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吃师尊软饭真是轻轻又松松 第270章

作者:合雪丶

  “不准!”

  尽管姜枝用冷淡的语调说着不准,但姜小槐已然忍无可忍,片刻以后,他慌乱的看着姜枝眼睛,姜枝的眸子此刻阴沉沉的望着他,甚至姜槐还从她的眼瞳里感知到一丝杀意,他害怕的浑身发抖,姜枝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好几秒,片刻以后,她忽然大笑起来。

  “逗逗你的,刚才的恐惧,刚才的愤怒,都好好记在心底了吗?”

  她退回到浴池边缘,水波缠绕她的身躯,将她的身躯洗净,她抬起白嫩小脚,重新走回到浴池外,回眸,淡紫色的眼瞳冷冰冰,写满嫌弃。

  “像条发.情的狗一样。”

  姜槐被羞辱的体无完肤,望着姜枝渐渐走远,他把身子埋进了浴池里,好一会儿以后才走出浴池,穿上衣服,坐在浴池边,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幽幽的望了好久好久。

  这个疯女人到底想做些什么?

  姜槐发觉此刻他对姜枝是真的情绪复杂,一面是感激她先前出手相助,另一面又对她恨的牙痒痒。这个女人为何究竟以羞辱他来取乐?他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她甚至愿意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姜槐恨的牙痒痒,可却又无能为力。

  姜槐总习惯把身旁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准备好,希望一切都可以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但此刻的姜枝却是完完全全的疯婆子,一下子把姜槐的慵懒心态搅的一团糟。

  甚至还甩不掉!

  一想起刚才被姜枝“不准不准”羞辱时候的模样,姜槐又忍不住抓狂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姜槐,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必须想办法搞清楚,这个女人心底,究竟都在想着些什么。

VIP 453 我舔

  时至今日,姜槐还未弄清楚纤凝的望气之术,具体都有多少神通。

  故此此刻他来到灵舟甲板之上,一时间又不敢去叨扰楚纤凝了。若是师尊又见他精元外泄,那解释起来又是十分麻烦,而姜枝带给他的不安感,此刻又在心底悄然蔓延,愁的他眉头微皱,眼眸幽幽。

  姜槐轻叹一声,望着远处阴云,取出茶叶来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姜枝所用的灵舟极为上等,后天清晨便可抵达龙族,这可是从东域直达北域深处,姜槐若是御剑,恐怕一身灵气耗尽都不够。

  这个世界同样是水陆七三分,此刻灵舟已然抵达了海面之上,正在海面上极速穿行,姜槐望着面前扑棱的海浪,船边借力而行的海鱼,渐渐走神,回过神来后才又开始认真整理起了脑袋里的一切,试图抽丝剥茧,起码找到一个让自己安心的方法来。

  他过惯了慵懒轻松的日子,难以忍受这种不确定感在心间盘旋,抿了一口茶水,又总觉得茶水寡淡无味,往里丢了半块方糖,再饮又觉得略有些甜腻,索性放下茶水。

  他抬头举目四望,忽然发觉栏杆边,姜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分明先前还了无踪迹。此刻的姜枝换了一袭红裙,大红色的宫裙衬的她肌肤宛若牛奶般白皙,裙边被风吹动,裙下的小腿纤细洁白,踩着的系带高跟让她的小腿曲线愈发玲珑柔美。

  姜槐忽然回忆起刚才她搂着自己,用白嫩柔软的大腿狠狠羞辱姜小槐的时刻,那时她紧紧攥着他脖颈,指甲刺进他的肉里,还低头咬了他的肩膀,像是沉溺在情欲里,可又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不情不愿似的。这种反差让姜槐摸不着头脑,他迟疑片刻后,站起身,来到了栏杆边。

  风吹落在他的面颊,倒是驱散了几分心中的烦忧,姜槐转头看向她的侧脸。她的面颊当真极美,尤其是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并未流露出任何妩媚,却又仿佛世间最珍贵的宝石,总勾起人心中的贪念,忍不住的注视。

  “你不去陪着你师尊,又来我身边作甚?”姜枝甚至未曾回眸看他,只是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海,淡淡开口。

  姜槐迟疑了一下,小声嘀咕,“我师尊会望气之术,要是被她知道刚才又做了坏事……还没想好该如何向师尊解释。”

  姜枝斜睨他一眼,淡淡道,“你身旁那么多女人,她又不是不清楚,你还惧怕向她解释?”

  “毕竟是和姐姐你不清不楚的……我怕我师尊担心嘛。”

  “不清不楚?”姜枝微微抬头,思量着姜槐用的词汇,片刻后她轻笑起来,似乎说来也有道理,确实是不清不楚的。

  她的嘴唇微动,淡淡说道,“意思是你觉得你受委屈了?”

  “那道不是……”

  “说实话。”姜枝声音又冷淡下来,片刻后姜槐才坦然回答,“算是有点小委屈。”

  “哪里委屈你了?”姜枝的声音仍旧冷淡,姜槐在一旁挠了挠头,“毕竟……我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哪样?”

  “就……就做这些坏事啊……”

  “可我看你似乎乐在其中,并未真的那么排斥呢,你也不曾流露出仿佛我这般羞辱你,要比杀了你还难受一般的表情啊,你不过是羞于启齿,并对我感到害怕而已。”

  姜枝终于转过头来,看向他的眼睛,“我不会害你,姜槐。”

  “不会……害我?”

  “或许我先前做的这些,对你来说显得尤其不公平,但我并不会害你,相反,我会好好护着你,直到你踏入十境,能够破开天门。”

  姜槐一时间无言,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姜枝转过身来,她的衣裙被风吹动,脸颊边的发丝也飘舞起来,可她的眸子却仍旧是那般纯粹,“这千年来,紫韵阁都是由我在掌控,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商人,但唯独在你身上,我做的并不是一笔划算买卖。”

  “你可以问问,若是整个妖族求我为他们解决天道降罚,他们应当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可即便他们愿意倾尽所有,在我面前磕头恳求,我也不屑多看他们一眼,但因为你,我愿意为你出手。”

  “而你所要付出的代价,不过只是满足我的一些小小恶趣味,仅此而已。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一场交易,若你不想付出任何事,只想坐享其成,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掉馅饼的好事?”

  原本有些抓狂的姜槐,听着姜枝这一席话,嘶,想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我还是不明白,姐姐究竟希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毕竟我与姐姐非亲非故,姐姐也没有理由这般待我……”

  “等你十境以后,你会知道的。”姜枝回答的很平静,断绝了姜槐再问下去的念想,姜槐只好缄默不言,但片刻以后,姜枝往前走了一步,姜槐下意识的后退几分,但下一瞬他便被姜枝抓住了衣领,被迫将身子拽到了她的面前来。

  姜枝微微低头,开口道,“看来你对我有很多不满,但那并没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敢说出口,那就藏在心底好了,藏的越多,压抑的越深越好。”

  姜槐愈发不解的看向姜枝,她的指节微微泛白,不知为何,姜槐总觉得面前的姜枝看上去很脆弱,说不清楚。

  分明她那么厉害,普天之下无人是她的一剑之敌,可为何此刻站在他面前,姜槐总觉得她好似一块易碎的琉璃似的,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片刻后姜槐又狠狠的晃了晃脑袋,不对,我心疼她?那谁来心疼我呢?

  姜槐的心顿时又变得冷冰冰起来,不行,这个世界总是如此,你若是对旁人温柔,就显得你越容易被人欺负。可看到面前姜枝眼睛的时候,姜槐脑袋还是变得乱乱的,他忽然轻声问,“我可以抱你一下吗?姐姐。”

  “抱我?”姜枝冷冰冰的眸子微微一颤,她并未立刻答应姜槐的请求,而是反问,“抱我做什么?”

  “就……忽然想抱一下?”

  “你忽然说出口的疯言疯语?我就要答应?”

  “就问问嘛……不能抱就不能嘛……”姜槐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姜枝看着他这副模样,冷笑一声,微微勾起唇角,“你还欠我多少次来着?”

  “七十七次。”

  “加十次,我就答应你。”

  姜槐望着她唇角玩味的笑容,小小的迟疑了一下以后,他却点头,“成交!”

  姜枝松开攥着他衣领的手,而姜槐则得以往前一步,把姜枝的身子轻轻搂到了怀里。

  姜枝的身材很高挑,看似纤细,但姜槐刚刚才见过她衣裙下的丰饶之海,抱起来反倒意外的柔软,姜槐的动作并不重,只是穿过她的手臂,轻轻搂住了她的后背,动作很轻很轻。

  姜枝的身体忽然变得有些僵硬,她不知道她是否该伸出手把姜槐也轻轻抱住,她觉得此刻所发生的事情很荒谬,她也不明白姜槐为何忽然会想要抱她一下。

  是因为不安想讨好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此刻反倒她开始心乱起来,她听见姜槐轻声的问询,“姐姐身上好香,是花露的香气,还是什么香膏?”

  “都不是。”姜枝故作冷淡的回答。

  “那是什么?”

  “出生就有。”

  “我可以凑近点闻闻吗?”

  “随你。”

  姜槐微微低头,鼻尖凑近了她的脖颈,丝缕热气落在了姜枝皮肤上,她的身子再度没由来的一颤,她忽然发觉她的身子有些软,仿佛在这一瞬间莫名卸下了防备,似乎被他抱着并不是一件讨厌的事情。

  见鬼,这个小家伙勾搭了那么多女人,总有这些莫名其妙的法子,你都活了两千年,可不能如同那些稚嫩的女孩般上当。

  “姐姐好像很不习惯。”

  “是吗?”姜枝冷淡反问。

  “总感觉姐姐身子好像变得僵僵的,倒不是说抱着僵啦,抱起来好软,软软香香的,就是总感觉姐姐好像很别扭的样子。”

  “我没被人这样抱过,也没人有资格这样抱我。”

  姜枝回答的很坦诚,即便是许多年前,她跟随师尊修行的那些年,她的师尊也未曾这样抱过她,从她拜入师门起,她的师尊便不允许她和任何试图勾搭她的男人接触,但即便师尊不说,跟随师尊修行的她,也从未正眼瞧过哪个男人。

  她的美貌不输任何这历史上曾昙花一现的仙子,可绝大多数时候,她却只愿戴上面具示人,只有独处时会摘下面具,对着镜子孤芳自赏。

  “照姐姐这么说,我还真是幸运。”

  姜枝的声音仍旧有刻意的冷冰,“你本就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不过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而已。”

  “没啊,我一直都很满足的,从出生到现在,我的运气确实已然算是好的不行了,尤其是遇到姐姐,更是如此。”

  “如果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让我对你敞开心扉,未免也太过自作多情了。”姜枝站在原地,终究还是没有抬起手抱住姜槐,可姜槐却只是轻声说,“我大概还没自恋到这种程度,但如果可以,我确实很想多了解姐姐一些,如果姐姐愿意和我讲你的故事,我会在一旁很认真的听。”

  姜枝冷笑一声,“怎么忽然说这个?”

  “因为姐姐又神秘又漂亮,我对姐姐有所好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想睡我?”

  “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是这种好色之徒。”

  姜枝却只是冷笑,“我不会给你讲我的故事,也不需要你来倾听,抱够了没有?抱够了就松手。”

  “再抱一一一小会儿!”

  姜槐嗅着她脖颈上的淡淡香气,望着她粉嫩晶莹的耳垂,真奇怪,分明她的语气冷冰冰,先前还如白玉般晶莹的耳朵,此刻却微微泛红。

  姜枝倒没有强行把姜槐推开,反倒任由他这般抱着了,海风在两人身旁吹拂,又过了一小会儿以后,姜槐松开手,乖乖站定到姜枝面前,看着她被风吹乱的发丝,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姜枝的发丝捋到耳后,望着她面颊,朝着她眨眼,“姐姐头发被风吹乱了,要不回房间里,我替姐姐重新编好?”

  “身为东域第一天骄,你自己会被你如今这谄媚的样子恶心到吗?”姜枝双手抱胸,毫不掩饰眸子里的嘲弄。

  姜槐却满脸无辜,“全是真情实意,我已经悟了,姐姐。”

  “你悟什么了?”

  “不管姐姐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对我好,但姐姐这般厉害,我多多讨好姐姐总没错。”

  姜枝冷淡瞥他一眼,接着便朝着她的房间走去,淡淡开口,“你勾搭那些仙子圣女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般不要脸?”

  “又不是在姐姐面前卑躬屈膝的当奴才,哪有什么丢人的?”

  姜枝已然走到了门边,姜槐稍稍有些沮丧的低头,看来姜枝是不吃这套了,但片刻以后,他耳边听见姜枝的声音,“怎么还不跟来?”

  姜槐抬眸,看着她冷淡的眸子,匆忙小跑到她身边,“来了来了,还以为姐姐嫌弃我呢,我头发编的可好了,姐姐一会儿就知道了。”

  “你正常一点。”

  “噢。”姜槐又收敛起那副傻乎乎的无辜模样,乖乖点了头。

  哼,是你先逼我不要脸的。

  舔死你!舔到你恶心为止!

VIP 454 风雨欲来

  姜槐很擅长编发。

  小时候他便学了许许多多编发的技巧,那时偶尔还可以站在楚纤凝身后,小心翼翼的为楚纤凝编织头发,他可以安静站定在楚纤凝身后,看着镜中楚纤凝清冷面容,心底悄悄窃喜。

  后来年纪渐渐大了,楚纤凝总觉得有些别扭,便极少再给他来替她编发的机会了,但姜槐学过的可都还在记忆里,他取来些许编发用的小首饰,轻柔认真的给姜枝编织起了头发。

  好一会儿以后,姜枝望着镜中人,表情却还是那般冷淡,仿佛冷冰的眼角没有丝毫融化,她转头看向姜槐,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你该走了吧?”

  “姐姐倒也不必那么着急赶我走吧……”姜槐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看向面前的姜枝,“我想知道姐姐上回说,此行是去参加龙帝的葬礼,是什么意思?”

  提到龙帝,姜枝的眼睫微微低垂几分,轻声说,“龙帝大限将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想见我一面,也算是为她自己安排后事。”

  “我记得龙族的寿元应该都很长才对吧?”姜槐不解的问询。

  他对龙族还是稍稍有些了解的,绝大多数龙族的寿元都可以到达万年以上,所有修行者都知道,龙族是受天道赐福的种族。从出生起的幼龙,便拥有近乎六境修士的力量,而他们无需刻意修行,随着时间流逝,年岁成长,进入千岁以后,绝大多数龙族都会踏入九境。

  传闻龙族一般也是以类似人族化身的模样,居住在北海深处的龙宫之中,偶尔也会有龙族出世游历,所有修士对于他们的印象,都是神秘且强大。

  记忆里他看过的古籍,像是龙帝这一脉的血脉,寿元应该在万年以上才对。

  姜枝的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裙摆下的双腿再度交叠,紧接着白嫩小脚便自然的搁在了姜槐腿上,她的意思很明显,显然姜槐也尤其懂事,很快便抓住了她的娇柔玉足,轻轻揉.捏起来。

  姜枝这才接着缓缓说道,“龙帝一脉的寿元确实很长不假,龙帝今年也不过才一千余岁,但她确实已然大限将至,不剩几天活头了。”

  “为何?”姜槐不解。

  “这要从天道崩坏说起。”姜枝的眸子凝望面前的姜槐,淡然道,“千年前,这个世界原先的天道意志被人斩杀,所有的天道权柄尽数被取走,世界只剩下了一个天道留下的规则空壳,会按照原先既定的规则运转。”

  “但天道意志不存在,便不会再对龙族降下赐福,而天道规则也在那时隐隐约约有所变动,你没发觉这些年来,整体人族修行者的修行之路,大多要比外族顺畅的多,出的九境修士也要更多些?”

  “而此世的龙帝君安水,她降生之时,便恰好是天道规则变动之时,从那时起,龙族便不再受到天道降福,故此龙帝一脉,到她这里便算是彻底断代。”

  眼见姜槐还是一脸困惑,姜枝为他慢慢解释道,“龙族内是由皇权主导,代表皇族的血脉,每过万年繁衍一次,龙帝此生只可繁衍一次,且那一次必定是一对龙凤胎。”

  “哈?”

  “龙帝一脉的延续本就如此,万年一胎,一胎内一雌一雄,而这对兄妹亦或是姐弟,在双双抵达九境后期以后,便可结合诞生出新的龙皇血脉。”

  “哈?”姜槐还是第一次听闻这种秘闻,那这么说……岂不是每代龙族皇族,都是骨科高手?

  或许是因为有过妹妹的缘故,姜槐对骨科有种天然的别扭感。

  “问题就出在君安水这一代,那时天道已然不再赐福龙族,故此君安水出生的时候,那本该是她弟弟的位置,最终生出的,却是一具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