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楚纤凝站起身，淡淡道，“除却压制旧伤以外，那一天我还需要独自处理一下关于花灵之体的弊端。”
“花灵之体也有弊端吗？”姜槐一怔。
“不严重，你不必担忧。”楚纤凝淡然回答，“你说你过两天有事？”
“是啊，前段时间不是把剑借人了嘛，她去探索秘境了，算下来时间也差不多，我先前已经将天玄宗的地址给她了。差不多就这两天她该来找我还剑，到时候葬龙谷的秘境要开启了，我已经准备好门票钱，打算和她一起去探索看看。”
“葬龙谷……修为最低要求是结丹吧？”
“师尊放心，我当然是有自保手段才敢踏足的。”
“你去葬龙谷做什么？”
“这不是听闻葬龙谷里灵药遍地嘛，想去寻找一下给我自己治愈气海的药材。”
其实姜槐自己还没琢磨出来药方呢，他只是听闻说，这回葬龙古的半年前空间波动之时，隐约有龙血灵花的香味传出。龙血灵花是一味尤其滋补的灵药，只会在龙尸的心头血之上生出，对第八境修士都裨益极大，最最最重要的，是姜槐准备给楚纤凝炼制的疗伤丹药里，龙血灵花是一味很重要的药材。
但他肯定不能说，说了楚纤凝就不会让他去了。
楚纤凝沉默了约莫十息时间，轻声开口，“把溯雪带上。”
“不用，我有夜凝呢，双剑我也用不明白，放心啦，师尊你是知道我的，我最贪生怕死了。”
楚纤凝斜视他一眼，“可我看你最近找死的次数好像并不少。”
“有吗？”姜槐无辜眨眨眼。
楚纤凝冷笑一声，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接着她便转身走去了浴池，应该是打算沐浴。
虽然姜小槐心底也有小小恶念，比如偷窥师尊沐浴，但以师尊第八境修为，小小的风吹草动便会被她轻易察觉，楚纤凝要是知道了，得把他拎出来打个半死。
唉，无所事事姜小槐默默去打开他的炼丹炉，把先前洛月观身上多余的，修行无垢金身的药材丢进去，开始炼制修行无垢金身第八重，第九重的丹药。
等到楚纤凝沐浴完毕，姜小槐的丹药也炼制好了，他默默坐在凉亭里，满脸凝重的盯着面前的楚纤凝，“师尊，我需要你帮个小忙。”
“坐在这陪我一会儿。”
楚纤凝歪了歪脑袋。
“无垢金身淬体很痛，看着师尊就不那么疼了。”
楚纤凝刚想说些斥责他的话，可看着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终究还是没再说出口，淡淡哦了一声，靠在椅子上，白色裙摆下的双腿交叠起来，雪嫩小脚未穿鞋袜，白嫩嫩的足尖微微晃荡。
姜槐将修行第八重的丹药丢进嘴里，如临大敌，因为他是真的怕疼。
丹药在一瞬间便被他吞咽入腹，药力开始在他的四肢百骸发挥作用，他这炼制的还是改良版无垢金身，疼痛只有其中的三分之一，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姜槐真的很敬佩洛月观，她是真能忍。
姜槐的骨头很快便传来宛若碎裂一般的疼痛，他紧紧咬着牙，皮肤上很快便有汗水蒸腾出来，他的身体在一点点吸收药力，待到完全吸收以后，力量速度都会更进一步，相比之下这点疼痛，似乎确实只是微小的代价。
姜槐疼的厉害，眼前有些发黑，可视线里白白嫩嫩的小脚莹白如玉，洒满流光，楚纤凝雪白的足趾有些俏皮的舒展开来，她的小脚又微微抬起几分，雪滑足底微微透出一丝粉嫩。
71 就是这么狠毒
楚纤凝有些恍惚起来。
她忽然回忆起，她也曾见过洛月观修行无垢金身时候的模样，那时候她守在一边为她护法。修行无垢金身有一个很关键的环节，这期间无论有多少疼痛，你都绝对不可晕厥过去，一旦晕厥便前功尽弃，还有可能导致经脉受损。
那时洛月观疼的满地打滚，涕泪横流，她在一边手足无措，只能静默望着她。后来她终于想到些什么，试图把洛月观搂到怀里，可洛月观却低头紧紧咬住了她的肩膀，仿佛想把她的肩膀咬碎。
如今她的逆徒也在修行无垢金身，可她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或许她只能微微抬起白嫩小脚，在这时候勉强满足一下小混蛋的偷看欲望。
怪怪的，楚纤凝总感觉有点小别扭。
“很疼的话……你喊出来，我不会嘲笑你。”楚纤凝迟疑片刻，轻声说道。
"我其实还好。"
“那么要面子？”
“在师尊面前偶尔还是要一下的。”姜槐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清幽月光下，楚纤凝的身姿纤细，风微微吹动她的裙摆，裙边的小腿温润细腻。
“可我看你还是不要脸的时候更多一些。”楚纤凝不满的嘟囔一声，她站起身，白嫩小脚踩在地面，很快她便来到了姜槐身前，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姜槐脸颊的汗珠。
姜槐的身躯陡然变得有些僵硬。
尽管楚纤凝的眸子还是有几分冷冰，可姜槐好像还窥见几分不经意的温柔。楚纤凝的动作好认真，温柔的眸子就这般轻轻望着他，姜槐觉得他好像快要融化掉。
“还要多久？”
“一炷香时间。”
“嗯，我等你。”楚纤凝轻声说着。
她手里的手帕轻柔的给姜槐擦着汗，姜槐站在原地，这时候他耳边忽然传来叮叮叮的声音，是系统又发布了奇怪的任务，他极速的扫了一眼，是希望他把面前的楚纤凝拥入怀中，仗着现在他疼的厉害，楚纤凝舍不得打他。
可姜槐却没有伸手。
他身上现在一身汗，总担忧弄脏了刚沐浴过的楚纤凝。
庭院里变得好静谧，似乎花瓣飘落在地的声音都变得无比清晰，姜槐听到他急促沉重的呼吸，不知怎的，他往后退了一步，轻声说，“没事……一会儿我去沐浴就好，师尊不必替我擦汗的。”
她的眸子就这般望着面前的姜槐。
小贱狗怎么还忽然转性了？
但楚纤凝向来不喜欢强求什么，所以她只是静默的站在姜槐面前。姜槐凝视着面前的楚纤凝，她的容颜绝美精致，宛若月下仙子般皎洁清冷。有时姜槐总觉得楚纤凝可触不可及，可偏偏楚纤凝偶尔也会有展露出自己的喜怒哀乐，耍小脾气的时候。
所以有时姜槐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他太贪心，仿佛每次当他终于想放弃了，楚纤凝又会不经意展现出出温柔娇俏的一面，让他又开始幻想起来。
这一炷香的时间仿佛变得好漫长，汗水已经浸润了姜槐的衣衫，他有些睁不开眼睛，终于，他的无垢金身来到第八重。
姜槐再掏出第二颗丹药，这第九重要比第八重还狠点，他忽然有点懦了，可过两天就要去葬龙谷，无论如何多点力量，总多点自保的资本，他也没法拖延，所以干脆咬了咬牙，将这颗丹药也一并吞下。
楚纤凝回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只是将身子蜷缩起来，她微微低下头，拿出一个小瓷瓶，瓷瓶里有些冰凉透明的液体，她将瓷瓶里的液体轻轻倒在了雪白足背上，用指尖轻轻抹匀。
“这是什么？”姜槐一边发抖，一边好奇问道。
“洛月观送我的花露，说是滋润肌肤用的，用完会变得香香的。”
“原来她身上的香味是这么来的啊。”姜槐恍然大悟，赫赫，都是外物，不如她师尊身上本来就有的香香。
只是楚纤凝此刻认真的用指尖一点点将花露在足背晕开，雪白足背渐渐泛起光泽的样子实在好诱人，宛若水晶葡萄般的可爱足趾还微微扭了扭，晶莹花露很快便将她的小脚尽数包裹，她的小腿伸展开，在空中轻轻晃了晃，等待着花露被肌肤吸收，姜槐一时间有些目眩神迷，“师尊怎么会忽然想抹这个了？”
“她送的嘛，不用又浪费了。”楚纤凝轻声说着，“她还送了我涂抹指甲的蔻丹，但我还没涂过呢。”
“那一会儿我帮师尊涂？”
“你可别晕过去了就好。”
“放心，我是谁啊，铁骨铮铮姜小槐，这点小疼难不倒我。”姜槐朝着楚纤凝挤眉弄眼，只是因为疼他的五官都快扭到一块去了，楚纤凝看着他这般模样，忽然觉得有些滑稽，噗嗤一声笑出来。
姜槐很少见楚纤凝笑的。
小时候楚纤凝就总是冷冰冰的，对他其实也算温柔，但笑绝不常见，就好像楚纤凝的世界里就没有笑这个概念一样。姜槐在渐渐长大，总努力尝试用各种法子逗笑楚纤凝，这两年算是效果显著，可自从他废了修为以后，姜槐就近乎没见楚纤凝笑过了。
姜槐就这么望着楚纤凝，她的白裙贴伏着她的身子，微微露出的锁骨纤细雪白，姜槐满脑子都想着一会儿把楚纤凝的纤细足踝握在手里，捏着她白嫩嫩的小脚给她涂抹蔻丹，嘿嘿嘿，师尊会脸红吗？
想着想着好像不那么疼了，一炷香的时间结束，身体里灼热的疼痛感总算渐渐消失，姜槐长舒了一口气，差点倒在地上，好在他努力站稳，朝着楚纤凝一步步走去，“师尊，我炼化完了。”
“喔……”楚纤凝拿出一个小瓷瓶，瓷瓶里就是洛月观送给她的蔻丹灵液，只需要涂抹在指甲上，便可将指甲染色，这一瓶是藕粉色的，姜槐低头先看了一眼自己，“师尊等我去沐浴一下，很快回来。”
“喔……”楚纤凝轻轻点头。
姜槐跑去了浴池，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浴池里的水都有股浅淡花香味，他很快便沐浴完毕，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裳，回到楚纤凝身前，接过那个装着蔻丹灵液的瓷瓶，刚想伸出手去抓楚纤凝纤细雪白的足踝，楚纤凝先是一怔，随即白嫩小脚便即刻抵在他胸口，满脸警惕，“你想做什么？”
“嗯？不是说好了给师尊涂蔻丹灵液吗？”
“涂手指甲就好了。”楚纤凝的眸子冷清，“才不给你占我便宜的机会。”
“……”姜槐幽幽看她。
为什么有种他好像上当了的感觉？
好在姜小槐一向能屈能伸，他搬来椅子坐在楚纤凝身边，楚纤凝朝着他伸出手，他轻轻抓住楚纤凝的雪白皓腕，接着手掌抵住她的白嫩小手，拿起蔻丹灵液，用小刷子小心翼翼的涂抹起来。
楚纤凝微微低头，望着他认真的眼眸。
在她的记忆里，小时候的姜槐是那种很可爱的小家伙，用粉雕玉琢来形容都不为过。可小家伙渐渐长大，容颜也悄然改变，那双桃花眼望着谁都仿佛含情脉脉一般，先前她不过是说了要为他寻一名道侣，一夜间便有不知多少女弟子朝着山头送来灵纸鹤，气的楚纤凝整夜没睡着觉。
这家伙废了修为，可似乎光是凭这张脸，去给不少女修当面首，她们也会将其视若掌上明珠。
楚纤凝的手很纤细，手指很好看，宛若青葱一般嫩白，姜槐小心的给她涂抹着蔻丹灵液，他的动作很慢，好在楚纤凝也很有耐心。
花了好久时间，姜槐才将她的两只手指甲都涂抹完，楚纤凝抬起手看了一眼，姜槐便已在一旁夸赞，“好看呢。”
“只是多了些颜色而已，又没什么变化。”
“这种暖色适合师尊嘛，看上去都可爱了一点。”姜槐一边说着，一边开口道，“要不顺便把小脚也涂上？”
“不要。”楚纤凝抬起小腿抵在他胸口，“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姜槐低头看她抵在自己胸口的白嫩小脚，心脏又开始噗通噗通狂跳起来，决定了，今晚的暖玉玲珑曲就写这个！
暖玉玲珑曲是阿沐沐成名之后的第三力作，讲述一个落魄书生和狐妖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因其文笔优美，辞藻华丽，颇有东域这些女修追捧。又因为其中不少涩涩剧情，不少男弟子之间也在互相传阅。姜小槐本无意成名，谁料当初只是不经意间投稿给了紫韵阁，便一月之间便火遍了整个东域，姜槐每月还能收到近乎五百灵石的稿费呢。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师尊，你对我有误会。”
“是吗？”楚纤凝歪了歪脑袋，“那给你亲一下的机会，要亲吗？”
姜槐当即就低头了，下一瞬楚纤凝的足尖便已经飞快抬起，抵在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抬的高高的，姜槐只能被迫望着无垠夜空，听见楚纤凝轻蔑冷笑，“小贱狗。”
“你不是楚纤凝，你把先前那个言出必行，从不钓鱼执法的楚纤凝还给我。”姜小槐欲哭无泪。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楚纤凝的足尖在他的喉结上戳了一下，“以后不许再有歪念头，先警告你一次。”
“那下次是什么？”
“下次就狠狠踩你的脸了。”
“这么狠毒？”
“就是这么狠毒。”楚纤凝总算是收回小脚，她站起身，“我去休息了。”
72 暖玉玲珑曲
楚纤凝很快便关紧了门，回到了她的房间。
姜槐在原地傻乐了一会儿，难得还能有和师尊的打情骂俏环节，先前师尊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懒得搭理他的，亦或是他一不小心臊皮过头，就挨上一顿打，看来今天师尊心情不错。
姜槐从庭院里摘了一截桃枝，当做灵剑一般挥舞起来，无垢金身第九重，按理来说，能有接近结丹大圆满的战斗力，他还需要先简单的适应一下。
楚纤凝并未睡下。
她时常失眠，所以总睡的晚些，将门反锁过以后，楚纤凝打开柜子。先取出她的日记，犹豫了一会儿，在日记里添上了些许字句。
“逆徒最近愈发猖獗，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他一顿。”
楚纤凝已经习惯了将这些年每一日所发生的事情都记录下来，不然她总容易忘记。她活了六百年，这六百年里见过的许多人，许多事，其实她都记得不那么清晰了，只有最近几十年的记忆比较清楚。
写完了日记，她才小心翼翼将日记本收好，从柜子的另一侧里，取出了一本精致的小书，小书里还有些许插画呢，书封是五个鎏金的小字。
暖玉玲珑曲。
楚纤凝当然知道阿沐沐的真实身份是谁，有回姜槐下山去秘境探索，留她一人在庭院里。山上正值梅雨时节，潮湿的厉害。难得的天晴，楚纤凝忽然想起，便来到他的房间，把被子拿出来晒了晒，不经意间看见了他桌上那时还未写完的浮云风华录。
浮云风华录是阿沐沐的第一本书。
阿沐沐的著作在东域年轻一辈的修士里很流行，楚纤凝先前完全不知道这个名字，只是后来不经意间与洛月观闲聊时候，听到洛月观有推荐她看，说里面的风花雪月描写的尤其精彩唯美。楚纤凝本不感兴趣，直到忽然发现这些东西都是出自逆徒之手。
于是楚纤凝好奇看了两眼。
虽然她本来就知道逆徒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逆徒在书里写的似乎也太过分了些。呵，逆徒对女子纤足的喜好早就在书中暴露无遗，所以楚纤凝才不给他占便宜的机会。
还有那回去他房间里，看见他的手里拿着她的御邪冰丝白袜，楚纤凝几乎是一刹那间，便想到了暖玉玲珑曲里，那狐妖当着书生面，将还带着体温的丝质薄袜褪下给他，让他在深夜寂寞相思的时候，寥解相思之苦。楚纤凝气的胸口火烧火燎的，故此才把姜槐吊起来打。
这一期的暖玉玲珑曲她都快看完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下一期暖玉玲珑曲最后结局，又要是无可挽回悲剧的奇怪预感，先前阿沐沐的两本书结局都是大刀特刀，故事的主角原本有机会终成眷属，可偏偏阴差阳错，就此错过，抱憾终身。而这本暖玉玲珑曲，此刻颇有书生未来将满头白发，狐妖陪他到老，将他泉下埋骨，而她则一人白头的可能。
毕竟这一卷名字就叫，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传闻也有第七境修士先前看了阿沐沐前两本书的结局，气的跳脚，杀到紫韵阁，非要将阿沐沐的皮给他扒下来，还好紫韵阁的保密工作做的好，说什么都未曾透露过阿沐沐的真实身份，不然不知道姜小槐又要惹多少麻烦。
也曾有第七境修士，甘愿拿出数千灵石，不为别的，就让紫韵阁给阿沐沐传个话。只要他肯修改结局，这几千灵石就是他的，但阿沐沐铁骨铮铮，说他有文人风骨，说不改那就不改！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楚纤凝捧着小书，将这本暖玉玲珑曲再看了一遍，将其合上后，她回到床上躺下，侧过身望向窗外的皎皎明月。
她不喜欢这个结局。
楚纤凝准时睁开眼眸。
她坐起来，来到衣柜边，她柜子里的衣裙其实不少，姜槐先前下山的时候，给她带过一些紫韵阁新出款式的衣裙，她从未给过姜槐她的尺码，姜槐是大致推测出来的，穿起来倒也算合身，但楚纤凝就是从未穿过。
她不喜欢露出太多肌肤的衣裙，即便是在庭院里，即便只有姜槐与她两人，她总觉得落在肌肤上的目光滚烫，让她稍稍有些心神不宁。
楚纤凝的指尖抚过那些衣裙，忽然瞥见那件玉白色的旗袍，旗袍是无袖的设计，下摆倒是算长，可开衩稍稍高了些，走动间双腿的肌肤会若隐若现，更何况旗袍的后背还是裸露出来的，都近乎露出一半了，先前姜槐送她这身衣服的时候，她拿着木剑敲了姜槐脑袋，但丢掉吧……又是姜槐花一百多灵石买的，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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