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楚纤凝不情不愿的喔了一声。
姜槐身上有好多好多可爱的小袜子呢，他无聊会去紫韵阁逛逛顺手买点好看的，他有些收集癖，放在身上总有一天会穿在可可爱爱白白嫩嫩香香软软的小脚上。
好吧，他承认他已经越来越变态了。
姜槐挑选了一双白色蕾丝的小腿袜，在楚纤凝的身前半跪下来，抬眸望着楚纤凝的眼睛，“那我穿了喔……”
此刻半跪的姿势总让姜槐联想到求婚。
楚纤凝不情不愿的将交叠的小腿放下，微微抬起小腿，姜槐先是轻轻抓住她的白嫩小脚，将袜子小心翼翼的卷好，开始一点点给楚纤凝穿起来，指尖传来的滑嫩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他穿的好慢好慢，慢到几十个呼吸的时间，才给楚纤凝穿好了一只。
楚纤凝并未言语，只是满是嫌弃的看着她的逆徒，逆徒的小心思此刻在想着些什么，她又怎么会猜不到？终于只是因为不知所言，所以缄默不言。
姜槐终于给楚纤凝穿好了第二只白色蕾丝的小腿袜，袜子并不过膝，还有白色蕾丝的花边，微微透肉，楚纤凝的小腿本就线条纤细，如今被衬的愈发匀称优雅，还透出一丝朦胧的美感。
坐回椅子上的姜槐，忽然又想到……今日就有一回，绾绾坐在他的身后，穿着一模一样的袜子玩弄姜小槐的场景，他慵懒的靠在绾绾怀里，绾绾的身子软软香香的……
姜槐觉得他这辈子已经完蛋了，他的脑袋里现在只剩下一堆涩涩念头了，最近两顾魅魔洞穴，让他已经被打印上了魅魔烙印，现在脑袋里只剩各种奇怪的涩涩念头了，姜槐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不行，姜小槐，你要清醒！
“你又怎么了？”楚纤凝不解看他。
“师尊的纤纤玉足穿上袜子以后更可爱了。”姜槐无辜的眨眨眼，楚纤凝抬眸，冷笑，“那你是不是又想做什么坏事了？”
“如果师尊愿意的话，舔也不是……”
“跪下！”
姜小槐顿时膝盖一软，却又倔强的抬头，“男儿膝下有黄金。”
“哦？”楚纤凝的眸子愈发冷淡，“意思是跪我就跪不得？”
“师尊要是让我喊娘亲我就跪。”姜槐刚嘴硬一句，楚纤凝手中的蛇骨鞭就再度出现在手中了，俗话说事不过三，今日这鞭子已经在她手中出现了三次，姜槐不得不怀疑再有第四次，这鞭子就真得落到他的身上了，于是姜小槐乖乖跪倒在了楚纤凝面前。
然而是半跪。
好在楚纤凝并未和他计较这些，只是双手抱胸，眸子愈发冷淡的看着他，“我发觉你最近……越来越像小狗了。”
“还不是因为师尊天天说我是嘛，说的多了，不就自然带入上了……”姜槐又是一副委委屈屈的口气，楚纤凝的眼睫微抬，“意思是怪我？”
“那当然不是……就，就解释一下……”
“分明是你脑中各种邪念不停。”
“越，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容易变成这样嘛，抓心挠肝的，师尊没体会过当然不懂。”
“所以今天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错了？”
“我错了嘛。”
“态度不诚恳。”
“真的知道错了嘛。”姜槐望着楚纤凝悬停在他面前的白嫩小脚，脑袋里又开始想奇怪的想法了，师尊要是可以踩着我胸口嫌弃的骂我就好了，诶嘿嘿嘿，已经完完全全变成楚纤凝的模样了，楚纤凝一天不骂他他就浑身骨头痒痒的。
“你每回认错都是装模作样，不吃到甜头就绝对不肯收敛。”楚纤凝不满的小声嘀咕，穿着白袜的足尖在他的胸口又轻轻踢了一下。
“我也想在师尊面前每天都无比正经嘛，可憋久了会坏掉的，会走火入魔，道心不稳，脑袋昏昏，疯疯癫癫……”
楚纤凝又踢他一下。
姜槐低头望着视线里的白丝小脚，但此刻他忽然发觉了更加重要的事情，楚纤凝这般微微抬着小腿，她的裙摆也微微抬起了几分，裙摆下的阴影里，白色的亵衣似乎若隐若现。
而楚纤凝完全没有察觉这回事。
楚纤凝又踢了他一下。
“到底要怎么才肯消停？”楚纤凝的声音已然透出满满的不悦。
姜槐忽然伸出手，抱住楚纤凝一只悬起的小腿，脸颊贴在楚纤凝的白丝小腿上蹭啊蹭的，这副不要脸的模样让楚纤凝浑身一颤，羞恼的快想一脚把姜槐踢飞出去，她抓住自己的裙边，极力忍耐才压抑下去，她羞恼的咬着嘴唇，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姜槐开口，“让我抱一会儿嘛。”
楚纤凝终究还是没说话。
姜槐就这么像个笨蛋一样，抱着楚纤凝的小腿好一会儿，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当能把楚纤凝的雪白小腿抱到怀里以后，他忽然发觉先前脑袋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卑鄙阴险的欲念，此刻又渐渐消融了。
只有当无法触及的时候，才会卑鄙的渴求，当真正抱在怀里以后，心里又莫名的安宁了。
“好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以后，姜槐松开手，站起身，望着面前的楚纤凝，“我不想了。”
“不想了？”
“嗯，暂时不想了。”姜槐脑袋里那些纷杂的欲念此刻仿佛真的被他甩了出去，楚纤凝眸子又冷冰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把袜子脱掉。”
姜槐先是一怔，随即看着楚纤凝抬起的雪白双腿，她将双足搭在了姜槐腿上，姜槐轻轻给她脱起了袜子，只是这回脑袋相较于先前，要清醒好多好多，楚纤凝悄然望着他眸子，发觉他不再像先前那般充斥着迷恋，才悄然松了一口气。
果然，最终还是堵不如疏。
楚纤凝忽然又想起前段时间那回亲吻，在那之后的姜槐似乎安分了好久好久。
姜槐将楚纤凝的白丝小腿袜脱掉，刚要收起，楚纤凝却朝着他伸出手，“给我。”
“诶？这是我的诶。”
“怕你拿去做奇怪的事。”
姜槐顿时瞪大眼睛，“师尊又污蔑我！”
即便是如此说着，他还是把那双袜子给了楚纤凝，楚纤凝将其收好，双手抱胸，眸子开始继续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姜槐被盯的有些心虚，忍不住小声嘀咕，“师尊盯着我做什么？”
“看你会不会心虚，会不会惭愧。”
“会的。”姜槐点头，“我好像越来越忍不住想在师尊面前摇尾巴了。”
“要摇，那就要做好挨打的准备。”
“我时刻准备着呢。”
“臭不要脸。”楚纤凝别过脸去，“如果你接下来一个月都很安分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姜槐顿时一怔，“诶？比如说？”
“不是很过分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那个……治病疗伤……算很过分吗？”姜槐小心翼翼的提问。
楚纤凝却犹豫好久都没有回答，她没看姜槐的眼睛，不让姜槐看见她的神情，所以姜槐只能望着她的侧脸，看着她的侧脸从白皙渐渐被晕染的一片粉红，他又听见楚纤凝很委屈的埋怨声，“我取来给你……不行吗？”
“会没有药效。”
“哪，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在骗我。”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啦，不过如果师尊愿意的话，先取来给我试试……也不是不行。”
楚纤凝终究是没忍住，白嫩小脚又朝着姜槐踢了一下，开口，“不要。”
“这件事往后再说啦。”姜槐却忽然摇摇头，“等我先找到了替代冰魄玄体的药材再说。”
师尊的好感度还未到达，姜槐倒是完全不着急在花蜜这回事上对师尊软硬泡磨，或许楚纤凝会被他哄的最终乖乖妥协，可如果不是楚纤凝自己完全跨过了心底的那道槛，心甘情愿做的决定，姜槐倒宁可不要。
“你上回说你已经在找替代了？”
“想了好几味药，月末出门的时候去紫韵阁寻来试试……虽然概率也没那么大，但本身也不急于一时。”
“洛月观又是如何对你说的？”
“洛姨倒是愿意，只是……”
“只是什么？”
“终究还是有些不妥吧。”姜槐无奈的朝着楚纤凝轻笑。
他总有预感，如果和洛月观双修过了一次，那往后……就绝不止这一次。
348 无所遁形
清晨，姜槐淋着山雨，在观雪山的丛林里捡起了蘑菇。
有些蘑菇是他自己想办法半野生养殖的，有些则是纯粹观雪山上本就有的，楚纤凝口味清淡，他准备中午用捡来的菌菇做一锅菌菇火锅。
微雨朦胧，今日倒是收获颇丰，捡来的菌菇足够做两三顿了，姜槐小心的将其分好，可以留一份去绾绾的庭院，做给她们也一并尝尝。
今日的楚纤凝一袭灰色道袍，素净淡雅。
山中的生活总是尤其枯燥，绝大多数修行者本身也难以做到绝对的清心寡欲，平日里便难得寻些什么乐子。这么多年来，姜槐与楚纤凝的娱乐活动，无非也就是在庭院里下下棋，偶尔一起去灵雪湖钓鱼，除此以外，便只剩下在庭院里发呆。
于是姜槐也总花许多时间在厨艺上，菌菇汤底的火锅不需要再加些什么调味料，菌菇独有的鲜味便已经足够滋味，午饭吃过以后，师徒二人又进入了无所事事的时间。
姜槐望向了棋盘，看了楚纤凝一眼，楚纤凝轻轻摇头。
楚纤凝喜静不喜动，姜槐也算是如此，所以楚纤凝安静坐在凉亭听雨，他就在屋檐下，抱着那块阵法灵石，和许清聊天，聊的大多也都是些无聊的东西。
直到天色将暗，姜槐又钻进厨房里，开始捣鼓起了晚餐，餐桌上的菜肴香气扑鼻，楚纤凝捏起筷子，和他一同吃过了晚饭，姜槐看向楚纤凝侧脸，轻声问，“师尊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楚纤凝先是沉默片刻，却并未拒绝。
天玄宗偌大，弟子众多，平日里这个时间，绝大多数弟子都在山门闲逛，嘻嘻玩闹，也有不少已然结为道侣的弟子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惹的好多弟子艳羡。
考虑到楚纤凝脸皮薄的因素在里面，姜槐没曾再故意逗楚纤凝，只是乖乖站在她的身侧。
他的小贱狗模式只在和楚纤凝独处的时候展现，若是在楚纤凝面前扮演翩翩君子乖巧弟子，恐怕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
师徒二人在宗门中漫无目的的行走，走着走着走到了紫韵阁外，姜槐忽然想到什么，看向楚纤凝，“师尊要不要进去逛逛？”
楚纤凝摇头，“我没有钱。”
“我有很多啦。”姜槐掏出那三千万灵石票来给楚纤凝看，楚纤凝的瞳孔微缩，“你哪来这么多灵石？”
三千万已然是个尤其恐怖的数字，甚至可以说东域此刻近乎所有有价之物，都是三千万灵石能买到的，姜槐其实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朝着楚纤凝眨眨眼，“反正都是我的灵石啦，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一同看看去？”
楚纤凝迟疑片刻，还是与他一同走进了紫韵阁中。
楚纤凝极少购买这些身外之物，天玄宗的紫韵阁她甚至都不曾来过几回，故此便是姜槐领着她到处闲逛，楚纤凝用不着修行资源，也用不着道法秘籍，灵丹秘药，姜槐便领着她到了售卖衣裙和首饰的地方，楚纤凝的眸子认真看过许许多多款式的首饰，漆黑的眼瞳也曾微微发亮。
姜槐总在她耳边问，这个是否喜欢？那个又是否喜欢？可楚纤凝却只看不买，不论姜槐怎么问她都摇头，姜槐稍稍有些沮丧。
一整圈逛下来，楚纤凝什么都不曾买，就只是看看，那些衣裙她一件都不心动，她穿了几百年的道袍，从来都是她让道袍变得清丽可人，而非道袍衬的她出尘脱俗。
姜槐脑袋里却总想着给楚纤凝买些什么，可走到尽头，楚纤凝也并未开口。他终于忍不住小声问，“师尊如果有喜欢的，告诉我就好了。”
楚纤凝却轻轻摇头，“不用。”
“可我看师尊刚才好像也有几件小首饰多看了两眼……”
“款式精致，却并没那么想要。”
楚纤凝本就极少佩戴首饰，姜槐只好不再强求，和楚纤凝一同走出紫韵阁，回到庭院里，楚纤凝轻声说了她去沐浴，姜槐在凉亭里安静等待，沐浴完的楚纤凝回房睡了，姜槐去到了浴池里。
天还下着雨，他泡在浴池看着水面的涟漪，忽然又开始迟疑不定，想着他是否该溜到楚纤凝的房间里去，趁着楚纤凝睡着了偷偷吻她。
楚纤凝会睡着吗？如果她真的睡了，那偷偷吻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她不睡呢又故意装睡呢？昨天楚纤凝刻意提醒他他不听话的话，就不准进她的房间，话语里深藏的含义，就是默许他今晚悄悄溜进她房间了吧？
姜槐忍不住又想起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和楚纤凝的感情，似乎从来都没有所谓的突飞猛进，从来都是如同春雨润无声一般，关系一点点亲密，距离一点点消融。他也从来都不会忽然对楚纤凝轰轰烈烈的说我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那只会给楚纤凝徒增烦恼，偶尔他担忧他凑的太近楚纤凝避躲，偶尔又担忧离的太远，无法触动楚纤凝淡然的心弦。
就仿佛今天与楚纤凝去逛紫韵阁一样，或许她会喜欢某一件首饰，但她并不想要姜槐买给她，她从来都不喜欢亏欠任何人，似乎也从来都对任何事，并没有那么多的执着。
这是她生活了六百年养成的习惯，绝非一朝一夕就能轻易更改。
姜槐也从来都不期待他可以通过做些什么自以为可以感动她的事，来让楚纤凝性情大变，变得乖巧听话，温柔妩媚，那楚纤凝就不再是楚纤凝了。
只有当楚纤凝自己愿意对他温柔，对他妩媚的时候，那才是他想要的楚纤凝。
那今晚……是去还是不去呢？
姜槐把自己脑袋埋在水底，希望这样可以让他清醒点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房间里的灯一片漆黑。
楚纤凝平躺在床上，眼眸仰望着天花板，一片漆黑。
她刚刚沐浴完，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荷叶边睡裙，这条睡裙是近些天她才开始穿的，裙子还是好久以前姜槐买的，那回也是他一人下山去秘境探险，回来的时候很开心的拿了好些漂亮衣裙和首饰给她，告诉她说，他去了一趟紫韵阁，给师尊带了很多礼物。
她倒是并未训斥姜槐，只是说下回不要这样了。那些衣裙她很少穿着，首饰也是，因为她并不是那么喜欢……倒也说不清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楚纤凝一向尤其讨厌做选择，她喜欢简单的事情，越简单越好。
但此刻她的心思却再也没法像从前那么简单。
可她并非旁人想的那般倨傲冷淡，偶尔在洛月观来做客的时候，她也会不经意的向洛月观炫耀她衣柜里满满的衣裙和首饰，对她而言似乎这也成为了一件可以值得骄傲的事情。
从将那个男孩领回她的庭院起，她就已经变了好多好多，再也不似从前那个冷淡的楚纤凝。
过去她极少失眠，如今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雨声潺潺，她忍不住在心底小声嘀咕，逆徒莫非真的要等到她睡熟了以后，再悄悄过来？
那她要是一直都睡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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