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榜帝王
范贤说:“静夜思。”
范健怒道:“无耻,简直无耻之尤,怎能作抄诗的举动。”
骂了范贤一句,立即调转语气:“我们研究研究怎么调查出寒山居士目的。”
“.....你贱的我真受不了。”范贤险些掩面而逃。
范健拍着桌子:“我们应该讨论寒山居士的目的,而非讨论我和你谁更贱,因为这没有丝毫意义,讨论一万年也改变不了你比我贱的既定事实。”
范贤看着范健,沉吟片刻,道:“那就王祈年最贱。”
“英雄所见略同。”范健竖起大拇指道:“寒山居士暂住郭优之630府上,所以得从郭家调查。”
“要不把郭宝坤拉出来打一顿怎么样?”范贤觉得他这个是个馊主意,范健肯定不同意,并且会骂他。
然后范健眼睛亮了起来:“好主意,把郭宝鸡拉出来抽一顿,看看能不能问出点啥。”
范贤瞪大眼睛:“你答应了?”
然后皱眉:“为什么管郭宝坤叫郭宝鸡?”
啊这,你穿越的时候鸡哥还没有在互联网上大杀四方吗我的欧豆豆....他道:“这不重要,有什么不答应的,简单粗暴,关键还有用啊,哥哥啊哥哥,你终于在弟弟面前机灵了一次。”
范贤险些掩面而逃。
片刻之后.
“郭宝坤每天夜里都会去醉仙居或者其他花楼私混,约摸子时才能回府,我们可以埋伏在他回家的路上,但同时,还得制作不在场证明,郭宝坤身份不简单,除却礼部尚书府公子外,他还是东宫的党羽,得防范太子突然背刺。”
范健盯着范贤,看着他滔滔不绝侃侃而谈,看着他制定计划细密周全,看着他眼神坚定夹杂兴奋,看着他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不禁打断他,问道:
“你特么早有调查吧?你早就想把郭宝坤拉出来抽一顿了。”
范贤愣了一下,心说你怎么知道....他沉吟道:“不,其实这是我方才才制定出来的计划。”
“你怎么知道郭宝坤子时回府?”
范贤一愣,咳嗽一声:“这不重要,你看看计划中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地方。”
范健狐疑地看着他:“我怀疑你有暴力倾向....”
范贤怒道:“我说了,这不重要。”
“你已然气急败坏了。”
范贤无语的表情:“你赶紧看看还有啥要补充的不?”
“你的不在场证明准备怎么搞?”
“这就需要你的帮助了。”范贤笑着说:“约世子殿下,去醉仙居。”
“你想通过李弘城,从而带出二皇子,抗衡太子?”范健刚要同意范贤的计划,突然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道:“你有没有王祈年画的那张京都地图?”
“要那个干嘛....王祈年这个贱人,我今早他过来的时候才想起地图,拆看一看,画的实在不堪入目,我准备下次去检察院讹他二两银子。”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信封递给范健。
“你真小气。”范健拿出地图,铺在了石桌上看了起来。
王祈年的地图虽然画的很糙,但基本的京都内的建筑都画在了上面,还有一些路也标注了一下。
他指着其中一条河道:“流晶河沿岸牛栏街,这是郭宝坤每晚回郭府的必经之路,因为毗邻皇城藏书阁的缘故,牛栏街平日里尚且无人,更不用说晚上了。”
范贤隐约猜出了范健的想法,试探道:“你是说....”
范健面色怪异的盯着他:“你觉得我一个三岁的小男孩,突然叫靖王世子去逛窑子合适吗?用屁股想都有问题吧?我看就是你自己想逛窑子,所以才托我叫世子。”
范贤勃然大怒:“我虽未考虑周全,但你可不要平白侮人清白,我心里只有鸡腿姑娘。”
范健啧啧两声,“父亲回来了吗?”
“在书房。”
“侯公公今日与我说了些话,我去跟父亲大人研究研究。”
“我也去。”范贤起身,和范健共同向书房走去。
片刻之后。
司楠伯府书房,范僻手里拿着书籍,范健说出最后一句话:
“侯公公说陛下对我的诗很喜欢,但我问的时候闭口不言,后面侯公公猜测,如若寒山居士真的是来打探的话,我的《将进酒》传回北齐定然会让一些人害怕,嗯,那首诗确实有些强....侯公公猜测北齐会联合东义城,在使团入京前对我下手。”
范僻放下书籍,看向范健,然后又看了一眼范贤:
“贤儿,你觉得如何?”
范贤没想到父亲突然get自己,当即道:“如若健儿的诗才着实让北齐担心,那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
范僻看了一眼兄弟二人,笑了一下,道:
“枉你们被称为儋州来的大才子,怎么连这么点事儿都看不清?”
范健眼前一亮,心说你爸爸还是你爸爸,当即作揖:“请父亲明示。”
范僻站起身,道:“你觉得那是侯公公告诉你的?”
范健皱了皱眉,突然抬头:“您是说.....”
“那分明就是陛下借着侯公公的口,向你作的提醒,虽然不确定,但北齐和东义城联合杀你,这件事情并非没有可能,如今虽是三国鼎立,但我庆国一家独大,北齐和东义城会看着我庆国逐步瓜分他们的土地?合则两利,这个可能性很大。”
范健点头道:“不过,就算是云之蓝亲来,我虽然打不过,但也有逃跑的能力。”
“若四顾剑亲来呢?”范僻问。
范健道:“京都不是有位大宗师吗?”
“北齐有苦和!”范僻掷地有声。
范健瞪大眼睛:“我一三岁的小孩儿,还不至于让人家大宗师亲自来吧?”
“三岁的孩子当然不至于,但三岁的,有能力在文斗上大败北齐从而使北齐在谈判前失去先机,然后被庆国瓜分土地的孩子呢?”
“要不然你觉得,陛下会特意提醒?”
范健不说话了。
范贤在一旁皱眉:“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必须知道寒山居士真正的目的,从而阻止他将健儿的信息传回北齐?”
“去做吧。”
范僻挥了挥手,兄弟二人走出了书房。
........
第九十章:望晶楼诗会,命题做诗!
书房外,范健和范贤站在门口,范健盯着碧蓝如洗的天空,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充满了银币。”
范贤盯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吐出一口浊气:“可能是因为你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范健险些没绷住,转移话题道:“命题诗词考究应变能力,你行不行啊。”
触及范健狐疑的目光,范贤勃然大怒:“你看不起我?”
说完,他略微沉吟道:“你的《将进酒》倒是给了我一个警示。”
说完,不等范健发问,他直接说道:“我之前倒是没有考虑到,关于一些典故,以及地点的问题,你的庆河之水天上来、李世子,众书生还有靖王昔时宴云鹤...都给我敲响了一记警钟。”
范健道:“我说的就是这个,命题作诗,恐怕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典故地名之类的,你准备一下,我去我院子里拿那些贴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如果有的话,今晚就去。”
“这么着急?”
“如果寒山居士真的把信息传过去,就来不及了,所以,今晚参加诗会,我顺势邀请李弘城过来,然后一起~去藏书阁。”
范贤沉吟片刻,“就这么办,不知道皖儿会不会去诗-会。”
范健一副无语的表情:“把婼婼姐带上。”
范贤瞬间领悟范健的意思:“有婼婼在,李弘城怕是不太会注意到我们兄弟,打郭宝坤最多一刻钟就够了,但是这是不是有利用婼婼的嫌疑啊。”
范健笑道:“如果婼婼姐知道我们的目的,她定然会答应的。”
范贤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
是夜,约莫下午五点半左右,司楠伯府,一辆马车缓缓出发。
马车内,范健,范贤和范婼婼三人坐在小塌上。
“哥,怎么突然又要去参加诗会了?”范婼婼看着坐在对面,锦衣玉服,浑身上下拾掇的极其干练但服装又不失奢华的兄弟俩,皱眉问道:
“而且参加诗会,穿着如此紧致干练作甚?”
范健瞥了一眼范贤:“他说他见我念诗,心里不服气,也要去参加诗会,还是命题诗会,以此来证明他比我有才华。”
范婼婼闻言,愣愣地看了一眼,轻笑道:“哥哥的红楼至今在京都都颇具盛名,如若哥哥说出是红楼的作者,哪还能用这种方法?”
“小说话本毕竟是小道,诗词虽说不如文章,但极易流传。”范贤说道:“穿着如此干练的原因是怕郭宝坤那腌臢小人又出什么幺蛾子。”
范婼婼若有所思的点头,“此次诗会,是去哪里?”
范健道:“中午我让家丁去靖王世子府上送帖,此次诗会在望晶楼举办,望晶楼位于流晶河畔,乃皇亲贵胄世家子弟常用的聚会场所,极具风雅,婼婼姐应当去过吧?”
范婼婼亲亲点头道:“望晶楼就在流晶河畔,我来京之后,拿着父亲的手书曾多次往返庆京藏书阁,望晶楼亦是去过几次。”
范健心说着不巧了吗这不是,我就是要去藏书阁。
这时,范婼婼继续问道:“此次诗会,都有哪些人参加?”
“靖王世子主办,京都有名的公子哥儿几乎全去了,国学院里的那些也是,因为北齐使团要来京,听说庄墨寒要来,庆国不少学子赶到京都,今日人可能有些多。”
范婼婼轻轻点头,笑着说:“父亲下午与我说了哥写的那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写的极好。”
范贤装逼的点了点头,范健心说我直接看不下去了。
范婼婼道:“既然靖王世子是二皇子一脉,二皇子今日怕是也会在望晶楼,不过大概率不会出现,太子那边定然也会知晓此事,今晚的诗会,会聚八方云众,说不得会惊动陛下。”
范健轻笑道:“必然的事情,不过,哥要作诗的话,吸引的目光越多越好。”
范贤点头:“是这么个理。”
范婼婼闻言笑道:“今晚哥要作诗,健儿是否也要作诗?”
啊,我没准备啊....范健沉吟道:“再说吧。”
范婼婼一话倒是提醒了范健,今晚的诗是临时诗会,虽说知晓是命题诗会,但不知要命何题,那郭宝坤手里可是捏着一首寒山居士的诗呢,如若郭宝坤临时发难,恐怕还得作一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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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贤此时也明显想到了这个问题,道:“郭宝坤还有一首寒山居士的诗,防着点儿,命题诗可不会给你任何准备,不能像《将进酒》一样提前准备了。”
范健点头道:“放心吧。”
之前说过,灵气会逐渐将他的身体洗涤为最适合修仙的身体,再有逆天的悟性加持下,记忆力也逐渐复苏,前世看过的那些诗词文章几乎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消片刻,望晶楼,到了!
宽阔的马路旁,石栏那边,就是波涛汇入庆河的望晶河,望晶河上,小船画舫不计其数,颇有沉舟侧畔千帆过的气势。
前方,道路尽头,一幢高达数丈的高楼拔地而起,与牛栏街那一头的庆国藏书阁两相对立,气势恢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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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晶楼前,奢华的马车不计其数,也有神骏在马场内吐着鼻息,更有普通的马匹累倒在地。
数不清的学子和衣着光鲜亮丽的学子佳人在攀谈,主人翁没来,谁也不敢进望晶楼。
范健几人到达之时,有眼尖的人立马认了出来,大声道:“那是司楠伯府的车。”
“哪儿呢哪儿呢?”
“听闻那小诗仙范健范公子便是司楠伯府幼子,今日幸甚,可一睹诗仙风采啊。”
“范家公子虽年岁尚有,但我家夫君家里有一幼妹,和小范公子倒也绝配。”
“只恨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啊。”
“大娘,你是万花楼的婆子吧,我可认得你。”
马车一到,整个望晶楼前,那些学子佳人瞬间兴奋了起来,遥遥望来。
数不清的人翘首以盼,盯着那马车缓缓驶入车棚。
这两天,京都要说谁风头最盛!
那必须是将进酒小范公子!
就在所有人翘首以盼之时,那轿辇帘子掀起,一个面如白玉,身材昂藏却不失风度的少年,手持折扇挑开帘子,扎着劲道的马尾,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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