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丑角
琪亚娜所拔出来的，便是这个巨大人造崩坏建筑的控制中心，也是圣痕终端的核心：幽兰黛尔。
在石中剑被拔出的一刻，意味着终端和人造崩坏建筑都到了结束的时候。
它们已经完成其使命。
一个巨大的石块眼看就要砸落在琪亚娜身上，琪亚娜下意识退避，又一个巨石袭来，她猛然用剑迎击。
长剑稍稍触碰到石块，整个石头猛然四分五裂。
“好厉害。”
“那是当然了。”
一道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却是见她手中的长剑猛然变化，成为大头小人的样子。
在琪亚娜错愕的目光下，这个小人蹦蹦跳跳朝着陈然跑去。
“陈然，你终于来接我啦！”
第一百二十一章：虚数空间开启方式，可可利亚与灰蛇冲突（5k）
对陈然来说，只是模拟的这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小幽。
但对小幽而言，她已经五万多年没有见到陈然。
看着眼前扑在他怀中，眨着大眼眸的小人偶，陈然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辛苦你了，难以想象你是怎么坚持这么久的。”他感慨着。
“因为这是你的任务嘛。”
幽兰黛尔的声音有些闷：“再怎么样，我也是要把你的任务完成的。”
她的话让陈然不由感动。
“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琪亚娜咳嗽一声：“那个……这就是你说的，我们要见的人工智能吗？”
“嗨，好久不见啦，西琳。”小幽从陈然的怀抱中离开，笑意盈盈给琪亚娜打着招呼。
“西琳阿姨？”琪亚娜眨了眨眼：“你弄错了吧，我叫琪亚娜。”
一边的陈然叹了口气，说：“这里面有一段比较复杂的关系，我还是不解释了。小幽，人家现在叫琪亚娜，别弄错了。”
“好哒！”
对小幽而言，只是改一个称呼而已，并没有什么。
陈然看向此刻只剩下残骸的月球建筑，一时间不由感慨：“这就是终焉之战的战场么？”
他能感受到此处溢出的浓郁崩坏能。
即便是给圣痕终端供能了五万余年，但此处崩坏能的浓度依旧还是惊人无比。
尤其是在月球建筑摧毁之后，这里的崩坏能浓度开始增加，就好像是复苏的魔神。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但总觉得这里的崩坏能浓度，可以制造两个温蒂。
想到温蒂，陈然忍不住有一丝失神。
毫无疑问，作为男友，他非常不合格。现在的温蒂在天命总部养伤，他至少也要去看一看。
但现在的话……
“好了，小幽，我们想要去虚数空间，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小幽噘着嘴：“怎么一个两个都要去虚数空间，你就不怕虚数化……哦，你确实是不用怕。”
小幽是知道现在的陈然并不是真的活了五万年的陈然，事实上，她也不知道终焉之战后，陈然到哪里去了。
她只知道陈然应该是活着的，但就是消失了。
而能够游走在时间中的陈然，并不需要担心虚数化。
原因很简单：四维空间之外的世界，就是虚数存在的世界。
时间虽然是四维空间的维度之一，但却是纵向的不可回逆的存在。除非是涉足虚数空间逆行而上，才能回逆到以现在时间为基点的坐标。
陈然叹了口气，说：“没办法，我们的时间是错开的。”
他蹲下来，摸着小幽的头：“以你现在为坐标，我来自过去。但以我自身为坐标，你才是未来。”
一边的琪亚娜并不懂这些，而是问着小幽：“我的妈妈和阿姨落在了虚数空间，我要把她们带出来。”
“在虚数空间过久是会虚数化的，但是既然陈然觉得你没问题，那我也会想办法帮你们。”
身为前文明纪元的人工智能，小幽自然也是有对虚数空间的开启办法。
小幽其实对已经进入虚数空间的塞西莉亚和西琳的处境，并不乐观。
虚数与量子彼此纠缠，但这都不是正常人能够涉足之地。
量子是一个事物的最小的不可分割的单位，而虚数则是脱离实数所在的所有域的空间。
幽兰黛尔顿了顿，道：“不过根据我的记录，在月球上就有通往虚数空间的地方，这还是逐火之蛾发现的。”
“逐火之蛾发现的？”
陈然有些疑惑。
小幽点头：“根据我的资料，在第八律者出现之后，逐火之蛾开始积极寻找地球之外的居住之地。”
陈然默然点头。
他与温蒂聊过，温蒂也说过，在那个纪元，人们虽然一次又一次战胜律者，但永无尽头的灾难让人们心生绝望。
每一次律者出现都会伴随牺牲，所以离开地球逐渐成为了主流的声音。
“而促成这一点的是，逐火之蛾在月球发现的古遗迹建筑与壁画。”
幽兰黛尔将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陈然与琪亚娜。
逐火之蛾积极对外探索，第一个地方自然就是月球。
月球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却是人类眺望太空的桥头堡。
只是，当逐火之蛾真正探索月球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的说法是错的。
在人类发展成文明的时间中，月球上就已经有了特殊的建筑与壁画。
那是另一个文明探访此处的证明。
虽然并不知道那个文明为什么去占据地球，选择了离开，但这个发现让人逐火之蛾的人惊愕不已。
直到，逐火之蛾通过壁画中解读了一些信息。
“我也不知道那个壁画的信息是什么，但逐火之蛾对这个壁画严格保密，尤其是对爱莉希雅。”
“这五万年来，我也研究过那个壁画，但发现它只是一个简单地打开虚数空间的入口而已。”
“那个律者就是从这里进入的。”
说话间，小幽带着陈然和琪亚娜，来到了此处的月球建筑。
这里的建筑并非月球上逐火之蛾的人工崩坏兽，而是真正的用混泥土打造的建筑。
也不知道月球上是怎么用上水泥的。
壁画就在建筑的顶端，看不清含义。
蓦然间，陈然忽然想到了一个词：标记。
就好像虫子会用信息素给巢穴进行标记一样，这个月球上的壁画，会不会只是一个简单的标记功能呢？
如果是的话，那为什么要瞒着爱莉希雅呢？
还是说，那时候的逐火之蛾，其实已经知道爱莉希雅是律者的身份了？
“在这里，只需要用律者核心的力量，或者以太燃素就可以打开了。”
“对了，你有这些么？没有的话，我们需要从终焉的崩坏那提取一些出来。”
没错，以太燃素的重要构成，其实也是崩坏。
在这个世界的崩坏还不频繁的时候，古时候的人却已经观察到有关于崩坏的特殊现象，将其命名为以太。
而后的一段时间，崩坏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而‘以太’自然而然被认为是一种假想物质。
直到崩坏被完全发现后，穆大陆的科学家们才将‘以太’和‘崩坏’结合起来。
所谓的以太燃素，实际上就是高浓度崩坏用特殊提取手法制作的燃素，只不过换了名词而已。
陈然笑了笑：“不用，我的圣痕空间有这个。”
他的圣痕空间还有系统送的以太燃素和空间透镜。
也不知道系统啥时候出现一个锻造功能，要是能锻造安娜套就好了。
陈然也只是想一下。
很快，在小幽的指引之下，他安置了以太燃素，并且拿出了空间透镜。
“我并不能保证你在虚数空间的安全，琪亚娜，即便你是特殊的个体，也是有迷失的风险。”
他再一次警告着她，说：“虚数的洪流，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便是我也难以描述。”
琪亚娜深呼吸一口气：“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
…
“什么，琪亚娜不见了！”
好不容易从月球上回来的德丽莎，就听到了时雨绮罗这样的消息。
时雨绮罗说：“前段时间，她问了我关于西琳的一些问题后，然后就回到总部。琥珀也说见过她。”
“后来，她私自驾驶着空港飞行器离开，那个飞行器最后停靠的地方是极东。”
“哦，和琪亚娜一起不见的是曾经极东支部的研究员陈然，德丽莎，快用你的权限调查这个人，我怀疑是逆熵派来的间谍。”
“不可能，我们才和逆熵合作过。”德丽莎下意识反驳。
不过，她的手脚倒是不慢，很快就调查陈然。
然后，德丽莎惊讶发现，她居然没有权限。
在天命，让德丽莎都没有权限去调查的人只有一个可能：奥托认为非常重要的人。
她急匆匆的去找奥托。
也是这个时候，奥托才得知陈然已经来了。
他十分好奇的点进去有关于天命记录的，陈然的权限。
然后发现陈然的履历一片空白。
他如何加入天命的，未知。
“这一件事你不用管了，德丽莎。”
想到了在月球的圣痕终端，奥托若有所思，淡淡说着：“琪亚娜跟着他在一起，并不担心会出事。”
当然，有一点他并没有说。
没有出事的琪亚娜，并不意味着就一定安全。
陈然是他不在掌握中的意外。而这种意外，他也无法去控制。
跳跃在时间的洪流中，卷入了莫比乌斯环。
奥托欣赏陈然的勇气，但也叹息他的命运。
德丽莎发怒：“我怎么能不管。”
“如果我说他和琪亚娜，能将西琳与塞西莉亚带回来呢？”奥托笑意盈盈：“我可爱的孙女，这个世界有很多你未知的力量。”
尽管德丽莎依旧十分气愤，但在奥托的这一句话下，脾气倒是收敛了一些。
她不可能不在意塞西莉亚。
奥托敷衍了一下德丽莎后，德丽莎尽管心不甘情不愿，还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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