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她将目光收回，道：“我出去透透气，普罗米修斯，这里就交给你。”
“好的，博士。”
与MEI而言，这里已经没有继续观看的必要了。
普罗米修斯能够处理好这一切。
而事实正是如此。
尽管普罗米修斯并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任何指挥能力。
准确来说，对算力极为强大的普罗米修斯来说，依靠强大的算力计算诸多情况并且选择最优解，本质上就是‘思考’。
所谓思考，本身就是算力不够，用时间去延长的表现。
在从MEI那得到兵神所有权限之后，普罗米修斯便开始了她的操作。
她要做的，并不仅仅是打败识之律者。
同时，还要通过意识之律者寻找打开崩坏的‘门扉’所在。
有关于崩坏的门扉，这是MEI的猜测。
既然崩坏是从‘虚数’转移到实数空间的一种力量，那么整个过程中，必然会有‘门’的出现。
这个‘门’会以任何方式存在，而最有可能接触到门扉的，只有是操控与崩坏同源力量的意识之律者。
这也是MEI让普罗米修斯要进行的实验。
“将意识之律者的意识压迫到极限，寻找到其与虚数之树链接的痕迹。”
普罗米修斯操控着兵神，然后对苏命令说着：“我在争取你入侵律者梦境的时间，你的任务就是将人们从模因污染中解救出来。”
“好。”
苏听从着普罗米修斯的指挥。
他的天赋其实并不算稳定，然而却是在另外一个领域中极为强悍。
事实上，如今的苏之所以能成为精神系感知者，一部分还是因为陈然。
陈然所提供的沙尼亚特血清到第五研究所，用于治疗对崩坏病的研究。
苏将这份血清提取一部分注入在自己身上。
沙尼亚特血脉本就有操控崩坏的能力，而这份能力在超变手术的作用下，得到了完全的激发。
虽然他做不到如塞西莉亚那样，能够直接解放圣血。
但是将其融合在精神中，足以入侵任何一个人的梦境，包括律者。
很快，识之律者发现，自己在最擅长的领域，竟是节节败退。
她操控意识的所有物品，然而却对巨大的兵神却毫无用处。
律者并不知道，在这个巨大兵神身后，是一个目前这个星球最顶尖的魂钢计算机。
“我拥有世界最强的算力，所谓的意识，也是算力的一部分。”
普罗米修斯对自己很有信心。
这份信心，并不会因为对手的身份而减少。
在人工智能的认知中，人类之所以需要思考，纯粹是因为知识储备不足，再加上运算能力不足所以导致需要的响应时间延长。
她没有人类的这种缺陷，所以不会思考，也是理所应当的。
没错，这是MEI灌输的概念。
思考其实是一种缺陷。
所有智慧上的竞技最终都是算力竞技，而普罗米修斯最擅长的就是这些。
所以，她轻而易举的就在意识之律者的主场，将律者打的节节败退。
巨大的兵神被她操控的十分详尽，每一次攻击都能给识之律者造成伤害。
虽然不多，但足够用。
意识的损伤比身体的损伤还要更可怕，很快，识之律者就出现了行为的不对劲。
她发现自己掌握的意识权柄对兵神毫无作用后，意图用模因污染兵神。
然而，这更没有作用。
甚至在意识的维度中，普罗米修斯通过模拟律者，构筑新的模因污染后，识之律者自己就要崩溃了。
几乎是发自于本能的，她对更高的存在，进行了求援。
而这也是在普罗米修斯的计算之中。
“终于找到了，通过意识连接虚数的轨迹。”
普罗米修斯的神色晦暗：“那么，呈现在面前的，究竟是怎样的答案呢？”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就是完全的赤鸢，完全的符华，完全的我！”
五万年后，太虚山中。
一场精分大戏正在上演。
苍玄之书用手戳着边上的符华：“榆木脑袋，她那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看起来像是被模因污染了。”
符华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手中的神之键羽渡尘，居然再一次发出声音。
那是爽朗的笑声。
然后，这个笑声引发了大崩坏。
符华叹了口气：“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羽渡尘还能成精了。”
苍玄之书说：“倒不如说，羽渡尘本身就是律者核心，如今又成为了意识之律者，很合理。”
前文明纪元的律者核心在这个纪元发生了变动。
它重新活了过来。
准确来说，应该是崩坏意志重新连接了羽渡尘，然后，羽渡尘因为符华的记忆，发生了某种反应。
在符华与苍玄之书错愕的目光下，一个与符华几乎一样的人出来了。
苍玄之书皱眉看着符华：“榆木脑袋，现在的你还能行么？”
“姑且应该还有一战的实力。”
不管眼前的羽渡尘发生什么情况，律者就是律者。
她自然不可能放任律者不管。
“而且，爱莉希雅并没有离开。”符华低声说着。
苍玄之书点了点头。
符华的身体一直都没有调理好，哪怕后来爱莉希雅借来了黑渊白花，她也只是治愈了身体上的伤势，但精神上一直在走下坡路。
换言之，符华修炼太虚剑气时的精气神，已经没了。
羽渡尘燃烧太多记忆，让她现在精神状态一直都是在走下坡路。
如果还对上一个律者……
符华摒弃心中所有的念头，看到羽渡尘幻化的另一个她。
她说：“来吧。”
识之律者：“咦，这里还有另一个我？哦，我知道了，这是那个失败的老古董。”
“无所谓了。”
“过去种种，我经历失败，背叛。现在的我将扭转万象！”
识之律者与符华战斗在一处。
顿时，太虚山的崩坏能浓度高强度溢出，甚至影响了山下的人。
还好因为爱莉希雅，山下的居民已经撤离。
没有什么负担的符华，自然是全力以赴。
“寸劲.开天！”
符华并没有什么擅长的武器，所以只用拳头。
但与她不同的是，识之律者因为读取她的记忆，反倒是刀枪剑戟样样精通。
两人战斗在一起，苍玄之书连忙飞的远远的。
“糟糕了，榆木脑袋的屋子要被拆掉了，她之前可是腌制了好多春不老。”
“啊不，这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毕竟我也早就看那个木屋子不爽好久了。”
“识之律者，要加油啊，至少要先把屋子拆了再倒下。”
苍玄之书碎碎念着。
而在不远处，赶赴而来的温蒂问着一边的爱莉希雅。
“我们在这看着没有事么？”
爱莉希雅笑意盈盈：“当然没事了，可要相信华啊。”
“而且，我也和苍玄之书一样，早就看这个屋子不爽了。”
爱莉希雅是一个很喜欢热闹的人。
这段时间，她陪着符华居住在太虚山，可以说是修身养性了。
在太虚山，最常见的娱乐活动就是下棋。
爱莉希雅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温蒂：“额……”
爱莉希雅笑意盈盈：“好啦，放心，华会没事的。”
“反倒是我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爱莉希雅的话让神色表情严肃：“是因为，识之律者的提前出现是么？”
“嗯。”她说：“不论是五万年前还是现在，律者的出现都提早了许多。”
即便爱莉希雅是乐天派，但架不住律者是一个接着一个来啊。
爱莉希雅与温蒂都很清楚，律者的提前出现，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陈然构筑的全域连接。
当全域连接成功后，意味着人类能够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打开了时间的维度。
这个维度的开启可以实现很多功能。
那理所当然的，如果崩坏与文明存在某种系数关系，全域连接就会让文明的某个系数值暴增，崩坏同样也是如此。
温蒂想到这，眉头不由紧皱。
崩坏真的是一点弱点都没有么？
她下意识看向爱莉希雅，发现爱莉希雅依旧是恬淡的神情。
温蒂不由问着：“你似乎不担心？”
爱莉希雅笑意盈盈：“我当然不用担心啊。”
“因为陈然快成功了嘛。”
她的话让温蒂不由疑惑。
“唔，我记得神州应该流传着一句话，那就是敌人不想让你做的事，就说明这件事是正确的。”
爱莉希雅轻描淡写说着：“那么，这是不是说明全域连接本身就是正确的，或者说，是被验证的一条路。”
“那么，陈然本身就是要接近成功了。”
爱莉希雅的话有理有据，让温蒂暂时陷入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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