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在陈然与温蒂开始整理资料时，圣芙蕾雅学园中。
因为布洛妮娅的要求，杏不得不留在布洛妮娅所在的宿舍，然后坐立不安的在沙发中。
同样坐立不安的，还有琪亚娜。
“布洛妮娅的妹妹到来了，恕我招待不周。”
雷电芽衣穿着围裙，在厨房的餐桌上，呈现多个美味的菜肴。
琪亚娜有些惶恐被雷电芽衣的照顾，因为她始终觉得，这应该是给另一个人的。
而杏则是小声拉着布洛妮娅说：“喂，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真的想我被天命的人抓住么？”
“不是。”
布洛妮娅认真说着：“布洛妮娅只是觉得，杏偶尔也需要体验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嘁，正常人什么的，难道在孤儿院不正常么？”
话虽如此，但杏也知道，在圣芙蕾雅的生活与孤儿院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
可可利亚虽然收养了孤儿，并且给予照顾。
但可可利亚并不是能够照顾好人的角色。
或许是因为出身的缘故，她更喜欢，也更擅长强硬的管控，而不是耐心的引导。
孤儿院的小孩们，对可可利亚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怕，其次才是爱。
杏因为圣痕的缘故，能够窥探可可利亚的灵魂中对小孩的慈爱的地方，但别的小孩可没有圣痕。
所以即便是萝莎莉娅和莉莉娅，都在想着离开孤儿院。
在可可利亚眼中，她和孩子们其实是从属关系，孩子们属于她。
而芽衣的照顾……与其说是照顾，还不如说是朋友之间的对等关系。这是杏从未体验过的。
这一点不论是杏还是布洛妮娅都清楚。
布洛妮娅迷醉在圣芙蕾雅的感觉，这会让她放松，她希望杏也能有这样的体会。
而如果有德丽莎或者姬子因此抓捕杏的话，布洛妮娅也会带着杏逃走。
这就是她，她始终都是将亲密的关系放置在立场之前。
杏别着脸，说：“我只是帮你，才不是想呆在这。”
布洛妮娅点头：“我知道。”
在两人私语的时候，琪亚娜同样也在观察着雷电芽衣和布洛妮娅。
严格来说，另一个琪亚娜应该算是她的妹妹。
所以这是自己妹妹的两个好友。
桌上喷香的菜肴勾引着她的鼻子，琪亚娜却愈发克制自己，努力将自己伪装一个淑女。
说起来，自己的妹妹和芽衣是怎样相处的呢？
她的大脑不由遐想着。
究竟是大大咧咧的与朋友般相处。
还是说如同淑女那样。
“好了，先吃饭吧，姬子老师晚上不回来了。”
雷电芽衣笑意盈盈，招待着几人。
杏犹豫一下，坐在较为边缘的位置。
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性格，她在孤儿院可是直接坐在最好的采光位置的。
而在雷电芽衣解开围裙开始吃饭的时候，布洛妮娅直接开口。
“芽衣姐姐，布洛妮娅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雷电芽衣眨了眨眼：“有什么事？”
“你有没有在2013年，也就是第三次大崩坏前的一端特殊记忆。”
她并不隐瞒的，将杏所知道的东西告诉了雷电芽衣。
雷电芽衣摇了摇头。
第二次模拟场景被系统选择作废，相应的，就代表系统没有拟定相对应的命途。
理论上作废的场景不会被任何人知道，包括雷电芽衣也没有那时候的记忆，温蒂有，是因为那个场景最后出现两个温蒂。
然而谁能想得到，杏竟然继承了场景记忆呢。
“温蒂对我说过，难道说杏你也……”
杏似笑非笑：“那个时候，我们还动手了来着。”
以这个话题为中心，四人开始熟稔了起来。
只是，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她们不得不多提及另外一个名字：陈然。
尽管他不在这，但谁也不可否认，陈然对她们的命运，已经有了不可逆的影响。
…
…
“真是有趣的猜想。”
“必须承认，尽管我一直在高看前文明纪元，但直到现在仍然在低看了。”
在陈然将所有猜想打包，通过温蒂发送给奥托之后，奥托很快就痴迷于其中。
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卡莲，这一点并没有错。
但是这并不代表奥托没有自己的喜好和兴趣。
挑战不可能的课题，难道不是很有趣么？
任何人，这里泛指所有的智慧生物，一旦有了超出常人的寿命，那么所体验到的就是无尽的空虚。
这种空虚，并不是任何名利、女人、荣誉等世俗之物可以填补的。
但知识例外。
寻找世界尽头，挖掘所有知识，是所有长寿之人发自于本能的做法。
奥托如此，凯文和符华同样也是如此。
尽管凯文与符华所在意的是战胜崩坏，但本质上也是在探索这一知识，并且在孤独中享受着默默求解的过程。
而陈然所发送的这些资料，让奥托看到了崭新的世界。
准确来说，是一个摒弃人类之外的立场，在更高的维度所见到的新世界。
“呵呵呵，没想到他居然把这个都告诉你了。”
脑中传来启示之键的声音，虚空万藏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还以为，在抓住成神契机之后，他会想办法逃离呢。”
“该说是愚蠢到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呢，还是说聪明着想要将你拉下水呢。”
尽管是嘲讽，但奥托还是听出了虚空万藏的语气中的羡慕。
奥托有些讶异：“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别忘了，我可是第一个理之律者，是普罗米修斯的分身，数据与演化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简单。”
这一次，虚空万藏倒也没有隐瞒，说着：“陈然给的资料一部分并没有错，那么就是站在崩坏的尺度而言，律者才是正常的生命，所有的圣痕持有者，女武神，人类都是正常生命之外的异常。”
“但是，他没有说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崩坏与意识的先后诞生顺序。”
“这个世界，是意识先生成在更高的维度，才有了囊括整个多元宇宙的崩坏。而揭开意识与崩坏之间的面纱，才能抵达名曰为神的命途。”
“每一个智慧生命都在逃离四维空间，只有如此，命运才不会成为束缚，而棋子才能超脱棋盘，成为执棋者。”
“他或许是在试探，通过你从而去看这一条路的可行性，有另一个人工智能帮助他，确实是能做到。”
奥托若有所思：“那么我的老朋友，你同样也很想迈入这一条命途，对吧。”
“没错。”
虚空万藏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我才是第一个律者，第一个被崩坏所认可，被规则所赋予意识的生命，才应该是从这个世界中所踏出的第一个星神。”
“但这些，都被愚蠢的、野蛮的、自以为是的人全都毁了。”
“所以我才羡慕你。”
“你能以自由的意志抵达世界的任何一个部分，而我却还要被愚蠢的程序指令控制，输入对抗崩坏这样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无止无休。”
第一百三十四章：出现意外X-10实验，第六次崩坏爆发（5k）
X-10实验被安排在东欧与亚洲交界的地带。
因为一些复杂的历史原因，这一带国家的政府的权力并不大，或者说，政府的背后财阀才是大头。
而进行X-10实验的人，就是注册在开曼群岛的一个医药资本。
神城医药。
在崩坏被人类知道之前，神城医药所销售的各类药物占据全球31%以上的医药流通市场。但是这个资本展露在人面前的董事会，是一群天主教徒。
“已经调查清楚了。”
樱将自己所查阅的一份资料给了666号：“神城医药的董事会之所以进行X-10实验，是因为逐火之蛾的财政运转出现了问题，需要引入外部的资本。”
“而那群天主教徒的董事会觉得崩坏是他们所信仰的神明所赋予的力量，他们要对逐火之蛾杀死律者很不满。”
“表面上，这个实验目的是为了让人掌握亚原子层级的物质，从而掌握崩坏的力量。但实际上……”
“他们在制造律者。”
X-10实验的最终目的，就是人造律者。
准确来说，是筛选律者的容器。
那些被崩坏侵蚀后就死去的人，就是被神放弃的罪人。而那些被崩坏侵蚀后还能承受住侵蚀的人，就是神眷顾的人。
当樱调查了这一切之后，本能的感觉到一阵惶恐。
那一群人，根本没有将人当作正常人去看待。
而是将其当作工具。
666号将樱所调查的东西转述给琪亚娜。
琪亚娜认真说着：“OK，琪亚娜已经接近目标。”
她隐蔽耳机，然后对边上西琳询问着：“西琳，你身上的律者能力能用多少？”
“都可以用吧。”
她来到了五万年前，然而仍然还是空之律者。
只是西琳并没有凭借着律者能力战斗的经验，很多时候都是凭借着本能战斗。
毕竟，她就算是想学习也没有地方给她学啊。
西琳的能力如今仍然是被隐瞒着，没有人知道逐火之蛾已经混入了一个律者……不对，确切来说是第二个。
“那好，等一下你听我指挥。”
在逐火之蛾的琪亚娜也开始学会了自己动脑。
靠近目标所在的神城医药后，琪亚娜与西琳开始迂回绕后。
“我去打听一下消息，顺便看看能不能潜入这里。”
“不用了，我都已经打听好了。”
就在琪亚娜说完的时候，一道声音冷然出现，让她和西琳吓了一跳。
却是见一个樱粉色长发的少女站在不远处，她望向琪亚娜与西琳，淡淡说着：“你们就是陈然提到的西琳与琪亚娜吧。”
琪亚娜连忙啊了一声：“对，我是西琳。”
西琳小声说着：“我是琪亚娜。”
“嗯，陈然说了会有两个帮手，那就没问题了。”樱低声说着：“我已经找到如何潜入的办法，接下来的目标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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