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榜帝王
前厅。
此时的李弘城,已经念了十来首诗,总体来说,不尽如人意。
但毕竟是仓促所作,再加上来此地之人尽皆是有名的才子,尽管韵律平仄方面有些瑕疵,但就总体而言,这些诗中的意境,要远胜靖王府诗会上郭宝坤和贺宗炜所作。
就在这时。
李弘城见大家兴致不高,将本来要按照顺序拿起的一个纸筒突然放下,转而拿起另外一个,道:
“诸位,接下来之诗,乃礼部尚书府郭宝坤郭公子的诗。”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原本萎靡的现场气氛一扫而空。
所有人都抬起头,有的看向台上,有的看向郭宝坤,但更多的人,则是将目光放在了范健的身上。
范健不动声色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这首诗,应当就是郭宝坤拿着的,寒山居士的诗了。
范健虽然有着大量的文化基础,知道很多首名诗,但寒山居士乃是整个南庆北齐东义城三国都有命的名士,他的诗,定然差不到哪儿去。
所以范健从未小觑过他。
现场屏气凝神,李弘城打开纸筒,缓缓抽出里面的宣纸。
旋即,将宣纸打开,李弘城扫视四周,吊足了胃口。
一个和李弘城关系极好的国学院学子大胆道:
“世子殿下,快念吧,我等都等不及了。”
李弘城哈哈一笑,指着那人道:“安居兄在你娘子的床榻上都没这般着急吧。”
被称为安居的学子老脸一红,连忙坐下:“弘城你怎的如此打趣我。”
现场哄堂大笑,李弘城笑着看向诗词,旋即脸色微微严肃了起来。
一直观察着李弘城的人都暗暗猜测,范健心说诗词应当不差。
果不其然,李弘城当即念道:
“更深月色半人家,”
“北斗阑干南斗斜0 .... ”
“今夜偏知春气暖,”
“虫声新透绿窗纱。”
此诗一出,现场很快就讨论了起来。
“夜静更深,月光只照亮了人家房屋的一半,另一半隐藏在黑夜里。北斗星倾斜了,南斗星也倾斜了。”
“今夜才知春天的来临,那被树叶映绿的窗纱外,唧唧的虫鸣,头一遭儿传到了屋子里来了。”
“此诗极妙啊,写春,却不从花草树木万物复苏写起,反而从夜色写起,写月,不写其圆缺,反而只是在夜色中调进半片月色,今夜小雨濛濛,月色朦胧,恰到好处,恰到好处啊。”
“郭公子诗才不显,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呐,我看今日诗会魁首,莫过于郭公子莫属了。”一些没有经历过靖王府诗会的,外地来的学子立即抱拳,不胜溢美之词。
郭宝坤脸色稍霁,挑衅似的看了范健一眼,这才谦虚道:
“说魁首未免为时尚早,毕竟,小范公子被誉为南庆小诗仙,在他面前,我可不敢放肆。”
你他妈已经放肆了.......范健不动声色,此诗相较于自己和老哥的那两首,还差了点儿。
这时,李弘城见大家兴致极高,立刻道:“诸位,世人皆知司楠伯府幼子范健范公子诗才无双,长子范贤却声名不显,今日诗会,范0.5贤范公子也有一诗呈上,诸位不妨鉴赏鉴赏?”
范贤提起头,范健抬起头,范婼婼抬起头。
郭宝坤抬起头,贺宗炜抬头....现场几乎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是啊,世人皆知范健才名无双,这位哥哥却毫无建树,文不成武不就,今日诗会,莫非是来此证明自己?
二楼雅间,李乘泽推门走了出来扶着栏杆。
李韵瑞侍女向前走了一步。
侯公公昏昏欲睡的模样瞬间清醒。
李弘城拿出宣纸,大声念道:
“春夜喜雨!”
.......
ps:兄弟们,时间太赶,怕写不了万字了,所以寒山居士的诗不敢自己再去花时间多想,就直接借用了唐朝诗人刘方平的诗先写哈望兄弟们见谅,家里又在吵架,我争取再给大家更点出来.
第九十七章:范健做诗,司悝悝一舞助兴!
“春夜喜雨。”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庆京城。”
李弘城一口气念完了范贤的所有诗词,现场当即噤声了片刻
旋即才爆发出一股,比任何时候都要大声的喧吵声。
“这,这....此诗初读便让人心情不由愉悦,这‘好雨’二字对应那诗名之中的‘喜雨’,细微之处可见一斑,可见一斑呐。”
“春天是万物萌芽生长的季节,正需要下雨,雨就下起来了。这个‘知’字用的极好,用的极好啊。”
“范府公子范健诗才极佳,整个京城无人出其右,而今这范健的兄长竟也有如此诗才,一门双杰,一门双杰啊。”
“此前听闻这范贤来京多日毫无建树,无才无能,与弟弟一番对比更显其无能,如今一看,这哪里是无能,这简直是把吾等的脸丢在地上踩啊。”
“亏我还觉得郭公子诗词今日定然夺得魁首,今日04得见这首春夜喜雨,此行不亏啊。”
“郭公子那首月夜固然也好,但细微之处与这首春夜喜雨相比,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范贤诗词如此精妙,我更为期待小范公子的诗词了。”
现场议论纷纷,范贤的这首春夜喜雨,只此一首,便让整个望晶楼之人折服了。
场下,郭宝坤脸色一沉,他不得不承认,寒山居士那首诗固然极佳,但它碰到了这首春夜喜雨,否则魁首定然是自己。
“不不不,还有范健,这么短的时间内,范健定然做不出来....”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但那慌乱的脸色还是暴露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其余人也都惊叹不已,同时更加期待小范公子的诗词了。
二楼处,李乘泽难掩激动,他本就是个附庸风雅之人,范贤这首诗,简直让他心花怒放。
他目光向下,盯着首桌上与李弘城攀谈的兄弟二人,心中怒吼连连。
此二人,定要收入麾下。
他不动声色地朝着对面的雅间看了一眼,大笑三声,转身进入。
那雅间内,李韵瑞的大侍女脸色极为阴沉似水。
侯公公奋笔疾书,脸色兴奋。
李弘城放下纸筒,吐出一口浊气,道:“诸位,如何?”
“好!”
“大彩!”
“范贤公子与弟弟都诗才无双...不,现在应该是,诗才无三了哈哈哈哈。”
“此诗之细腻举世罕见,我定要抄录一份日日拜读。”
“望晶楼外细雨绵绵,范贤公子果真细致,范兄,适才言语不敬,范兄莫怪,在下自罚三杯。”
“司楠伯府一门双杰,家父回去定要拿皮鞭抽我了。”
“哦?如何?”
“唉,家父常言司楠伯掌天下钱粮,令得庆国钱粮无灾,战士辎重不缺,唯独生那孩子文不成武不就,天天谋算着怎么搞些银钱,还时常夸我知事得体颇有文名,如今这两位范公子一出,家父定要说我不如也,然后皮鞭伺候。”
“哈哈哈,赵兄你回去便说,那礼部尚书府的郭公子尚且能输,你如何输不得?”
现场哄堂大笑,郭宝坤脸色极为阴沉。
这时,贺宗炜大声喊道:
“世子殿下,范贤此诗虽然尚可,但范健盛名在外,何不让我们一观范健小范公子大作?”
一个儋州来的脾气暴躁的读书人当即呵骂:
“你贺宗炜枉为京都才子,今日屡屡针对范健,真当我儋州人是好欺负的不成?自己的狗屎烂作上不得台面,偏偏耍这些小人手段,我看你莫要叫贺宗炜了,你改名贺狗屎得了。”
“贺狗屎哈哈哈,陈兄此言着实过分。”表面上说着过分,但那表情明显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读书人最终名声!!
现场之人憋笑连连,贺宗炜一张脸涨的通红,指着那姓陈的:“你.....”
那位姓陈的读书人不屑地瞥了一眼:“我粗鄙,我有辱斯文。”
“扑哧...”
“噗....”
接二连三响起了喷饭声。
这时,只见郭宝坤脸色阴沉地道:“儋州来的,俱是如此不知礼数吗?”
那陈姓读书人还要骂两句,连忙被身旁好友给拉住了。
贺宗炜一介白身骂就骂了,但那郭宝坤可是尚书府的公子。
陈姓读书人义愤填膺,这时,只听范健含糊不清道:“郭公子不愧为礼部尚书府公子,自当以礼为戒,家里的狗咬人他不骂,反而骂被咬的人瞪了一眼他的狗,为狗出气,郭公子应当是京都第一。”
说着,他吞咽下食物,还竖了个大拇指。
贺宗炜脸色极为阴沉,今晚过后,他的名声算是臭了!
郭宝坤脸色极为阴沉,范健此言是在说他仗势欺人,而且满口一个狗字,岂不是说他郭宝坤一副人样儿却天天跟着狗混?
他怒斥道:“范健,诗会自当文雅,你左一个狗右一个狗,可还将我们这群读书人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吏部尚书府的公子坐不住了,嫌恶地看了一眼,淡淡道:“只闻骂郭贺为狗,未闻言读书人犬吠。”
郭宝坤一张脸涨得通红,范健朝那吏部尚书府公子颔首,旋即补刀:“你这个模样像极了华南街门口那得了癣病的狗。”
华南街有京都一整条犬市。
郭宝坤面色大怒,正要说话,范健轻飘飘转过头,道:
“世子殿下,既然如此633,便拿出读书人的诗词,给这条狗见见世面。”
李弘城苦笑不已,他作为皇室成员,不好在此时公然支持,只好说到:
“既然如此,我等便来欣赏小范公子的诗词。”
他走到纸筒旁,挑选出属于范健的那个纸筒。
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就连憋了一口气的郭宝坤,都怒气冲冲坐了下去。
但他保证,只要范健的诗一出,他便起身呵骂。
哼,范健本来不打算作诗,后来仓促之间,恐怕连半柱香时间都没有,这么短时间内,他不信范健能作出比寒山居士的诗词还要好的诗词。
只要赢了范健,今晚所有丢脸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阴测测的想。
这时,李弘城从纸筒中抽出了宣纸。
然而,就在李弘城眼前大亮,念出被范健改郭的诗名:“早春。”
突然,望晶楼的东家抱拳上台,朝着李弘城说了一句话,李弘城微微颔首侧退一步。
就在大家不明觉厉之时,那望晶楼东家大声喊道:
“诸位,小范诗仙之后,醉仙居司悝悝姑娘要为小范公子舞一曲‘早春’。”
说完,他便下台了。
但那望晶楼东家虽然下台,现场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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