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榜帝王
范健看向她,伸手一挥,阻挡二人的屏风豁然似是被一阵风刮开到一边。
司悝悝被吓了一跳,连忙在浴桶中向下探了探身子。
范健看着她,挑眉道:“就回,司楠伯小公子范健特殊功夫极好,如何?”
司悝悝红着脸啐了她一口,赌气似的转过身,不搭理他。
范健沉吟道:“就说,范健有搏杀九品的能力。”
司悝悝猛然回头,脸色大惊:“你疯了!!”
“若是他们知道你能搏杀九品,定然会派出更高品级的武者,甚至是云之蓝亲至,那时的你如何应对?”
“此次文斗对于两国之重要性不必赘述,对于他们而言,阻拦此次北齐文斗胜利的一切不确定因素都要扼杀,如若此时传出你能搏杀九品的武者,东义城一定会重视的。”
司悝悝盯着他,极为罕见的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一次性连着说了许多话,直到目光察觉到范健似笑非笑地嘴角,司悝悝才神色一慌,佯装淡定地咳嗽了一声,道:
“当然,悝悝毕竟是北齐的探子,范公子既然如此要求,悝悝断然不会拒绝便是。”
范健轻笑着:
“不必担心,我自有我的考虑。”
虽然范健自己判断,天斗七杀如果七杀尽出,九品中期定然招架不住,而后期需要草字剑诀对付。
但真正如何,自己并未实践过,而且自己手里还有一招青莲剑诀可以使用。
九品初期的武者,靠着之前的九品武者战斗经验还能应付,但高层次的武者,范健得需自己去应对。
目前自己要尝试着开始沟通庆京城的气运,保不齐要与庆帝那个老银币碰到。
了解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另外,得找时间悄咪咪去趟皇家别院,给巴雷特搞出来,擦,今晚去检察院,忘了找三处的大师兄拿我的剑了,应该做好了吧。
算了,明天把王祈年叫过来,让他去拿吧,三处的人比我还变态,我实在太害怕了。
思绪纷飞之际,司悝悝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咳咳。”
范健回神,看向对面,只见司悝悝靠在浴桶边缘,后脑勺对着他,露出洁白如玉的香肩。
“咯痰了你?”范健没好气道。
司悝悝臊了一下,轻啐一声:“粗鲁。”
范健没搭理她,司悝悝沉默片刻,道:“悝悝忽然想起一事,不知要不要与公子详说。”
范健心说女人就是麻烦。
口是心非...嘴里说着不知道要不要说,心里其实想的是:快问快问。
就像前世范健那个口是心非的女友,出来的时候说没带身份证,但每当要回家的时候,总说小区有门禁进不去。
我们特么住同一个小区,小区有没有门禁,我他妈还不知道吗?
范健回过神,配合地问道:“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果然,司悝悝好像找到了台阶,连忙道:“今日密信之中,倒是还提过一事。”
范健身子不自觉地微微前倾,道:“何事?”
“北齐使团中,代表文斗的,正是庄墨寒。”
范健心道果然如此...沉吟片刻,道:“无碍,毕竟是南庆的主场,理应由我南庆出题,如若比作诗,我范健不惧任何人。”
司悝悝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当初初见范健,吸引她的,可不就是这冲天的少年气吗?
不过她还是提醒道:“庄墨寒年少成名,便是诗才无双,哪怕是寒山居士被称为北齐诗魁,那也是在庄墨寒之前,庄墨寒出现之后,寒山居士甘居第二,可见庄墨寒的诗才也是不差的,还是不要大意为妙。”
“还有吗?”范健问道。
司悝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还问我是否知晓李元的下落,我的回信里适当表达了一些对李元消失的疑惑。”
范健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当探子的,心真黑啊。”
司悝悝红着脸啐道:“你快走开,我要更衣了。”
范健起身,走到司悝悝跟前,司悝悝紧闭双眼,脸色酡红,不敢睁开。
“还更什么衣?”范健见状,也不强迫,边嘟哝着边径直走向床榻,然后躺在床上,卸去一天的疲惫。
几分钟过后,身后水汽氤氲,房间之中都充满了朦胧的气氛,在朦胧与朦胧里,伴随着压着嗓子的低吟,唱响美妙的赞歌。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后才渐渐平静,独留空气中沉重的呼吸声。
床榻上被帘子遮着,帘子外,浴桶内的水已经彻底凉了,但那凝聚在上空的水汽,竟还未散去。
范健低着头,看着司悝悝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双眼紧闭,呼吸绵长且均匀。
直到她沉沉睡去,范健才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被帘子遮住的院外,盖好被子,闭上了双眼。
三更天,万籁俱寂。
安安静静地庭院里,值夜的家丁坐在台阶上,靠着朱漆廊柱打盹儿。
某一刻,范健卧房的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里,油纸窗上,一根不起眼的管子,轻轻抽了出去。
.......
PS:具体内容被禁了,这是删减版本,看来大家没眼福了害.
第一百五十八章:九品武者,天下第二毒师!
深夜的京都城,万籁俱寂,只有更夫在偶尔敲锣,象征性地喊一声没什么人能听见的几更天。
范府,守卫力量确实在京都的达官显贵府名列前茅,但高品武者着实稀少,目前在范府的最高等级的武者,也不过堪堪达到八品,
这还是庆帝特地为范僻准备的一个禁军头子。
然而就是这样的八品武者,也没能发现,此时,他们小少爷的庭院里,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正将插进油纸窗上的一根细细的竹管给抽了出来。
他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将竹管从嘴上拿下,黑布翘起的一个角缓缓落下,遮住了这人宽得出奇的下巴。
“幸好做了两手准备,只是老二那家伙到底是被杀的?尸体都没了...”
这人碎碎念一声,旋即冷哼道:“老二这个废物,一个初入八品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都杀不了。”
嘀咕两句,他右手撑在窗沿上,微微探头,透过油纸窗,只能隐约看到里面一些家具的轮廓。
“这么多的断脉雾,这小子不死也废了。”他一把扯下脸上蒙着的黑布,露出一张与常人颇~有不同的脸。
他的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看起来很让人反胃恶心,有的疙瘩破了,露出沾有白脓的皮肉,长着一张国字脸,但下巴有些宽的出奇,看起来整张脸好似一个正方-形的轮廓似的。
正欲起身离去,突然间,这位九品武者,整个身子猛然紧绷,紧接着想也不想一个翻滚滚向侧方,身子还没稳住,一只手伸向腰间,掏出一物瞬间扔到了自己刚才所站立的-地方。
紧接着,扔过去的东西发出‘啵’的声音,墙根豁然出现几缕淡淡的白色烟雾。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这位夜探司楠伯府,准备毒杀范健的九品武者,这才听到耳廓传来一道极其平静的声音:
“断脉雾乃东义城李家不传之秘,云之蓝许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亲自前来?”
这位李姓的九品武者头皮发麻,贴地滑行后退数丈,这才看向方才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道身着白色里衣,正保持了一瞬右手中匕首前刺动作的范健缓缓收回手中的手臂,转头看向来人。
他脸上有着令人恶心的疙瘩,让范健忍不住一阵反胃,强忍着要吐的心思,平静道:
“断脉雾,九品初期,东义城李家李无量?”
那人脸色猛然一变,只听范健接着道:“你李无量虽为九品,但公然夜袭司楠伯府,我庆国也不是没有大宗师,纵然灭了你李家,四顾剑也不会保你。”
李无量脸色大变,这才从惊愕中缓缓回神,讶异一声:“你居然没事?”
范健‘呵’了声,道:“天下第二毒师的名头够唬人的,不过,我师从费界。”
天下第一毒师费界,正好压了你一头....范健心说。
“费界?”李无量眼神中露出些许怨毒神色,紧紧盯着范健,浑身蓄力,小腿肌肉鼓胀,将裤腿撑起,仿佛随时准备蓄力逃跑。
这里,毕竟是庆京城!!!
范健眯了眯眼,盯着李无量,道:“云之蓝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赌上身家性命,也要来庆京城冒这么大险?”
李无量冷哼一声,沙哑如蛇蝎般怨毒的声音道:“做过一场再说。”
范健轻笑一声,好整以暇地坐在墙边的一个树桩上,翘着二郎腿,手中把玩着匕首,匕首在手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最终从手中抛出,稳稳飞起,插在李无量面前的地上:
“你先看看你能不能动吧。”
李无量面色微变,尝试着调动体内真气,然而下一秒,神色陡然一惊,眼中满是惊愕。
他体内的真气,运转不了了!!
急切道:“你,你做了什么?”
范健耸了耸肩,“当年你和费界老师比试,可就是输在这一招下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还用竹管子。”
李无量瞳孔缩成了针尖儿大小,怒道:“无耻,何等的无耻!!!!!”
范健嗤笑一声,道:
“天下第二毒师来司楠伯府,都戳破油纸窗了,我在你的管子里涂了点毒怎么了?”
没错,范健其实早就发现李无量了,至于他的身份,是闻到水汽中掺杂的那一抹毒气的时候才想到的。
当时刚刚上床,范健的灵瞳中便展现出了一副画面,墙根处,一道黑影将一根竹管插入了角落的纸窗内。
于是范健将计就计,用灵气包裹着床身,不让范健和司悝悝的声音流出,但并未包裹床榻,所以床榻摇晃的声音是有的。
一个时辰之后,床榻慢慢平静了下来,范健继续将灵气范围缩小包裹住司悝悝,避免她被断脉雾袭入体内,自己则是走到了那个小洞跟前。
当时的李无量,正在墙根外刚要收起竹管呢,范健随手掠来上空的一缕断脉雾,然后让其包裹着自己的一滴血液从竹管之中进入了李无量体内。
神不知鬼不觉!!
甚至李无量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察觉,直到他运转体内灵气的时候,那一滴血液才发挥了作用。
当年的费界也是这么做的,比试的时候,费界悄无声息地将毒品涂在了李无量最常用的竹管子上。
结果当时李无量正要往熟睡的费界的屋子里吹毒,自己先中毒了。
他脸上的那些疙瘩,正是费界的毒所致,他一日治不好,一日就是天下第二,永远达不到第一!
而此时,李无量只感觉小腹燥热,一张本就丑陋无比的脸转瞬间变得通红无比,脸上那些令人作呕的疙瘩里,流出白色粘稠的脓水,脓水滴在庭院的地上,竟腐蚀了地上的草。
他痛苦地,嘴里发出‘呃’‘啊’的声音,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蜷缩成虾米的模样,眼中流露出惊恐神色。
足足坚持了盏茶时间,李无量才忍不住了,低吼着道:“我,我说,我说...”
范健盯着他,不说话,李无量忍无可忍,体内的绞痛让他痛不欲生,连声道:
“是,是云之蓝的徒弟,他,他说如果,如果成功将你废了或者杀了,他,他就能解决我脸上的疙瘩。”
范健一凛,起身靠近,正色道:“这是费界老师的独门毒药,天下间只他一人可解,我不信你不知此事。”
李无量正要开口,但张嘴之时,却只能发出‘呃...’的声音。
范健随意在他身上点了几下,片刻之后,李无量逐渐平静了下来,脸色稍霁,不似方才般痛苦。
缓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李无量这才缓过神来,试了试,体内的真气依旧不能流通,试探性问道:
“如若我说,你能不能放我离开?”
范健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只能保证不让你经历方才的痛苦。”
李无量闭上双眼:“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旋即苦笑道:“当年败给费界,顶了个天下第二的名头,没想到你居然是费界的徒弟,呵呵,先败给师父又败给徒弟,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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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健面无表情,作势要点他的身体。
想起方才的那种痛苦,李无量打了个寒颤,连忙道:“我说,我说我说,只求待会儿你给个痛快。”
范健盯着他不说话。
李无量吐出一口浊气,进行了一番强烈地心里挣扎,这才说道:
“云之蓝的徒弟其实好几日之前就找上我了,当时告诉我的是,来南庆京都潜伏,如若知晓南庆与北齐文斗之人的消息,杀了就能帮助我消除脸上的沉疴,你也知道了,今日,我知道了你的存在,可惜,二弟没能杀你,我躲在司楠伯府外,只看到你回府的时候,就知道,二弟肯定失手了。”
“原来那人是你二弟....”范健道:“你继续说。”
李无量苦笑了一声,好似在苦笑他的结局,道:“其实一开始,我自然是不信他能够替我消除脸上的顽疾,后来,云之蓝来了,他带我去了一趟四顾剑的居所。”
大宗师.....范健隐约觉得,好似要知道什么了。
紧接着,李无量脸色突然变得激动,他连声道:“我的沉疴,这么些年我走遍天下,无一人能治,但在我进入四顾剑居所的瞬间,我就感觉,脸上要比平时舒服很多...因为我的脸这样好多年了,所以我异常敏感,那时我就知道,四顾剑定然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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