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榜帝王
“好。”
“多添些衣服。”
.....
第一百五十六章:司悝悝出浴,范健遭袭,九品!
从检察院出门,月光清冷如水,极淡的月辉洒在地上,洒在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仿佛地上洒了一地的雪,寒气逼人。
抬头看去,一圈月晕在月亮周围环绕,隔绝了月与星,仿佛也囚禁了那孤寂的月。
范健突地转头,此时已经看不到陈屏屏的院落,目光之处是一面墙。
但范健仿佛透过墙面,看到了深居检察院深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您是否也像这一轮月亮一样,被这座高大的围墙给囚禁了.....
转身出门,正要回府,突然,范贤顿住脚步,在空无一人的夜里的街上,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检察院门口。
那门口,立着一块高大的石碑,月辉照耀,石碑上盖满了灰尘,仿佛好久没有打扫,灰尘上有几道手指印,应当是前些日子范贤来此擦掉的。
范健缓缓走向石碑,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向了石碑:
“我希望庆国之法,为生民而立......”
“我希望庆国之民,有真理可循......”
“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
“愿终有一日,人人生而平等........”
“老娘啊老娘,我希望这世间,没有老银币...”范健自嘲似的笑了笑,轻轻一口气,吹掉了石碑上的所有灰尘。
盯着石碑,范健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她从北极的雪山里走来,身披大氅,身后背着一个木箱子,仿佛雪地之中的精灵,无忧无虑,快乐无边。
后来,她看到了人,看到了庆帝,看到了每一个国家的子民。
她在三个国家里,都留下了自己的足迹,最后,她在庆国,建立起了一个检察院,在检察院门口,立起了一块碑。
“我刚来这里,野心很大,想长生,想逍遥,但是从儋州刺杀开始,我好像不受控制地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
“参加靖王府诗会,参加望京楼诗会,被郭宝坤兄弟挑衅,寒山居士要将我泄露给北齐,而今又要与北齐文斗,要与东义城武斗....”
范健耸了耸肩:“而且,恐怕我今晚回府的路上可能就得遭袭...我本以为我是个无根浮萍,只是漂浮在这个时代的浪潮里,一艘完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邮轮,排空逐浪,一往无前,长生久视...可是,狂风要折断我的桅杆,巨浪要打断我的船体,无数令我窒息的水争先恐后地想要流入我的舱体,欲将我杀之而后快,您觉得我应该如何?”
范健盯着那石碑,那毫无生命的,丝毫不会回答的石碑,仿佛在期许能够听到一道声音。
过了许久,他轻笑道:“老娘,当年你在庆京城的时候,李韵瑞可是您的头号小迷妹啊,现在她处心积虑想要杀死你的两个儿子.....娘,哥的性格应该是随了你的,太善良` 〃。”
“这个世界需要像哥一样的人去拯救,但是我不同....我走的是一条前所未有的路,正如我挡在了他们面前一样,娘,他们也挡在了我的面前。”
“您的迷妹,您的丈夫,我的亲生父亲,还有,您出来的那个地方,那个被天下人奉为神明的地方,娘,这些都是我将来要去面对的东西。”
我要他们死,他们死了,我才能安生...这句话范健并未说出,只是藏在心里。
最后看了一眼石碑,轻笑一声:“老娘,你太理想主义了。”
转身离开。
检察院距离范府不是很远,深夜的皇城万籁俱寂,街道上空无一人,路旁的人家也没有一家亮起灯火,只有月辉照耀着路面。
范健双手背在身后,心情沉重。
仿佛从庆京城回来的第一天起,就有一只大手在推着自己前进一样。
而今,李韵瑞逼自己太甚!!!
将自己要与北齐文斗一事公之于众,是自己完全没有想象到的。
毕竟,文武斗并非原著之中的事情,而现在的两国处境,也要比原著中的艰难的多。
南庆陈兵沧州城下,不谈判,待庆国铁骑攻破沧州,那么等待的,就是兵临齐京城。
文武斗法,是他们能想出的,唯一能在此等境况提升民心的办法。
若胜,事情还有回寰的余地。
若败...对他们两国而言,等待着的,或许就是不怎么好的结局了。
而自己,是对于北齐和东义城而言,唯一的不确定因素。
仿佛就那么一下子,三个国家的交锋,突然就变成了自己为中心点。
而这,是李韵瑞造成的!!!
心情沉重地,走过拱桥,突然,范健灵觉疯狂示警,灵瞳自觉运转,紧接着,范健的脑海中,登时具现出一个画面。
身下,拱桥的一侧,一道剑芒极速袭来。
范健本能地向后方一躲,同时发动了千幻迷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这时,那道剑芒才出现在范健的位置上,与此同时,身侧的拱桥下,河水中,一道声音骤然从水中激射而出,手中的长剑携带者滔天剑意。
千幻迷影疯狂催动,范健眉头紧皱起。
九品!!!!
来人,赫然是一个,九品初期的武者!!!!
那武者从水中一跃而上,浑身湿淋淋地,一下踏在拱桥之上,青砖登时碎裂成块。
黑衣人武者聚精会神,手中长剑嗡嗡作响,寂静的深夜里,范健的身影消失不见,独留他一人在拱桥上侧耳倾听。
突然间,某一刻,那黑衣人武者耳廓轻轻一动。
右边方向,陡然间感受到了一股冰冷到极致的杀意。
那武者顺势紧忙一躲,长剑朝着右方直直刺了出去。
一击不成,范健连忙隐匿身形,准备寻找下一次机会。
然而此时,那武者似乎警觉了不少,让范健隐匿片刻都未找到攻击时机。
突然,某一刻,那武者似乎真气略有消耗,双手微微一沉,将挡在心脏前的手臂移动了寸许。
“就在这时....”
躲在暗中寻找机会的范健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手中的匕首直直刺向了心脏。
然而就在这时,那武者不惊反喜,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极致的狰狞,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向前方刺去的剑影响起:
“找到你了,小老鼠.....”
然而就在那武者将剑身穿过范健身体的瞬间,他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整个身躯都僵硬在了原地。
只见,他的长剑,从范健的身前穿过,剑尖出现在了范健的身后。
然而,他并未感受到,长剑刺入了身体的感觉。
反而好像是刺入空气。
紧接着,他面前,那手持匕首刺向胸口的身影,缓缓变得透明,继而消散。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让那武者误以为这就是范健!
然而实际上,这分明就是一道虚影!!!
因极快的速度而残留在原地的残影!!!!!
那九品初期的武者大骇无比,心下警铃示警,还没来得及作出下一步动作,身后响起了魔鬼般的低吟:
“` ~你以为你在第三层?呵,我在大气层!!”
范健额头出现些许虚汗,将从后心刺入心脏的匕首又往里戳了几寸。
那武者缓缓低头,看见从自己胸口刺出的匕尖,极为不甘的‘呃呃呃’了几声,最终无力倒了下去。
“呼.....”
范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妈的,不愧是九品,天斗七杀得发动三次才能杀掉...还有一次得特么虚晃一枪,幸好哥们儿稳了一手。”
不过同时,范健内心稍微有些沉重。
一开始就派出了九品初期的人,之后的袭杀,恐怕等级会更高。
以自己目前的手段,如果来个九品初期,就像刚才一样用天斗七杀就能解决。
如果是九品中期的话,恐怕天斗七杀得用到七杀才能杀掉,甚至.....杀不掉也有可能。
如果来的是后期,那就只能用草字剑诀这一种制敌手段了....而九品巅峰,目前的自己还没有能力去袭杀。
除非草字剑诀并非只有半篇,而是完整的...但完整的草字剑诀,恐怕得观摩四顾剑亲自演示或许才能得到了。
毕竟,自己的上半篇草字剑诀,就是从伍竹叔演示四顾剑诀的时候得来的近。
“时不我待啊...”随手一道灵气摧毁尸体,又招来些河水冲刷了一下拱桥上的血迹,范健直接发动了千幻迷影回到了范府。
“得找机会用紫府世界内的气运,尝试着沟通庆京的气运了...虽然现在两国使团并未入京,此时沟通可能会有些冒险,但富贵险中求....万一下次云之蓝直接过来,就特么寄了!”
思绪纷飞浮想联翩地进入府内,刚刚迈步进入屋子,范健就看到了令人血脉膨胀的一幕。
只见屋子内,热气氤氲,水汽升腾,半掩的屏风后,浴桶内,身段玲珑凹凸有致的美人刚刚出浴,见到范健的瞬间,慌乱,惊喜和羞赧的情绪组成了水汽朦胧后脸上的红霞。
司悝悝慌乱正要转身,恍觉这样就后面对着范健,更加危险,然后一只手臂挡在胸前,一只手臂挡在下方,佯装淡定道:
“怎,怎么这么晚?”
........
第一百五十七章:庄墨韩?论做诗,我无惧任何人!
“怎,怎么这么晚?”
司悝悝遮掩其身,面色酡红。
范健微微挑眉:“又不是没有见过,挡什么?”
司悝悝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幸亏是在屏风内,她小心翼翼潜入水中,浴桶的水面上浮起的泡沫挡住玲珑的娇躯,水汽朦胧,发丝被随意绾着,用一支看着有些年头的簪子固定。
欺霜赛雪般白皙的皮肤上沾满水珠,性感的锁骨甚是迷人,她脸上布着红霞,不敢抬头,小声道:
“看什么?”
范健没有回话,她小心翼翼地,微微抬头看去,突然发现范健衣衫下摆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割裂开来,下意识地,担心的语气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范健回过神,摇摇头,云淡风轻道:“碰到了一个九品。”
“九品?”司悝悝大惊:“你没什么事吧?逃回来了就好。”
范健扑哧一笑,蹲在浴桶边缘,下巴垫在放在浴桶边上的双手上,就那么看着她:
“逃?你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八品巅峰的程巨术杀得了,九品的就杀不了了?”
“你杀了?”司悝悝一惊,修长的睫毛下,大眼里充满了震惊的神色,微微张开小嘴,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又连忙闭上,哼唧道:
“还不错。”
范健起身转过身,朝着另一边的屏风后走去,道:“我与北齐文斗一事应当已传遍京都了吧?暗探大小姐?”
司悝悝听着这个称呼,修长的脖颈上也覆上一层红霞,低头道:“今日回府时收到密信,言北齐已知晓南庆诗仙之673事,听说庄墨寒在听到你的将进酒时,临出齐京城突然叫停使团,回府抄写了一份,足足吟读两个时辰,使团才重新出发。”
顿了顿,她继续道:“只是,那时你已前往检察院,没来得及说。”
范健心说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暗探小姐,怎么开始当双面马仔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喜欢.....他点头道:“然后呢?”
司悝悝咬了咬牙,最终摇头道:“没了。”
范健脚步不停,跨入浴桶,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闭着眼睛,道:“真没了?”
旁边的浴桶内,司悝悝背对着,看不到范健,只是低头道:“真没了。”
只是语气没有那么笃定罢了。
范健轻笑着没有说话,一时间,房间之中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之后,范健突然道:“热水你放的?很有做丫鬟的觉悟嘛,水温正好。”
司悝悝嗔了一声,道:“下人放的,不是我。”
范健“哦~~”了一声,臊得司悝悝面红耳赤。
“来司楠伯府两日,不能什么收获都没有,否则北齐保不齐会怀疑你,明日回他们个信吧。”
司悝悝闻言,在浴桶中稍稍侧身,转过头看向只有一个屏风格挡着的,对面那个俊逸的轮廓,轻声道:“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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