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想被姐姐踩在足下吗？”姜枝眼波流转，声音极尽妩媚姿态，甚至还微微弯腰，凑近他的耳边，“嗯？”
姜槐顷刻间摇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他是纯爱战士，若是因为相爱而有什么闺房情趣，他倒是全无多少羞耻心，可若是与素不相识的女人……那就不行了，真不熟，他也是要面子的。
“不想？”
“不不不不不想！”姜槐回答的尤其干脆。
可姜枝却仿佛凑的越来越近，粉嫩嘴唇靠在他的耳朵边，“你在梦里的时候，似乎并不像现在这般冷淡。”
姜槐顿时一怔，梦境里他似乎在诶嘿嘿的傻笑说着什么姐姐好香……可梦里他知道是梦，再臊皮也没关系，现实可不行，但顷刻间他发现了更严重的事情，“你怎么知道我梦见了什么？”
“你中了我的媚术，我自然要去到你的神魂世界里为你解开，自然便看见了你做过的所有梦……怎么，梦境里各种各样的姐姐让你那般满意，如今梦醒了，便翻脸不认人了？姐姐可是还坐在床边，看着你噗嗤噗嗤个不停呢。”
姜槐的身体顿时猛的一颤，“梦，梦这又怪不得我，再说，梦只是梦而已，姐姐不，不会生气吧？”
“生气倒是不会。”姜枝凑的愈发近了，纤纤玉手凑近捏起他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掰过来，和她对视，两人的眼瞳凑的好近好近，她缓缓开口，“在梦里色胆包天，如今梦醒，就胆小如鼠了？”
“当，当然了……我，我就是鼠鼠……”
“那姐姐愿意给你机会，你就不想？”
“姐姐，别，别，别开玩笑了……我，我哪招架的住啊。”姜槐的脸颊一下子便逃开，姜枝漆黑的眼瞳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钟，接着忽然笑出声来，她笑的花枝乱颤，裙摆下的饱满胸脯都随着微微颤抖。
她就是在纯粹的笑，并未任何的失落和惋惜，完完全全一副乐子人的模样。
姜槐幽幽看她，好一会儿以后，姜枝才伸出手轻轻揉他脑袋，像是哄小孩一样轻声安慰，“好啦好啦，姐姐不逗你了，指甲还没涂完呢，乖，接着涂。”
是逗逗他就好。
要是真的，那他真怀疑他脑袋上是不是顶了主角光环了……要说牧谣贪恋他长得好看，许清和他有过共同患难生死，对他有些喜欢都算合理，要是姜枝莫名对他好感爆炸……那就太过荒谬了。
根据他的经验，活了千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病。
319 大比结束
待到给姜枝涂抹的指甲油尽数干透，姜槐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看到她白净细嫩的玉足上，此刻他涂抹着的指甲油仿佛正微微泛着光泽，她的白嫩足趾微微蜷曲，莫名透出一丝妖冶，姜槐心底忽然生出一抹说不清的成就感，但他很明白此地不宜久留的道理。
“那我就先……”
他的话还没说完，姜枝却又打断了他，“还有一个问题问你。”
“明日你与那位叫做沐骄阳的小辈之战，想来你应该有十分把握吧？”
“清沐真人已将自身的遗产都留在了本次东域大比，你胜了，那些便都是你的。可若是清沐真人活下来了，这清沐仙宫，以及他那些灵宝……可就未必会留给你，即便如此，你也仍旧舍得让我出手救他？”
姜枝倒是很期待姜槐脸上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犹豫，迟疑，可姜槐却近乎是转瞬间便回答，“那些东西有或没有，没什么分别，我不在意。”
姜枝忽然恍惚了一瞬，这个瞬间她仿佛从面前的姜槐眼中看到了她师尊的影子，是……他们都对许多事不屑一顾，从不在乎。
“我明白了。”姜枝轻轻点头，接着便挥了挥手，轻声说，“你走吧，明日若是有机会，我会想办法救下清沐真人与夏婉瑜。”
“那便多谢姐姐了。”姜槐站起身，离开。
清晨，姜槐醒来的时候，他的左右手分别被绾绾和卿雨束缚着，手臂被酥软嫩滑的胸脯挤压，他微微动了动身子，身边的少女缓缓睁开眼睛，发出很轻很轻的叮咛声。
窗外大雨倾盆，雨声沙沙，是尤其适合睡觉的天气，可今日还要早起进行最后一场东域大比，姜槐缓缓坐起来，走下床开始穿起了衣裳。身后绾绾先醒来，将衣裳穿好以后，她开始给卿雨穿起了内衣，卿雨的白嫩肌肤上，还有些许地方有些粉红的印记，那是绳子绑着留下的印痕。
昨晚卿雨又想用白嫩小脚来欺负姜小槐，让姜小槐的嚣张气焰被压低几分，然后纤细足踝就被姜槐用绳子绑了起来，手腕也被绑到一块，举的高高的，接着便被蒙上了眼睛，欺负的身子微微发颤。
“姜槐哥哥昨晚好欺负人。”洛卿雨微微撅起嘴唇。
“绾绾也干了。”姜槐无辜的朝着她眨眨眼，看着洛卿雨鼓起的腮帮子，凑近过来在她脸颊吧唧一口，那一抹小委屈很快便又尽数融化，再度喜笑颜开。
温绾绾替洛卿雨穿好了衣裳，一件华美的黑色长裙。温绾绾则仍旧是那身灰色道袍，素雅淡然，却仍旧难掩出水芙蓉般的清冷气质。
院落外的大雨落在砖瓦上，传来叮咚叮咚的响声。姜槐走在洛卿雨与温绾绾身边，灵气屏蔽了雨滴，他便不用再撑伞，一路来到清沐仙宫主殿。所有人都已来齐，方清沐宣告了这最后一次比试的规则，其实和先前也没什么分别，只是区别是，胜者便可获得他最后的遗产，清沐仙宫。
这些天他的许许多多灵宝，都已被小辈们在各种试炼中获得，剩余的一些灵宝，也都将根据排名赠予出来，而在这之前，要先进行姜槐与沐骄阳的比试。
沐骄阳今日一身黑衣，面色阴沉。
当姜槐走上台时，身边纷纷杂杂的雨丝避躲开他的身躯，他用了三张经验卷轴，将他的修为提升到了化神五重，屏蔽雨滴自然便轻轻松松。
而沐骄阳的气息，此刻还要比先前更加可怖几分，他的修为似乎已然踏入化神十重大圆满，距离第六境炼虚也只剩下半步之遥。
化神期元婴之力倍增，神魂也渐渐受到滋养，开始可以使用各种神魂手段，而到达炼虚期，则可破元婴瞬移，亦或是短时间的分出身外化身。
“平日里你身无修为，可每回与我对战之时，你却总能修为暴涨。”沐骄阳将剑缓缓拔出剑鞘，点点寒芒顷刻间便冻结了这一方天地的雨珠。
姜槐这时才发觉，沐骄阳手中的剑并非他先前那把，他先前那也是一把天阶灵剑，可若是单论剑锋的气息，要比此刻他手中这把差太多太多。
他这把剑已是天阶巅峰，只差一步便可迈入绝品。
当他将剑鞘收起，紧握住剑柄的那一刹，他的修为气息再度发生变化，仿佛已然无限的朝着炼虚逼近，只差毫厘便可彻底踏入炼虚，纷纷扬扬的雨珠纷纷化作冰屑散落在地，他身边也凝结出冰霜寒气。
“看着花里胡哨的，握剑的手却抖的不行了？”姜槐抽出夜凝，无视整个擂台上的冰寒气息，也无视了沐骄阳释放出的神魂领域，他只是平静的一步向前，“还是三招，三招以内赢不了你，算我输。”
沐骄阳再度面色剧变，而就是这一瞬，姜槐再度发动了那招神魂秘法，顷刻间人也消失在原地，第一剑银芒，第二剑天玄剑十三，第三剑则是他近段时间随着方清沐学习阵法，方清沐顺手传授给他的剑招，清辉。
这一招是方清沐毕生所学，他对于所有剑道的理解都深埋在此剑之中，看他挥剑的一刹那，台下的方清沐有些愕然，他倒是记得上回姜槐便将其学去了五成，却不曾想只是短短几天过去，如今他已将他的剑道完全领悟。
在剑道上，他的天赋要比他那恐怖的阵法天赋还要可怕。
三招，姜槐便将所有化神五重的灵气消耗干净了。他这其实也算是很无赖的打发，因为他笃定三招以内，必然能将沐骄阳击败，便杜绝了与其再缠斗下去的可能，否则以他这些灵气在沐骄阳面前完全不够消耗，完全没给自己留下任何后手。
而事实也如他所预料的一样，这些日子沐骄阳越是努力，越是执着，此刻他便被牧谣教给他那一招神魂秘法反噬的愈发厉害。姜槐后续出的那两剑，他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就任由那两剑落在了身上，第一剑碎裂了他的灵气护罩，第二剑直接将他斩出台下，胸前留下一道血痕，至此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发觉了他已然落败的事实。
至此，东域大比结束，姜槐获得东域大比魁首的消息，很快便会再度传遍整个东域，一如四年前那样。
沐澜烟早早就在台下，稳稳当当的将落下的沐骄阳接入了怀里。此刻她的美眸瞪大，眼眸里满是怨毒与愤恨，她望向台上的姜槐，“修士之间切磋比试，这两回你都对我儿使用了怎样的神魂秘法？！这些日他的气息愈发不稳，神魂隐约有破碎迹象……你年纪轻轻，怎可如此恶毒？！”
姜槐却只是无辜的眨眨眼睛，“他上回都想和我签生死状了，你却此刻在这指责我手法恶毒？若是我实力不及他，恐怕此刻脑袋都被拧下来了，输了就是输了，还要强词夺理，沐前辈，你好不要脸。”
沐澜烟气的脸色发青，正要发作，却忽然发觉，此刻姜槐身边，楚纤凝，洛月观，就站在他的身侧，而清沐真人此刻也缓缓走来，将姜槐护在了身后，轻声开口。
“沐骄阳先前与旁人论剑之时，手段同样残忍异常，如今落到了他身上，却又要想着问责怪罪了，沐澜烟，没有这样的道理。”
方清沐先前总是一副温和客气的老好人形象，但此刻声音微微冷淡，一开口，气息便顷刻间压制了在场的所有人。
半步九境，若是他想，一个时辰之内，他便可以杀死在场半数的修士，无需讲任何道理。
姜槐努力收敛小人得志的嘴脸，满是无辜的看向面前的沐澜烟，眼眸此刻要多天真有多天真，可他越是如此，沐澜烟便越是气的发狂。
但清沐真人已然开口，沐澜烟最终也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再说，搀扶着此刻正昏迷的沐骄阳离开。
方清沐正想说些什么，他抬起头，此刻天幕上雷云翻滚，留给他的时间已然不多。他取出了一片灵玉，交给面前的姜槐，“这是清沐仙宫的钥匙，我已将其抹去了我的印记，现在我将其交给你，待到你八境以后，便可将其打上属于你的印记，在这之前，你可以让人先代为保管。”
“我要交代的后事并不多，待我陨落以后，还劳烦你带他们去一趟藏宝库，用这钥匙打开藏宝库的大门，前来参与本次大比的小辈，皆可以选一件其中的灵器作为礼物，本来我想下午带你们去选的……但似乎有些来不及了。”
“到时，他们选择的宝物若有冲突，如何抉择的权利也一并交给你。”
姜槐此刻看了一眼远处的姜枝，姜枝的眸子正玩味的注视着他，她很快便向着姜槐开口，示意他此刻无需说些什么，点头就好，于是姜槐接过了那片钥匙，而方清沐也仿佛如释重负。
他望向了远处，坐在凉亭里安静听雨的夏婉瑜。
他走向了夏婉瑜，去到她的身边，每踏出一步，身边的漫天雨珠便化作飞雪，直到走到她的身边，他向她伸出手，凝望她的眼睛。
一如许多年前，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向夏婉瑜伸出手那般。
夏婉瑜抓住了他的手，站起身，两人的身影一顺便出现在天穹之上，滚滚雷霆在云层中不断闪烁，他们望向彼此的眼睛。
因为紧牵着彼此的手，他们眼眸都不再有丝毫畏惧。
320 再相见
天幕中的黑云仿佛快要坠落下来。
电光将黑云撕裂，耳边的响起的雷声震耳欲聋，大殿外的古树被风吹的摇晃不止，漫天枯叶与雨滴在狂风中盘旋。
姜槐听到树枝一阵阵断裂，听到雨与风的呼啸，面前的一幕仿佛世界末日的场景，他抬起头，努力的睁着眼望向远方，远处方清沐与夏婉瑜的身影渺小如尘，他看不清晰。
他惊惶的低头回望，姜枝此刻就站在不远处，也抬头望着阴暗的天幕，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方清沐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他的指尖已然触及到胸口，以心头血构筑出了他的本源阵法，浩然大阵将他与夏婉瑜包裹其中，夏婉瑜的佩剑悬浮于空，最终放大起来，落在两人身后。
他们坐在了这柄飞剑上，抬眸便是滚滚雷霆，雷霆一次次落在阵法之上，阵法短暂的龟裂，却又极速修补，方清沐的脸色变得苍白，可当他望向夏婉瑜的眼眸，却又涌现出万般柔情。
“你还记得这是你第几次为我挡劫吗？”夏婉瑜忽然轻声问。
她的声音总是那么清冷，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即便再过亲密的人也是如此，好在方清沐早已习惯，他摇了摇头，轻声回答，“不记得了。”
看到他的眼睛，夏婉瑜又将她想问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她曾不止一次想问，这一次次挡劫你是否也曾后悔？可最终那些话语她都没再问出口，在看到他眼眸的事后，她便明白有些话不必再问了。
但此刻她还是眼睫微微低垂。
方清沐紧紧攥着她的手，她的手已然变得尤其冷冰，这次雷劫本就是她的劫难，因为方清沐一次次为她挡劫，如今也引得天道震怒，将方清沐的雷劫也融汇在了一块。
“在想些什么？”方清沐将夏婉瑜轻轻搂到了怀里。
夏婉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我总想说些你不想听的话……每回话落到嘴边，想想却又还是不说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方清沐轻轻攥住她的肩膀，“这从来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也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夏婉瑜的身子微微朝着他怀里钻了钻，轻声呢喃，“还好我没有说。”
此刻她终于释怀了，那个问题她从来都不必问的，问出口反倒像是她在疑心不安着些什么，可此刻她却又有了新的问题，夏婉瑜的声音很轻，却难得多了几分娇软，“所以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什么都喜欢。”
“就没有不喜欢的？”
“那倒也有一点点。”
“说给我听。”
“不告诉你。”方清沐无赖的回答，将她的肩膀攥的更紧了些，“下辈子再悄悄告诉你。”
“会有下辈子吗？”夏婉瑜轻声开口。
“没有也没关系。”夏婉瑜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这辈子已经没有遗憾的事情了。”
她仿佛变成了一只粘人的猫，纤细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却又温暖的小声嘀咕，“清沐，有你真好。”
方清沐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像是哄着熟睡的孩子。
他忽然又回想起好多好多年前，他和夏婉瑜在山顶见面，夏婉瑜约好了教他剑术，那天夏婉瑜喝了好多好多酒，酒醉以后她靠在了他的身边，方清沐头一回鼓起勇气，将她轻轻搂在了怀里。
他听见了夏婉瑜对他诉说她的恐惧，她的不甘，她的绝望。她从来都不是外人想的那般坚韧冷冰，独自一人面对天劫只是因为她没有办法，她也想要活下去，并非那么看淡生死。她的眼泪落在了他的衣襟，那时候的他慌张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哄她，就只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着熟睡的孩子。
那天酒醒以后，夏婉瑜就忘记了曾趴在他怀里大哭的事情，可他却将其记了下来，那成为了他修行的目标，他要好好修行，修行到有朝一日可以站在她面前为她阻挡天劫。他记得那天夜里夏婉瑜流着泪说她害怕，他不想再像那一晚只能为她小心翼翼地拭去眼泪，除此以外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怀里的夏婉瑜呼吸渐渐沉稳，头顶的阵法已然快要碎裂，方清沐抬眸看向天穹，温柔的眼眸渐冷。
天道无情。
即便此刻已是半步九境，可方清沐却从来都未曾能够理解所谓的“天道”一丝一毫，天道是无比荒谬的存在，他既不仁慈也不邪恶，可却似乎总有些莫名的恶趣味。
夏婉瑜的永劫厄难体，若不修行，二十岁那年便必死无疑，可即便是踏上修行之路，也不过是一次次靠着修为阻挡雷劫，直到无能为力，在雷劫下灰飞烟灭，她的所有努力似乎都只是徒劳。谁也不知道天道为何要看这般完全无意义的挣扎。
可他却又算是天道馈赠下的受益者，这些年里他探索过许多无主的天地秘境，凭借着好运获得了不少天地机缘，因此才能踏入九境，强行一次次陪着夏婉瑜阻挡天劫，让两人能够再多厮守千年。
如今一切都已是尘埃落定，即便方清沐自知挣扎也只是徒劳，可他还想再做一次最后的挣扎。
“停下吧。"
清冷的女声忽然在方清沐身边响起，他顿时一怔，声音落到耳朵的同时，他才看清面前的身影，那是一袭红裙的姜枝。她站在这片风雨飘摇的天地之中，不曾回头，只是遥遥望着远处的雷光，轻声说，“姜槐是紫韵阁的贵人，他向我请求用紫玉卡今年的权限，买你们二人的命。你们下一次的雷劫在百年以后，这一次的雷劫，我会替你们阻挡。”
方清沐愕然的望着她的侧脸，却又摇头，“雷劫的因果……”
“不会沾染丝毫因果，也不会对我留下任何影响，虽说这是姜槐的要求，但这也算是我还婉瑜一份人情了，毕竟我与她也算是旧友。”
姜枝只是很轻的说完了这一句，紧接着她的身躯便去往了雷劫的中心，方清沐愕然震惊的望着她的身影，顿时间不知所言。
可姜枝的表情却无比平静。
她的眉心出现一道白光，那道白光与先前她在姜槐的神魂世界，从门后溢散出来的那道白光如出一辙，当那道光出现，无数原本将要落在的雷霆，在经过她身边以后，尽数消弭于无。
尽管姜枝心底已经有了预感，但当她真正来到雷劫的源头，见到那扇虚无的门，她还是愣神了片刻，她仿佛听见了门后的呼唤声，可顿时间她却又不敢走近。
她就这般站在门前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轻叹一声，踏入门后。
“你来了。”
“师尊……是你吗？”
“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再问？”
“叙旧的话语不必再提，想要瞒我的事也不必再说起。我的眼睛注视着此界的一切，若是你觉得你所做的那些能够瞒过我，未免还有些太天真了。”
“弟子有罪，恳请师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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