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君安水也是一样，过去龙族被天道垂青，只是因为他们是天道最为看重的果实，龙帝一脉的力量是他未来踏入上界以后最重要的根基，龙族本也是天道的棋子，被天道设定好一脉脉的将血脉力量传承下去，一代龙帝死去以后，化作养料回馈天道，新一代的龙帝循环往复，宛若被圈养的猪猡，直到被宰杀的那一刻前，你觉得他们都是幸福的吗？”
“你也可以说他们很幸福，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而你愤怒，是因为你身为局外人，所知道的太多。君安水因为血脉的饥渴孤单了千年，如今她血脉里的孤独被填满，如果你让此刻的她，回到还未和我哥哥双修之前再选一次，在我哥哥提出双修的时候，她还会拒绝吗？”
“过去的她心怀痛苦，此刻的她心怀希望。如若我从未干涉过一切，便不会有君安水，她的痛苦与希望便皆不存在。此刻的她身处于谎言编织的幸福里，那你便可以说她此刻不幸福吗？”
“不只是她，这世间一切皆是如此，所谓痛苦与幸福都是虚幻的。如今的你冷眼看了人间那么多年，你又都悟到了什么呢？难道这千年的时光，你都用来恨我了？”
“是又如何？”
“有用吗？”
“没用就不能恨了？”姜枝咬牙切齿的反问道。
“你愿意承认恨我，也算是好事。”姜柠并未急着反驳姜枝，只是接着说道，“接下来你可以不再管姜槐的事，也可以不必再献身给姜槐，无需到时他再来抉择你的去留，从此刻起你便自由了，如何？”
一刹那间，姜枝宛若被一道惊雷劈中，眼瞳震颤，嘴唇发抖，却又半天说不出半个字来。
姜柠并未理会姜枝的震颤，此刻脸上却露出一丝自责，低声喃喃道，“或许我也有做错的地方……哥哥好像并不喜欢我给他准备的玩具，他更喜欢自己亲手得到的。”
“师尊还会认错吗？”
“不是向你认错，是向哥哥。”
姜枝凝望着面前的姜柠，她脑中忽然涌现出了一个问题。
“师尊活了多久？”
“几万年？或许更久？”
“既然如此，师尊早已看淡世间冷暖，既然早已如此凉薄无情，又为何会在意这浅薄的亲情？”
“哥哥是我的执念。”
每逢喊到哥哥的时候，姜柠的眸子总会变得温柔几分，“我踏上修行之路的第一天起，便将有朝一日能够和哥哥重逢，当做了我的修行的执念，为了等待这一天，即便是万年的孤寂，万年的虚无……都变得一点都不可怕了。”
“几万年……或许我早已不是我了……时光是我修行路上唯一的敌人，漫长的时光让我的心被腐蚀的愈发空洞，可每当想起哥哥的时候，我才会意识到我还活着……因为哥哥，所以我还活着。”
“我爱他……我比他身边任何一个人对他的爱，都要多亿万倍！不……爱这种匮乏的词……无法描述我对哥哥的感情……你不会明白的，永远永远不会明白，为了等待与他相见，我等了几万年……”
“那如果他不爱你呢？”姜枝忽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近乎是一刹那，姜枝微微低头，看着此刻一瞬间面目狰狞，杀气弥漫的姜柠，她忽然笑了起来。
她平静的，轻蔑地望向面前的姜柠。
“师尊，你曾教过我……一个人越是愤怒，便说明她越是恐惧。”
“既然师尊能在梦中见我，为何不去梦中见他呢？”
“我不愿让哥哥承受思念之苦！只要哥哥顺其自然往前走，游历完一路的风光，迟早有天会再见到我。”
“真是如此？还是说……是担忧他不过只是拿你当做妹妹，对你只有些许亲情，不曾有一丝一毫的爱意？你在他心中此刻的地位，恐怕就连他的师尊都比不上吧？难道师尊就真的笃定，你所为他做的一切，他就一定会喜欢？而非厌恶？”
“我曾以为师尊真如天上神女般不染纤尘，却不曾想……原来师尊也只是个可怜的疯子……哈哈哈哈哈。”
“怎么？师尊恼羞成怒，要杀了我吗？我才不怕……我的命本就是师尊给的，若是师尊想要取走，随你喜欢。”
刹那以后，姜柠轻叹一声。
她再度变回了那安静淡然的模样，仿佛刚才姜枝所看到的歇斯底里，只是她所产生的幻觉。
“死在我手下的生灵数以亿计，但我从不杀主动求死之人。”姜柠冷声回答。
VIP 469 夜里
姜柠猜的倒是没错。
姜枝这般故意激怒姜柠，或许正有几分求死之意。可当回过神的刹那，就连姜枝自己都有些意外，分明刚才姜柠已经许诺了她自由，许诺了她从今往后不必再为任何人而活，可就在那一瞬间，巨大的空洞感将她笼罩，仿佛这千百年来所困住她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场徒劳。
她别过了脸，“我会好好护送姜槐抵达上界，当做还师尊的人情，那时若是姜槐需要，我也会甘愿做他鼎炉，在那之后，我便与师尊两不相欠。”
姜柠双手捧着脸颊，倒并未反驳，只是轻声答应下来，“好。”
“在飞升上界以前，哼……师尊，你只能看着我足责羞辱你的好哥哥，看着他在我的羞辱下连声求饶，你会不会在上界气到抓狂，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呢？”
可惜姜柠的眼眸并未如姜枝预料那般抓狂，她只是很平静，甚至带有一丝怜悯的望着她，“哥哥并未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若是你因为我迁怒于他，不过是本末倒置，何必如此幼稚？如若你认为我会因为这种事而恼怒，那未免有些太可笑了。”
姜枝撇了撇嘴，“我就是想看看师尊会不会急，可惜。”
姜柠淡淡望她一眼，终究也只是轻叹一声，她的身影渐渐朦胧，仿佛快要消弭于无，彻底消失以前，姜柠只留了一句话给她。
“与其想着如何与我赌气，倒不如想着，未来当你不再活在我的阴影下以后，你又该如何好好生活？”
……………………………………
姜槐从楚纤凝腿上醒来，嗅着楚纤凝身上好闻的浅淡香气，睁开眼便是楚纤凝清冷皎洁的眼眸，他先前心底那些烦乱，顿时间一扫而空。
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已然临近黄昏，快要到宴会开始的时候了，姜槐从床上下来，楚纤凝刚挪转身子，姜槐已然蹲在了她的身前，轻柔认真的给她穿起了鞋袜。
楚纤凝还是有一缕说不清的别扭感，但这一回却没再多说些什么，两人走到庭院里的时候，号角声再一次在耳边响起。
两人并肩穿过街道，去往了金珍殿，相较于昨夜那看似热闹，实则透出一丝哀婉的气氛，今日的街道上则是真切的热闹欢腾，姜槐见到的龙族们豪饮不止，甚至于就在街道的角落，有些许奇怪的喘息声传来，以至于姜槐牵着楚纤凝加快了脚步。
仍旧是昨日的位置，仍旧是昨日的四人，不过一天时间，仿佛什么都没变，却又仿佛什么都变了。
今日的君安水穿着早晨姜槐给她穿好的那身玉白色无袖旗袍，旗袍下摆的白丝美腿娇嫩修长，只是座椅微微有些高，即便是穿着高跟鞋，她的白丝小脚也只能微微悬着。
相较于昨日，她的眸子不再似那般哀婉凄冷，反倒莫名透出一丝少女的娇憨，此刻正趴在桌上，满怀期待的等待着姜槐出现，当姜槐与楚纤凝出现在她视线里，她的眸子在顷刻间便亮起来，明亮的好似街道边最亮的那两颗明珠。
姜枝换上了一袭紫裙，只是她来到座位上的时候，望了姜槐一眼，姜槐察觉到她的眼神，微微一愣，总觉得她这一眼仿佛隐藏了万千情绪一般，他读不明白。
好在姜槐也放弃了再读懂些什么，他估摸着就算他问姜枝，姜枝也什么都不会说，此刻龙族侍女将一盘盘珍馐佳肴端上了桌，为酒杯里再度斟满美酒。
姜槐稍稍有些恍惚，在面对君安水的时候，其实他还稍稍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昨日初见君安水不超过一个时辰，便在她拒绝的情况下，欺负了她娇小幼嫩的身子，在被她满是嫌弃愤恨的责骂过以后，君安水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乖巧娇柔好说话起来。
姜槐脑袋还有些乱乱的，他从出生起便待在人族，先前去妖族，见到妖族的一些风俗习惯以后，他的脑袋就变得昏昏的，如今到了龙族，更是一样，君安水仅仅因为气味就从对他满是嫌弃变成了乖巧温柔，这起初让他有些难以适应，他很分明的记得君安水那时恨他的委屈眼神，让他羞愧的无地自容。
姜槐越想越乱，索性只是一杯杯的往杯中添酒，认真品尝着桌上的菜肴，今日的酒水似乎要比昨日还更加浓烈，几杯酒饮下以后，楚纤凝的面颊已然尤其绯红，身子也一并酥软下来。
她趴在了桌上，眼眸不复平日里的清冷，眸子变得稍稍有几分迷离，姜槐慌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凑到楚纤凝耳边，“我陪师尊回去？”
楚纤凝乖乖点了一下头，于是姜槐起身，朝着她伸出手。
楚纤凝乖乖抓住了姜槐的手，姜槐牵着她走出金珍殿，楚纤凝的身子软乎乎，走路的姿势也稍稍有些不稳，于是姜槐便轻轻搂住了她圆润香肩，楚纤凝面颊似乎变得愈发滚烫，可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便被他这么搀扶着走了一路。
回到庭院里，姜槐将门锁好，低头轻嗅，仿佛他的衣衫上都沾染了楚纤凝身上的香气。
楚纤凝的肌肤微微有些发烫，姜槐看着她眼睛，轻声说，“师尊是想直接回房休息，还是先沐浴后再休息？”
楚纤凝缓缓抬起手，伸出一根指尖轻轻戳在他胸口，姜槐稍稍一愣，接着便看见她眸子透出一丝玩味的妩媚，“你想帮我沐浴？”
姜槐当即点头，“如果师尊需要的话，我当然愿意……”
“才不需要。”楚纤凝别过脸，“我去沐浴，你不许跟来。”
“好。”姜槐哭笑不得的点头，接着便守在了浴池外，等了好一会儿以后，将道袍换做睡裙的楚纤凝，从后院浴池的门帘里走出，眸子望向守在门口的姜槐，伸出指尖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去沐浴。”
“好。”
………………………………
姜槐悄然推开房门。
此刻楚纤凝正侧躺在床，或许是因为酒意未消，身子还有些发烫，便没盖被褥。这一袭白裙将她玲珑浮凸的身段衬的愈发妖娆，姜槐来到床边，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接着场景便变成了两人对视。
楚纤凝的眸子仍旧微微有些迷离，声音稍稍发颤，纤白的指尖在姜槐胸口轻轻一点，“我喝醉了。”
“嗯？”
“不许做坏事。”楚纤凝小声说。
“噢……”姜槐乖乖答应下来，片刻后却又问，“亲一下算不算做坏事？”
楚纤凝的手指又在他的胸口轻轻戳了一下，却没有回答，姜槐望着她的眼眸，缓缓凑近。他视线里的楚纤凝粉嫩嘴唇微张，片刻以后，香嫩薄软的嘴唇便被他轻轻吻住，好闻的花香气涌入姜槐的鼻腔，他微微凑近几分，贪婪的把楚纤凝搂到了怀里。
楚纤凝真的有几分醉了，若是平日里，她又怎么会让姜槐这般搂着她娇嫩身子，如此肆意的亲吻？或许姜槐也有几分酒醉，否则他又哪来的胆量，这般在楚纤凝面前肆意索取？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微微急促的呼吸，以及唇舌交触的水声，姜槐的手掌在楚纤凝雪滑的后背轻轻摩挲着，她的白裙面料细腻轻薄，仿佛隔着白裙都能感知到她肌肤的柔软，姜槐脑袋里总想趁机悄然捏一下楚纤凝娇嫩的臀儿，却又总因为楚纤凝的粉嫩小舌而分心，于是只好不了了之。
这似乎是这这么久以来，亲吻最久的一次，从前都只是浅尝截止，今日却仿佛可以肆意贪婪的亲吻楚纤凝的嘴唇，汲取她唇间清甜的花露，可他心底贪婪的念头又在此刻悄然攀升，片刻后脑中却又开始了不停斗争。
一面想着不可以趁着楚纤凝醉酒占便宜，一面却又想着楚纤凝还能清醒的允许你吻她，便意味着她默许了你再做些什么坏事，两个念头在脑中纠缠不休了一阵，可当姜槐还在为念头纠结战斗的时候，楚纤凝伸出手，轻轻抵在他的胸口，下一瞬她便扯过被褥，抵在两人中间，只剩下眸子望着他。
“好了。”楚纤凝的声音变得好怯弱。
“还没亲够。”
“那么久了……”楚纤凝的声音这回就微微笃定了，尽管还是有些软糯的调子，但意味却很明显，不可以再亲了，姜槐只好乖乖就范，“那师尊要不要我抱着睡？”
“不要。”楚纤凝小声回答，姜槐乖乖点头，只是还未曾闭眼，楚纤凝却凑近了几分，他还未来得及言语，身子却被楚纤凝轻轻抱住了，他的身躯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可楚纤凝已然抬起一条裙摆下雪滑细腻的小腿，轻轻搁在了他的身上。
“我抱着你。”她小声说。
“好。”姜槐的声音也变得好轻很轻，此刻楚纤凝凑的那么近，他乖乖闭上眼睛，嗅着身边的浅淡香气，安心入眠。
………………………………
再醒来时已是深夜。
姜槐缓缓睁开眼，因为他感知到了龙帝血脉的靠近，这是源自于血脉本能的悸动，很快他便察觉到，此刻床边正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此刻眸子正小心的望着他，可却又不敢说话。
“你……怎么醒了？”君安水似乎变得有些慌乱。
“感知到你的气息了。”姜槐小声回答，此刻楚纤凝就睡在他身边呢，他稍稍有些不安，轻声问，“怎么了？”
“姜枝说，明早就该带你们离开了。”
“嗯，是的。”
君安水的声音变得很小很小，“我想……再闻闻你的味道……我，我不会打扰你的，你睡好了。”
听着她怯弱的声音，姜槐心底微微触动了一下，他悄然掀开被子，从楚纤凝的怀里起身，楚纤凝迷迷糊糊的叮咛了一声，姜槐贴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出去一小会儿，晚点回来陪师尊。”
楚纤凝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姜槐得以从床上起身，他看着面前的君安水，轻声说，“我陪你出去聊聊？”
君安水抬起头，银色眼瞳刹那间便涌现出惊喜的光亮。
姜槐来到她身前，迟疑片刻后，他微微弯腰，一下子便轻易的把君安水娇嫩的身子抱到了怀里，君安水的身子一下子便微微发颤，慌忙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软嫩脸颊在他的胸口蹭啊蹭的，像是小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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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安水的身体很柔软。
她的身子本就娇嫩的过分，每一寸肌肤都宛若新生的婴儿般滑嫩雪白，若非昨夜姜槐刚见识了她的白嫩小手压在他胸口，踮起脚尖深蹲的模样，大抵还会对她的娇嫩外形保留她柔弱无比的印象。
看似柔弱，实则娇小身躯内蕴含的力量满满当当，仿佛怎么折腾都不会坏一般。
姜槐抱着她走出房间，带她来到了庭院外的青石上坐下，头顶就是皎皎明月，姜槐低下头，望着此刻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的君安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言。
毕竟满打满算下来，两人认识也不过两天。姜槐还未能对她完全祛魅，看着她这张稍显稚嫩却又绝美圣洁的脸颊，还是会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本想说些什么，可看着君安水沉溺于嗅着他身上的气息，片刻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庭院里安安静静，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
他对君安水总归是有些愧疚的，即便此刻的君安水因为他身上的气息而对先前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在意，可姜槐心底却总还是有些小小的别扭，这份别扭让他感到说不清的亏欠。
少女的身子很娇软，旗袍下的白丝细腻丝滑，姜槐低头轻嗅，她的身上还有浅淡的酒香，他柔声问道，“你又喝了很多酒？”
“嗯，姜枝姐姐陪我喝了很多。”君安水小声回答，姜槐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腹，小声问，“身子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的。”君安水摇头，“一直都没有，不会，不会坏的，你不用担心……”
“我离开以后，你一个人在龙族，没关系吗？”
君安水轻轻摇头，“只要知道你在这个世界上就好。”
君安水乖巧的将身子蜷缩在他怀里，小声说，“接下来半年里，我要在龙族炼化身体里的权柄，等我炼化完了，便可以离开龙族了，到时……我想去人族看看，学习一些人族的礼仪。”
“嗯？”
“姜枝姐姐说，了解了人族，才有待在你身边的可能。”
“你想待在我身边吗？”
“嗯。”君安水轻轻点头，片刻后她慌张补充道，“不是，不是想当道侣的意思……我不会打搅你的，就是，就是想偶尔可以和你近一些，感知你身上的气味，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如果，如果你嫌我麻烦的话，可以赶我走。”
“但是，但是如果那时候我哪里做的不好，可不可以先和我说，我可以慢慢学……不，不要轻易赶走我……”她的声音变得怯怯的，姜槐一时间不知所言。
血脉间的羁绊为两人带来了联系，这份联系的感觉很微妙，姜槐此刻暂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但君安水这般乖巧温顺的态度，到时让他心底的不安消融了大半，他微微低下头，轻轻捏了一下她柔软粉嫩的脸颊，“我本就亏欠于你，不会嫌弃你的。”
“你不亏欠我的。”君安水慌张摇头，纤细手臂搂着他脖颈更紧了些，“如果不是你出现在这里，我已经死掉了，就再也没机会感受到这种感觉了……”
“什么感觉？”
“我，我也说不清楚，就是，就是仿佛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过去总是冷冰冰的，不论做什么都没法静下心来，可自从知道我不再是孤身一人，自从和你双修，被你填满过后，仿佛整个人都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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