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这个时候，不能让布洛妮娅冒险。
“可是布洛妮娅已经拿到了律者核心。”
布洛妮娅的话让可可利亚不由一阵意外。
“你说什么，律者核心？”
“是静谧宝石，布洛妮娅和天命的人达成了合作，准确来说，是前文明纪元的人。”
骤然闻到这个消息，可可利亚脸色大变，然后不由一簇。
前文明纪元的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世界蛇插手了。
可可利亚有心想要和灰蛇对峙，然而忽然想起杏所说的话。
西琳消失之前，灰蛇带着律者宝石前来此处。
也就是说，即便是西琳消失了，却并没有影响命运的偏转。
但问题是，可可利亚怎么放心布洛妮娅去冒险。
“妈妈，这可能是救出希儿的唯一一次机会。”布洛妮娅认真说着。
她的话让可可利亚不由沉默。
命运注定好了结果，但不会安排好过程。
这是杏总结的一句话，可可利亚深以为然。
如果不是世界再一次变动，现在的塞西莉亚早就消失了，而即便如此，最终还是以西琳消失不见作为终局。
反正对于能够拨弄时间的人出现，杏没有好感。
可可利亚同样也没有好感，作为军阀她最讨厌出现她无法控制的局面。
但现在的问题是，在未来中，希儿会出现。这是陈然所透露出来的。
陈然没有理由欺骗布洛妮娅和可可利亚，这是世界蛇和逆熵激进派合作的基础。
没错，可可利亚直接将陈然划分为世界蛇的人。
她顿了顿，说：“那么代价呢？”
“布洛妮娅，世界蛇可是付出了一个律者核心，其代价又是什么？”
布洛妮娅犹豫一下，说：“我不能确定陈然是不是妈妈你口中说的那个组织，而至于代价的话，这一点不会比希儿不见更糟糕。”
“如果妈妈不同意的话，布洛妮娅会想办法得到海渊之眼的控制权。”
可可利亚的语气愠怒：“布洛妮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要背叛我！”
布洛妮娅没有回答。
但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良久之后，终究还是可可利亚先妥协了。
她说：“我可以答应你，但布洛妮娅，你只有一次机会。”
在X-10实验之后，可可利亚便安排布洛妮娅去靠近雷电芽衣，目的就是为了其体内的征服宝石。
只有律者宝石才有让希儿回来的可能，这是灰蛇透露给可可利亚的情报。
对于这个情报的真实性，可可利亚半信半疑。
但加上陈然，她反而偏向于相信了。
当然，现在信和不信都不重要了，布洛妮娅现在是铁了心和陈然走在一起。
“而且，如果这次若能成功带回希儿，布洛妮娅你好好酬谢陈然，然后断了联系。”
“他那种人太危险了。”
虽然逆熵、天命和世界蛇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对付崩坏。
但陈然所展露出的手段让人忌惮。
可可利亚的不安也是情有可原。
但布洛妮娅不管这些，她只在意这一次可可利亚同意了。
“好的，我这边马上准备前去海渊城。”
挂断通讯后，她当即将这件事告诉了陈然，陈然并没有瞒过温蒂，告诉了她。
温蒂下意识说着：“我也要去。”
她说：“你之后要去逆熵的地方，我不放心。”
陈然叹了口气：“你觉得一个天命所属的律者去逆熵的地方，逆熵就可以放心了么？”
他并不想和温蒂分开，但这一次还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可可利亚不是心胸宽广的人，X-10实验之所以在海底就是为了避免天命的探查，这时候还要让天命的人进入海渊城，那和让可可利亚投降天命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布洛妮娅特殊，可可利亚甚至都想先把陈然直接扬了。
但没有用。
杏也说过了，对陈然而言，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眼中的未来，就算是挫骨扬灰，他还是会活蹦乱跳的出现，这听起来挺变态，让人怀疑陈然其实也是一个律者。
可可利亚不会对陈然动手，但是也只给陈然和布洛妮娅一次机会。
虽然她也知道，陈然有拨弄时间的这种本事，所谓一次机会，其实和无数次没什么区别。说到底，她还是没有制服的手段罢了。
但可可利亚给了台阶，陈然不能不给面子。
他对温蒂说：“天命逆熵和世界蛇，说到底汇集了人类所有的经营，而且大家都是为了对抗崩坏……”
“好吧，大道理我不说你也明白，这一次算可可利亚卖给我们面子，我们也不能给可可利亚上眼药，所以只能委屈你在这待一段时间了。”
他说完，亲了亲温蒂的脸颊。
这招效果很好，少年少女还没有变成老夫老妻，温蒂很快被转移注意，默认了陈然要和布洛妮娅前去海渊之眼。
同行的当然还有杏大爷。
至于德丽莎这边要怎么说，布洛妮娅早就请了长假，陈然这边则是缺勤严重，德丽莎有意想管，但是琥珀联系了德丽莎说不用约束他。
所以陈然很自由。
一切都定好之后，陈然和温蒂回到了圣芙蕾雅，然后与布洛妮娅约好时间出发，前往海渊城。
第一百四十章：阴险毒辣的灰蛇，终抵达海渊城（5.5k）
“海渊城的位置在马里亚纳海沟之中。”
陈然与布洛妮娅和杏三人踏上飞行器之后，布洛妮娅对有关于海渊之眼的事对陈然进行了介绍。
尽管她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布洛妮娅只有在X-10实验的时候才进入了海渊城一次，对此并不算熟悉。”
一边的杏淡淡说着：“那里可是妈妈最重要的基地，妈妈还真是偏心，明明海渊城都不能让外人进入。”
或许是和布洛妮娅待在一块愉悦的缘故，杏大爷乖张的性格有所收敛。
但这也只是对布洛妮娅而言，一直到现在，她都不算给陈然好的脸色。
她对陈然意有所指：“要不你加入逆熵吧，反正在哪里干活不是干活呢。”
“那不行，风险太高了。”
陈然淡淡说着：“而且我有很多事需要奥托帮忙，可可利亚可帮不了。”
逆熵没有底蕴，也没有奥托这样的野心家。
虽然爱因斯坦和特斯拉这两个人很聪明，也能配合他进行一些特殊的实验。但问题在于，可可利亚和这两个科学家也是死对头。
杏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心中却是起了心思。
陈然说风险太高，是因为未来可可利亚失败了么？
这并不是不可能，毕竟逆熵盟主是站在保守派这一边。可可利亚并没有对付律者的王牌。
一直到现在，可可利亚之所以能在逆熵中掌权，完全是因为逆熵本身的制度缺陷。
不过，这并不是她现在应该想的事情。
杏从来不擅长思考政治，她信奉绝对的武力。只是在绝对的武力不站在她这边的时候，她就不得不思索起来。
在飞行器中，布洛妮娅又问着：“布洛妮娅记得陈然说过在你们那个纪元，也有X-10实验，对么？”
“嗯，第六律者就是这么出现的。”
陈然随意说着：“或许是因为信仰，又或许是因为力量吧，反正律者会背叛崩坏，人类也会背叛人类。”
“不过也因为是人造律者的缘故，第六律者并没有完全取得律者的权柄，并且被量子化了。”
有关于前文明纪元希儿的事，他也只是当作谈资般的，告诉了布洛妮娅。
他也并不隐瞒自己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解决其量子化。
毒蛹已经开始在调查这方面的事，虽然陈然并不指望结果，就算有结果也和他没关系。
布洛妮娅歪着头，道：“那为什么这里的X-10实验变成了崩坏适应实验？”
“在亚原子层级掌握崩坏，不就是适应了么。”陈然依旧淡淡回答着。
说起来，虽然他觉得X-10实验设计思路大胆，却还是佩服实验者的勇气。
至少认知到了崩坏是亚原子层级的物质。
亚原子层级已经是构成物质的最小层级了，比亚原子再小的就是量子了。
按照X-10实验的思路，不论是圣痕持有者还是律者，都是从亚原子层级就掌握物理规则的人。
但这仍然掩盖不了实验的粗糙。
布洛妮娅没有在意亚原子层级的说法，而是问着：“既然X-10实验是制造律者的实验，那为什么母亲还要去做？引诱母亲去做X-10实验的人是灰蛇，制造律者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陈然一下子就发现了盲点。
在穿越之前，他也不懂得X-10实验的意义。
可可利亚对孤儿院的人是说，这个实验能够在崩坏爆发后的世界，确保孤儿们能够活下去的实验。
然而可可利亚又不是科研人员，怎么敢进行这样的保证。正常的实验不应该是寻找实验人体去做，而不是直接上她所亲近的孩子。
那么原因只有一个：灰蛇保证的，并且用某种方式取倢得了可可利亚的绝对信任。
所以，是灰蛇对可可利亚允诺X-10实验能够让孤儿们适应崩坏，或许在可可利亚的认知中，这个实验的风险很低。
但灰蛇让可可利亚做这样的实验又有什么意义？
不论是圣痕还是律者的数据，仅仅一个X-10实验都无法完成。
但如果X-10实验本身就是用于制造律者的实验，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在2013年，灰蛇就已经着手准备迎接凯文的计划。
他借助可可利亚之手进行X-10实验，意图制造律者，然后以律者的力量迎接凯文。但没有想到的是，X-10实验的第一个实验素体居然是拥有圣痕力量的希儿。
圣痕能适应崩坏甚至操控崩坏。
但可可利亚并不知道这一切，灰蛇对她隐瞒了有关于圣痕的事。
因此，崩坏能与圣痕的力量碰撞，再加上与量子之海太近等因素，才造成了希儿的量子化。
第六律者因为X-10实验而成，并且保留人类的情感，这个资料被记录在世界蛇中，所以才促成了灰蛇这一个行为。
只是，前文明纪元还没有圣痕的说法，所以实验才会失败了。
换而言之，这又是一个轮回。
陈然不由望着布洛妮娅，布洛妮娅同样望着他。
很显然，布洛妮娅虽然不知道凯文的事，但却也猜到了，前文明纪元的X-10实验，才是导致现在局面的元凶。
如果希儿没有圣痕的话。
在2013年的马里亚纳海沟，就应该爆发一场大崩坏了。
想到此处，布洛妮娅下意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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