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所以我没说你不知廉耻嘛。”姜槐无奈望着她的眸子,“其实我刚才只是忍不住想笑而已,至于真的嘲笑……其实也没有啦。”
“你说谎。”
“你就是在说谎。”
“都说了没有啦。”姜槐望着她眼睛,此刻的语气却又变得很真挚,“一个人孤单久了,就是会变得奇奇怪怪,脑袋里出现什么样的幻想都不奇怪。又不止你是这样,你看从前的我,用阿沐沐这个名字写了多少奇奇怪怪卑鄙下流不知廉耻的书呢。”
姜槐凝望她的眼睛,“你愿意把这件烦恼的事情告诉我,而不是在心底藏着掖着等待它渐渐发酵,就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事情了,我觉得这值得鼓励,而不是嘲笑。”
“可你刚才分明眼睛在笑就没停过!”
“那我也没笑出声来。”姜槐朝着她眨眨眼。
洛月观的腮帮子微微鼓起,“你又用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才不是小孩子,才不在乎会不会被你鼓励。”
“我知道。”姜槐的声音很轻,“我的意思就是……没有人会怪你,你不用想那么多,也没必要太责怪自己,很多事情本来就只要自己想明白了就好,是不太需要别人意见的。”
“那万一……我今晚又出现那样的念头,怎么办呢?”
“今晚你也没的偷窥,卿雨估计还得休息一整晚呢。”
洛月观是猫,洛卿雨也是,平日里就尤其喜欢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挑逗姜小槐,以此来等待着被狠狠收拾一回,狠狠收拾一回以后就会乖巧很久,根据过往的经验判断,今晚卿雨会在他怀里撒娇耍赖说什么都不要了,要是姜槐装模作样的逗她,她就满床打滚。
洛月观别过脸,“我就说说,也没说真的要偷窥。”
“喔。”姜槐点点头。
“什么那我呢?”
“卿雨不给你欺负,你怎么办?就憋着?”
“憋着又不会死掉。”姜槐无辜的摊摊小手,“其实还好啦,感觉当你真切爱一个人的时候,欲望只是调味剂。”
这点倒是很真切的体会,从前一个人还是小雏楠的时候,姜槐脑袋里总有许许多多疯狂的幻想,可当两颗心真的靠近了,先前那些疯狂的幻想只是锦上添花的调味剂,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相拥而眠也会很安心。
“不信。”洛月观撇了撇嘴。
姜槐顿时间哭笑不得的望着她,片刻后忽然想到什么,“你站起来一下呗?”
“做什么?”尽管不解,洛月观还是站起了身,姜槐来到了她的身前,望着她的眼睛,“我抱你一下哦。”
“做什么?”洛月观后退一步,眸子里充满警惕。
“抱你一下你就明白了。”
洛月观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姜槐,她倒是相信姜槐不是为了占她什么便宜才想抱她,可她还是听不懂姜槐的意思,只是她没再避躲,而是凑近过来。
凉亭外的大雨倾盆,她的身子微微泛着冷意,姜槐来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将她搂到了怀里,手搭在她的后背上,他的动作很轻柔,并没有多么用力的将她的身子贴近。
起初洛月观的身躯尤其僵硬,她并不适应这种感觉,很奇怪……她讨厌一切的肢体触碰,从来都不会让谁碰到她,此刻却真真切切的被姜槐搂到了怀里,她能感受到姜槐的体温,心跳,她却像是呆滞的木偶一样,小声嘀咕着,“不懂。”
“那就当我忽然想占你便宜,想抱你一下好了。”姜槐轻声回应着,洛月观的身子微微泛着冷冰,抱起来反倒莫名很舒服,软乎乎倒确实是软乎乎的,只是他的手很安分,绝对没碰任何不该碰的地方。
洛月观微微愣神了一下,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搂住了姜槐。
说不清楚的感觉。
分明就只是简单的拥抱着彼此而已,分明就只是肢体的触碰而已,分明心底全无爱意,也不沾染丝毫的情欲,可洛月观忽然觉得身子仿佛一点点放松下来,不再那么僵硬冷冰了。
忽然一切一切纷乱的思绪在此刻消失了,她只听见耳边的雨声,却又不再觉得耳边的雨声纷杂,仿佛一切都有迹可循,世界变得既喧嚣又安静,又过了片刻以后,她的下巴轻轻靠在了姜槐肩膀,身子贴的更近了几分。
姜槐嗅到她身上浅淡的香气,低头就是她雪白的脖颈和圆润香肩,他不满的嘟囔,“你凑的太近了……”
“太近了又怎样?”
“胸脯贴太紧了!”
“你要是敢对丈母娘发.情,那你和路边的公狗也没有区别。”洛月观的唇角轻轻勾起,身子完全放松的依靠在了姜槐怀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微微踮起脚尖,凑到姜槐耳边,轻声说,“我好像懂了。”
“你懂什么了?”
“说不出来,但是……我喜欢这种感觉。”洛月观的声音很轻很轻,“还想多抱一会儿。”
姜槐没再说话,只是将目光望向纷纷雨幕,没再看怀里的洛月观,直到好久好久以后,洛月观才终于从他怀里离开,坐回了他的对面,眸子里的委屈失落茫然一扫而空,再度变得明亮皎洁。
姜槐坐了下来,桌下洛月观纤细雪白的小腿却抬起,凑到他面前。
他抬头望向洛月观,洛月观正托着腮帮,勾着粉嫩鲜润的唇角,眸子里透出一丝玩味与温柔,“捏捏。”
“这是洛姨奖励你的。”洛月观微微仰起下巴。
姜槐摇头,“不捏。”
“没事。”姜槐摇摇头,忽然说了一句对洛月观来说完全莫名其妙的话。
“讨厌你,洛月观。”
328 你有话想说
“讨厌我?”洛月观先是一怔,随即眼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玩味般的望着姜槐眼睛,“为什么?”
可片刻后姜槐却又摇摇头,“随口一说。”
姜槐刚才的语气确实也像是拌嘴时候的随口一说。
凉亭外暴雨倾盆,洛月观刚想再说些什么,姜槐却先打断了她的话,问,“中午又想吃什么?要是要吃复杂点的就早说,有些菜得提前准备。”
“就你上回做的那个酱椒炒鸡好吃。”洛月观的思绪一下子便被姜槐带过去了,姜槐站起身,“那我得先去买只灵鸡。”
说罢他便撑起伞,只是还未走出凉亭,洛月观却来到了他身边,准确来说是来到了他的伞下,轻声说,“一起。”
“既然你和我在一块,那还有撑伞的必要吗?”姜槐无奈开口。
“可你不觉得这样我们就能贴的很近了吗?”
“神经。”姜槐抓着伞走出凉亭,洛月观匆匆忙忙的跟上来,雨滴都自觉从她的身边避躲开,可姜槐却还执拗的撑着伞,此刻这一幕就显得尤其怪异了。
“你可以把伞放下了。”她说。
“我自己去就好,你歇着吧。”
“我想和你一块走走不行?”
“那你把伞放下呀。”洛月观不解的跟在他身边,分明此刻已然没有一滴雨落在伞面上,可姜槐却仍旧抓着那把伞,说着,“不要,我撑我自己的就好。”
真奇怪。
洛月观的脑袋有些乱乱的,她发觉她有些跟不上姜槐的思绪了,分明就只是一把伞而已。但她还是又躲到了姜槐的伞下,也不再以灵气屏蔽身旁的雨,她听见耳边雨声沙沙的响,忽然笑起来。
“好像这样也蛮有意思的,自从修行起就再也没撑过伞了。”
“就是得再多穿件衣裳。”洛月观拿起一件裹身的外衣披上,将原先裸露在外的肩膀与长腿肌肤都遮掩的严严实实。
姜槐还是将伞面微微朝着她倾斜了几分,避免她被雨水淋湿,两人一同走向清玄宗的交易铺子,那里有售卖一些用灵谷饲养的灵鸡,一路上有许多清玄宗弟子不解且诧异的看向两人,毕竟这一幕实在是尤其奇怪。
在一众修行者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安静淡然的走在雨中,可撑伞的两人一人是刚拿下东域大比魁首的天玄宗姜槐,一人是清玄宗宗主,这一幕实在是太奇怪了。
姜槐静默的望了一眼面前的雨幕,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洛月观,他的思绪微微恍惚了一瞬,片刻以后,他压下心底莫名的情绪。
在凉亭里,他忽然察觉到心底有一抹说不出的恶心。
这股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渐渐抽丝剥茧的剖析他自己,为何会忽然莫名恶心?分明洛月观也没做任何招惹自己的事情……耳边雨声沙沙,他一边走一边想,买完了要买的食材以后,回到院子里,洛月观从他的伞下跑开。雨滴落在她的身上,她解开了先前穿上的外衣,踮起足尖,像个幼稚的女孩一样在雨中翩翩起舞,姜槐略微扫了一眼以后,便转身走进了厨房。
他娴熟的杀起了鸡,再搭好灶台准备用大火蒸上一炷香时间,等待的闲暇时间里,他来到厨房外的屋檐下,坐在木头椅子上,洛月观仍旧在雨中跳着舞,白嫩纤柔的足尖点在青石铺成的地面,偶尔不小心踩在一片水坑里,溅起的水珠落在她玉白的小腿,却又很快被漫天雨滴清洗干净。
她的身躯渐渐被浸润,衣裙贴伏在她素白的身躯,她的眸子明亮,一舞结束以后,她忽然站定在雨中,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姜槐,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质问,“你刚才为什么说讨厌我?”
“没啊,就拌嘴时候的随口一说。”
“不是。”洛月观摇头,“你心底有话想说,却又不想对我说。”
“不是很重要,所以没什么说的必要。”
“我懒得说。”姜槐摇摇头,“没什么的,不要多想。”
“哼,谁在乎你想什么?我都说要听了,是你自己不说的。”
姜槐轻轻点头,“衣裳都湿透了,玩够了就去换身衣服吧,衣裳贴着身子不难受吗?”
“哼哼,故意给你看看身段的。”洛月观双手叉腰,她的衣裙早已被尽数打湿,此刻贴伏在她的身上朦胧而妩媚,勾勒出她胸脯饱满浑圆的雪丘,纤细腰肢下的饱满桃臀与腰肢的弧线过分夸张,可雪腻长腿却又看不出多少丰腴,仍旧算得上纤细而修长。
“好好好,看过了,快去换吧。”姜槐满是无奈的朝着她摆摆手,托着腮帮子继续看漫天的雨。
他渐渐倒是想明白了。
他只是忽然想起,从前洛月观对他发癫的时候说着爱的多么痴狂无畏要死要活,那时候的他便笃定的说着洛月观不过是骗自己而已,只是他心底竟然也开始真的因为她的癫狂而难免的辗转反侧,惶惶不安。如今洛月观倒是正常了,也说释怀就释怀说放下就放下了。她对爱的疯狂幻想渐渐消退,对他来说当然也算是好事……就是姜槐一想起那时候他的辗转反侧,莫名的恶心,也许是觉得当初自己心口不一而觉得自己恶心。
说不清楚,他也没怪洛月观,只是一想起总有些说不清的别扭,果然人在恋爱脑上头的时候,什么海誓山盟蜜语甜言都说的出口,即便你早知道那是谎言是骗局是幻觉,但你却偏偏还是在某一个瞬间,看见她湿漉漉的泪眼而心软……可当你认认真真开始思考该如何回应对方照顾对方情绪的时候……对方自己放下了。
哈,姜槐,真是贱啊!都是报应,平日里喜欢无意识钓鱼遭到的报应,活该!
姜槐晃了晃脑袋,将脑袋里纷乱的思绪都整理出去,站起身长舒一口气,就算是释怀了。人总有些莫名的小情绪,可他早就学会了消解这些小情绪……本身也从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此时此刻他与洛月观的相处显然已经是最好的结局,那不然该是什么?他陪在洛月观身边一点点填补她的空缺,治好她的疯病?想来那一定是更加麻烦琐碎的事情。
姜槐走回到厨房里,午餐是洛月观想吃的酱椒炒鸡,金钱蛋,一碟炸的酥软脆骨的小鱼干,还有一碗海带苗煮的清汤,就两个人吃饭姜槐就没琢磨太多菜,吃饱饱以后他就躺在了椅子上,看向远处山间的雨,等着雨一点点停下来。
洛月观已然换上了一身衣裙,只是这回是一袭黑色的睡裙,她似乎有许多轻薄妩媚的衣裳,这些衣裙都尤其的展露身段,故此露出大片雪腻白皙的肌肤,只是这些衣裙她从来都没有穿出过庭院,许多时候她对着镜子独自一人孤芳自赏,她毫不怀疑这么多年来,她最爱的那个人便是镜中的自己。
“还有半年就是五域大比了,你做好准备了吗?”洛月观忽然轻声问。
姜槐沉默了片刻,轻轻摇头,“不算是有。”
这个回答却让洛月观有些意外,过往她每逢问姜槐些什么,他回答的总是那么淡然,淡然的让她不得不怀疑他的真实性,可每回姜槐说出口的话都真的做到了,这一回他却也回答的如此坦然。
姜槐轻声说着,“我不了解除却东域以外,其余各域都还有些什么天才,这些日子会想些办法搜集他们的讯息,也会再想办法多学一些手段,在那些信息都完善以前,我确实没太多把握。”
如今姜槐身上倒是还剩下几张经验卷轴,算下来应该还可以轻松击败一次像是沐骄阳那样的对手,可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也没把握说一定能排进五域前五,拿到那一片生命神树的叶子。
还是要多做几手准备,姜槐一向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情,如今他倒是还有几手傍身的绝学,镜花,水月,还有牧谣传授给他的神魂秘法,那项秘法确实算是帮了他大忙。
如今他的神魂修行已然踏入瓶颈,卡在化身十重难以寸进,平日里都是靠着与绾绾双修,绾绾的太玄圣体对于神魂修行大有裨益,可毕竟他身无灵气,神魂便无法与灵气交融,踏入炼虚。
而肉身的修行,霸皇决也算是卡在了瓶颈,第六重的霸皇决便可拥有可以媲美半步炼虚的肉身力量,可需要的材料却是一位七境以上妖族的初乳……姜槐倒是也想过,或许有机会用灵石购买这份修行资源,但是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便暂且搁置了下来,不如等香香软软的小白梨进入七境以后,故作一脸嫌弃的喂他。
咦,好下头。
过两个月他要去一趟西域,姜枝告诉过他那里拥有能够让他修为恢复的药材之一,雪绒花,姜槐准备一个月以后就启程动身,到时候可以先去见见白梨,许久不见,这些天姜槐总是梦到她。
“有时候真觉得一点都不像个剑修。”
“那些剑修个个浑身上下都是锋锐之气,再内敛的也整日想着与人论剑精进剑意,唯独我每回见你好像你身边都是莺莺燕燕的,泡在女人堆中间……”洛月观的语调玩味,可姜槐却只是斜视她一眼,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傻瓜。
“我和谁练剑能精进我的剑意?和你吗?”
洛月观顿时回过神来,一下子垮起小脸,一拍桌子,“你羞辱我!”
“是的,就是羞辱你。”姜槐乐呵呵的笑起来,洛月观正要发作,他却站起身,“我去看看卿雨醒了没,她没醒的话我也陪她再睡会儿。”
说罢,他打了个哈欠,便撑起伞离开凉亭。
329 躲!
如同姜槐所预料的一样,姜槐只是稍稍吓唬了下洛卿雨,洛卿雨就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了,捂着脑袋嘴里嘟囔着不要不要,姜槐乐呵呵的把她抓到怀里。
洛卿雨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用满是撒娇的语调小声嘀咕,“今晚姜槐哥哥想卿雨怎么服侍都行,就是那儿和那儿都不行……会坏掉的。”
“那儿和那儿是哪?”
“就,就是那儿和那儿嘛……”
“说出来。”
洛卿雨的腮帮微微鼓起,脸颊羞红,手指在他的胸口一下下的戳起来,接着才小声开始嘀咕,“就是……**&(&*(&*。”
她越说越羞耻,接着便把小脸埋在了姜槐胸口蹭啊蹭的,姜槐又和她玩闹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到乖乖睡觉时间,洛卿雨的手在他的胸口摸啊摸的,无辜的望着他,“真的真的不需要卿雨……”
“哼,你以为谁都像卿雨一样欲求不满?”
“才不是呢!”洛卿雨凑近在姜槐胸口咬了一下,又被姜槐搂住脑袋像是抚摸小猫一样抚摸脊背,过了好一会儿洛卿雨又趴在他胸口撒气了娇,开始缠着他讲故事。
起初姜槐说今晚肯定不会再欺负洛卿雨,洛月观是不信的。
所以她以这个理由又窥视了好一会儿两人,直到洛卿雨听完故事,迷迷糊糊的在姜槐怀里睡着了,洛月观才终于切断神念,一个人抬头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她又失眠了。
她能感受到洛卿雨被拥抱着时候的触感,姜槐的手会在她的脊背上亲亲抚摸,像是在哄着安睡的小猫,她感到身体说不清的温暖,暖融融的,可分明刚才她也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洛卿雨真的睡着了以后,她却又开始莫名的辗转反侧。
那些纠缠在心底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呢?羡慕?不……不,羡慕总是和嫉妒互相依存,洛月观又伸出手揪了一下自己的尖尖。
不可以,不可以有这样的奇怪想法,洛月观。
可洛月观忽然又回忆起,白日里姜槐忽然说的那句“讨厌你”,或许姜槐真的就只是随口一说,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他说出这句话,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是因为什么呢?
洛月观开始认真的想了这个答案,可越是想她越是失眠,直到窗外的天光微微亮起,她才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睡意,可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梦见她在梦中与人纠缠**,当她看清那张脸后又猛然惊醒……见鬼。
就不该窥视他的,现在好了,就连做梦都开始反噬了。
洛月观从床上坐起来,可此刻穿在身上的亵衣似乎微微有一丝黏腻,她望向镜中那个发丝凌乱的自己,望着镜中她泛红的脸颊,愣神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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