,不计代价,不计后果的将整场圣杯战争的对手削减到最少的数量,哪怕其中有着爱丽丝菲尔的名单,但卫宫切嗣依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对于这样的命令,久宇舞弥除了感到意外之外,更多的还是惊喜,对那个曾经救下了自己,并赋予了自己名字的英雄真正的归来而感到惊喜。
卫宫切嗣在那爱因兹贝伦城堡中所呆着的这九年中,她从未忘记卫宫切嗣在那战争过后的废墟中救下了自己,并在赋予了自己名字过后教会了自己有关所有枪械,暗杀,刑具等等有用的知识,让她毫无波澜的人生有了明确的目标。
她将卫宫切嗣奉为自己的神明,但他却在偶然间找到了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家后,为了一个叫爱丽丝菲尔的女人停下了过去不曾停下的脚步。
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悲伤,也没有因此而感到愤怒,横刀夺爱的感觉她并不曾感受过,长久以来出任务的专业素养让她几乎将除了对切嗣那几乎无私的爱之外所有的情绪都完全的抛弃,即便知道了自己所信奉的神在和爱丽丝菲尔结合并诞下了一个叫做伊莉雅的幼童,她也依旧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外的安全距离中,对卫宫切嗣进行着守候。
虽说并没有这个必要,无论是有着层层戒备,防御森严的爱因兹贝伦城堡,还是本身就有着比自己还要专业,还要决绝的手段的卫宫切嗣,都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但是,因为卫宫切嗣的停下脚步,一直跟随着卫宫切嗣脚步的她一时间也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只能呆在和卫宫切嗣相近的距离之外,静静的等待着卫宫切嗣的消息。
九年后的今天,卫宫切嗣得到枪法和技巧果不其然的在爱因兹贝伦的止步之中,在爱丽丝菲尔的温柔乡中遭到了磨损,原本应该有着令自己望尘莫及的技巧,此刻也有了能够被追赶上的痕迹。
然而,久宇舞弥从未向卫宫切嗣说过这些,即便卫宫切嗣在爱丽丝菲尔的身上有了变弱的痕迹,但卫宫切嗣就是卫宫切嗣,此时此刻的久宇舞弥又一次看见了她心目中的那位卫宫切嗣的模样。
当然,这样的变化只是让久宇舞弥的心情得到了满足,但此刻准备进行着卫宫切嗣命令的她却因为肯尼斯的死亡而愣在了当场。
即便她知道作为专业的杀手,在战场上发愣是绝对的大忌,但久宇舞弥就是在看见了这样的画面下,脑袋在一瞬间变得空白。
与爱丽丝菲尔他们近距离的去那颗金色的向日葵种子所释放出的魔力杀撕裂了肯尼斯不同,在极远的距离下,目睹了画面全部经过的久宇舞弥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杀死肯尼斯的根本就不是那个金色的向日葵种子所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辉。
那样的种子当中固然拥有着相当程度的魔力含量,但真正做到的也仅仅只是用挥发出去的魔力从后方阻拦了第一时间保护自己的月灵髓液的进程,而在肯尼斯被金色的光辉所包裹住的同时,在那个Caster的身后有着一个巨大的树伸出了时隐时现的类似根茎的触足,拍向了肯尼斯的方向。
没错,肯尼斯是被某个生物拍成了肉泥的,可为什么每当自己想要确认这样的记忆时,自己的意识下意识地就会告诉自己,肯尼斯是突然爆开,或者说是被那个缠绕住他地金色光辉所撕裂开来。
就像是有什么非自然力量用着非正常手段将自己地意识进行了修改,久宇舞弥不断地摇晃着脑袋想要撇去那样地变化,但最终地最终,是彻底将看见地那个巨大的树拍死肯尼斯的画面在脑海中遗忘。
某种碰撞的声音让痛苦着捂着脑袋的久宇舞弥恢复了清醒,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忘记她刚才在纠结着什么,进而担忧起是否是自己按下了引爆炸药的按钮所发生的事情的久宇舞弥趴在了天台之上,但下一刻,一个巨大的犹如手掌一样的树的根茎便出现在了头顶......
“被偷看的感觉还真是让人不爽啊......你说对吗?迪卢木多?哦不,现在应该叫你,迪尔姆德......”
微微侧眼,端木叶便看见了被自己用手刺穿了胸膛的迪卢木多,在他的手上有着看不见的树根将展开的宝具阻拦在了半空之中,甚至将他两只手都进行了束缚,除了被自己用手穿透了胸膛别无任何的反抗程度。
迪卢木多咬着牙,灌血的眼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愤怒,他下定决心侍奉一生的君主死了,那样拥有着极高品德的君主死在了这个Caster的手中,绝无像是自己这样用投机取巧的方式完成了假死的方式一样,再度复活的可能。
而此刻,作为肯尼斯生前最后的绝唱,迪卢木多几乎是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来挥动着手中的宝具,想要发挥出生前所能够促成的光辉。
然而,想象总是那般的轻描淡写,现实的残酷让此刻的迪卢木多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除了在碎碎念中不断地诅咒着眼前这个Caster之外,别无任何其他的方法。
而对于那些碎碎念的诅咒,端木叶则是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他的身上本来就是诅咒的集合体,也不差这来自迪卢木多的诅咒。
“让我看看......那个炉心是在这里?”
借着乌素姆的力量,将不可视的根茎不断在迪卢木多的身体中搅动着,最终在某个类似灵核的圆球状的地方,找到了正源源不断散发着魔力的魔力炉。
肯尼斯的死亡并非端木叶想要看见的,主要是肯尼斯在身上汇聚的月灵髓液以及与身后用灵体化突然出现的迪卢木多所进行的夹击实在是有些威胁,几乎是下意识地反应,就造成了肯尼斯依旧没有活过四战的世界线。
伴随着“噗嗤”一声,迪卢木多地心脏之中一个散发着无穷无尽地魔力炉悬浮在了空中,而失去了魔力炉供给魔力地迪卢木多也开始渐渐地化作了虚影,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乘坐着电梯不断上行的卫宫切嗣皱了皱眉,此刻的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奇怪......舞弥怎么无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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