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所以说，这个X-10实验虽然是名义挂着逐火之蛾的名字，但其实是私人设计的实验。”
当666号收到了樱的消息时，不由拧着眉头。
“而这个实验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人获得崩坏的力量。”
“真是天真的想法，仅仅这样获得崩坏的力量，就不会有那么多……”
666号的自言自语戛然而止。
因为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人造律者！
在剧情中的2013年X-10实验的更早之前，同样也有实验设计如此相似的实验。
而那个实验产生了另外一个律者。
她的名字是西琳。
“我应该想到的，正如崩坏侧的律者同样也会背叛崩坏一样。”
“人类同样也会背叛人类！”
第一百三十三章：虚空万藏的歇斯底里（5k）
“喂喂喂，有什么事居然需要我出马，要是Himeko队长对我有什么意见，你要负起责任来啊。”
当666号用陈然的联系方式找到了琪亚娜与西琳时，三人约在休息区见面。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琪亚娜在照顾着西琳。
说起来也很奇怪，明明自己都还需要芽衣照顾的她，却是能把西琳照顾的很好。
按照琪亚娜的说法就是：“啊，西琳真的太可爱太好养了，我吃的东西她都能吃，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在角落中安安静静。平时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怎么会有西琳这么可爱的女孩。”
而这段话，她在来这个纪元之前，才和芽衣说过，只是名字改成雷电芽衣。
西琳并没有加入任何部门。
自那一天帮助陈然构筑全域连接的重要通道之后，陈然便让琪亚娜照顾她。
西琳也乖巧的不添任何麻烦。
她不需要战斗，自然也不用成为战斗的人员。
不过，出于这一次任务的特殊，666号决定叫上了西琳一起。
空之律者很有用。
至少在杀人这一点上，其实很有效率。
“这是一个资料。”
666号并不是陈然，虽然能够模拟陈然开玩笑，但不知道哪一个是适合开玩笑的场合。
所以，它直接开门见山说着：“资料里面是糟糕的实验，而我也是现在才想到，这个实验就是作用在西琳身体的那个实验。”
“作用我身体的实验。”
西琳有些呆，然后反应过来，你是说……
“对，你想的那样。”
666号说：“有人背叛了人类，制造律者。”
“即便是人类社会也会有所谓的反人类者，不知道是谁和逐火之蛾勾结在一起，做出了这一件事。调查的事我已经让别人去了，但是我担心的事……”
“别说了。”
琪亚娜认真说着：“交给我们吧。”
西琳同样认真说着：“我不会让悲剧重演的。”
她知道她是如何被‘制造’的，更知道这种‘制造’将会产生多大的痛苦。
666号点头。
“因为我个人的一些不便，这一次我恐怕无法与你们一同前去。所以只能远程联系了。”
“如果遇见实在无法阻碍的困难，我这边会酌情给你们支援的。”
它的手头还有全域连接和圣痕终端两件事。
这两件事让它根本不能擅自离开逐火之蛾。
陈然设置的目标是优先级，既然是优先级，它就要遵从。
而且，依靠着666号的计算，有琪亚娜和西琳，再加上暗中的樱，破坏X-10实验应该算很容易了。
“知道了知道了，而且这种事的话，还需要外援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那么，琪亚娜，出击！”
——
五万年后，圣芙蕾雅学园。
与小幽的对话已经结束，但陈然仍然感觉自己的胸腔溢满了让人不适的荒唐。
他不知道应该要用怎样的方式去适应。
站在文明的立场上，崩坏是入侵者。
然而在更高的立场之中，人类才是癌细胞。
这种入侵者身份的反转，让他险些绷不住了。
尤其是小幽猜测终焉极有可能是宇宙‘发烧’的唯一手段后，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也怪不得剧情中的苏探测过，无数个平行世界最终都会被覆灭终焉之下，没有人突破崩坏的枷锁。
毕竟如果有文明突破了崩坏的枷锁，那么这个文明和相对应的宇宙就会直接死亡，苏自然也就观察不到了。
只是，这些都是建立在宇宙之内的东西。
连接在多元宇宙的虚数之树，又是什么？
人类同样也存在被病毒所击垮的个体，是不是放在宇宙上来讲，其实也存在着战胜终焉的文明。
而只不过在战胜终焉之后，囊括那个文明的宇宙，从虚数之树中脱落到量子之海。
这会不会就是宇宙的‘死亡’？
他有太多宏观的东西想要去猜测与验证，然而，想要验证一个比星系还要囊括的宇宙规则，这是显而易见的难之又难。
这已经不是人的大脑可以算出来的范畴了，而如果用计算机去计算的话，同样也需要几乎无穷尽的时间。
因为最重要的是，没有样本。
无法去计算战胜终焉需要多少力量，更没办法计算宇宙从虚数之树上脱落到量子之海，会需要消耗多少虚数内能。
一个世界泡若是落入量子之海中，就会被时间所冲刷成为不规则的世界。
或者说，世界泡的世界其实才是宇宙的常态，因为这样的宇宙就和人一样有了寿数的限制。
而被连接着虚数之树的宇宙，其实才是非常态吧。
“太乱了。”
陈然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爆炸。
就在这时，他的头忽然感觉到冰冰凉凉。
却是见温蒂轻手轻脚，将手指按压在他的太阳穴中。
“你又在忙了，现在忙好了吗？”
“嗯。”
温蒂的声音轻柔，很有辨识度。
陈然闷哼一声，说：“与其说在忙，不如说是被吓到了。”
“是因为布洛妮娅吗？”
“没有，虽然布洛妮娅确实是很厉害，不过还不至于吓到我。”陈然向后伸着一只手，抓住温蒂的手指。
温蒂眨着眼睛看着他。
“那方便让我知道，你在忙什么吗？”
“啊，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是和小幽找到了某个猜想，还需要验证。”
这个时候的陈然，在温蒂面前已经没有了除了系统和他来历之外的任何秘密。
他拿出一张纸，开始从圣痕与律者的关系开始阐述。
温蒂顿时震惊了。
“哎，也就是说，律者其实才是宇宙正常的生命么？”
“准确来说，是站在崩坏的角度上，律者才是衡量生命的标尺。之前我说过，律者是崩坏异化的规则产生的意识的具现，是一种不完全准确的说法，不过我也想不到什么要补充的了。”
“而小幽在帮我找到这个猜想之后，意味着人类想要摆脱崩坏的路，已经难之又难。”
陈然认真说着：“目前只有一个设想，那就是圣痕计划，我记得，这个计划不用我和你说，往世乐土的人其实也会与你提及。”
温蒂顿时认真起来。
“依靠着前文明纪元将圣痕转录因子遗传到这个纪元，从而诞生圣痕，相继适应崩坏的计划，对么？”
“对，本质上这个计划就是进行基因上的改造，将人倾向于崩坏。”
陈然说：“但是你也知道，这个计划没有成功。”
他其实并不是很了解，为什么MEI只完成了女性的圣痕而没有完成男性。
时间不足是一个太过于敷衍的借口，有能够预测崩坏的普罗米修斯在，时间因素其实是最小的干扰因素才对。
而倘若如果是时间不足，那么世界蛇其实也应该会继承MEI，进行研究男性圣痕才对。
但根据陈然对剧情的了解，世界蛇完全没有补充完整圣痕的研究。
或许有研究，但失败了。
总之，男性圣痕并没有被制造，陈然并不觉得这个圣痕和女性圣痕有什么技术上冲突的地方。
那唯一一种可能是，MEI是故意的。
凯文说过，圣痕计划是一个失败的计划。
但他或许是忘了补充，又或者是茫然无知，所以他并没有提及圣痕计划是一个故意失败的计划。
只是对于这一点，陈然并没有去探究。
以未来的剧本去探究MEI的心理路程，那太难了。
“MEI，你究竟站在怎样的立场中呢。”陈然本能喃喃自语。
一边的温蒂眨了眨眼，说：“这种事要告诉奥托主教吗？”
“虽然不是很懂这个，但在这个时代，估计只有奥托主教能帮忙了吧。”
陈然叹了口气：“如无必要，我真的不太愿意和他打交道。”
“温蒂，其实你应该了解我，我一点都不聪明，所以和聪明人打交道，只会让我更畏惧。”
“不过，现在确实是需要与他联系了。”
陈然从来都不是将活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的人。
他有系统给的知识，不代表就已经有了相应的智商。
不论是和MEI相比，还是与奥托比较，他都差一大截。
他说：“我会整理一些资料，你在身边的话会有说服力一些。”
“不过，奥托会不会重视就是另外的事了。”
奥托所重视的，毕竟只有卡莲。
温蒂眨了眨眼，笑：傠“好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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