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但很快,她就失望了。
失望并非因为她在姜槐手下挫败,而是……她赢的太过轻松,落子的每一步她都无比认真,姜槐每下一子,她便已经想了接下来棋盘上可能出现的千百种变化,她全力以赴对待着面前的对手,可姜槐却好像下的尤其随性,不过两炷香的时间,便彻底落败。
姜槐投子认负,牧谣却抬起头,漆黑眼瞳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粉嫩小脸上透出一丝不悦,“我没说要你故意让着我。”
“没有的事。”姜槐摇了摇头,“我很认真在下,但确实下不过你。”
“你骗人,分明先前你和我爹爹下棋都下的有来有回,那天与那些棋灵对弈也都游刃有余,怎么到了今日……就像个白痴一样?”
姜槐的眼角微微抽搐。
“还是不下棋了吧。”姜槐无奈摇头,他并不想用系统赢牧谣,就算赢了也不会带给他一丝一毫的成就感。下棋有趣的从来都是自己思考的过程,千变万化的棋局里有无数有趣的地方,可若是按部就班的落下一子又一子,只为了一个胜负的名头,姜槐宁愿不碰棋。
“我知道了。”牧谣咬牙切齿起来,“你瞧不起我。”
“没有的事。”姜槐摇头,“我确实下不过你。”
“你的棋艺不该是这样。”
“就是这样。”姜槐越说便越是无奈,他站起身,“既然不下棋了,那我就先走了?”
“不行。”牧谣又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角,“你今天必须陪我认真下一盘。”
姜槐摇头,“没有必要,你已经赢我了。”
“若是你赢我……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呢?”
“我不感兴趣。”
“哪怕是脱光衣服也不感兴趣?”
“一个女孩不该把这些话挂在嘴边。”姜槐的眸子温和的看她,“若是你想,我们也可以玩点其它的,不一定非要下棋。”
“可我偏要你认真和我下一把。”牧谣微微仰起脸。
姜槐无奈叹气,“那你是想输,还是想赢?”
“若是你这般口气,那我当然想输来看看。”
姜槐只要将棋盘上的棋子再度摆正,小半个时辰以后,即便牧谣绞尽脑汁,满头大汗,憋红了脸,她也没再能从棋盘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生路,只能投子认负。她轻轻咬了一下舌尖,站起身,指尖轻触腰间的系带。
“你做什么?”
“脱衣裳。”
“我没说要看。”姜槐轻轻摇头。
“我没和你赌,也并不想看。既然你想输,那我也满足过你了,我先走了?”姜槐站起身,刚走出一步,却仿佛听到衣裙落在地上的声音,他不曾转头,也不曾停下脚步,脚步轻快又稳健。
“你凭什么不想看?”
姜槐顿时一怔,随后便乐的笑出了声,他仍旧未曾回头,只是说,“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主动贴上来的总意兴阑珊,男人最想看的一定是想看却又看不着的。”
“你羞辱我!”
“没有的事,你不要误会。”姜槐都快走到了院落门前,牧谣在身后气的浑身发抖,直到姜槐将门打开,再将门轻轻关上,她忽然觉得眼前一黑。
说不清的羞恼忽然就蔓延在了她的心底。
她忽然意识到,有些事情或许只是她臆想太过,姜槐从来都不是她所幻想的那般。
可长这么大,她哪曾受过这般委屈?
姜槐伸出手轻轻敲门。
今天他心情很好,并未因为牧谣那个傻孩子而影响零星半点,门后的许清来开了门,一身白色与淡紫色交织的长裙,淡雅而清冷,她的脸颊无需妆容点缀,便已是倾城绝色,她将发丝编织的尤其好看,看上去乖顺而温柔。
姜槐的视线由上而下,看见她锁骨上悬挂的纤细银链,裙摆下的足踝匀称纤细,足踝下踩着一双泛着银光的高跟鞋,将她的身姿衬的愈发高挑柔美,姜槐愣神了片刻,随后才轻声笑道,“你今天真好看。”
“有吗?”许清清冷的眸子顿时便生出一丝局促不安。
“是啊,好漂亮。”姜槐随着她走到庭院里,许清匆忙来到桌边,开始泡起了茶水,她泡茶的动作同样赏心悦目。姜槐乖巧坐在一边,此刻却又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呆在许清身边,表面看似淡定实则心底惶惶不安了。
许清泡好了茶,他接过轻轻抿了一口,唇齿留香。
但最姜槐讶异的还是她这身裙子,因为这身裙子确实华美而精致,并非是汉服长裙,更像是礼服般的优雅长裙,收腰的设计衬出她纤细腰肢,而胸前露出的纤细锁骨更是浮凸精致,姜槐取出画板,轻声问,“你想画幅什么样的?”
许清脸颊微微泛起粉红,轻轻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站到玉兰花树下?”姜槐试着提议道,许清乖乖走近那颗玉兰花树,夕阳斑驳的光影,透过树枝落在她的衣裙,在她的白嫩肌肤留下金币般的光点,远处的云彩绚烂燃烧,世界的光亮在一点点熄灭,而她仿佛世界黯淡前的最后一抹余彩。
她的表情微微有一丝的不安,一丝羞怯,以及一丝欣喜在里面,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她的眉梢,姜槐小心翼翼的在画布上点缀,屏息凝神,不敢有半刻懈怠。
这幅画他画了好一会儿,才朝着许清轻轻招手,示意她走近,许清来到画布前,望向画中的女子,先是愣神了一顿,随即忽然有些羞怯起来,小声嘀咕,“你画的比我本人还好看。”
姜槐顿时间无奈的笑,等待墨迹干透,他未曾将画卷起,而是装裱了起来,交给了面前的许清,许清将其小心翼翼的收好,接着才微微仰起脸,看着他,小声说,“如果我说要给你灵石……那你是不是就会生气?”
“那可太亵渎我们之间的友谊了。”
“那……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她的声音微微有些怯怯的。
姜槐取出一把长琴,端坐于桌前。
夕阳已经快要尽数落下来,月亮已然悄然于天幕浮现,正是日月同辉的景象,许清先坐在一边,小心的将高跟鞋的绑带解开,鞋子认真摆在一边,白嫩纤细的玉足才轻轻踩在青石铺成的地面,她的身子纤细柔软,冰肌玉骨浑然天成,眉眼看似清冷,实则却羞怯异常。
姜槐认真抚琴,直到许清一舞结束。
她站在那,望着面前的姜槐,“你琴弹的真好。”
“你舞也跳的很好。”
两人皆是无辜的凝望了对方好几秒钟,忽然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他们都明白了对方为何而笑,或许为彼此先前的小心翼翼,又或许是因为都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又或许是因为都明白了,释怀了,亦或是因为即使想不明白,此刻也无所谓了。
许清忽然觉得身子顿时间轻松了许多,便不再像先前那般小心翼翼,唯唯诺诺,而是满怀期待的问他,“那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许清从储物戒指里,变戏法一般的取出了好多好多零食,烧鸡烧鸭酱牛肉,凤爪花生炸鱼干,还有好多各种各样的灵果,一瞬间近乎铺满了整张桌子。
许清搬来椅子,坐在姜槐对面,纤细腰肢挺的笔直,姜槐瞪大眼睛,“这么多?”
许清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爹爹做饭很好吃,所以我从小就跟着爹爹吃一日三餐,爹爹平日里给我做了好多好多零嘴带在身上。”
她又朝着姜槐眨眼,“要不要喝酒?”
“那我猜你酒量也一定很好了。”
“在你面前……说不定就不好了呢?”许清有些心虚的小声回应,取出了两壶灵酒摆在桌上,她与姜槐一人一壶,各自将酒杯斟满以后,便捏起筷子尝起了桌上的吃食。
滋味确实都极好,所用的食材也都是一等一的顶级,姜槐不再拘束扭捏,桌上有好多东西都进了他的肚子里,酒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桌上便没剩多少了。好在姜槐自己身上还带了些自己做的零食,他摆在桌上,看向许清,“尝尝我做的酱牛肉?”
许清夹起一筷凑到唇边,眸子很快便明亮起来,“比爹爹做的好吃。”
“或许是你爹爹做的你吃习惯了。”姜槐朝着她笑,端起酒杯,许清将杯子凑到他的酒杯边,轻轻一碰,两人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姜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眸子刚挪到许清脸上,却忽然发觉,桌下此刻似乎有一双白玉般的小脚,正尤其不安分的,悄然轻轻在他的小腿边上晃来晃去,偶尔轻轻磨蹭一下。
起初姜槐还未曾在意,只是和许清又聊起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只是聊着聊着,许清的身子微微后仰,而桌下原本蜷缩的小腿,此刻也已然在桌下悄然伸直,抬高,柔软雪滑的足底都搁到了他的膝盖上。
姜槐终于忍无可忍,伸手逮捕。
而许清正听见他说到他的第二个艺名,此刻正瞪大杏眸,慌乱的看着他,“你……真的是,那个,那个阿沐沐?”
姜槐冷笑一声,伸出手在少女雪白嫩滑的白嫩足底轻轻一按,“赫,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他这么一按,许清的身躯骤然绷紧,仿佛电流蔓延进她的骨髓,她的身子一刹那便变得无比酥软,可白嫩小脚的第一反应却不是想逃,而是软乎乎地彻底将小腿搁在了姜槐腿上,一副任君采撷,无力挣扎的模样。
姜槐望向她的脸颊,此刻她的脸颊泛起一抹不知是因为酒醉,还是因为羞怯的潮.红。
297 逮捕
“还不……松手。”
许清脸颊已经滚烫的仿佛快冒出蒸汽,此刻她的雪白小腿还搁在姜槐腿上呢,白嫩纤柔的玉足被姜槐抓在手心里,所以她的声音娇软而怯弱,似乎透出那么一丝理不直气不壮的味道来。
因为是她先不乖,因为醉意而将腿伸展来开,又仿佛不经一般的搁在他腿上的,所以她的眼眸此刻尤其心虚。
姜槐轻轻松开手。
他松开了手,许清的白嫩小腿便飞快的缩了回去,可片刻过后,许清忽然又觉得心底仿佛空落落的,当她看向姜槐的眼睛,窥见了姜槐眼眸里那一丝玩味。
她的腮帮微微鼓起,眸子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了好几秒。
姜槐脸皮已经越来越厚,即便如此也只是无辜的望着她,又对视了好几秒以后,姜槐才开口问,“你看过阿沐沐写的书?”
许清刚想答应,可片刻后又忽然想起阿沐沐书里到底都写了些什么,她摇头又点头,可过了片刻后又再度摇头,可忽然又意识到大抵瞒不过姜槐,只好低下头,小声嘀咕,“看过。”
“喂喂,为什么这么一副好像看过阿沐沐的书就很丢人的样子?”姜槐挠了挠头。
“因为阿沐沐……不正经。”
“害,那倒是。”姜槐坦然承认了这一点,接着无辜说道,“姜小槐正经就好。”
许清顿时间无言,微微撅起嘴唇,将两人的酒杯再度斟满。
这恰好正中姜槐下怀,他喝酒一向更倾向于要么大醉,要么滴酒不沾,反倒并不那么喜欢所谓微醺的状态,两人又喝下一杯酒,许清小声说,“阿沐沐就算在观雪宗都很出名。”
“出名?”
“嗯,好多师妹都很喜欢呢。”
“前面两本,一般喜欢……最后一本,倒是很喜欢……是看过了最后一本才去看的前两本,但是前两本的主角太坏了,天天都在欺负女人。”
许清说的是最后那本书生与狐妖的纯爱故事,虽然也很涩,但起码是两人纯爱,姜槐为她斟满一杯酒,“有品位,我也喜欢最后一本。”
又是两杯酒下肚,许清的手肘撑在了桌上,纤纤玉手托着香腮,眸子看向姜槐,姜槐的脑袋已经微微有些摇晃,眸子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清明。
她的眸子很认真的在看着姜槐,可她却仿佛仍旧只能看见他的脸,却看不透那双眼睛,此时此刻的他会想着什么呢?先前他的指尖触碰到她肌肤的时候,心底又会在想着什么呢?是会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女人?还是毫无波澜,只当她喝醉了胡闹?
可她已经敢和他就此对视了,许清觉得这也算是大进步,于是她偷笑起来。
“你笑什么?”姜槐好奇的看着她。
“没事没事。”许清又慌张摇头,她忽然轻声说,“你会的东西好多。”
“啊?”姜槐不解的看她。
“你会弹琴,会下棋,会做饭,会写故事,还会作诗……”
姜槐本想辩解说他不会作诗,可思来想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总不能说在紫韵总阁对上的那些诗都是他梦见的吧?那未免有些哄骗小孩子,刻意谦虚的感觉。
“你还会什么?”许清朝着他眨巴眼睛。
姜槐愣了一下,想了想回答道,“炼药,给人治病,画符和阵法也略懂一点,但不多。”
“治病?哦对……你还会给人治病。”
“我最近晚上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你能给我瞧瞧吗?”
姜槐轻轻点头,于是许清朝着他伸出雪白皓腕,姜槐将指尖搭在上面,开始感知起她的脉象,可她的脉象一切正常,所以他只能无辜的看向许清,“或许只是心病。”
“心病又该怎么医呢?”
“这就只能靠自己了,心病不是医者能做的事情。”姜槐如此说着,却又取出一盒香薰来,将其轻轻放到桌上,“这香薰有宁心静气的功效,晚上可以将其摆在房间里试试。”
许清轻轻点头。
她忽然发觉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因为酒醉借来的胆量,她桌下的白嫩小腿,此刻又不安分的在姜槐腿边轻轻蹭来蹭去,可每当姜槐试图伸出手去抓,她的小腿便又匆匆忙忙的躲闪开来,如此几个回合以后,她的足踝又被姜槐抓在了手心。
当姜槐的指尖轻轻按在她柔软雪滑的足底,许清的腰肢一下子便挺直,朝后仰去,宛若银鱼般的雪白足趾也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他望着许清的脸,满是无辜的看她,“未经允许蹭来蹭去,现在被逮着了吧?”
“那你要怎么样……?”许清的声音慌乱又不安,可她却仿佛听见她心跳噗通噗通。
“惩罚一下。”姜槐的指尖又开始轻轻按了起来。
他很早就有学一套专门的按摩秘法,刺激身体的各个穴位,对于白嫩小脚上的每个穴位了解都无比清晰,许清因为酸痒而下意识的想逃,可一想起他刚说的惩罚一下,却又努力压抑起自己的身体,这让她的纤细腰肢止不住的乱扭,或许因为觉得大笑的样子太过狼狈,她伸出手捂住脸颊,可笑声还是忍不住从指缝间溢出来。
当姜槐松开手的时候,她已经趴在了桌上,就连将腿再收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了,雪白小脚随着她肩膀一颤一颤的,姜槐弯腰凑近,在她雪白的脸颊轻轻戳了一下。
许清的眼眸充满迷离,姜槐戳了一下没有反应,于是又戳了一下,下一秒就被许清给咬了一下手指。
“好过分。”她的腮帮子鼓起来,声音已经微微发颤,透着满满的虚弱。
“你不挣扎,我就总想看看捏到什么程度你会因为受不了想挣扎一下。”
许清瞪大眼睛,竭尽全身力气才让桌下的白嫩小脚往前又伸了一点,凑近在姜槐的小腹上轻轻踩了一下,接着委屈的看他,“怎么能这么过分?”
“酒醉的姜小槐是他最不正经的时候了。”姜槐摊摊小手。
许清委屈的看了他好几秒,但以姜槐此刻的不要脸程度,他才不会有一点负罪感呢。
“要不要出去走走?”许清又仰起头来。
“好啊。”姜槐点头。
“那你等我一会儿。”许清站起身,朝着房间走去,接着才补充道,“我去换下衣服。”
姜槐站在院落里安静等待,过了好一会儿以后,许清从房间里又走出来,可她还是穿着那身华美的白色与紫色交织的鱼尾长裙,仍旧踩着那双纤细的高跟鞋,姜槐愣是上下看了一圈,“你换了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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