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没有她预想中的那般疼,反倒仿佛身体里的某个开关被激活了一般,季清漩忽然发觉她的身子近乎是本能的,说不清的配合,就仿佛与他双修……是她的荣幸。
分明她曾经听闻她的父皇说过,她的血脉是龙族里的龙皇一脉,龙族是个尤其特殊的种族,龙皇一脉自有骄傲,一般不会与普通龙族交.合,但此刻她的身子被姜槐这般欺负,她的心底却只有愉悦与满足,甚至一缕血脉本能力的臣服,那姜槐身上……会是什么血脉?
可除却满足以外,也酸胀麻痒的厉害,季清漩出了好多汗,眼睫都不自觉的沾染上了些许水珠,她只好趴伏着身子默默承受,可渐渐就连最初的疼痛感都一并消融以后,她开始感知到身子无比的惬意晕眩,软乎乎的什么都不想,只想就这般感知着身体里的浪潮一次次涌来,将她尽数淹没。
而她的修为此刻也在发生变化,从半步八境,直到体内气旋终于绽开为海,身体内开天辟地,融会贯通,修为终于突破那禁锢了她一整年的桎梏,迈入大乘一重。
破境的愉悦以及身体的浪潮,以及那本能血脉的臣服感,驱散了她最后的屈辱与矜持,她渐渐迷失,分不清几回以后,她忽然很轻很轻的问询了一句,“你……累吗?”
“还好,但可能还有一些龙心之力需要渡给你,还有两回,你要歇一会儿的话可以的,我可以先努力压制龙龙心之力。”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你躺下?”季清漩的声音很轻很轻。
“我倒是可以,但长公主……?”
“季清漩。”
“啊?”
“我的名字是季清漩,我不想再听到你喊我第二次长公主。”
“喔……”
此刻季清漩的语气仿佛微微变得强势清冷了几分,但姜小槐此刻理不直也气不壮,嘴上乖乖答应了下来,却又因为她傲慢的语气不满的轻轻顶撞了季清漩一下,季清漩顿时间哼唧一声,身子又一阵颤抖痉挛。
只是没一会儿以后,姜槐便被季清漩压在了身下,她的指尖抵着姜槐胸口,眼眸也不再避躲,眸子就这么一眨不眨,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反倒是姜槐有那么点小心虚,尴尬的别过脸去,却听见季清漩开口说,“转过来,看着我。”
“嗯?”
“我要好好看着你,记住我这辈子……唯一一个男人的样子。”
只是当季清漩化被动为主动,一不小心身子一软,滑落下去以后,她的双眸顿时间瞪大,近乎是本能一般的伸出手,捂住雪白细腻的小腹,可靠自己又没法再重新坐起来,这时候才忽然意识到,先前的姜槐有多么的克制……礼貌。
…………………………………………
骗子。
说好由她主导,可没一会儿就趴在他胸口喘气一动不动了,还得姜槐轻轻托着她臀儿来引导双修,季清漩只负责用眸子迷蒙的望着她,雪嫩香肩一颤一颤的,趴在他的身上,瓷白滑嫩的肌肤上此刻爬满粉红,晶莹汗珠一颗颗落下,已然将她这一身衣裙都尽数浸润。
好涩。
身体里的龙心之力已然快要炼化完毕,姜槐心中所有的不安也放松下来,他并未从季清漩的脸上看到太多的委屈,屈辱,亦或是不情愿与羞愤,这让姜槐稍稍宽心了几分,说起来……从认识到现在,季清漩倒确实是给姜槐感觉尤其稳重,放心的性格,不至于让姜槐来担忧她的情绪起伏。
最后一次双修,是季清漩躺在床上,这回她不会再主动并拢双腿了,反倒将修长纤细的小腿搭在了姜槐肩膀,姜槐侧头便可以看见她晶莹纤巧的玉足晃荡扭动,脑袋里倒是生出过咬一口的奇怪念头,但也只是想想,不曾真的咬下去。
要是绾绾的话,大概已经在亲亲小脚了。
姜槐身体里的龙心之力终于将大部分渡给了季清漩,这几回的双修下来,他身体里的灵气也已然被尽数补满,而季清漩的修为则彻底稳固在了大乘一重,甚至于她的血脉都获得了几分姜槐银龙血脉的赐福,往后当她再激发龙心里潜藏的灵气之时,不会再像先前那般给身体造成负担。
而姜槐还获得了那株冰晶雪魄花,似乎怎么看来都是双赢的结局。
“需要我让牧谣帮你沐浴吗?”姜槐轻声问询道。
季清漩此刻微微眯着眼睛,气息已然很微弱,即便她的身躯再强韧,可也是初次双修,听到姜槐呼唤的她微微睁开眼睛,眸子却透出了一丝浅淡的幽怨,“为何不是你给我沐浴?”
“长……你要是想的话,倒也不是不行。”姜槐朝着她伸出手,季清漩便自然而然的伸出了手,被他牵引着抱到怀里,去往山洞后的那个寒潭幽泉,她的衣裳被姜槐一件件褪下,季清漩乖巧坐在那,宛若任由他摆弄的布偶,只是淡淡道,“你好像很会脱女人的衣服。”
“我经常帮我的道侣们穿衣裳。”姜槐无辜的回答,将她的衣裙都尽数褪去以后,牵引着她去到寒潭池水里,她的身子纤长匀称,冰肌玉骨上此刻还有些汗珠姜槐取来花露与手帕,将她的身子涂满,再小心翼翼的清洗干净,季清漩淡淡看他一眼,“身子里还有些弄不干净的,怎么办?”
“这个……等,等会儿就,自然,自然流出来了吧……”姜槐望着她略带审视的眸子,顿时间满头大汗,季清漩沉默片刻,淡淡应了一声,便慵懒的靠在了浴池边,抬起修长雪腻的双腿,任由姜槐的掌心在她的腿上轻轻揉搓。
此时此刻她倒真的有几分公主模样了,享受着姜槐的搓泡泡服务也没有丝毫扭捏,好一阵以后,大功告成,姜槐把她拽出浴池,取来毛巾将她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季清漩便顾自站在一旁,自己穿起了新的衣裳,而姜槐也去寒潭池水里洗了洗身子。当两人从山东后的寒潭池水边走出,只看见牧谣此刻就坐在山洞的褥子上,她抬起头,眸子先是关切,“你……没事了吧?”
“嗯,完完全全没事了。”姜槐点头,示意牧谣放心,但知晓了他没事以后,牧谣的眸子在一瞬间就从关切尽数转化成了幽怨与气恼。
“想打你,姜槐。”
“先攒着,晚点再打。”
“想咬你。”
“先攒着,晚点再咬。”
姜槐顿时间也有些无能为力,他倒是能大概才想到在门外守着的牧谣心底得有多么的幽怨与委屈,但此刻他却也有些不知所言,牧谣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而季清漩此刻却望向了那褥子上的血迹,微微呆滞了一瞬以后,听见姜槐轻声说,“我将床单换了吧。”
“中州有将处子落红保留下来的习俗。”季清漩淡淡说道,将那块布料裁剪下来,收好,姜槐换了一床新的褥子,季清漩坐在青石上,眸子淡然望向他,“我想睡一会儿。”
“睡吧。”姜槐轻声回答,于是季清漩便当着两人的面,自然的再躺在了新换的床上,姜槐回头看向牧谣,此刻牧谣撅着嘴唇,眼眸愤愤的像是想将他的肉咬一块下来似的,可看上去却又委屈极了,姜槐微微弯下腰,望着她的眼睛,“阴差阳错,实属无奈,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又不是你的道侣,哪有资格生气?”牧谣别过脸,声音冷淡又透出满满的委屈来。
“抱抱。”
“不抱!”牧谣转过身去,“你就和那个女人过一辈子去吧!”
“怎么会?长公主也是明事理的人,知晓此次实属无奈,我也不会再做纠缠。”姜槐轻柔的哄着牧谣,可刚刚闭上眼睛的季清漩却又忽然睁开眼,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悦。
“我叫季清漩,不叫长公主,最后一次。”
“……”姜槐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朝着她转过头,“不是在对着你说啦,你睡你的。”
季清漩却不说话,就只是这般平静的望着他,片刻后终究还是姜槐先服软,“好好好,季清漩,以后都叫季清漩。”
季清漩心安的闭上了眼睛,再低头看向牧谣,此刻望着牧谣那委屈到了极点的样子,凑近过来,一下把牧谣抓到怀里,靠在了山洞的石壁边,双手紧紧环绕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贴到她耳边,“怎么可以不生气?”
“不许烦我!”
“就烦就烦,不生气了好不好嘛,再答应你一个条件怎么样?”
“不要。”
“两个?”
“答应了你也会耍赖皮!说我的条件过分!”
“很过分的也努力折中一下给你做到嘛。”
“那我要是说要你娶我呢?!”
“折中一下的话,可以亲你一下。”
牧谣转过头来,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粉嫩鲜润的嘴唇娇嫩欲滴。望着姜槐眉眼,片刻后她又愤愤的一记超级头槌砸在他胸口,“我才不要呢!我要你主动亲我,才不要用条件换来的。”
“好嘛好嘛,要不你打我两拳先出下气?”
“不打。”牧谣别过脸,“打完你我就没那么占理了。”
姜槐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哭笑不得,凑近她耳朵,“忽然变得好聪明。”
“因为我生气了!只有七分喜欢你了!不那么喜欢你以后,我就会变聪明!”
“那可不可以再多喜欢我一点?还是蠢呼呼的样子可爱。”
“就不!哼!你等着吧!再过段时间我就只有五分喜欢你了!”
“那要怎么做才可以再多喜欢我一点?”
“哼,你不是整日都在期待着我不喜欢你吗?”牧谣别过脸,微微撅起嘴唇,只是听着他刚才那句话,忽然心底的委屈仿佛一下子消散了几分。
“也是喔。”
然后下一秒耳边就响起了姜槐仿佛若有所思的回应,牧谣回转过头,才发觉这家伙正悄然望着她的眼睛,就是在等待着她转过头来呢,两人对视了一秒,两秒,三秒。
“等这回秘境结束,要不要抽空来天玄宗住一段时间,我教你剑术防身。”
牧谣轻哼一声,“住你院子里?”
“那不行。”
“没诚意。”牧谣鼓起腮帮,幽幽看他。
“我师尊喜欢安静,尤其听不得有人在她耳边喋喋不休,且平日里在师尊面前,我都较为收敛,不好欺负你。”
牧谣顿时间气急败坏,露出白净尖利的小虎牙,“你就这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这正说明我诚实。”姜槐朝着她眨眼睛,“如果你想学剑的话,我可以在天玄宗内门给你安排一个院子。”
“那我要是想和绾绾姐一起住呢?”
“只要绾绾同意就可以。”
牧谣愤愤的用手指在他的胸口戳了一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绾绾同不同意不完全还是看你同不同意?”
“我不会暗示绾绾该拒绝还是该答应啦,这不该是绾绾自己想怎么决定怎么决定吗?”
“咦……绾绾姐满脑子都是你,心思又敏感,到时候总归会想试探你的口风的。”
“那我会和绾绾说是我让你来随我学剑的。”
“喔……”牧谣仰起小脸,“这算是你刚才答应的两个条件之一吗?”
“不算哦。”
牧谣的眸子转了转,“你怎么忽然这么良心了?”
“可能因为看见你留在我身边……很安心?”姜槐的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脸颊,“但下回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乖乖听话跑远点,明白吗?”
“才不要。”牧谣仰起头,“我才不是胆小鬼。”
姜槐无奈的笑了笑,凑近,在她白嫩雪白的脖颈轻轻咬了一下,顿时间牧谣的身子从他怀里转过来,将他骑在了身下,轻易便把他推倒在床上,手掌按着他的胸口,“你可以随便和别的女人双修,那可不可以和我?”
“拜托,不是随便啊,是不双修我就会死掉。”
“那如果我想呢?”
姜槐顿时间哭笑不得,望着她的眼睛,“你要明白,如果是此刻双修的话,吃亏的人是你,占便宜的人是我。”
顷刻间牧谣便明白了姜槐的意思,微微仰起下巴,“也是,不能随便便宜你。”
“那你是不是还欠我两个条件?”
“是的。”
“这还差不多。”牧谣心底的怨念终于消散,娇小的身子趴伏下来,拽了拽被子,把两个人紧紧包裹。
VIP 509 淬剑火
山洞外风雪飘摇。
姜槐小睡了一会儿便自然醒了,他小心翼翼的起床,把牧谣身上的被子盖好,从储物空间挑选起了中午的食材。当他不经意间朝着季清漩所在的方位望了一眼,忽然一怔。
因为季清漩正醒着,安静的坐在被褥上,靠着山洞冰凉的石壁,一袭冰蓝色长裙宛若瑶池仙子般清冷皎洁。她的双腿伸直,裙摆下那一截玉白的小腿素白,纤细足踝上系着银链,而粉扑玉滑的细嫩玉足,此刻正对着姜槐,两人眼眸相对的一刹那,姜槐下意识想的却是躲闪。
毕竟他心虚。
尽管他也在怀疑是否他想太多,但季清漩先前骑在他身上,说的那句“我要好好看看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总归让姜槐心底稍稍有些不安。
“你醒了。”季清漩清冷的声线落在姜槐耳朵。
“嗯,准备做点吃的,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姜槐客客气气的轻声问询,可季清漩却已然在他的视线里站起了身,白嫩纤巧的玉足踩在地面,她的眼睫微抬,眼眸平静而清冷,接着便轻轻摇了摇头。
“既然你已醒来,我便先行离开了。”她的眸子注视着姜槐面颊,片刻后缓缓开口,“今日双修之事,我并不希望还有除却牧谣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好,我会好好保守秘密,也会好好叮嘱牧谣。”
“救命之恩,暂且无以为报,待到离开秘境以后,请你随我去一趟中州,我会与父皇说明情况,届时领你去中州皇城寻一件你想要的宝物。”
她这句话落下,姜槐却没有片刻迟疑,摇了摇头,“不用了。”
季清漩抬眸,只是片刻后,她的眼眸渐冷,“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与我双修便算是我已经还了你人情?故此不再需要我报偿?”
“我,我可没说啊。”
尽管姜槐心底真有一丝这样的想法,但他可没说出口来。
“我并不希望在你的理解里,与我双修是你占了我的便宜,请收敛起你心底的傲慢,可别忘记……你也曾被我压在身下。”
“喔。”
你指的是刚坐下来就身子酥软小腿痉挛没有力气了一动也不敢动的那个女人吗?这话姜槐只敢在心底悄悄说,没说出口。
但说起来,姜槐理解季清漩的逻辑了。
看来她也是个骄傲的女人。
“关于那两名北域皇子身死,以及我皇弟季倾海的事情,迟早要你到场与我父皇核对一番的,故此你必须来这一趟中州。”
“好吧。”姜槐轻轻点头,“出了秘境以后,我便和你一同回去。”
季清漩轻轻点头,说罢,她便径直转过了身,只是姜槐见她走路的姿势稍稍有些扭捏,此刻山洞外还是风雪飘摇,姜槐愣是在脑袋里认认真真想了想,要不要留她吃顿饭?或许这顿饭会稍稍有点尴尬,可刚做完坏事欺负完人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孤零零走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等等,如果抱着是你欺负了她,占了她便宜的想法,以她骨子里的骄傲,她是不是更恼了?
姜槐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奇怪的事,而季清漩已然走到了山洞门口,她的脚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而姜槐此刻终于回过神来,“那个……你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反正始祖秘境也就只有一天了,你若是还想去哪探索,我们三人一起,也算互相有个照应?”
姜槐都以为季清漩会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可季清漩甚至都未曾回眸,只是淡然回答,“不必,秘境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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