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哎呀，你这样会让我好伤心的。”
爱莉希雅佯装叹了口气：“所以，我允许你重新再组织一次语言，说想我了哦。”
小幽：“……”
她淡淡说着：“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工作了，爱莉希雅。”
“嗯哼，别这么绝情嘛，如果我说我能帮助陈然呢？”
小幽平淡的情绪顿时变得激动：“他在哪里？”
“在为最后一场战役进行准备噢。”
爱莉希雅并不隐瞒，道：“你不是一直疑惑，为什么陈然在终焉降临后消失么？其实就是为了今天。”
“多次穿越，就是为了能够将崩坏与意识连接在同一个维度，从而开辟人类与崩坏平等竞技的赛场。”
“小幽，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一天噢。”
爱莉希雅的话让小幽不由惊诧：“所有人？”
“对，没错，是所有人。”
她说：“我见过MEI了哦，就在几年之前。只不过是在世界泡中，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
…
当爱莉希雅从太虚山离开之后，温蒂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便看到太虚山有了意外的访客。
准确来说，是渡鸦。
“嗨，又见面了。”
渡鸦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说：“总觉得最近见面的频率有点多，不过没办法，谁让我是可怜的打工仔呢。”
温蒂并没有理会渡鸦的自怨自艾，而是问：“什么事？”
“是尊主让我来的，不过准确来说，是爱莉希雅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识之律者与符华，并没有隐瞒说：“爱莉希雅说过，识之律者出现之后，那么就意味着一件事就可以做到了。”
“将所有人的意识连接在一处，构筑人类与崩坏的战场。这就是完整的圣痕计划。”
“而这个计划，将不会以牺牲数亿人为代价，而是与全域连接所在的终端融合，从而让两个纪元交汇。”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前文明纪元的人已经等待这一天，经历了666次的五万年。”
渡鸦的话让温蒂不由一阵愕然。
而这在她的意料之中。
“惊讶吧，我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惊讶。”
她顿了顿，道：“但为了战胜终焉，这是不得不经历的必要牺牲。准确来说，前面的665次都只是调整而已，而这一次，才是决出胜负的时刻。”
“将两个纪元的时间进行解构，重叠，其迸发的力量，足以点燃整个虚数之树。”
答案已经很显然了，穿梭时间的系统，便是MEI、维尔薇等人的杰作。
如果前文明纪元的人所追求的，只是与崩坏共存。
那么在那个纪元，或许会有陈然出现，但绝对不会有穿越时间的系统。
但是，人类不甘于此的野心，开始将世界拖入了名为莫比乌斯环的命运圈中。
“如果说圣痕计划是一个注定失败的计划。”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完成的，是所有文明都无法抵达的壮举。”
尽管话语的内容有些激昂，但渡鸦仍旧是有些有气无力。
一边的识之律者终于开口：“什么什么，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了呢？”
“凯文到底要做什么？”
因为有符华记忆的缘故，识之律者自然是知道凯文。
然而渡鸦强调着：“不是凯文要做什么，是那个纪元的人要做什么。”
与之同时。
月球中。
当小幽从爱莉希雅那听完了整个前因后果时，整个人不由流露出错愕：“所以，包括时间上的穿越，这一切都是早就计算好的程序。”
“没错，对崩坏武装666号，就是维尔薇的作品，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维尔薇的个人风格呢？”
爱莉希雅顿了顿，道：“实不相瞒，我也参与其中了哦。”
“你？”
此时的小幽变成武装人偶的样子，瞪着大眼睛看着爱莉希雅。
“对啊，我毕竟是始源之律者嘛。”
“如果没有始源的力量，又怎么能对付终焉呢？”
小幽顿时明白了。
“所以，陈然的每一次穿越，实际上都是你在提供未来时间的某个锚点，他是在用你的力量进行的，对么？”
“也只有你，才有拟定命运的权柄与能力。”
“但你为什么这么做？”
她不明白：“如果没有崩坏的话，那么你也很快就会消散了吧。”
爱莉希雅：“因为我一直都很喜欢大家嘛。”
她说：“是这个世界创造了我，而不是崩坏本身。”
“唔，现阶段陈然已经开始模拟终焉的力量，但如果没有始源作为火种，那么又如何去点燃虚数之树的火炬呢。”
“所以接下来，就还要小幽再帮我一次啦。”
爱莉希雅轻描淡写说着的理由，让小幽不由沉默。
如果是别人说爱所有人作为借口，那么小幽肯定是觉得那个人在说谎。
肯定是另有目的，别有隐瞒。
但如果这是爱莉希雅所说的，小幽会相信。
她说：“我要怎么去做？”
“当然是用你超级发达的大脑，去计算圣痕计划所在的空间和全域连接沟通，圣痕计划从一开始就是依靠着终焉之力进行的，以人类的意识和终焉所连接，所迸射的力量足以创造新的终焉。”
“到时候，依靠着终焉的力量，点燃虚数的火种。”
“那么，我们的故事，就会走到了最后。”
小幽沉默。
爱莉希雅自顾自说着：“好啦，觉得有难度是吗？你放心，我们还有一个世界在帮我们呢，在量子之海中的一个世界泡，那是被最初的终焉律者所剥离的世界，所有工作都在那里已经完成了。”
…
…
在月球的彼岸，是另一个月球。
若是天文学家在此，定然是对这个结论感觉到莫名其妙。
这也是必然的，毕竟月球的另一端，又怎么会有一个月球呢？
然而，倘若是在介于3维与4维之间的量子之海中，另一个月球同样也在运转着。
被终焉剥离的世界化成新的世界泡，这是人类所残存的最后一丝火种。
而这个火种，被MEI命名为[始源]。
月球，新亚特拉地区。
第一研究所中，克莱茵正在工作着。
她已经不知工作了多久，在量子之海没有时间的概念，自然也不存在生死。
整个世界只剩下存在或者毁灭两个概念，在世界泡毁灭之前，她们永远不老不死。
“探测到本征世界的反应，在锚定的时间轴内，出现了形似终焉的轨迹。”
克莱茵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对着MEI说着：“MEI博士，我们就要成功了。”
“是啊。”
MEI的眼眸带着一丝恬淡。
她说：“我也收到了爱莉希雅的消息，属于我们的最后使命，终于就要结束了。”
“结束了么？这还真不习惯。”
这个克莱茵，并不是武装人偶克莱茵。
准确来说，最初的陈然终究还是改变了一些悲剧。
尽管这些改变，在终焉最终降临面前，还是有些微不足道。
她说：“这些时间，陈然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MEI摇了摇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牺牲，在所有人中，只有陈然曾经经历过一次穿越，他是这个计划的唯一候选人，没有人能代替。”
“为了避免他在无尽的轮回中迷失自己，每一次穿越他的记忆都会被系统记录后删除。”
“但最难的还是爱莉希雅，没有人知道经历了无数次穿越的她，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克莱茵稍稍叹了口气。
虽然在世界泡中，叹气并没有任何意义。
她问着MEI博士：“那么你呢，博士？”
“这么长的时间，你已经找到了你口中的，所有平行真理了么？”
“当然是没有。”MEI理所当然说着：“那并不是正常人能涉及的领域，准确来说，它不是属于这个维度的生命能够正常汲取的知识。”
“虽然我能通过它与意志统括者进行交流，但维度的差异，让我始终不能与之平等对话。”
她并不隐瞒说着：“曾经我把每一个星星都看做是一个敌人，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它们只是敌人的掩饰而已。”
“只可惜，生命的局限性就在于此，我们的存在，是只有一次创造奇迹的机会。”
克莱茵歪着头：“奇迹？这真不是博士所说的话。”
“我以为理性的博士，是不会相信这些的。”
MEI轻轻笑了一下：“所谓奇迹，只是无数概率的乘积。但在这么多年的试错之下，这些概率已经无限接近于1。”
“当人类真正掌握了终焉的力量，便是我们举起号角反攻之时。”
——
当陈然从全域连接中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苍白到可怕。
幽兰黛尔说：“这就是终焉之力，陈然，你还是太勉强了。”
“先别说我，先看看希儿怎么样了？”
陈然急忙让小幽查探希儿的情况。
却是只见戴着终端设备的希儿身体微微变化。
挣脱终端设备的丹朱见状，不由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希儿开始量子化了。”
“小幽，连忙用崩坏结晶。”
小幽反倒是亾有些犹豫：“可是这样，希儿的身上会有律者化的风险。”
“律者化比量子化要好的多。”
见到陈然坚持，小幽自然也是不会怠慢。
好在他们是在第一研究所进行实验，崩坏结晶作为最常见的材料，自然是不缺的。
很快，希儿的身体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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