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也是因为X-10实验失败，可可利亚才会在灰蛇的蒙骗之下，对雷电芽衣、温蒂相继出手，新加坡事件也有可可利亚的参与。
布洛妮娅淡淡说着：“世界蛇……布洛妮娅会抽空拜访的。”
很显然，这一连环的圈套，都是灰蛇弄的。而可可利亚则是钻进去了。
“我想不用你抽空拜访了。”
陈然叹了口气，说：“相不相信，等我们抵达海渊城的时候，世界蛇的人也会出现。”
灰蛇绝对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律者宝石是打开海渊之眼重要物质，而凯文绝对有地球的信标。
只要律者宝石到位，他就能从量子之海出来。
也就是说，灰蛇算计了可可利亚那么多次，最后可可利亚还是要不得不帮灰蛇做事。
“嘛，虽然我和凯文的关系不错，但这件事上我是绝对支持你的。”
他摊了摊手：“不过我应该也打不过凯文，能做的就是回去之后，在他女朋友面前说说他的坏话。”
一边的杏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陈然望着布洛妮娅，布洛妮娅微微摇头。
这种事还不适合让杏知道。
不然以杏的暴脾气，估计就直接满世界的去找世界蛇的人干架了。
不过，这不代表布洛妮娅会这么算了。
她是军阀训练的杀手，以后能给世界蛇上眼药的话，布洛妮娅绝对不会留手。
然而陈然却不由思考另外一件事。
海渊城的来历是和海渊之眼有关。
而海渊之眼的形成是因为岩之律者摧毁的穆大陆有关。
黑洞打开了量子的通道，穆大陆彻底消失。
所以，海渊之眼在这里的话，是不是意味着穆大陆的毁灭不可避免，那么布兰卡和格蕾修……
…
…
飞行器平安一路抵达到海渊城上的无人岛。
也不知道天命和逆熵都是分别点了什么科技，一个能将基地造天上，一个能将基地造海底。
牛顿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马里亚纳海沟纵然不是世界最深的海，但也相差不远。而深水的压力对金属大型建筑来说难以承受，更不要说基地的电力和淡水供应系统难以解决。
只能说，逆熵的科技太过于变态。
至少陈然的认知中，前文明纪元也做不到这一点。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能做到，但没必要。
毕竟逐火之蛾也不需要和逆熵那样东躲西藏的。
压下心中的吐槽欲之后，布洛妮娅带着他来到了无人岛上的一个基地。
“海渊城在马里亚纳海沟内的位置，用正常途径是很难到达海底，所以我们要做泰坦下去。”
“你没有驾驶过泰坦，和布洛妮娅一起吧。”
虽然载人核潜艇水下最深记录是万米，但这不能简单来说明水下建造建筑的难度。
物质空间越大，深潜越难这是尝试。
即便是军用核潜艇能够深潜一千米以下都非常了不起了，而且对普通人来说，深潜带来的压力太大了。
为了对抗压差，潜艇内同样也要密布强气压，这对人身体要求很高。
而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则是在水下一万一千米。
但泰坦不同。
依靠着X-10实验后，可可利亚这边研制出了能够进行量子跃迁的泰坦。
量子跃迁，这是被认作为能够长距离进行的方式，无视空间和阻碍进行前行，可以说是开发海洋和太空的好帮手。
陈然没有拒绝。
只是杏看着他的眼神，倒是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他差点忘了，杏是扭曲的板鸭厨来着。
不过这个时候杏再扭曲也没有用，没办法，陈然是真的不会驾驶泰坦。
他跟着布洛妮娅找到了泰坦的位置。
和游戏中的小块头不同，真正的泰坦至少有四层楼那么高。
逆熵研究的装甲对标的是崩坏兽的体型，而泰坦的主要攻击方式……说来惭愧，还是抡拳头。
所以泰坦的块头绝对不可能低。
陈然吐槽着：“究竟是谁设计泰坦这东西的，两条腿走路不会非常耗费机动性么？除了稍微帅一点根本毫无意义。”
以实用性上来说，泰坦所耗费的能量太多了，不论是意义不明的双腿，还是落后的攻击方式。
对此，布洛妮娅不可置否。
她开启了一个泰坦舱，坐在驾驶室位置上，陈然也跟着挤了进来。
泰坦是作战兵器，不论是自动驾驶还是手控驾驶都能完成，但也因如此，每一个泰坦的中控室只能容纳一个人。
两个人的话，只能挤一挤了。
虽然陈然尽量靠边坐，但身体的左侧还是不可避免的与布洛妮娅进行肢体碰触。
好在他也不是纯情的小男生，不至于因为肌肤带来的热感而面红耳赤。
倒是布洛妮娅微微一簇，有些不适应身边挨着一个异性。
不过，因为她经常面无表情，倒也不会从脸上看出什么。
“准备，布洛妮娅启动了。”
量子跃迁是让泰坦和其内部的所有东西进行短暂的量子化，利用观测技术到另一端，然后依靠着叠加后坍缩进行重构。
这并不会对人体带来不适，但理论上人的身体会经历一次重构的过程。
很快，陈然与布洛妮娅进行了一次空间穿梭的旅途。
这是一个极为短暂，却又漫长的旅程。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凝固，然后变成了四维的矩阵，构成世界的物质变成了一切亚原子。
就好像意念一动，这些亚原子就会被直接吹散。
陈然若有所悟。
他承认他有些武断了，X-10实验并不是他口中所糟糕的，至少他察觉到这个实验的深层次设计。
X-10实验的根本性目的是为了让人掌握亚原子层级的物质。
而如果从宏观上来表达，它是一个糟糕的实验，但是从微观上来说……不，从意识层面上来说，X-10实验却是意识与物质距离最近的方式。
换句话说，这个实验其实是短暂的将意识和物质拉扯到处于同一个维度，从而让意识通过特殊的方式掌握物质。
或许是误打误撞，或许是早有研究。
总之，这个实验设计其实就是和律者操控崩坏的构思是一模一样的。
X-10的最深层含义，就是从微观浅层中表达了律者构筑的权柄。但因为太过于操之过急，才变成了仓促失败的盲目实验。
从这一点上来看，不论是巴比伦塔最开始的实验计划，还是X-10实验，还是胡狼在天穹市的实验，其设计思路都是一模一样。
都是从人类模仿律者对崩坏的表达而诞生的。
想到了这一点后，陈然若有所悟。
如果说崩坏是宇宙对文明的语言，那么世界蛇应该是掌握了破译‘语言’的方式。
那世界蛇不继续研究男性圣痕的原因也很显而易见。
不需要了。
在他心思电转之间，海渊城近在眼前。
泰坦跃迁比想象中的还要给力，而水下的海渊城科技含量也比陈然想象的要高。
本以为海渊之眼将会是一个处处漏水的城市，但没想到这居然是一个隔绝水的海底，并且内部的压强居然是和陆地差不多。
也不知道逆熵怎么做到的。
但这不重要。
陈然与布洛妮娅先走下了泰坦，杏也随之而来。
她对布洛妮娅低声说着：“萝莎莉娅她们现在还在孤儿院，有空的话可以回去看看。”
如今没有第四律者事件发生，天命没有和逆熵全面开战，可可利亚不用带着孤儿院的家伙们东奔西逃，所以孤儿们的生活倒也还算安逸。
布洛妮娅点头：“我知道了。”
很快，陈然就见到了目前海渊城的真正主人。
也就是可可利亚。
…
…
海渊城的诞生和前文明纪元有关，但可可利亚对陈然并没有好脸色。
在她心中，陈然已经是欺骗自己女儿的混蛋了。
当然，在陈然心中，可可利亚才是欺骗布洛妮娅的老混蛋。
这个内战幻神可没有什么底线，不论是长空市还是新加坡，带走人的性命是不留余力。
但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可可利亚自然是有人来对付，他能不能在现实中活到可可利亚出生的时候，都是两回事呢。
陈然顿了顿，道：“初次见面，可可利亚女士，想必你也已经知晓我的来意。”
可可利亚不咸不淡说了一句：“当然知道了，不过我也说过了，你只有一次机会。”
“当然，毕竟律者宝石也不多。”
可可利亚的声音忽然一厉：“而且，布洛妮娅不能进入海渊之眼，只能你一个人进去。”
布洛妮娅微微一怔：“妈妈？”
“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可可利亚一直都清楚，自己在言语中不能说服布洛妮娅。
但是，这不代表她不能用别的方式解决。
对军阀来说，出尔反尔只是家常便饭。
“杏，现在开始你要寸步不离围着布洛妮娅，海渊之眼的事就别操心了。”可可利亚说：“这位陈然先生反正也不会死，不是么？”
陈然微微苦笑，倒也没有否认。
他没有立场让布洛妮娅陪着他冒险，毕竟现在的量子之海可是没有理之律者核心的。
然而布洛妮娅却是认真说着：“可可利亚妈妈，你答应过布洛妮娅的。”
“杏，一定好看着她。”可可利亚直接给杏下达命令。
杏点头：“我知道了，妈妈。”
陈然的眼眸略微带着歉意：“布洛妮娅，看样子我们的同行只能到此为止，不过我会努力将希儿带出来的，不仅仅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布洛妮娅下意识想要反抗，但却是被杏抓住。
“你疯了，布洛妮娅，你的命只有一条，陈然有很多条，妈妈这一次没有错。”
她抓着布洛妮娅的手腕，疼痛的感觉让少女不由冷静下来。
布洛妮娅曾经也是杀手，杀手不是没有感情，但是会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冷静与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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