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我将这颗龙晶，放入身体里已经三十年。”墨蛟看着从虚化重新回归本体的白梨，它知道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挣脱的可能，所以它不紧不慢的缓缓靠近，低垂下头，凝望着面前身材纤细的少女。
“为了这颗龙晶，我不惜舍弃了我的腹中胎儿，三十年，我才终于从龙晶之中，学到了一丝龙族神通，想必你刚才使用的，便是蛇祖所参悟的太虚吧？”
“我曾也是蛇族中人，千年前被济世真人收到了他的小世界里，成为了这片天地之一。我本以为此生都将无望挣脱这片天地规则，却不曾想，后来他来到了这葬龙谷，将葬龙谷与他的小世界融合，化作了他的传承秘境。而我也有机会，触碰到这颗龙晶。”
“我等了太久太久，我的血脉本就低微，本以为此生都没有了炼化这颗龙晶的机会，却不曾想等到了你，气运终究还是眷顾了我，只要将你吞噬，再将这颗龙晶炼化完全，便可挣脱这片天地，待我回到西域蛇族，从此我便是西域妖王，西域众妖都将听我号令！”
大概是多年的孤独寂寞无人诉说，墨蛟难得多说了两句，“发现了吧？你的太虚已然无法使用，这便是龙族的霸道之处，龙族以规则游走世间，万妖在他麾下都不过蝼蚁，只需一念，便可封锁你的太虚，你已无处可逃，将被我吞噬，化作我炼化龙晶，成就妖王路上的养料。”
白梨紧咬着嘴唇，未曾再发出任何声音，她试着挥剑，但剑刃即便是斩在墨蛟的脑袋上，墨蛟仍旧不躲不避，她的剑刃只能在墨蛟的额头上斩出一点火花，仅此而已。
“徒劳的挣扎毫无意义，你我虽为同族，但吞噬你也是无奈之举，往后我会在蛇族为你竖起碑石，纪念你今日为我大道，所做出的牺牲！”
墨蛟的身躯越凑越近，血色竖瞳越放越大。
白梨纤白的小腿轻轻颤抖起来。
她本以为她不会害怕死亡的。
在逃亡的那一刻，她便已经为自己想好了一切后果，或许未来她会死在东域的某个角落里，但也要比被他人选择的人生要好过太多。
身为蛇族的她，总很羡慕天上飞的那些灵鸟，羡慕它们华美的羽翼，它们拥有整片天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墨蛟的吐息带着极致的寒气，白梨仿佛感觉她的骨髓都在渐渐凝结。
“这些废话就是你的遗言吗？”
嘈杂雨声中，忽然一道声线传来。
墨蛟被这道声音吸引，它回过头，阴暗天穹下的纷杂雨幕里，一白衣修士站在雨中，被雨淋的浑身湿透，他没有时间撑伞，因为这一路白梨实在是跑的太快，光是勉强跟上就近乎耗费了全部力气。、
他总觉得白梨忽然说着些什么她死了他不要难过怪怪的，所以努力装睡了好久好久。
“姜槐……”白梨瞪大眼眸，凝望着雨中的少年身影。
“回去……回去……！”她忽然发疯一般朝着姜槐大吼，可姜槐却只是一步步朝前走来，仿佛雨声遮盖了她的声音一般。
“哪有你这样不辞而别的？不是说好有好吃的一起分享，有事一起扛吗？你这样以后我可就没法把你当好兄弟了嗷。”姜槐望向她的眼眸。
认识那么久他还没见白梨掉过眼泪，但此刻少女白嫩的面颊梨花带雨，声音仿佛快要歇斯底里一般，姜槐认真望着她的眼睛，可他来不及哄面前的少女，因为墨蛟已经朝着他吐出一道寒流。
顷刻间，姜槐抬头，镜花发动。
墨蛟的面前化作一片纯白，它看不见雨幕，也看不见远处的湖与白梨，先前吐出的寒流也未能命中姜槐，但顷刻间它便已经横扫巨尾，试图寻找出姜槐的踪迹。
姜槐耳边默默响起系统提示音。
“低阶经验卷轴*50已使用。”
经验卷轴是姜槐的系统最赖皮的东西，无视修为桎梏，无视天地规则，直接把姜槐的修行化作经验条升级，有时候姜槐觉得做这b系统的人像是赛尔号重度玩家，他就是那个被提升修为的小精灵。
但可惜他的气海现在废了，使用的经验卷轴只能在一瞬间，让他的修为暂时拥有，但不过一炷香以后就会尽数因为气海破碎而溢散出去。
五十张低阶经验卷轴，提升的修为并不多，只能勉强让他来到元婴后期大圆满。
这些经验卷轴都是姜槐先前薅羊毛薅来的，比如捏捏洛卿雨的小脚，亲亲温绾绾的嘴唇，捏捏白梨的臀儿，还有趁着酒醉亲吻师尊的嘴唇。
那些真正意义上作恶的任务，至今他都未曾碰过，所以攒了那么久，也才攒了这么几张。若是真的换一心求道，无视善恶的修士获得这个系统，或许现在他都已经第八境了吧？
久违的灵气充足。
姜槐在来到这里的那一刻，便已经握住了夜凝剑，还好他来的不晚，整日喜欢睡大觉的夜凝剑灵被他唤醒，刚才还在抱怨着还想多睡一会儿呢，此刻也严阵以待。
“又要用那个了吗？”被姜槐起名叫做小凝的剑灵严肃问道。
“是的，就是那个。”
姜槐握紧夜凝剑，顷刻间，夜凝剑在剑灵的影响下，锋锐来到极限，天阶上品完美灵剑，距离绝品只有一步之遥，这是世间罕见的神兵，只有使用得当，可斩断一切。
镜花只能拖延面前这头墨蛟一段时间，真正的杀招在他这一剑里。
或许是因为楚纤凝的影响，姜槐也喜欢极简的剑招，他的剑招在意不在形，这么多年来他一共悟了两招，一招叫镜花，一招叫水月。
水月是奇怪的剑招，因为似乎触及了某种规则上的桎梏，一旦使用便会对他造成极大的反噬，姜槐初悟出来那天，挥剑以后在床上躺了三天，给楚纤凝吓的不行，叮嘱他以后一定要少用。
姜槐用的确实也很少，但对剑势的领悟却从来没停，修行一途可以手中无剑，但不能心中无剑，若是心中无剑，任谁来都能欺辱他几分。
姜槐抬手，以剑势锁定墨蛟的身躯，找寻到它心脏的位置，浑身灵气牵动于一身，一道璀璨的光亮于剑尖闪耀而起，伴随着剑锋挥动，光亮化作半月，月光落在墨蛟的心口处，刹那间剑光消散，血光涌现。
姜槐喷出一大口血，而墨蛟的胸口，也被剑锋贯穿撕裂，黑红色的血液喷洒一地，姜槐即刻回到原地，将白梨紧紧抱在怀中，来到空旷处，避免墨蛟带毒的血迹喷洒到白梨身上。
白梨脸上惊惶未定，她抬眸望着姜槐嘴角的血，还未开口，姜槐便轻声道，“不碍事。”
姜槐将目光望向面前的墨蛟，墨蛟的身躯已经轰然倒塌，可它的眸子还有着微弱的光亮，那是蛟蛇的眼眸，但此刻却充斥满了遗憾与不甘。
它已经无力再站起，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而姜槐短时间内也没法再挥出第二剑，无力补刀，他拿出火龙符，试图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墨蛟彻底杀死，避免生变。
“凭什么……分明……只差一步……”
“所以说反派一般死于废话太多，你触发定律了。”火龙符的火光已经亮起，姜槐刚松了一口气，但下一刻，墨蛟的眸子却变得愈发森冷起来，“我没法化龙……你也……休想……！”
从墨蛟的口中忽然再发出一个音节来，那是它临死前的嘶吼，它将身躯内的龙晶尽数催动，以自身为祭坛，献祭自身引动了龙晶上的法则之力。
龙族掌握天地法则，而人族受天地法则庇佑，不受大多数龙族使用的法则影响，姜槐对这一声历吼不明所以，但他怀里的白蛇忽然发出一声尖叫，顷刻间她的身躯便被迫化回了真身，无数伤痕在她的白鳞上撕裂开来，血迹一瞬间便浸红了姜槐的衣衫。
那一声吼叫过后，墨蛟的眼眸在火光中尽数失去生机，可它的眸子里仍旧满是怨毒。
“那是龙族的规则之力，是让白梨去死的意思！”
藏于夜凝剑之中的小凝听出了那声吼叫的意义，慌忙提醒着姜槐，姜槐顷刻间便从身体里取出最好的疗伤丹药，试图将其塞入白蛇的嘴唇，他很努力的撬开她的嘴，将丹药塞进去，她身上的伤势似乎有所复原，但即刻间便再次撕裂，喷洒的血迹不断涌出，姜槐有些慌神，可翻遍他的储物戒指，想遍他看过的所有古籍，也找不到该如何中止她的伤势。
“疗伤丹只能吊住她的命，是它使用了龙族的命令让她去死，没用的。”小凝在一边提醒道。
“该怎么办？！”姜槐声音颤抖。
“这……我也不知道啊……这片秘境是济世真人的……只能赌他的残魂还在不在了，他的医术很了得。”小凝迟疑着，接着从姜槐手中脱离，悬浮于空，“你把那颗龙晶带上，我带你去找济世真人的传承地，要是他的残魂还在……可能会有办法……”
姜槐以最快的速度，从墨蛟的身体里取出了那颗硕大的龙晶，收进系统背包里，跳上夜凝剑。怀里的白蛇皮肤上不断出现裂痕，姜槐拿出他所有的疗伤丹，一颗颗的给白蛇喂下去，可效果都只是杯水车薪。
除此以外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将白梨抱的紧紧的，先前他总觉得白梨化作的白蛇阴森可怖，身躯冷冰滑腻，但此刻却只希望她能好好的，纯白鳞片上不再增添任何伤口，便是最完美的模样。
“你忍忍，你忍忍……我在想办法……白梨……我在想办法……你不能死……你不许死……你是我的朋友……我不准你死！”
95 丹阵
夜雨声嘈杂无比，姜槐拿出白色浴巾，将白梨的身躯紧紧包裹着，可很快她的身躯就把姜槐的浴巾尽数染红，姜槐低头望着白蛇的眸子，白蛇的眸子还未曾合上，她很努力的催动着最后一点灵气。
“都说了，不许难过。”白梨的声音很轻很轻。
"我会难过的……你说不许也没用……你不能死……我欠你一条命，你就这么死了我会记一辈子！一辈子都吃不好睡不好……坚持住……我在你身边呢，坚持住……"
姜槐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他修行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未曾真的遇到过生死离别的场景，先前遇到过最危险的一次，是他与秘境里，遇到了一群风魔狼，两人并肩而战，皆是浑身重伤，精疲力竭，白梨用肉身替他挡住了最后一只风魔狼临死前的反扑，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妖族的肉身比人族的肉身强悍的多，她不挡姜槐大概率会死，她挡住了她也不一定会死，怎么想都很划算。
所以姜槐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有什么好事从来都不会忘记她。他从来都不喜欢杀人，可如果有人敢欺负到她的头上，那姜槐就要他的命！
白梨努力睁大眼睛，告诉姜槐，她很努力在支撑着呢，即便她现在浑身都疼的好厉害，好想就这么闭上眼，坠入一片黑暗里，好好睡上一觉。
“你怎么还哭的……好丢人……”
“你坚持住啊……你不能死……不准死……听到没有……睁大眼睛看我……看着我！”
白梨努力把眼睛睁的好大。
“小凝，快……快……快！”
“在快了在快了，别催了主人，应该快找到了。”夜凝剑里的剑灵无奈的回应着，她睡上半年才吸纳于剑身的这点灵气，此刻全都用来给他寻找济世真人的传承祖地了，再快又能快到哪去？
夜凝剑已然在狂风暴雨中，宛若闪电一般穿行，浩荡剑威让雨珠自动避躲开来，姜槐努力陪白梨说着话，给白梨喂下一颗颗疗伤丹药，终于，夜凝剑停在了一处山洞前。
“好了，我没感觉错的话，济世真人的道韵气息就在这，他的传承祖地应该就在这里，你快点进去看看吧？要是他的残魂还在，应该有办法救她。”
不必夜凝开口，姜槐便已经从飞剑上冲了出去，夜凝在一边提醒道，“你也要小心些，刚使用了那招，你的气血不稳，上次的伤势还没完全愈合，容易出事的。”
她的话音刚落下，姜槐便因为气血逆流而失去力气，近乎一瞬间跪倒在地，即便如此，他还是将怀里的白梨抱的紧紧的。
山洞里起初一片黑暗，在姜槐来到这里以后，一瞬间流萤石的光芒尽数亮起，山洞内亮如白昼，一道声音在姜槐耳边响起。
“谁人闯入我传承祖地？这般冒冒失失的像什么话？”
这道声音一瞬便在姜槐心中燃起希望曙光，姜槐抬头，而一边的夜凝剑悬浮在他身边，替姜槐回答到，“济世真人，还请替我剑主的朋友治伤。”
“哦？夜凝，你怎么会落到他人手里？”
“我主人飞升了嘛，飞升又不让带走我，就只好把我留在这咯。她还说什么以后能回到下界了就来找我，结果一千年也没来，我等不到她，就换新主人咯。”
“凝语竟然真的飞升了啊。”那道声音里透出些许感慨与羡慕，接着夜凝便即刻回复道，“先别废话啦，赶紧看看我主人的朋友有没有的救？”
山洞内忽然涌现出一道绿色灵气，将姜槐身边的白梨缠绕，接着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这是蛇族被龙族的即死令下令了嘛，不过这个即死令的力量很薄弱，救倒是有的救。”
“那你快救嘛。”
“可我为什么要救？”济世真人忽然反问夜凝剑灵。
夜凝剑灵一时间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姜槐却已开口，跪倒在地，抬头望着面前的山洞，“还请真人出手，救我朋友一命，从今往后我愿为真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可济世真人的回应却很无奈，“我都已死之人了，如今这一缕残魂躲在秘境里，不过是赖以生存，躲避天道绞杀而已。若是我出手救她，那我便要少活些时日，我与你非亲非故，何必救她呢？”
姜槐一时语塞，说不出话，低下头，额头重重敲在地面，“还请真人出手相救！”
“小家伙，你自己气血逆流，气海破损，灵气乱涌，伤势也不轻，还是别磕这头了吧？我活了千年，生前倒是还偶尔喜欢悬壶救世，博取一些虚名，但如今我都是一具残魂了，虚名对我而言早就毫无意义。我不会救她的，你磕十个，一百个一千个也没用。”
夜凝剑在一边忽然开口，“济世叔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这点残魂是留着找继承人的，他既然能获得你的认可，自然也是走你师尊语凝无情剑一道的，与我毫不相干，我救他作甚？”
“不是，我找他做我主人，是因为他的剑势很厉害，跟我师尊不是一道的。”夜凝无辜回答。
“你个剑灵可别骗我，你当初不是因为你只寻无情剑一脉的剑修为主人，所以才选择语凝做主人吗？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的剑道你看都不看一眼。”说到这，济世真人的语气似乎还带点怨念。
“原则是原则啦，主要无情剑的剑势对我的剑魂很舒服啦，可他的剑势好厉害呢，不算无情剑也不算有情剑，因为太厉害所以勉强可以破例一下。”夜凝剑灵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着。
“千真万确。”
“你要是骗我，我可就把你的小主人杀了。”
“骗你是小狗，而且他也很擅长炼药啦，不是正好继承你衣钵吗？你的鸿蒙生死剑藏了一辈子，活着的时候找了好几个徒弟都不满意给逐出师门了，他你肯满意。”夜凝剑灵努力推销着自家主子，剑魂的声音娇软甜美，好像小女孩在和老爷爷撒娇似的。
济世真人叹息一声，“那便试试吧。”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又降下一道绿色灵气将白梨的身躯包裹，随即济世的声音响起，“这道翠绿真灵，可保她十二时辰内不死，小家伙，若是你能通过我的传承考验，成为我的传承者，那我倒是可以安心将救活她的方法教给你。”
姜槐身躯颤抖着，从地上站起身，“多谢济世真人。”
“别急着道谢，你若是无法通过我的考验，十二个时辰以后，她该死还是会死，我不会出手救她。”
说罢，姜槐面前便出现了一道漩涡，“我的试炼共分四关，必须尽数通过，才有资格做我的继承人，这里是第一关。”
姜槐回眸，看了一眼被绿光包裹的白梨，她的身子此刻已经不再撕裂，不再涌血，姜槐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努力克制住脑袋里头晕目眩的感觉，拖着虚浮的身体，踏进这第一处漩涡之中。
姜槐面前出现了一片白光，而白光之上，是无数悬浮着的灵药。
此刻摆在姜槐面前的，是三百九十二张丹方。
“我名济世，方济世，千年前，我曾为济世真人，因寿元枯竭，故此便为自己准备了墓穴，等待继承人到来。”
“我这一生，沉浸于炼药与剑道之中，我的剑道也算出名，只可惜想要参悟我的剑道，就必须先明白炼药之理，绝大多数剑修都耐不住性子，过不了这第一关。”
“你面前此刻有三百九十二张丹方，你可以选择任意丹炉，也可以选择任意灵火。这片空间内炼丹用的灵气取之不尽，而你要做的，就是将这三百九十二张丹方尽数炼制出来，这片秘境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你在这里待上三天，外界也只过去三个时辰，三天之内，将这三百九十二张丹方炼制出七成，我便算你通过考验，但你只有三天时间。”
姜槐将那些丹方取来，悬浮于空，好奇问道，“为何不是全部炼制？”
“我年少时也如你这般口气，待你看到这些丹方都是些什么……或许你便会求着我给你放宽些难度了。”
“天阶灵淬丹。”姜槐若有所思的看向第一张丹方，取来药材，他并没有选用丹炉，因为这片秘境的天地规则很有意思，灵气他近乎取之不尽，于是他直接以灵气构成丹阵，引动那天上的灵药飞入丹阵之中，再选择了效果最好最爆裂的灵火。
“你这是什么手段？”反倒是济世真人的声音一愣。
“丹阵，我自己开发的，为了偷懒。”姜槐小声回答着。
“你选用的灵火过于爆裂，并不适合炼制灵淬丹，显然你在第一张丹方上就错了。”济世真人的声音里透出满满的失望。
“没，主要这天衍神火炼什么都很快，为了节约时间，丹阵可以避免灵火过于爆裂的问题。”姜槐一边说着，一边将丹药全部放置好，接着便任由丹阵在半空中熊熊燃烧，不再去看，而是将目光望向第二张丹方，也是同样的方法，绘制丹阵，使用火焰最爆裂，速度最快的天衍神火，等第二个丹阵启动，第一个丹阵上的灵药已经炼制好了。
天阶完美品质。
既然可以随意选择灵火，甚至药材都是最顶级的，还有取之不尽的灵气可用，那如果没炼制出来天阶完美品质，姜槐都想羞愧的把自己手砍下来。
96 会了
"你……"济世真人愣是发出者一声呼喊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没见过这么炼丹的，千八百年来头一回。
“怎么了？”在他发问的时刻，姜槐已经开始炼制第四颗丹药了，炼着炼着，忽然一颗天阶品质的翠玉丹来到了姜槐面前。
这并不是姜槐炼出来的，而是济世真人从他的遗产里拿出来的，“你快将这个吃了，你身上的伤势可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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