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姜槐决定今天之内都不招惹楚纤凝，不然被高跟鞋的鞋尖踩一下真的很痛。
吃过早膳以后，便要准备去往今日的内门大比。
“观雪山姜槐，优胜。”
姜槐今日解决对手尤其之快，因为楚纤凝就坐在他右边，早点解决他就可以早点回到楚纤凝身边，嗅她身上香香的味道，看她被白丝包裹的纤细足踝。
楚纤凝的花灵之体，身上常年累月会散发出如同花朵般的香气，且在姜槐记忆里，她是可以自己控制的，如今她已是第八境修士，若非她主动控制香气蔓延，整个山顶都能嗅到她身上的浅淡花香。
楚纤凝一般都是控制在她身边一点的距离，所以她身上的香气从来都只有姜槐能够嗅到，内门大比的时间里，楚纤凝都只是平静的望着台下，眼眸从未有半点波澜，却又不少弟子忍不住悄悄的想要望楚纤凝一眼，毕竟今日的折花仙子，实在是太好看惹。
今日的三场比试，姜槐都是优胜，算下来他的排名已经快进入前三十了，只需要接下来再打两天，内门大比就算是结束了。
内门大比结束，姜槐就该送洛卿雨回清玄宗了。
回到庭院，晚膳时间，楚纤凝今日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这都是姜槐从她的微表情里分辨出来的，晚膳过后洛卿雨抱着碗筷去洗碗，姜槐看着面前的楚纤凝，“师尊以前不是不喜欢这种鞋子吗？”
“走路，会不舒服。”
“那……我给师尊揉揉？”
正所谓恶向胆边生，姜槐这句话一出口，心尖尖就悬了起来，生怕下一秒楚纤凝就抬起穿着高跟鞋的纤细小腿踩他一脚，但意外的，楚纤凝却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
“你好像很喜欢女子纤足？”
姜槐瞬间就满头大汗了。
37 我自己会走
“哪，哪有啊……”
实际上姜槐这点小心思，哪能瞒的过楚纤凝，先前这家伙在庭院里没少悄悄看她白白嫩嫩的小脚，她也是因为别扭才习惯穿上鞋子，这些事情都不过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但如今楚纤凝一提起，姜槐额头的冷汗就一滴滴往外冒。
“不是吗？”楚纤凝明知故问。
“当然不是！”姜槐挺直腰杆，“只是因为师尊身上哪都很好看，所以才都喜欢而已。”
“所以才想趁机占我便宜？”
“没有的事，我对师尊分明都是一片孝心。”
“你最好是。”楚纤凝淡淡望了姜槐一眼，姜槐本以为他已经无望再献孝心了，岂料楚纤凝却缓缓抬起修长小腿，被薄如蝉翼的白丝裤袜包裹的雪腻小腿此刻抬起，纤长的弧线一览无遗。
姜槐在下一秒明白了楚纤凝的意思，伸出手轻轻抓住她的足踝，将她的高跟鞋褪下，整整齐齐放在一边。
被白丝包裹的白嫩小脚，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楚纤凝的足趾似乎有些无意识的伸直，将本就轻透的袜尖撑的愈发透明，姜槐的小手颤颤巍巍，搭在上面的一瞬间，总感觉仿佛传来触电般的触感。
姜槐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师尊今天这么慷慨大方？
要说楚纤凝是真的相信他一片孝心，那姜槐自己都是不信的，但偏偏此刻他手里握着的就是师尊的白丝小脚，他馋师尊白白嫩嫩的小脚好久了，昨晚可以摸摸不说，今天还可以揉揉？
难道说其实师尊真的记得那天晚上他亲过她这回事，准备找个机会送他上路，临死前让他再吃点好的？
姜槐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给楚纤凝揉起了小脚，但渐渐所有忐忑就都抛之脑后了，因为楚纤凝的小脚白白的，香香的，软软的，滑滑的。
诶嘿嘿嘿嘿。
洛卿雨洗完碗筷，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正看见正在对楚纤凝大献孝心的姜槐，她的嘴唇微微撅起，悄然来到姜槐身边的椅子坐下，小声嘀咕，“姜槐哥哥在做什么？”
楚纤凝的脸颊不见半点羞怯绯红，无比淡然。
而姜槐回答的也是理直气壮，“这种鞋子穿着走路会稍稍有些不舒服，我在替师尊揉揉。”
“喔……”洛卿雨乖乖点头，过了好一会儿以后，楚纤凝将纤细小腿收起，淡淡开口，“好了。”
于是姜槐重新给她穿好鞋子，鞋尖闪烁着锋利的寒光，姜槐还是没想明白今天的楚纤凝为何如此大方，只可惜楚纤凝穿好鞋子以后，便站起身回到了房间里。
而姜槐则看向洛卿雨，朝着她眨眨眼，接着拿出一截软尺，“来，量量小脚，抽空给你做漂亮鞋子。”
洛卿雨乖乖把腿搭在了他的身上。
哄完洛卿雨睡觉，姜槐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庭院里，楚纤凝手中一柄细剑，剑刃在空气中刺出一道道剑花。
锋利而优雅。
折花仙子楚纤凝已经是第八境修士，但她练剑仍旧很频繁，姜槐从六岁起跟她学剑，学了很多年，但他对剑道并没有那么深刻的执着。
剑能斩断一切，可却斩不断寒冷和孤独。
“你的剑去哪了？”楚纤凝停下练剑的动作，淡然问他。
“借给一个山下的朋友了，她天天要去探索各个秘境的，借给她防身。”
“我猜是个女人。”
“怎么猜到的？”
“是个男人的话，你未必肯借。”
姜槐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好吧，事实确实如此。
“师尊。”姜槐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看着楚纤凝清冷的眸子，“今天的师尊分外好看，想给师尊画一幅。”
“不务正业。”
“反正现在也不用修行，哪有什么正业？”姜槐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他的画架，他比较擅长水墨画，油彩也会一些，画技原本只能说是一般般，因为第一次给楚纤凝作画的时候，楚纤凝嫌弃他画的太丑，于是他痛定思痛，直接从系统商城兑换了高阶画技，一瞬间融会贯通，入画圣境界。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在了画架前，认真想了想以后，朝着楚纤凝眨眼，“师尊可否站到那颗桃花树下？”
楚纤凝不屑的扫了他一眼，眼眸里似乎浮现出一丝不情愿，可她还是走到了那株桃树下，已是晚春，桃花快要落完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几朵还开着花。
姜槐害怕楚纤凝失去耐心，所以他画的很快，不过两炷香的时间以后，他的画画完了，楚纤凝来到他身前，看着画中的女人，似乎眼眸含笑一般。
“我没有笑。”楚纤凝淡淡道。
“感觉嘛，感觉今天师尊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楚纤凝忽然问。
姜槐一怔。
“师尊的生辰也不是这天啊。”楚纤凝的生辰他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每年都会绞尽脑汁挑选给楚纤凝的礼物，楚纤凝淡淡望他一眼，“今天是我十三年前，将你从山上带回来的日子。”
姜槐恍然大悟，轻笑起来，“师尊怎么连这种日子都记得？”
“只是忽然想起了而已，那时候的你要比现在讨人喜欢的多。”
“我现在就不讨师尊喜欢了？”姜槐愈发委屈起来。
“是的。”楚纤凝回答的还真是干脆。
“委屈屈。”姜槐欲哭无泪，就这么望着楚纤凝，她这小小的两句话得给他心底造成到底多大的伤害她不知道吗？
要哭哭了。
“这辈子能遇到师尊，是我最幸福的事情了。”姜槐望着面前楚纤凝的脸颊，轻声说。
“你太贪心。”楚纤凝冷不丁说道。
“是吗？”
“明明我小时候也很贪心啦，那时候好喜欢对着师尊撒娇要师尊抱我，我喜欢被师尊抱着的感觉，香香软软的，可后来长大了师尊就再也不肯抱我了，不是我越长大越贪心，明明是师尊越来越小气。”
“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
姜槐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他珍藏的桃花酿，将这件事先翻篇过去，看向面前的楚纤凝，“这么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师徒喝两杯？”
楚纤凝没有拒绝，只是默默走到了凉亭里，而姜槐也快步跟上，除却放好酒杯以后，还拿出了一些专门用于下酒的小食。
楚纤凝喝酒的时候不爱说话，准确来说她不管什么时候都不爱说话，所以过去她的庭院里总是显得冷冷清清的，她的酒量这么多年来也一直都一般般，只是两杯桃花酿下去，一贯清冷的脸颊，便渐渐浮现出浅浅红晕。
姜槐喝酒也安静，但他只是因为顺着楚纤凝的安静而已，他朝着嘴里丢下一颗炸过的花生米，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楚纤凝雪白脸颊。
但此刻他脑袋里想却满满是恶念，如果楚纤凝一会儿又喝醉了的话，他是否可以再悄悄尝尝师尊嘴唇的清甜香味呢？
果然许多时候有一就有二，人的恶念就在心底悄悄滋生发芽。
“我当年领你上山的时候，并没想过要收你做亲传弟子。”楚纤凝忽然说。
“我只是想将你带回宗门，到时候将你打发到其它山门去修行，但偏偏那时候的你……就像个讨债鬼一样，每当我对你问你喜欢哪个山门的时候，你就抱着我的腿不撒说，说要一辈子跟着我。”
小时候的他确实像是个讨债鬼，仗着那时候乖萌可爱天天对楚纤凝撒娇，一向冰山清冷的楚纤凝原来也有几分母性光辉，最终还是选择将其留在了身边。
“我本想以后待你和洛卿雨成婚，便让你搬去她那里的，结果你又废了修为，我总想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债，这辈子非得还清你不可？”
楚纤凝的声音似乎稍稍有几分懊恼，姜槐被逗笑了。
楚纤凝端起一杯酒，凑到唇边一饮而尽，渐渐她的身子就软了下来，趴在桌上，清冷的眸子也微微透出一丝迷蒙，此刻的楚纤凝莫名透出几分可爱。
“踢你。”
楚纤凝桌下的白丝小脚，忽然悄悄的在姜槐的腿上踢了一下。
“如果师尊觉得委屈的话，那就再多踢几下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楚纤凝一边说着，桌下的白丝小脚又朝着他踢了好几下，力道都很轻，姜槐有些忍不住笑，最终还是轻轻抓住了楚纤凝的小腿，“好啦好啦，不许再……”
他的话音还未说完，楚纤凝的另一只白嫩小脚，却不经意间踩在了他腿.间。
完了！
姜槐慌忙抓住她的足踝，将她的那只小腿也一并抬起。
要是让楚纤凝知道被她踩一下就兴奋惹就完全完了！
“好啦好啦，酒也喝够了，去睡吧？”
姜槐松开手，来到她的身前，楚纤凝仍旧趴在桌上，声音慵懒，“不想动。”
“我抱你去。”
“不要，你只会占我便宜。”
“我哪敢占师尊便宜？”
“你不敢？”楚纤凝抬头，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好几秒，最终又别过脸，站起身，“反正不要你抱，我自己会走。”
38 一场论剑
楚纤凝站起身。
她的身子略微有些摇晃，姜槐酿制的灵酒度数算不高，只是纯粹楚纤凝酒量不好，当然，以她的修为想要化解这点酒劲不过是一瞬之间，但若是这么做的话，那喝酒的意义又在哪呢？
姜槐因为不放心，跟在楚纤凝的身边，看着楚纤凝推开房门，回到床上躺好。槐抓过被子，把她的身子轻轻盖住，楚纤凝很快便闭上了眼睛。
“师尊？”
姜槐喊了这么一声，但没有半分回应。
“师尊……？”姜槐又喊了一声，心底的恶念开始悄悄生长。
楚纤凝仍旧闭着眼眸，像是睡着了，可她粉嫩嫩的嘴唇微张，就仿佛在邀请姜槐做什么坏事似的。
姜槐的耳边已经响起叮的一声。
【师尊楚纤凝对你的感情尤其复杂，起初将你视如己出，但你却在年岁里渐渐对师尊孝心变质，冰雪聪明的楚纤凝如何察觉不到这一点？但你们既是师徒，也算是半对母子。心慌意乱之下楚纤凝为你准备了与洛卿雨的婚事，本以为这样就能断绝你的念想，却不曾想如今你修为尽废，婚约也一并取消。】
【九幽婆婆的药方让楚纤凝至今仍旧苦恼不安，不知究竟是否应该与你双修，为你疗伤，她曾想过与你双修以后便自刎当场，却又担忧那时你心中有愧，因此更加不安。】
【如今师尊楚纤凝大醉一场，你对楚纤凝的粉嫩嘴唇垂涎已久，上回的亲吻并没有满足你贪婪的心，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岂可错过？】
【亲吻师尊的嘴唇，亲吻师尊的脸颊，亲吻师尊的锁骨，亲吻师尊白白嫩嫩的小脚。】
【奖励：低阶经验卷轴*10，积分*1000。】
姜槐扫了一遍面前的任务光幕，不知为何，他的心仿佛悄悄平静下来，他坐在了楚纤凝身边，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楚纤凝，沉默了好久好久，确信楚纤凝真的睡熟以后，他才轻声说。
“我……总猜不透师尊对我到底抱着怎样的感情。”
“可想来好像也是，人的感情本就复杂多变。从小到大师尊都待我极好，从来未曾让我受过半点委屈。是我太过贪心，总幻想有天师尊可以从此见我就笑，同我白头偕老。”
“或许是因为我，师尊才会如此不安。我总在盼望着师尊其实也对我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抱着这样的幻想一直舍不得放手。我知道师尊当初为我安排那门婚事的原因。其实师尊都拒绝过我了，我本也不该如此纠缠的。”
“可我却又总是想，师尊修剑这么多年，是否也会觉得冷呢？我想留在师尊身边，不让师尊再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练剑。”
“或许师尊说的对，我就是一个很贪心的人，等到师尊真正拒绝我的那天，我才会乖乖离开。”姜槐替楚纤凝将脸颊边的发丝拨开，再认真替她挪了挪被子，轻声说，“师尊好好睡，晚安。”
姜槐站起身，为楚纤凝轻轻熄灭了房间里的流萤石，走出门去。
屋内。
楚纤凝缓缓睁开双眸，清冷眸子里透出几分无奈，她挪了挪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住，眼睫轻轻颤抖着，清冷眸子似乎泛起一小抹幽怨，很小声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小贱狗。”
雾雨山林间，百鸟鸣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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