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龙族和人族,不一样的,就算,就算我们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待在你身边,感知着你身上的气息,我就会很安心,很满足。”君安水的声音轻盈空灵,姜槐轻轻搂着她娇嫩的身子,他也能体会部分君安水的感觉,因为此刻他身体里也拥有和君安水一样的血,那份血的联系仿佛不讲道理的让两人的心缓缓靠近。
姜槐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搂着她,庭院里微风吹动,月光在地面洒下一层银霜。庭院静谧的仿佛只剩下两人的呼吸。
直到明月高悬夜空,姜槐听见怀里的君安水,忽然很小声很小声的问询,“你,你是不是困了?”
“还好,再抱一会儿也没关系。”
“我,我想问……”
“嗯?”
“可不可以,在离开以前,再双修一回……双修……很舒服……我,我喜欢那种感觉……比喝很多酒还喜欢……”
姜槐小小的迟疑了一下。
或许对她而言,双修更像是吃到了一块很好吃很喜欢的蛋糕,姜槐倒也想过拒绝,可当他刚想要开口,似乎君安水已然察觉到了他想说什么,眼瞳一瞬间又变得有些湿漉漉的。
“你不想的话,也没关系的……”她小声回答,“再,再抱一会儿,也很满足。”
“算了,好像也没太大关系了。”
都已然坏事做尽,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姜槐长舒一口气,低头,朝着她眨了一下眼睛,“可以双修一回,但不能在这里。”
……………………………………
“不先脱衣服吗?”姜槐望着她的眸子,她稍稍有些怯怯的撩起旗袍下摆,此刻她的白丝大腿微微折射着水光,她的指尖凑近,轻轻将白丝裤袜撕开一个口子,裤袜下白色蕾丝花边的亵衣被她轻轻拨到一旁,她抬眸,很小声很小声的说,“是,是不是我太,太着急了……刚才,刚才被你抱着的时候,就已经,已经……滴个不停……”
“算了,不脱好像也没关系。”姜槐把少女娇小的身子轻轻抱起来,凑到她的耳边,“这回想用什么方式双修?”
“我,我都可以,想,想,想全都,全都……全都吞掉……”
“真的不会疼吗?”
“疼……不怕……很舒服……喜欢”君安水有些笨拙的描述着感受,娇小的身子已然骑到了姜槐怀里,她微微踮起足尖,却又好几回都没法坐对,片刻后她有些急恼的坐了起来,粉嫩指尖将娇嫩花瓣轻轻掰开,再小心翼翼的跪坐下来,腰肢缓缓下沉,白丝小腿近乎是本能的翘起。
她娇小的身子前倾,姜槐慌忙将她轻轻抱住,凑近她耳朵,“都说慢一点了……”
“对对对对不起……不不不是故意咬住的……”她的眉毛皱着,娇嫩的声音微微透出一丝哭腔。
“不是怪你啦,没事没事。”姜槐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让她此刻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几分,看着她娇嫩的面颊,柔声哄了好一会儿,她的眼泪才没掉下来。
姜槐总感觉像是在哄小孩,有种奇怪的罪恶感悄然上涌。
这时候他才发觉,昨夜君安水的狂乱大抵是因为她的喜悦,才让她从酥软的身子里榨出了那么多力气,如今此刻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似乎没法再像昨日那么过分了,她的手轻轻扶住姜槐肩膀,小心翼翼的挺直腰肢,怯怯的看向姜槐,“我,我会长大的,弟弟,等,等我炼化完了那些,我,我就会长大……变成,变成姜枝姐姐那么高……”
“我,我也从姜枝姐姐带来的戏本子上了解过一些人族,戏本子上好多人族,都是,都是坏家伙……”
“弟弟,你,你是好人族……是,是好弟弟……”
“好弟弟,姐姐,姐姐没力气了,想,想你抱着姐姐……”
……………………………………
次日,清晨。
姜槐醒来时候,龙族世界内漫天飞雪。
他其实才刚睡一小会儿,昨夜陪了君安水一直到天蒙蒙亮,直到君安水在他怀里乖乖睡着了,他才悄然起身,沐浴一遍以后再回到楚纤凝房间里,小心翼翼的在楚纤凝身边睡过去,未曾睡到一个时辰,门外便已然响起了敲门声。
楚纤凝与姜槐一同睁开眼睛,知晓门外之人是姜枝,她的脸颊涌现出一丝晕红,即便她知晓姜枝很明白两人的关系,但此刻却还是面露羞怯,姜槐望着她此刻羞怯的模样,稍稍呆滞了一瞬。
“快起来。”楚纤凝匆匆在他的脸颊一点,此刻即便装作清冷也难掩她露出的羞急之色,姜槐即刻便乖乖起床,穿好衣裳后乖乖拿着枕头遮住眼睛,等待楚纤凝穿衣。
待到楚纤凝换好衣裳,穿好鞋袜,姜槐去开门,门外的姜枝淡淡道,“走吧,该回去了。”
楚纤凝再走出来的时候,面颊的羞怯已然消失许多,看似又是清清冷冷的模样,只是下意识的避躲开了姜枝的眼神,姜枝和楚纤凝本就不熟,倒也没说些什么,御空而起,三人很快便去往了龙族世界的出口,姜槐回眸望了一眼,片刻后他的身子轻轻一颤。
他感知到,遥远的地方有一双眼睛在悄然注视着他,他听见了耳边君安水用血脉力量传音来的声音。
“我害怕……看见你离开……所以,所以没有来送你……你,你路上小心,半年后,我们再见。”
“好。”姜槐用血脉之力回应了她的传音,片刻后,三人离开龙族,姜枝取出灵舟,灵舟朝向回天玄宗的路驶去。
楚纤凝在登上灵舟以后,便回了房间,大抵是因为虽然在姜枝面前伪装清冷伪装的很完美,她却瞒不过自己心底的羞怯,便宛若小仓鼠一样躲起来了,而姜槐则留在了甲板,靠在栏杆边,望了一眼身旁的姜枝。
姜枝此刻正望着灵舟下汹涌的海面,浅紫色的眼眸透出一丝迷惘。
姜槐迟疑了一下,还是轻声问了一句,“姐姐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没事。”姜枝摇了摇头,片刻后回眸看他,“既然你问了,那就刚好收两回债。”
姜槐顿时苦起了脸,“不是吧?我就关心你一句,就又收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姜枝的唇角勾起,先前的迷惘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唇角玩味,浅紫色的眼瞳也泛起一丝亮光来。
她伸了个懒腰,姣好的曲线在风中展露无疑,不知为何,姜槐总觉得她似乎……变了些什么,就仿佛平日里那伴随在她身边的阴郁气质,悄然消融了不少。
说不清楚,但直觉来说,好像也不是坏事。
(第三卷完)
? 第四卷 何当共剪西窗烛 ?
VIP 471 归家
“哥哥。”
姜槐浑身一哆嗦。
“你你你你乱喊什么呢?”
幽静的房间里,房门口按照姜槐的要求,贴上了隔音的符纸。此刻姜槐正躺在床上,而一袭浅紫色旗袍的姜枝就坐在他对面,旗袍下修长雪腻的双腿微微曲折,白嫩小脚正在行使着她的讨债权利,此刻她纤巧粉嫩的玉足,因为涂抹过花露的缘故,而泛着晶莹流光。
相较于从前她那轻蔑,玩味,亦或是压根不在乎姜小槐的动作,反倒今日的姜枝,莫名给了姜槐一种温柔的感觉,就好像她不再是以讨债的时候,姜槐脸上的羞耻为乐,反倒像是在哄他似的,白嫩小脚的动作轻柔温顺。
但她这一声哥哥喊出口,姜槐顿时就别扭上来了。
“怎么?”姜枝双足微微合拢,暂且停下,眸子不解的望着他,“喊不得?”
姜槐刚想说服她换一个,但忽然想到以姜枝那叛逆的性子,说不定他越是反抗,抓到他别扭点的姜枝就愈发喜欢,故此他看似不在意的回答,“你不觉得喊起来怪怪的嘛……怎么忽然喊这个……?”
“先前喊你弟弟,也不见你有半点着急,怎么喊你一声哥哥,你反倒不情愿起来了?”
“您年纪都够做我祖宗了。”姜槐愈发心虚的回答,姜枝却完全没被他敷衍过去,反倒唇角微翘,粉白晶莹的足趾轻轻扭动,反倒愈发欢快起来,“哥哥……我的好哥哥……喜欢枝儿的服侍吗?”
姜槐捂住耳朵摇头晃脑,不听不听。
………………………………
姜槐很想问问姜枝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亦或是上错号了。
分明从前她讨完债,都是嫌弃的看他一眼,抬起小腿把沾满污浊的纤柔玉足递到他面前,要他乖乖擦干净的,可今日她竟然自己乖乖用手帕擦洗干净了不说,还拿起另一块崭新的手帕,小心翼翼的为姜槐清理起来。
不对劲,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
“身子绷那么紧做什么?”姜枝抬眸,眸子斜睨他一眼。
“姐姐您忽然对我这么好,有点不习惯。”姜槐回答的倒是坦诚,姜枝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玩味的看他一眼,轻笑起来,“怎么,那你还是更喜欢我对你粗暴一点?”
姜槐顿时间又把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姜枝的动作轻柔,姜槐一动也不敢动,把柄被她抓在手里,总担忧她万一此刻不过是笑面虎,说不定下一秒就给他咔嚓了,那他好日子可就全都在后头了。
反倒是姜枝忽然想到什么,姜槐还未回过神来,便见她直起腰肢,将散落的发丝重新束起,姜槐又吓的一哆嗦,身子往后一缩,“干嘛干嘛?我可不好吃!别!”
“想什么呢?”姜枝的舌尖轻轻舔舐嘴角,“帮你弄干净而已。”
……………………………………
姜槐愣是直勾勾的盯了面前的姜枝十几秒钟,说不出半句话来。
反倒姜枝仍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此刻她又坐回了椅子上,旗袍下修长雪腻的双腿再度交叠,她的肌肤温润白皙,近乎完美的身段被旗袍衬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嫌丰腴,少一分又显得纤瘦。
“很奇怪。”姜槐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是吗?”姜枝的眸子却又再度变得轻蔑起来,歪了歪脑袋,“那你还是更喜欢被我管理着什么时候能出,什么时候不能?”
一想到这个屑女人曾对他做过的坏事,姜槐脖子一缩,“所以为什么忽然对我好?”
“你猜呢?”
“不会是想把我当小狗训吧?”姜槐幽幽看她。
不只是狗可以被驯服,人也是如此,若是你常年累月对他打压施虐,忽然有天对他温声软语,好吃好喝伺候着,他便会对你感恩戴德,一时间连过去所有的苦痛都忘记了。
人总是这样,一旦习惯了痛苦,便会给痛苦寻求合理化的解释,开始学会忍受。
姜枝被姜槐的回答逗乐了,随即轻柔一笑,“那你想当姐姐的狗吗?”
姜槐摇摇头,“不行。”
从前的他把一切都看的很淡,所谓尊严荣誉都没什么关系,不管是当狗还是做人都没什么所谓,偶尔他也会羡慕那些在阳光下晒太阳的小狗,可以一躺就是一天,什么烦恼都不曾有。
可现在不行了,倒不是因为要面子,哼,要当狗也是当师尊的小狗,姜枝才不配。
“我不需要小狗。”姜枝轻轻摇头,“从前对你有些怨气,只是如今想明白了,那些怨气不该转移到你的头上。”
“我不太能听懂姐姐的话,姐姐不妨说的再详细一些?”姜槐小心翼翼旁敲侧击着,只可惜姜枝并未再在这个话题里说下去,反倒轻轻仰起下巴,望向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姜槐。”
“什么?”
“你先保证我,你一定会如实回答。”
“行啊。”
姜枝旗袍下的足尖微微翘起,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粉嫩嘴唇微动。
“我该要如何做,你才会爱上我?”
“哈?”姜槐挠了挠头,顿时间不知所措。
……………………………………
姜枝倒是能想象到姜槐的诧异。
她倒也并不是随口一问,而是真切的好奇。
从前她对师尊敬若神明,从来不敢有半点懈怠,这千百年里又因为这种想法而反反复复的折磨自己,如今她终于了解到了师尊的软肋,她还清晰记得在提到姜槐是否爱师尊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一瞬师尊歇斯底里的神情。
她忽然联想到了某种可能,若是姜槐对她的爱,都要比对她师尊多一些,那师尊是否会歇斯底里的抓狂,会愤恨的想要亲手杀死她?如果能够这样就好了,如果能够这样的话……即便死在师尊手上,她也一定会在死前笑的眼泪掉出来。
可遗憾的是,姜槐真切认真的思考了好一阵,接着便摇了摇头,“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不会有可能了吧。”
姜枝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恼怒,此刻眸子也很认真,好奇反问倒,“为什么?”
“因为姐姐你并不可能会爱我啊。”姜槐挠了挠头,尽管他不知道姜枝为何发问,但他确实是认认真真思考过才回答的,“在姐姐眼中,大概我就是个小孩子吧?我与姐姐年岁相差百倍不止,所见过的人听过的事也尽数不一样,既然姐姐不会爱我,那不过都是一场空,我又何必索求?”
“你和你师尊,和洛月观,难道就没有年岁相差吗?哼,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姜枝先是认真思索了姜槐的答案,随即不满的嘟囔起来。
“我从小就待在师尊身边了嘛,对师尊尤其了解,师尊虽然活了几百年,心性却始终纯粹如一。”
“那洛月观呢?”
“洛月观只是看似很坚强很厉害啦,可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也宛若小女孩一般。”
“她们都可以爱,我却不可以?我的容貌身段哪里比她们差吗?”
“这就是本末倒置了哦。”姜槐轻声回答,“姐姐不像是还会爱的人。”
“不像?”姜枝听着姜槐这句话,先是沉默,片刻后陷入沉思。
她好像渐渐明白了姜槐的意思。
她已经活了近两千年,这两千年里,她曾在暗中操纵紫韵阁,也曾游历四海,偶尔也会走入红尘中,两千年时光飞逝,她见过了人世间太多所谓悲欢离合,或许因为曾经与师尊的约定,她早就将所谓的“爱”束之高阁,从未对任何人有过一丝一毫动心。
师尊离开后的一千年来,她一直都在等待着那个她的天命人,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宿命降临,可如今她就坐在姜槐面前,想到了唯一报复师尊的方式,却忽然发觉,千年的时光以后,她早已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是否师尊就连这一点都算到了?千年的等待早已让注定出现的姜槐成为了她的某种执念,不论是爱亦或是别的什么情绪,或许只剩下面前的姜槐能够给予。
她不过是师尊棋盘上一颗无关轻重的棋子,似乎真的无论如何挣脱,她都无法跳出棋盘之中。
姜枝的眼睫渐渐低垂,回过神来的时刻,发觉姜槐正关切的望着她。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姜枝淡然开口,声音已然近乎本能的再度泛起冷冰。
“姐姐今天好奇怪,刚才的表情看上去……好失落的样子。”
“不用你管。”姜枝别过脸去,“你出去吧,我累了,睡一会儿。”
“啊……好。”
姜槐也曾想是否能说些什么安慰姜枝的话,仔细想来姜枝对他也确实不坏,反倒替他做了不少他完全做不到的事情,但他对姜枝了解甚少,她的喜怒无常不如洛月观那般有迹可循,此刻即便他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似乎也无能为力。
等等,他是不是已经被训狗成功了?怎么一看到她脸上的失落,此刻反倒又真切关心起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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