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出门,然后捡到外神少女? 第16章

作者:清风予酒

  作为Servant的梵高自然也拥有着灵体化的能力,但出于一些原因,端木叶并不是很敢让梵高进行灵体化。

  毕竟,他不敢保证,进行灵体化后的梵高,下一次出来会是什么模样,反倒是像这般一直维持着这副模样的梵高,更加令端木叶感到安心。

  但至于所谓的因为服饰而暴露真名这种事情......

  端木叶看向了眼前的梵高,橙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些许欧洲血统的光芒,而她身上的无比简约的衣服除了暴露了点外,其他的任何一处地方都和“梵高”这个名字完全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毕竟就像是没有人会想到,一个手拿向日葵法杖,身披黄色斗篷,召唤章鱼怪物,散播花粉的家伙其实是“梵高”一样,可以说梵高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是会有些麻烦......”

  托着下巴的端木叶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而在话音落下时,梵高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沮丧起来。

  这样的表情让端木叶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的弧度,虽然欺负人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但不知为何就是突然想要逗一下眼前的少女。

  “来把这件衣服披上,这样就不会添麻烦了!”

  随着从客厅的衣柜处拿出一件洁白到仿佛崭新的女士外披,在为梵高穿戴好的同时,遮住了她身前暴露出来的地方。

  端木叶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杰作”,但梵高却歪着脑袋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Master......你怎么会有女士用的衣服?”

水,风,花 : 第三十九章:狗修金?还是叫我端木吧......

  仿佛是某种能够敲醒灵魂的疑问,这让欣赏着本就有几分可爱的梵高的端木叶面色一僵。

  “丝绸制的外衣......这是很贵的东西吧?Master......为什么你会有女士用的外衫?”

  仿佛是害怕端木叶并没有听清楚自己刚才说的什么,梵高用无比认真且疑惑的神情,又一次重复了刚才说过的话语。

  “是啊......为什么会有呢......”

  端木叶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总不可能告诉梵高,其实最开始他是打算在书有一定成绩过后,靠女装来作为噱头吸引更多的读者投喂吧?

  虽然这种事情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不了了之,说到底还是心理上的那道坎过不去,所以最终迟迟没有实施这样的计划,于是用于女装的一些东西就成了压箱底的东西,只有这质量最好的外衣被自己挂在客厅的衣柜当中,但基本上平时也没有打开过那个衣柜就是了。

  对于这个问题,端木叶选择在顺手点上一根烟后进行回避,毕竟现在的他可没有那样的想法,要是再这样被追问下去,迟早暴露自己曾经有想过女装的想法。

  随着房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让梵高又一次遮住了眼睛。

  端木叶离开房子的身影让梵高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一阵小跑的追了上去。

  “所以......我这样真的不会被被人猜到真名嘛......”

  “当然,文森特·梵高怎么可能会是个女孩子呢?”

  端木叶笑着,毕竟他其实也不相信那个抽象派画师会是这样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虽说梵高依靠着文森特·梵高的那一部分灵基不断地锚定着自己的身份和意志,但关于文森特·梵高的那一部分内容只占了她那复杂灵基当中的极小一部分罢了。

  而现在更是自己继承了梵高作为外神那部分的内容,放大了她作为“梵高”的那部分存在,对于这样的结果,端木叶倒是无比的满意。

  但很快,即将走到闹市区的端木叶猛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迄今为止他和梵高的活动范围都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几乎像这样同时出门的情况完全没有。

  既然同时出门,那就不能再在他人面前随意的称呼设定好的称呼,在这随时随地都会被魔术师监控着的冬木市里,直接称呼一个人为“Master”断然不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奇怪的Play,而是会被像是卫宫切嗣那般极端的杀手盯上,然后就等着被八百里开外一枪爆头吧。

  人被杀,就会死,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虽然端木叶并不确定自己如果开着灵衣的情况下被爆头会不会死,但是现在以原本模样行动的当下,大概率是没有活下来的可能的。

  “Master?”

  “不,不要叫我Master了......”

  在停下脚步的当下,面对梵高投来的疑惑,端木叶立刻否决了她的话语,这样的回答甚至让梵高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失落,不由得在心中回顾着自己刚才的举止是否有哪里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然而,在思索了片刻过后,端木叶无比郑重的看向了身侧娇小的少女,此刻的他用无比惊世的智慧想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称呼。

  “叫我Master或许会被一直注意着冬木市的人盯上,所以,从现在开始叫我狗修金好了!”

  没错,叫做狗修金的话就不会被卫宫切嗣盯上了,虽说会被啥都懂的日本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但他从来都是为了别人而活,他人的视线就算再怎么怪异又与他端木叶何干?

  哪怕只是这么一想,端木叶便只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但当梵高用着蹩脚的口音断断续续的念出“狗修金”这三个字过后,端木叶立刻便红透了脸,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等等,我反悔了,狗修金也不要叫了!”

  罪恶感,史无前例的罪恶感......

  且不说让他人称呼自己为“狗修金”这点无比的恶趣味,就论此刻的梵高娇小到看起来就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未成年JS,无论如何在大庭广众下被这样一个JS称呼“狗修金”都足以被请去警察局喝上一壶了。

  饶是端木叶这般心理素质极强的人物,在面对梵高一脸不解的念出这句话的当下,也有些快要忍不住的找个阴暗角落蹲着。

  不过很快,端木叶还是调整好了心态,重新看向梵高的同时,勉强将刚才的画面丢到了一旁。

  “先从最基本的叫法进行吧,我的名字是复姓,对于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冬木人来说应该还算是比较接受的程度。”

  “复姓?”

  梵高歪着头,她并不是很能理解这段话中的意思。

  而端木叶则是牵起了梵高的手,在她的手心处写下了端木两个字。

  “在外面叫我端木就好了,可能最开始会有些难以启齿,但如果是梵高的话,我想应该会很快适应这样的称呼的。”

  端木叶微微的笑着,在梵高瞪大着双眼略显失神的注视下,将她的手放了回去。

  “现在,试试看?”

  正如端木叶所说的那样,习惯了以Master称呼的梵高,甚至连发音都无法做到,那到嘴边的声音就像是被某种奇怪的力量压着一般,堵在喉咙里根本说不出口。

  微微张口屡次想要尝试的梵高小脸憋得通红,但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下,那样的压力也在渐渐的消失。

  “端......端木?”

  好怪......

  梵高在说完过后便低下了脑袋,无论如何她都觉得这样的称呼远比“狗修金”更加的怪异,更加的不好称呼。

  而此刻没有了先前会被卫宫切嗣这样的杀手盯上的威胁,以及极有可能被请去警察局喝上一壶的负罪感,端木叶无比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我们去冬木最繁华的商业街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闲逛的圣杯战争参与者,在吃饱饭和补充物资的同时收集那些参与者的情报也是必要的事情!”

  “诶?那这样.....这样.......岂不是约会?”

  最后两个字梵高说的很小声,小声到几乎就是她在心中默念。

  而此刻的端木叶早已经走出了住宅区,站在明亮的道路尽头,回望着自己。

  “等,等一等我!”

水,风,花 : 第四十章:最后赶赴战场的是......Saber组!

  飞机的呼啸声从头顶划过,伴随着降落后的滑行,从打开的舱门中走出的女子撩起了因为飞机涡轮旋转刮起的风,从而有些落下的洁白发丝。

  “怎么样,Saber,第一次感受在天上飞的感觉很奇妙吧?在你的那个时代,应该没有像飞机这么能够随意飞上天空的交通工具吧?”

  明明无比奢华却又透露着朴素的白色皮袄下,那在阳光下闪烁着的银色长发似是落雪般美丽,如宝石般的赤红色眼瞳正瞥向着她身侧身着笔挺西装的金发少年。

  “很遗憾爱丽,在我那个时代能够飞上天的手段或许会比乘坐这样叫做飞机的铁皮更加的方便。”

  金发少年闭着眼,轻轻的搀扶着白发的少女,后者在这样的回答下,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是因为有着能够飞上天空的使魔吗?还是说有着能够飞上天空的魔法?!”

  一大堆的问题被爱丽丝菲尔抛出,好奇的目光以及喋喋不休的询问让金发少年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动容。

  “关于这点......如果我的宫廷魔术师阁下在的话,应该由他来为您解释,比起在空中作战,我还是更享受骑在马上的感觉。”

  说吧,金发的少年看向了身后的银白色飞机,这爱因兹贝伦家族专属的飞机远比她在里面乘坐的要来的大上不少。

  “况且,从者在被召唤到这个时代的时候会被赋予这个时代相关的绝大多数知识,若是让我去掌握那飞机的方向盘,我想大概也就像是给东?斯塔利恩套上缰绳,背上马鞍过后进行的技巧差不多吧?”

  “你是想说开飞机和骑马一样简单吗......Saber还真是厉害啊......”

  步入机场,爱丽丝菲尔的脸上始终洋溢着轻飘飘的笑容,这让始终站在她身边的金发少年有些不解。

  “爱丽,我觉得你应该改变一下性格,虽说有着切嗣在暗中保护你,但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还露出如此神情,对你来说多少有些太过于危险了。”

  金发少年的话让爱丽丝菲尔的神情微微一愣,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陷入了思考,随后笑着看向了身旁的金发少年。

  “没关系的Saber,具切嗣传来的消息,Assassin已经在圣杯战争的初液就被Rider杀死了,就算有危险,我还有你保护我呀!”

  作为圣杯战争中被誉为数值最为均衡,甚至最为出众的Saber,本就是做足了一切准备,只为了实现数百年前大圣杯的奇迹而召唤的Saber就在她的身边。

  用那个圣遗物做召唤,无论如何都只会召唤到Saber,也正因为如此,爱丽丝菲尔试想,或许只有最强的Saber,才能够赢下这场圣杯战争吧?

  正当金发少年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爱丽丝菲尔已经一阵小跑的走到了最前方,回望着他的方向。

  “陪我逛逛吧Saber,在回到那座城堡之前,我想先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

  咚咚,咚,咚咚咚......

  冬木市的一处公寓之中,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按照事先沟通好的暗号敲响了面前的房门,伴随着敲响房门的声音落下,房门也随之被拉开了一条细缝,露出了一只漠然的眼睛从房间内的黑暗中探出,分辨着门外站着的人的身份。

  随着身份的确认,房门重新合上,走入房间中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提箱,而紧随着男人身后的女子,则是率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整套装备都已经到齐了,夫人她们也已经到达了冬木机场开始了行动,让Saber跟着夫人的行为虽然很冒险,但这样一来这场圣杯战争中的其他御主都会认为夫人才是Saber的御主。”

  房间内的设施无比的简单,只有一张整洁的床,以及一台随时能够看见当日新闻的电视与书桌。

  短发的女人不断汇报着这些日子在冬木所收集的情报,而倾听着的男子则是无比从容的从手提箱中取出了各种各样的配件,熟练的开始组装起来。

  “昨晚,冬木大桥下率先发生了从者之间的冲突,最初的目测是Assassin和Rider的接触,但在之后的圣堂教会,Assassin被Rider使用疑似宝具的能力消灭,成为第一个退场的从者。而那最初和Rider发生冲突的从者并非是Assassin,而是将自己伪装成Assassin的Caster。”

  “随后,在真·Assassin退场过后,于圣堂教会外的山路间Caster与Archer发生了战斗,规模之庞大甚至将半个山体都毁灭殆尽,并且他们两骑都疑似使用了宝具的能力。”

  “怎样,谁退场了?谁占优势?最后结果如何?是否有记录下具体的战斗画面?”

  在这圣杯战争的初液便爆发冲突,这在过去所有的圣杯战争的记录当中都从未有过,毕竟在所有参与者都停留在召唤Servant的阶段,收集有用的情报和资料才是正常的参与者应该做的事情,像这样在一开始就发生四个从者间的冲突,简直是闻所未闻。

  男子的话让短发女人有些沉默,但她还是从一旁的桌上取出了一个录像带,随即放在了电视机下方的播放器当中。

  泛着雪花的屏幕只有着相当模糊的画面若隐若现,其中金色的身影似乎在和什么东西战斗,但画面模糊的程度根本看不清楚那金色的从者所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Assassin明确退场,没有任何作假的可能,Rider在被Archer袭击后逃跑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再出没的痕迹,Caster和Archer发生了冲突,Caster全身而退,而Archer似乎受到了一点面部的伤害。”

  女人顿了顿,随即有些凝重的开口。

  “那个Caster用了某种类似幻术的魔法,几乎所有能够记录到他身影的电子设备都无法完整的记录下来,但我通过对画面的修复和每帧图片的拼接,还是锁定了一些答案。”

  随着将文件袋放在了男人面前,但此刻放下手中武器的男人却并没有从女人的手中接过。

  眺望向窗外远处的商业街,男子深邃的眼眸中有着些许的凝重。

  “无法被记录的Caster......这可比Assassin在场的时候还要具有威胁啊......”

水,风,花 : 第四十一章:首先,排除哈斯塔和梵高......

  公寓之中,无数各种各样的枪械摆放在床单之上,眺望着窗外的卫宫切嗣脸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凝重。

  他要追求永久的和平,让人类社会中的恶彻底消失,无论是战争还是冲突,一切能够归咎于“恶”的事情都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这样便没有了杀戮,没有了仇恨与复仇,为此,他追求圣杯,追求那能够实现愿望的万能许愿机。

  “舞弥,你所收集到的情报只有这些吗?”

  卫宫切嗣喃喃的开口,在他那几乎毫无动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因为他本就是这般冷漠无情的存在,只要能够拯救更多的人,哪怕牺牲掉一小部分,也不过是为和平奠定的基石罢了。

  但在这样的询问下,久宇舞弥的脸色也有些微微的难看,即便身为卫宫切嗣助手的她早已经身经百战,对任何突发事件都能够随意的应对,哪怕就是自己的死亡,她也能欣然地接受,只要能够完成自己身上的任务。

  然而,这次圣杯战争的爆发实在是太过于出乎预料,哪怕是伪装成普通市民在不会被注意到的住宅区中进行肉眼的记录,还是伪装成为随后赶到的警员前去调查战场中央的经历,都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在Caster和Archer所进行战斗的战场上,我发现了一种不属于世界上任何地域所记载的黄色之花,圣堂教会的神父似乎将其称作奇杰拉,并把一个同样是见习的警员哄得团团转。”

  “我不是来听这些的舞弥,不要移开话题。”

  舞弥沉默着,并非是她想要岔开话题,但作为职业杀手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回避谈论起关于那个Caster的一切真实情报,就像是有一种受到诅咒般的异样感,让她每一次想要谈论起那个Caster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后背发凉。

  沉默的氛围并没有酝酿太久,作为职业杀手的心理素质何等的强大,哪怕是有着些许异样的当下,久宇舞弥还是打开了档案袋,从中取出了几张拍摄有不同的书籍的照片,神情平淡。

  “第一种猜测,根据Caster的外貌形象,初步锁定于美国作家罗伯特·W·钱伯斯于1886年至1893年间所创作的名为《黄衣之王》的短篇集,其中黄衣之王的形象与Caster初步吻合,是否真实需要进一步查证......”

  久宇舞弥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在话语中意识有了些许的断片,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这种现象久宇舞弥并非第一次经历,早在昨晚目睹着Caster与Archer的战斗的同时,用纸和笔记录着有关二人所展现的情报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恍惚和失神,因此一整晚都没有睡觉,全在忙着整理好不容易记录下的资料。

  “第二种猜想,根据Caster所施展的诸多能力,其中以踏空飞行的魔法,用法器召唤出强烈太阳光的魔法,直视其身子所感受到的死亡恐惧的魔法,初步推测应该是某位古埃及王朝受到太阳神·拉,天空神·荷鲁斯,死亡神·阿努比斯三神加护的法老王,几乎可以锁定是以Caster现界的拉美西斯二世。”

  “至于第三种嘛......”

  那种被抽离了意识的感觉并没有在谈论起第二个的时候出现,尽管还是有着些许不知名的心悸,但总归还是要好一些。

  只是,对比第二个,第三个的推测显得是那么的荒谬且不可能,更是在念出那个名字的时候,那种被抽离意识的感觉便会像是如坠深渊般的无力,以及仿佛置身群星之下的宇宙所带来的渺小与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