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出门,然后捡到外神少女? 第23章

作者:清风予酒

  化作了巨猿的端木叶用着特殊的语言开口,而梵高只是微微一愣,随即便收起了眼底的异常,有些疑惑。

  “不需要使用绘画吗?”

  “不需要了,既然他们打主意打到你的身上,那么他们就期盼着自己稍微容易去世点好了。”

  梵高察觉到了,察觉到了来自端木叶的愤怒,那个愤怒使他陷入了疯狂,哪怕现在的他还保留着能够进行对话的理智,但梵高并不认为在以这个形态出击的他,不会在接下来陷入更深层次的诅咒。

  没等梵高将自己的担心说出口,身下的端木叶便加快了前进的速度,那远方弥漫的水雾,更是在他行动中产生的风势下,一次又一次的被吹散,一次又一次的聚拢。

  三百多只海魔构成的绝对防线下,是Caster一脸愤恨地胡言乱语,但很快他便安静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在那向着自己袭来,宛若飞翔在空中的猴子身后,还有着一大群拍打着蝙蝠翅膀的鸟类。

  黑压压的一片仿佛盖头的乌云,Caster瞪大的眼珠中逐渐流露出了些许的茫然。

  他怎么感觉,对面比他更像是Caster?

  ——

  一点拉扯都不可能出现,敬请期待下一回:《感谢榜一大哥送来的螺湮城教本》

水,风,花 : 第五十八章:Caster脊骨剑(bushi)

  明明同样是召唤使魔的能力,对方却能够在毫无任何前置条件下进行召唤,甚至仅仅只是几下呼吸,那一片黑压压的由使魔构建的云层便已经近在咫尺。

  蝙蝠的双翼却有着人类骨架拼接而成的身子,头和脖颈乃至四肢与尾翼都是由其他生物组成的类似尸骸般的生物。

  “啊啊啊啊啊——!居然是,居然是,居然是和我同类型的使魔吗?!”

  Caster的双眼不断地颤抖着,捂住脑袋的同时,那从眼眶中突起的双眼逐渐蔓延起了些许的血丝。

  “难道你也得到了神的眷顾?难道你也是亵渎神的同僚?啊啊——这是何等让人兴奋的事情!身为Caster居然能够召唤出如此数量的使魔,你一定向神展现了无与伦比的爱吧!是吧,一定是的吧!”

  “不,不......等一等......如果那是Caster的能力的话,那我又是什么?”

  大脑在颤抖,但又在一瞬间归于了平静,兴奋且疯狂的笑在此刻变得茫然起来,因为他好像才是Caster来着?

  赤色紫色,总之就是五颜六色的液体在突然间大脑停止下在四周四溅开来,那些远比自己所召唤出来的使魔更加巨大的鸟类生物早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宛若面对飞鱼群的海鸥一次又一次地俯冲,一次又一次地扑食,那些通过献祭灵魂而来的海魔构建的绝对防线,只是几个瞬间就被突破,被蚕食殆尽。

  缓慢垂下手臂的Caster眼中是疯狂过后的冷静,冰冷的月光静静的挥洒而下,照在他面庞之上的同时,是周围人类肢体与海魔残肢堆积起来的血色炼狱。

  “哈斯塔......哈斯塔......龙之介哦,我好像想起来这个名字了......”

  溢出魔力的魔导书在话语间更进一步,哪怕Caster他并没有去进行驱动,那本魔导书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在Caster的喃喃自语中爆发出比先前更加庞大的力量。

  只是,无论溢出多少的魔力,受于Caster的灵基限制能够召唤的仅仅只有这些连克苏鲁真正的眷属都算不上的,在这地球上比较强大的某种名为“海魔”的眷属罢了。

  没错,虽说是为了填补财政破洞才而开始接触并练习德炼金术与魔术,但在熟读那名为《螺湮城教本》的魔导书并将其翻译成为意大利语德抄本的友人弗朗索瓦·普勒拉蒂的帮助下,他也的的确确亲眼见证过“恶魔”的召唤。

  在此之后,拥有着弗朗索瓦·普勒拉蒂赠予的自己的这个抄本,进而继续完成对那夺走了自己的圣女而对神的亵渎,对其中的一些文献虽说只是略知一二的程度,但他并非完全的一无所知。

  是啊,为什么会忘了呢,那《螺湮城教本》中所记载的,哪怕只是十分粗略的一笔带过,但那黄衣的哈斯塔,以及移动的太阳克图格亚联合起来对付了赋予自己力量的伟大的克苏鲁的段落,他又怎么会完全忘记?

  “哈斯塔啊,伟大的哈斯塔!真是令人不慎惶恐,我居然能够在此瞻仰您的身姿!”

  “但是!”

  Caster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原本高昂的赞颂之音转变成了无尽的愤恨与疯狂,去思考自身是否能够与之匹敌的理智已经完全的在同时想到三位旧日支配者的当下,彻底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

  “我,吉尔·德·雷绝对不允许您从我德手中夺走那份神的奇迹,那是我对普勒拉蒂的承诺,为了更好的屠戮神所创造的,本该令人喜爱的孩童,也为了更好的亵渎神的遗物,我吉尔·德·雷绝对不允许您再向前踏出一步!”

  散发着庞大魔力反应的《螺湮城教本》又一次的吞没了吉尔·德·雷周遭的残肢断臂,几乎是灵基能够做到的极限,那些散落在地的每一个碎片,无论是海魔还是那些用以献祭的人类肢体,都在被魔力吞噬的当下演变出了全新的,独立的个体。

  从人类残肢中诞生的全新海魔拥有着人类肢体的特征,不断发出的声音也演变成为了仿佛人类低语般的黏糊声,伴随着触足的扭动,宛若吸盘密密麻麻存在在触足上的触须绒毛一起,在视觉上造成着相当程度的冲击。

  原本三百个高大海魔组成的防线在此刻拓展成为了更多,更大,更广的姿态,几乎是吉尔·德·雷所能承受的极限,与天上黑压压盘踞着的那些拜亚基有着几乎相近的数量。

  然而,即便吉尔·德·雷说出了似乎是某种“觉悟”的话语,那些再度增殖出来的海魔也依旧任何悬念的被拜亚基轻松撕扯开成碎片,在一次又一次的俯冲下减少着数量。

  对此,吉尔·德·雷德神色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慌张,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御主,给雨生龙之介创造逃离这个梦境的可能,那个在这世界中唯一存在着的湖面,大概便是通往现实的唯一路径!

  阴寒的风在此刻静静的吹过,在那些似乎刻意避开自己,进而对那些被召唤出来的海魔有着强烈的攻击欲望的拜亚基当中,透过它们在眼前飞过的间隙,吉尔·德·雷看见了,看见了那几乎已经近在咫尺的黑影。

  原本碎碎念的疯狂之语在一瞬间哑然,他猛然意识到了那些奇怪的鸟类不是哈斯塔的本体,而是与自己一样的眷属,而作为真正的本体,此刻的衪正已经抵达了自己的面前。

  海魔光是拖延着拜亚基就已经是极限了,那个像是巨猿般不断逼近的身影,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然而,只是思考的下一刻,吉尔·德·雷便只觉得一阵无比刺骨的风从眼前划过,随即视线便陷入了黑暗,与之传来的还有从眼部带来的钻心地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双手触碰地地方没有了先前突出地眼球,仅剩下连个空洞地窟喽的同时,吉尔·德·雷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凹陷德眼眶中深入,蔓延,试探,最终抵达了大脑,不断地搅动着脑袋里的一切。

  与此同时,已经看见那片偌大地湖面出现在眼前的雨生龙之介习惯性的回头看去,想要确认一下Caster老爷是否战胜了那个未知的怪物。

  然而,在他眼里出现的,却是那巨猿握住了Caster的脑袋,就像是抽虾线一般,无比随意的将Caster的脑袋连带着脊骨一起抽了出来。

  尽管只有一片黑色的影子,但雨生龙之介可以十分确定以及肯定的是,Caster老爷的脑袋和脊骨被那个巨猿抽了出来,而那个巨猿此刻正提着Caster老爷的脑袋在跳跃的同时挥动着手中的脊骨,不停的追赶着自己。

  “喂喂,开玩笑的吧......”

水,风,花 : 第五十九章:自杀可以解脱?死不掉就老实了

  Caster的脑袋被抽离了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遥远的视线中瘫坐在了地上,随即倒下。

  一路小跑着欣赏着沿路风景的雨生龙之介放慢了脚步,在回过头的同时,身体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强烈的恐惧让他头一次感受到了冰冷的寒意,哪怕身着着冬日的服装,哪怕他的身体始终保持着火热,但在这一刻,那寒冷的月光所带来的风,却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冷”的感觉。

  他是知道的,无论是作为一个热心肠的认真享受自己人生的好青年,还是作为游走于冬木周围,杀害了四十几个人却没有一次被列为嫌疑人的杀人鬼,召唤出Caster老爷的他可是无比清楚,Caster老爷是比自己还要厉害的存在!

  Caster老爷的杀人技巧很酷,Csater老爷的艺术理念很酷,Caster老爷的召唤魔术很酷......总之就是一个超级厉害,甚至可以说是偶像的超级存在!

  可是现在......那么强大的Caster老爷的脑袋变成了把手,Caster老爷的脊骨变成了肆意挥动的长鞭,造成这一切的那个陌生且致命的怪物正在向着他的方向前来。

  此刻的雨生龙之介终于明白了Caster老爷所说的,要让自己快跑的言论究竟为何,在这荒芜的地壳之上,一切的行踪都被暴露在最表面的层次,甚至连能够支持躲藏的灌木丛都不存在,仅仅只有远方围绕着湖面被黄土掩埋的那些建筑废墟,或许才能够支持身形的躲藏。

  但那样的躲藏又怎么可能不被发现?连Caster老爷都没办法对付的怪物,他又能够做到些什么?

  逃,不断地逃下去,逃去任何可能成为离开这里的地方,就像Caster老爷所说的那样,他已经为自己拖延了时间,剩下的只能依靠自己!

  纵然此刻的雨生龙之介明白,再怎么跑下去也终究是徒劳,可他仍然迈开了双腿比先前更加卖力的奔跑,因为此刻内心的恐惧早已强烈到让他无法思路清晰地思考究竟怎样才能逃出生天,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让自己有过一丝一毫的停下。

  冰冷的月光散落而下,用尽全力的翻越着山丘的雨生龙之介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来自身后吹过的寒风,周围那诡异的景色,每一处特征都强烈地蚀刻着他的大脑。

  此刻的雨生龙之介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机器人一般在寂静的斜坡上重复着奔跑的动作,既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哪怕偶然有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残肢从后方随风滚落到身前,他也没有丝毫思考的余地,无视着那些在过去或许会被自己称之为“艺术”的素材,跨越着它们继续向着前方奔跑而去。

  吵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是有人在耳边呢喃,又仿佛是某种呼啸而过的声音在耳边,渐渐有所下降的体力让他根本没有任何思考的机会,雨生龙之介从未想过,本该是狩猎者的自己,居然会有一天成为猎物。

  难道说那个少女也是圣杯战争中的一份子?或者说是什么诱饵?

  他想不到,脚下传来的阵痛似乎源自于鞋子在不经意间被磨坏,或许已经受伤了,鲜血也流出来了也说不定,但雨生龙之介不敢因为这样的疼痛就停下脚步,他还不能死,死了就无法追寻到最完美的艺术了!

  这样的狂奔似乎持续了很久很久,那份对自己只能用命逃窜的无力感所构成的终极绝望也终究会有被消耗殆尽的一刻,就像人类的耐力再怎么基于肾上腺素的爆发也会有体力不支的时候一样,几乎失去了所有体力的雨生龙之介跪倒在了地上,在这最后一个山丘的下坡,面对着头顶悬挂着的月亮,无暇到宛若明镜的湖面就在不远处的山丘之下。

  他能感受到,感受到身后那个不断逼近着自己的怪物已经到达了十分近的距离,空气中所弥漫着的味道让他近乎绝望的神情更加绝望。

  那是在记忆中,在那二楼的水渍中嗅到的气味,自己似乎把它认知成了那名少女因为恐惧而泄了的尿液,但事实上那是某种强烈的花香。

  猛然意识到从那个时候就陷入了无法挽回的陷阱,雨生龙之介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但也正因为浑身的乏力,让此刻的他能够进行简单的思考,他不由得扪心自问起来。

  ‘冷静点龙之介,Csater老爷说过,这是个梦,在梦里被杀死就无法回到现实。但如果提前自杀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苏醒了?’

  冷静的眼眸中布满着疯狂的血丝,雨生龙之介用着全身仅剩的力气将脑袋一头撞向了身侧的石块之上,剧烈的疼痛从头部传来,仿佛什么东西碎裂了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意识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猛然起身的雨生龙之介展露出了兴奋,因为他的确没有死掉,现在的他一定摆脱了梦境!

  然而,面前这极度畸形的地壳无情的击碎了他那可笑的妄想,身后的寒风并没有前进的意思,雨生龙之介意识到或许此刻的那个怪物正在玩弄着他,在那个怪物真正想要扑杀他之前,他还能进行很多次尝试。

  没错,刚才自己的意识的确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清晰,或许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只要自杀就能够摆脱这里!

  于是,雨生龙之介不再纠结逃跑,而是想着如何完成自杀。

  学着电影中学来的吞舌自尽,被血液回流呛死的下一刻又一次回到了这片荒星之中,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破脖颈,感受着鲜血喷涌而出的炽热下一刻又一次回到了这荒芜的荒土之上,划开自己的胸腔,强忍着剧痛割下自己的心脏的下一刻还是在这荒芜的荒土之上......

  握着匕首的手臂无力的垂下,此刻的雨生龙之介已经完全的放弃了任何的挣扎,他似乎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中,一次又一次的看见那一点“希望”的光亮,但在尝试了几乎所有一个人可以办到的死法当中,他在那不断扩大,不断清晰的光亮中看见的,却是一个没有面容的狮身人面兽。

  他哭了,哭的很大声,这或许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这样的哭出来,但这对雨生龙之介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身后的风动了,那阵阵阴寒吹动着他已经放弃了的身体,但又像是有某种神秘的力量从身后推了一下,将他的身子从山丘上滚落,直至来到了那个平静的湖面的岸边。

  是了,还有一个方法,这样一个清澈的大湖出现在这荒凉的地壳上实在是匪夷所思,只有一种可能能够解释这样的事情,那就是这个湖有着它自己的作用!

  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雨生龙之介不顾浑身上下几乎全面骨折的状态,在“活下去”的念想下,用着还能够艰难活动着的双手,不断地爬向湖中。

  所有的死法里,似乎只有溺死还未尝试,但怀抱着最后地希望将身子准备投入湖中的雨生龙之介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浮在了湖面之上,就仿佛那湖面只是贴图,并没有任何的深度。

  这样的想法刚刚浮现就被打破,来自湖心处震荡起的涟漪,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升起的动静让雨生龙之介抬起了脑袋,吸引着他的目光。

  旋即,一个有着不断击打着湖面的触手,好似章鱼一般的身影从湖中升起,水流落下时天上的群星照在它身上的画面仿佛为它披上了一层黄色的斗篷,那是一个人形的怪物,就像他先前突然看见的那个黄衣怪物一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这一次,它无比的巨大,那在眼前晃动着的触足,甚至比风车的柱子都要粗上数倍,甚至十几倍!

  那个名字在直视着面前生物的全貌时猛然浮现在脑海,紧接着便是雨生龙之介疯狂的大笑,又无比恐惧的哭泣起来。

  “哈斯塔,原来这就是哈斯塔!”

  “哈斯塔!伟大的哈斯塔!宽恕我吧!求求你宽恕我吧! ”

  ——

  接下来消失了很久的“间桐樱”会出场,但突然感觉悬赏好像也欠不了多少来着......(挠头)

水,风,花 : 第六十章:后来,龙之介停止了思考

  那是远远超出了雨生龙之介理解范围的生物,群星的光辉在它反射着光线的皮肤上镀上了一层看起来无比神圣的光辉,但它身下那远比风车塔还要粗壮的章鱼触足又为其添加了些许的诡异。

  慷慨的哈斯塔会拯救每一个寻求帮助的家伙,哪怕是面前的雨生龙之介也不例外。

  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身后的那阵风消失了,回头看去,那浑身布满了褶皱的皮肤,生有让人难以忽视的利爪以及宛若残破翅膀的触足的高大巨猿止步在了湖的岸边,就像是失去了目标一般静静的站着,没有任何前进或者离开的动静。

  他被震慑住了,被哈斯塔的伟岸身影震慑住了,雨生龙之介是如此认为的,并从心底的开始敬仰着这或许是他所熟悉的神话当中被奉为“神”的存在,哪怕衪们各不相同,但在这一刻,救下了自己的“哈斯塔”便是他唯一的“神”。

  “伟大的哈斯塔啊,尊敬的神啊,我正遭受着难以想象的追击,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回到现实!”

  雨生龙之介几近恳求的在湖面上膜拜,在他身下不断荡漾起的微弱涟漪,似乎宣告着他的膜拜是发自内心的虔诚。

  在这无名的废墟之城所包围的湖中,几乎成为了天地之柱的“哈斯塔”不为所动,但雨生龙之介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来自面前之物缓缓抬起触足,就像是轻抚着宠物般,用衪的触足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脑袋。

  强烈的情感从灵魂深处喷涌而出,雨生龙之介的身体颤抖着,他已经分辨不出来此刻的自己究竟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哭泣,还是因为即将获救的激动而哭泣。

  粗壮的触足遮天蔽日,雨生龙之介无法分辨其中的察觉,但那伸向自己的触足的确遮蔽了他的视线,就像是为自己的眼前蒙上了一层黑布一般,让他的视线陷入了一片黑暗,就连四周也同样失去了所有的光线,置身于黑暗之中。

  在这样的黑暗中,雨生龙之介似乎察觉到了从头顶传来的触感,突如其来的疼痛很快便被身体的激动所替代,那仿佛被抚摸着脑袋的触感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突然间身体重新获得的力气让雨生龙之介从跪在地上的姿态中站起身来,他隐喻察觉到了自己似乎已经不再是身处那个诡异且荒诞的“梦境”当中。

  大概是那位“伟大的哈斯塔”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让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身体当中,只是自己还没有适应没有光线的黑暗,所以在那本就没有开灯的房屋当中,就像是置身黑暗中无法看清楚周围。

  但当雨生龙之介如此心想着的同时,一阵若有若无的风从他的后背吹过,那被追赶的恐惧又一次爬上了心头,让他猛然的向后看去。

  他明明逃出来了,他明明已经回到了现实,为什么......

  深邃的黑暗在时间的推移下渐渐恢复了些许的视线,雨生龙之介能够看清楚周遭的一切,可猛然回过头看见的,却是令他双腿一软的画面。

  孤寂的星球静静的悬浮在视线的远方,用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着自转,更远处传来的强烈光线似乎散发着炽热,但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的感受,依旧是那般的寒冷。

  重新想要跌坐在地的雨生龙之介已经无法做到像是先前那般站立,他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开始飘浮,甚至就连动作也变得无比地僵硬,仿佛受到了某种限制一般,失去了他能够进行的控制。

  回到现实是真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确回到了“地球”,不过是在外面,在星球的外面,在宇宙之中。

  但在宇宙之中,他又是怎么进行存活,怎么进行恒温的?

  低头看去,他那双创作艺术的手变成了某种类似树枝一样质感的东西,而他的身体更是变得臃肿,宛若绿色的章鱼躯体一般,就连本该只有两只的双脚也有着数不胜数的“脚”的触感传来。

  活下来也是真的,“哈斯塔”的的确确实现了他的愿望,即便是身处在宇宙之中也不会有任何死亡的可能,因为他已然变成了一个怪物。

  恐惧打心底的蔓延出来,一生都在致力于创作出完美的艺术品的雨生龙之介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了怪物这个事实,因为它并不完美,也并不能够让他感到兴奋,能够感受到的仅仅只有漂浮在宇宙之中,看着那美丽的星球飘浮在眼前,却与真正的“现实”相差很远很远......

  “不,我不要变成怪物,哈斯塔,伟大的哈斯塔,求求你杀了我,我不要变成怪物!”

  然而这一刻,离开了那片天地,离开了那个湖水的雨生龙之介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就这样静静的飘浮在宇宙之中,不断地用并没有变成怪物的脑袋疯狂的胡言乱语着,可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仅仅只有一道仿佛是幻觉出现在眼前的一袭黄衣正在漫步向地球走去,但一个眨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嘻,居然把人类的灵魂同化成失败的眷属丢到外面,这样的手段连我也没想过,这家伙说不定比我还有天赋?”

  璀璨的星空之下,一个紫发的幼女正坐在屋顶之上,轻轻的晃动着双腿,仰望着星空。

  在她的脸上,似乎有着些许玩弄的意味,但更多的是眼中流露出的诧异与惊讶。

  但在房子下方传来的些许动静下,抬起头的幼女低头看向了下方不远处的黄房子,在那庭院当中,还隐约有着一个红色的娇小身影。

  歪着头的紫发幼女仿佛陷入了某种思考,但很快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又进而转变成了坏笑。

  “姐姐,快走!”

  鬼鬼祟祟的爬入庭院当中的远坂凛猛然间松开了手中指引着魔力波动的罗盘,就在刚才,她的耳边响起了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