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吃师尊软饭真是轻轻又松松 第169章

作者:合雪丶

  外门大比那天下起了很大的雨。

  当真正开始比试论剑的时候,方清沐才发觉他狂妄的想法似乎有些可笑。

  他随着夏婉瑜练了一整月的剑,可他的剑道天赋终究也只是平庸而已,那些想进入内门的外门弟子,都是同他一般日夜苦练,他们努力的时间要比他久的多,攒了多年的灵石,也足以换一把好剑。

  可他只有一把普通的铁剑。

  靠着近一月学来的剑术,他战胜了好几个外门弟子,距离进入内门的名额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再赢下两场,两场他就能进入内门。

  第一场时他望向台下,并未在雨幕中看到夏婉瑜的身影。

  那场比试他赢了,就是赢的有些狼狈,以至于到最后浑身都是剑伤,他在台下短暂的休息着,先前夏婉瑜留给他的疗伤丹药,还剩下大半颗。

  丹药被他吃下,再面对最后一场时,对手高出他两个小境界,手中捏着一把玄阶的灵剑,一身剑气凌然。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试。

  对方甚至后来都不再用剑,因为他浑身上下已经被划下不知多少剑痕,血流如注,方清沐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一切,过去的内门大比他总想着敷衍走个过场了事,也不知今日究竟何来的勇气。

  他总在望向台下的时候轻咬舌尖,试图让自己的眼眸恢复片刻清明,可他仍旧未曾看到夏婉瑜的身影,他最终还是输了,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在了论剑台上,由同院子的修士将他送回了庭院。

  醒来时候他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坐了很久很久,才忽然从那场梦中醒过来。这时候他才清楚的认识到,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天选之人,他对夏婉瑜来说也从来都不是什么需要放在心上的人,在她眼中他本就只是一个寻常的外门弟子,只是因为他想的太多,念的太多,因为他的贪婪,所以此刻的失落不过都是自作自受。

  后来夏婉瑜也曾来看望过他,并给他送来疗伤丹药,即便他想要拒绝,可夏婉瑜的语气却那般强势,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一点都不怨夏婉瑜,反倒在心底庆幸着幸好那天她没来,否则他狼狈的样子就都被看见了。

  后来深夜里他不再去山顶,而是一个人留在庭院里练剑。

  他开始很认真的修行,开始跟随外门师兄下山一同去做有些危险的任务,危险的同时也能换来等额的报酬,他开始认真翻阅剑谱,思考适合他的剑道,同时也不曾忘记想尽法子赚取修行资源。

  许多个夜里他又会冒出那奇怪的念头,再去那座山顶看看,或许她就在那里一个人孤单的望着月亮。

  可她并不是在等你,也不需要你的陪伴。

  夏蝉冬雪又一年。

  这一年里他几乎都没再见过夏婉瑜,即便见到也只是在宗门盛会上遥遥一眼,甚至夏婉瑜都不曾注意到他。

  这一回他又站在了外门大比的擂台上,但这一次,他不再像去年那般狼狈,他成功挤进了内门,在无数外门弟子的艳羡眼光中,他成为了一名内门弟子。

  他开始有了自己的庭院,也终于可以接触到更加凶险的宗门任务,每个月他都不曾有任何懈怠,每逢有师兄师姐愿意讲剑的机会他从不愿错过,身旁的人偶尔会玩笑的说上一句,他修行的样子像是疯魔一般,何必如此急功近利的追求境界?

  可这个问题他问自己,也答不上来理由,他只是不敢让自己静下来,一旦静下来心底就仿佛空落落的,一次次任务让他的修为突飞猛进,在弟子之中也渐渐有了威望,一次次探索秘境让他获得了更好的修行资源,也一定程度上改善了他平庸的根骨。

  春去秋来又一年。

  他在一年后的内门大比里崭露头角,终于能够正视安静坐在那的夏婉瑜,他入了内门的核心弟子序列,可以申请拜入一位师尊门下,成为他的亲传弟子,倒是有好几个长老尤其中意他,但他的眸子却望向了坐在远处的夏婉瑜。

  “我想随婉瑜长老修行。”他轻声说。

  夏婉瑜似乎微微一怔,认真想了许久,才轻声说道,“我大限将至,或许你随我修行不了几年,便要为我送终了,即便如此,你也想与我学剑吗?”

  他轻轻点头。

  夏婉瑜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收他做了关门弟子,他也成为了夏婉瑜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弟子。

  两人一如这世间再寻常不过的一对师徒一般,夏婉瑜传授他修行的经验,她深知自己时日无多,为方清沐寻了不少能够改善他平庸根骨的修行资源,他每日侍奉夏婉瑜的生活起居,他渐渐开始真正了解夏婉瑜,也渐渐学会了该怎么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哄她开心,两人成为了关系亲密的师徒,却绝无半分越界。

  他把一切都隐藏的极好,藏到夏婉瑜从未猜到过他的心思。

  一年,两年,十年。三十年。

  夏婉瑜活的要比她自己想象的更久,身为永劫厄难体,每突破一个小境界便会迎来雷劫,她早已平静接受了自己的宿命,但当她忽然有了一个弟子,似乎就多了那么一份牵挂。她忽然明白了师徒的含义,将自己所学会的一切都传承出去,仿佛就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于是她又努力的活了很久,待方清沐视如己出,亲眼见方清沐的修为一点点突破,师徒二人的关系仍旧不远不近,从未有过任何暧昧之情。

  一百年,两百年。

  就连夏婉瑜回想起来都感到讶异,她竟然已经活了那么久那么久。

  直到她明白她的大限将至,因为讨厌离别,所以她只是留下了一封留给他的信,将她的灵剑,毕生的积蓄都留给了方清沐,从此便消失在了云海宗,准备面对她的劫难。

  可当滚滚天雷落下,她已竭尽全力,终于放弃了,闭眼接受宿命带来的一切,方清沐却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他的剑闪烁着幽幽寒光,回眸看她。

  阴暗的天幕上雷霆闪烁,那一瞬将方清沐的脸照的惨白,夏婉瑜忽然回想起好多好多年前初见方清沐的时候,她依稀记得那个少年眼眸懒散中又带着一丝羞怯,但此刻却是那么的平静,可却莫名的让人安心。

  他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

  “师尊,这不只是你的劫难。”迟疑片刻后,他接着说,“也是我的。”

  夏婉瑜总说从她踏上修行之路起,她的宿命就已经注定,可方清沐也觉得,当他在那个晚上第一眼看见夏婉瑜的时候,命运的丝线便已悄然将两人牵连。

  两百年,整整两百年的时光,他将心底的一切都悄然藏了起来,藏到后来他甚至无数次问自己,他究竟是否爱上了夏婉瑜?如果说是因为贪恋她的容貌,可这两百年来,从来都不缺姿色出众的女修向他抛出橄榄枝,可他的心却从来都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但此刻站在夏婉瑜身前,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终于完成了某种使命。

  他感到心无比轻快,挥剑的手便也越发平静,滚滚天雷被他一人阻挡,他站在夏婉瑜身前,擦拭嘴角的血迹,仰起头看她,“为什么不辞而别?”

  “你为什么要来?”夏婉瑜瞪大眼睛,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这两百年来她从未如此歇斯底里过,但此刻却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一般想要将他撕碎。

  “我不想师尊离我而去。”他轻声说。

  “我只是你的师尊。”

  “我知道。”

  “你已经出师了。”

  “那你为什么要来……”她的声音渐弱,肩膀渐渐低垂下来,仿佛被抽干了浑身力气,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喜悦还是愤怒,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如果那天晚上我不曾在山顶遇见师尊,便不会有此刻的方清沐,或许方清沐已经因为寿元竭尽死了,他会过完他平庸简单的一生。”方清沐的声音很轻,“但那天我遇见了你,从此方清沐不再是方清沐,我已经和师尊相处了很多很多年,如果有天师尊不在身边,我的所有努力就全都失去了意义。”

  “师尊那年领我进门的时候,第二次问我为何而修行,我回答师尊说想得道长生,但其实那一回我说谎了,那也是我和师尊认识那么多年,唯一一次说谎。”

  “我修行至今从来都不是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只是为了有一天可以站在你面前为你挡劫,可以让你平视我的眼睛,可以让我有资格说出一句,我想和师尊……”

  方清沐的声音戛然而止。

  夏婉瑜呆呆的看着他,“想和师尊什么?”

  他沉默了许久,小声嘀咕,“藏了两百年,到说的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她的眼睫忽然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忽然间明白了,可面前的方清沐将这个念头藏了整整两百年,不仅骗过了她,或许就连他自己都快骗过去了。

  说不清的惶恐与欣喜填满她的心脏,许久许久,天幕落下暴雨,她站在雨中,望向他的脸颊,“你说,我听。”

  “我想和师尊结为道侣,但如果师尊不愿又没关系,就当我没说过就好。”方清沐的声音很轻很轻,他甚至不敢看夏婉瑜的眼睛。

  “你想要什么呢?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下次天劫的时候,不再……”

  “我不答应。”方清沐认真凝望她的眼眸,“这是唯一不能答应你的事。”

286 没做什么呀

  琴音到此终止。

  姜槐缓缓回过神来,他望向了台上的方清沐与夏婉瑜,此刻夏婉瑜的指尖已经离开琴弦,她的声音轻柔,“故事讲完了。”

  “后来呢?”

  在场无一人说话,故此姜槐这句话就显得尤其突兀,姜槐回过神来,稍稍有点小尴尬,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追问,后来呢?

  故事总该有个结局才对。

  “后来?”方清沐倒并未因为姜槐的唐突而气恼,而是朝着他笑了一下,“后来,我就和师尊结为道侣,住在了清沐仙宫里。”

  尽管在场众人还稍稍有些没回过神来,但方清沐还是轻声开口,“这件事一直从来未曾与旁人说起过,师尊一向觉得不必向外人提起,只是如今大限将近,所以才忽然想向诸位提起这个故事。”

  夏婉瑜不声不响的伸出手,在方清沐的腰间拧了一下,凑近他耳边,“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在外人面前不许喊师尊!”

  “先前在外人面前喊习惯了……”方清沐委屈巴巴的看她一眼,却又凑近她面颊,“好啦,故事也与她们讲过了,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没有了。”夏婉瑜轻轻摇头,脸颊还残余着一丝红晕。

  “那我先送你去休息?”

  “嗯。”方清沐轻轻牵起夏婉瑜的手,朝着众人说了一声,“我先送婉瑜去休息,失陪一会儿,晚些再回来与诸位饮酒。”

  姜槐目送两人离开,他看见了夏婉瑜嘴角勾起的笑容,即便她的发丝已经枯槁,可她的眸子却宛若少女般明媚。

  宴席上又渐渐变得热闹起来,只是姜槐悄悄偷看了一眼楚纤凝,楚纤凝此刻似乎在发呆走神,只是当她察觉到姜槐的目光,也一并转过头来之时,两人的眼眸于半空中交汇在一起。

  过去总是姜槐先避躲开,他总是不敢直视楚纤凝清冷的眸子,但此刻先挪开眸子的是楚纤凝,他仿佛窥见了楚纤凝眼底的一丝心虚,尽管那只是一闪而逝。

  姜槐再看向她身边的洛月观,洛月观的眸子则透出一丝深深的玩味,此刻正望着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恰恰好,姜槐反倒一看她就莫名的心虚,挪开眼神以后继续一个人默默饮酒。

  而洛月观在楚纤凝耳边低语了好一会儿,终于哄动了楚纤凝,楚纤凝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清沐真人很快便回来了,他与在场的许多修士都认识,他算是在场诸多修士的前辈,清沐真人的名声一直都极好,以尤其照顾小辈,性情温和而出名。在场的修士们纷纷举杯,近乎是挨个朝着清沐真人敬酒,说着祝福的话语,姜槐挠了挠头,再次笃定了一点。

  只要修为足够,所谓的世俗偏见,从来都不存在,起码任谁都不敢表面表露出来零星半点。

  宴席渐渐变得越来越热闹,就连清沐真人都喝的一场大醉,与许庭,沐沉云,棋圣这些人炫耀起他的道侣究竟有多可爱,姜槐只觉得尤其有趣。

  一直到夜深月明,众人才纷纷离席,尽兴而归,姜槐刚站起身,便看见牧谣向他走来,此刻她的脸颊似乎也微微泛起一丝浅粉色,似乎是因为也喝了一小杯酒。

  “现在随我回庭院,去学那门秘术?”她轻声问询。

  “好啊。”姜槐轻轻点头,他确实对那门秘术尤其感兴趣,毕竟实在是恶心的过分,纯纯的精神污染,他的神魂战斗手段本就几乎只有镜花一个,能再多学一门自然是好事。

  于是他便跟随着牧谣朝着她的庭院走去,只是刚走出几步他又想到什么,便折回去先和绾绾卿雨都解释了一声,绾绾卿雨倒是没生气,只是很无辜的望着他。

  “今晚绾绾在卿雨妹妹那里,一起等姜槐师兄回来。”

  温绾绾凑到姜槐耳边,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洛月观与楚纤凝的庭院本就相近,两人穿过开满鲜花的小径,沿着月光一路走回到庭院门口,楚纤凝打开门,看向身边的洛月观,“你做什么?”

  “不想和我聊点什么?”洛月观就站在她身边,眸子轻柔的望着她。

  “聊什么?”楚纤凝反问。

  “不知道,或许你知道。”洛月观无辜的望着她的眼睛。

  “我没有想聊的。”楚纤凝别过脸。

  “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奇怪了,先不说不愿意喝酒了,而且闷的比从前更厉害了,过去你偶尔还会想和我说说烦恼的事情呢,就算有关姜槐你也不曾避讳,反倒此刻分明心里想了一大堆,却不愿说了,难不成是因为这回真的心虚起来了?方清沐与夏婉瑜师徒二人的故事,没能给你半点触动?”

  洛月观此言一出,楚纤凝的眼眸顿时间更加躲闪,而她的声音也愈发清冷,“没有。”

  “干嘛用生气的眼神看着我?我要是猜错了你才不会生气呢,哼哼,楚纤凝,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洛月观轻笑起来,但片刻后声音又变得轻柔,“反正一个人憋着也是憋着,不如和我说说呗,你心底到底都在想着些什么呢?”

  “没有就是没有。”

  “还在嘴硬。”洛月观看着她这般清冷坚决的模样,自然也不再勉强,“那我就回去睡了哦,要是你一个人实在睡不着,来找我我也会开门的。”

  “不会。”楚纤凝转身走入房中。

  月光将庭院里洒上一片银霜。

  “我想先去沐浴,你等我一会儿。”

  牧谣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向了后院的浴池,都没给姜槐辩驳一下的机会,姜槐挠了挠头,总感觉气氛怪怪的。

  他是来学秘术的,怎么莫名有种他好像是来偷腥的气氛?

  但他也只好坐在了庭院的石椅上,看花瓣在夜月下剩下,好一会儿以后,牧谣走了出来,她换上了一身轻薄的吊带睡裙,漆黑发丝随意的披散着,瓷白锁骨盛满月光,白色睡裙的下摆是荷叶边的设计,裙摆下的双腿纤细而匀称,不再像白日那般精致优雅,反倒透出几分慵懒可爱。

  “跟我回房间。”

  她似乎很喜欢用这种命令般的语调说话,姜槐站起身,随她一起回了房,接着便见到牧谣坐到了双手,盘膝而坐,轻声说,“要修行这种秘术,需要你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那他是不是也得上床?

  姜槐迟疑了一下,还是褪去鞋子,坐到了牧谣的床上,此刻气氛更加怪异了,刚才牧谣进门的时候还顺手关上了门,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面前的少女似乎毫无防备一般。

  他还是微微凑近,额头轻轻抵住他的额头。

  “放松戒备,接下来我们将神魂交融,这样你就能看到那本秘术的心法与练习方式。”

  牧谣说话的时候,嘴唇呼出的热气落在了姜槐脸上,他仿佛嗅到牧谣身上的浅淡香气,片刻后他放松神魂戒备,两人的神魂开始渐渐交融。

  神魂交融是一件尤其微妙的事情,一般来说,只有关系较为亲近的修士才愿意讲神魂袒露给对方,每个人的神魂相性都是未必契合的,但显然姜槐与牧谣的还算契合,交融的瞬间两人的身躯近乎都是没由来的颤抖了一下。

  感觉很微妙,却和情欲无关,仿佛尤其的安宁温暖。

  姜槐修行过清玄自在观,对于神魂的修行也算有所了解,此刻是牧谣将姜槐的神魂拉入了她的世界,而在她的世界之中,她就是此刻身着睡裙的模样。这里仍旧是一片湖,牧谣伸出手,将一颗玉珠递给他,那里面便藏着修行那门神魂秘术的方式。

  秘术是牧谣从一位第八境修士的残魂中所得,它的目的就是强行让人陷入一段幻境之中,这一段幻境会自动衍生出他最为恐惧的事物,这个秘法的信息量稍稍有些大,姜槐顿时间感觉有些头疼,以他的神魂之力,想要解读这项秘术,还有些复杂,或许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

  但片刻以后,他忽然察觉到,牧谣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从他身后轻轻抱住了他。

  姜槐顿时一怔,刚要开口,却发觉此刻牧谣的神魂力量似乎成为了他的后备隐藏能源,二人神魂相连,他理解起那项秘术不再如此困难,只是此刻在神魂世界内,他仍旧拥有虚幻的触觉,身后少女酥软的胸脯紧紧贴伏他的后背,让他稍稍有些不安。

  “我慢慢参悟就行……倒也不用这么帮我。”

  “这项秘术修行是有风险的,若是神魂力量虚弱,可能会遭到秘术反噬,从此被困在幻境里折磨自己很长一段时间。”

  姜槐顿时给吓清醒了,于是便不再挣扎,开始认真领悟秘书,可又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脖子有些痒痒的,顿时警惕起来,“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呀。”牧谣的声音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