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吃师尊软饭真是轻轻又松松 第156章

作者:合雪丶

  “不喜欢姐夫了。”温芙芙委屈巴巴的开口,声音娇娇弱弱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如果不是姜槐已经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差点就被她骗过去了。

  芙芙就是每收拾一次安分好几天,接着便再度卷土重来,大概对她来讲这就是乐趣所在,明知道每回调皮都会被收拾,可却好像完全乐在其中。

  “既然都不喜欢了……那就只好……”姜槐的语调微微提起,温芙芙一下子急促回答,“喜欢,喜欢呢,芙芙最喜欢姐夫了……”

  “哦?难道不是因为害怕吗?”

  “当当当当然不是了!”温芙芙微微仰起脸,“第一眼看见姐夫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姐夫了。”

  “哦?”姜槐倒是好奇她的粉嫩小嘴里又能说出些什么鬼话来。

  “因为那时候姐姐就总和我提起姐夫,芙芙耳朵都听的要起茧子了,所以就对姐夫一直都很期待呀,姐姐嘴里只有关于姐夫的好话呢,真正见到以后,芙芙就腿软了,晚上睡觉把床单都打湿了呢。”

  姜槐又轻轻捏了一下芙芙,温芙芙转过头,腮帮子鼓鼓,开始气呼呼,“说好话也不行,说坏坏也不行,姐夫就是想找个理由捏芙芙!”

  “是的。”姜槐又捏了一下,“就是想捏芙芙而已。”

  “芙芙和你拼了!”温芙芙在姜槐怀里开始挣扎起来,终于逃脱开了姜槐的魔爪,接着翻身凑近搂住他的脖子,姜槐本来眼带笑意,可看见温芙芙的脸颊凑近那一瞬,他愣神了一下,于是温芙芙的嘴唇轻轻落在了他的嘴角。

  “亲死你!”

  姜槐噗嗤一声笑出来,看向面前脸颊红扑扑的少女,“这算什么?”

  “打不过你!亲到你喘不过气!憋死你!”

  “那要是你先喘不过气怎么办?”姜槐无辜的朝着她眨眨眼。

  “咱们一块死!”温芙芙说罢,又凑近过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少女的嘴唇粉嫩鲜润,小舌头滑嫩可爱,或许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在努力的给姜槐喂口水,好过分,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念念有词,“吃掉。”

  “敢嫌弃芙芙脏的话,下回亲你的时候就狠狠咬上一口。”

  姜槐愣是听的汗毛倒竖,好可怕。

  走在回山路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姜槐就在温绾绾院子里吃了晚饭,晚饭后看两姐妹练剑,为温芙芙纠正了一些错误的地方,顺便用木剑拍了好几下她粉嫩的小屁股。

  接着就被温绾绾抓到了浴池里,被迫站在浴池,看着台阶边的两个女孩,温绾绾开始一本正经的教导芙芙该怎么用白嫩小脚羞辱姜小槐,如果说先前芙芙只是笨拙的有样学样,现在已经渐渐掌握到精髓了,她好像很喜欢这回事,因为能悄然看到姜槐眼眸里那一点点羞耻的表情。

  是的,时至今日姜槐脸皮仍旧很薄。

  回山路上的灯已经熄灭了,姜槐来到庭院前,想着楚纤凝应该已经睡了,他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进院子,脚步尽量轻盈,可才走出几步,他忽然发觉,凉亭里,穿着黑裙的楚纤凝正安静坐在那。

  她的肌肤太过白皙,在夜色中那般显眼,姜槐有些错愕,看向她的脸颊。

  “师尊还没睡啊?”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楚纤凝淡淡道。

  “这不还是回来了吗?”姜槐挠了挠头。

  “好晚。”楚纤凝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接着她便站起了身,朝着她的房间里走去,没再和姜槐多说句什么,留在原地的姜槐挠了挠头。

  咦……

  为什么总感觉最近他的清冷仙子师尊越来越可爱了?

  傲来洲,观雪宗,明月高悬。

  观雪宗选址在傲来洲的极寒地脉,因此此地常年有大雪漫天,年幼时许清便喜欢一个人坐在山顶的凉亭,坐在篝火旁看身旁的雪花一片片飘落。

  她的爹爹曾为她在山顶的树枝上都装了流萤石,流萤石点亮后一片片雪花像是飞舞的萤火虫一般,在夜空中折射璀璨光辉。

  此时的她也在这里,一身单薄白色睡裙,篝火跳跃燃烧着,她轻轻将一个红薯塞进火堆里,白嫩小手凑近篝火旁,眸子稍稍有些恍惚。

  直到脚步声踏雪而来,她慌乱的抬起头,看向远处同样穿着睡裙的黑发妇人,她的眉眼弯弯,一下子朝着她笑起来,轻声喊,“娘亲。”

  “这么晚不睡,一个人跑到山巅来看雪?”裴宁的声音轻柔,只是好奇问询,并无半点责怪的意味。

  “想吃烤红薯了。”许清心虚的回答,接着又拿起一个红薯塞进篝火堆里,裴宁来到了她身边坐下,就坐在她的身旁,过了一小会儿,她轻声说,“你小时候喜欢一个人悄悄跑来山顶烤红薯,后来就总是有心事的时候睡不着才来了。”

  “没有啦……”

  “可娘亲看你这几天,自从从紫韵城回来以后,整天都恍恍惚惚的,是因为那个叫姜槐的家伙?”

  “没!没有!”许清一下子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摇头,涨红了脸颊。

  可裴宁也不说话,只是温柔的望着她的眼睛,过了几秒,就连许清自己都意识到她此刻的反应颇有欲盖弥彰的味道,接着才失落的低下头,纤长眼睫微微低垂,小声嘀咕,“是有一点……”

  “和娘亲说不得?”裴宁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没……就是,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嗯?那就慢慢说呗,娘亲听着,又不会笑话我家清清。”

  “他,他就是上回和我一起在道极祖地遇到的人……”

  “娘亲知道呀。”

  “他,他还是三年前我在道极祖地,和我争夺清玄真人传承那个人……”

  “这你也和娘亲说过,所以这些年你才憋着一口气,一直想四纹天道灵丹结丹嘛,娘亲知道的。”裴宁倒是能看出,许清确实已然有些恍惚了,这些事分明她早早就和裴宁说过了。

  几年前的东域大比上,裴宁还曾见过那个叫做姜槐的小家伙一面呢,但那年姜槐才刚刚十五岁,脸颊还稚气未脱,却仿佛透着一股子与年龄不太符合的淡然。

  许清真正想说的却支支吾吾怎么都说不出口,过了好一会儿,她看向裴宁的眼睛,裴宁的眸子温柔,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从小到大她的娘亲都尤其宠她,爹爹也教了她不少道理,身为观雪宗圣女的她从未恃宠而骄,倚靠着自己的努力获得了所有观雪宗上下弟子的尊重。

  “可是,可是……”

  许清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可是什么?”裴宁柔声问询。

  “可是……他已经有道侣了……”许清终于将这句话说出口,一下子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仿佛身子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气,沮丧的小情绪一下子便充斥心底,声音也难得透出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娘亲收到的消息,可还没成婚呢。”裴宁的眉眼弯弯,声音轻柔,许清先是一怔,随即抬起头看向裴宁,眸子透出一丝愕然。

  裴宁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看你这些天魂不守舍的,娘亲也猜到了怎么回事,便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便劳烦人去了趟月澜洲,收集了些消息,你想听吗?”

  许清点头如捣蒜。

  “姜槐是月澜洲本土生人,六岁那年山下遇到邪修肆虐,身处天玄宗的折花仙子楚纤凝剑斩邪修后,见他无父无母心生怜悯,便带回了天玄宗修行,后来姜槐就成为了楚纤凝的唯一亲传弟子。”

  “楚纤凝与清玄宗主洛月观关系极好,所以姜槐十六岁那年,她带着姜槐向清玄宗主提亲,想迎娶洛月观的独女洛卿雨。”

  “半年前姜槐修为尽废,清玄宗主洛月观亲自来了天玄宗,宣布将这件婚事取消,可后来的消息里,却是许多人仍旧见到姜槐与洛卿雨关系亲密,还去过好几回清玄宗,而洛月观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再度宣告了整个清玄宗,姜槐与洛卿雨的婚事照常举行。”

  “除此以外,便是那位近段时间在月澜洲名声很响的天玄圣女温绾绾了,你上回也曾见过她的,她也曾在天玄宗大比时候,亲口说过姜槐是她的道侣。”

  “他已经有两个道侣了,我家清清也不是没见过什么青年才俊,不如和娘亲说说,你喜欢他哪一点?”裴宁微微眯起眼睛,眼眸里稍稍有一丝掩藏的无奈。

263 胆小如鼠

  “我也……说不清楚……”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吗?

  这些天许清总是忍不住反反复复的想,她试图找出一个她喜欢姜槐的理由来,可想来想去却又说不清楚,这时她忽然才发觉她对姜槐的记忆好清晰。

  可她一共只见过姜槐三面。

  第一回是在道极祖地里,那时候她还年幼,她记得初见姜槐时候的一切,可那时候分明不过是觉得他有些好看,多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未曾再放在心上。

  后来她在清玄真人的秘境中输给了姜槐,她也并未对姜槐气恼,最多只是有些气自己不争气,可后来他眉眼温和的将那本清玄自在观递给她抄录的时候,她的手不自觉就伸了过去。

  他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第二次见面则是在道极祖地,在炼阴魔蛊传承者出现以后,他将其打晕带到了山洞里,救了她一命,醒来时候她恰好看见温绾绾在与其双修疗伤,她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清的爹娘从小便教导她与人为善,所以她会在得知道极祖地内有邪修肆虐之时,将所有人聚集起来,甘愿掏出全身灵石绘制守护大阵,不求回报。

  可这些年来,许清也见过许许多多修士们自私,凉薄,绝大多数人都更愿保全自身,而非对他人伸出援手。她看见了姜槐在是否选择救人时候的挣扎,可他最后仍旧站了出来,做完选择过后,眸子便再没了犹豫。

  那一回他成为了道极祖地里所有人的救世主。

  第三回则是在紫韵城。

  她背下了所有姜槐对上的诗,时至今日那些诗句仍旧出现在她梦里。不知怎的,许清的直觉告诉了她姜槐先前对她冷漠的缘由,可仿佛在看到她眸子里透出失落的时候,他的眉眼还是又变得温和起来。

  “他不喜欢我……”许清忽然小声呢喃。

  “嗯?”裴宁望着许清眸子里失魂落魄的模样,不解的凑近了些,“怎么?”

  “今日我才与他用传音灵玉聊过天,我想让他教我剑术,他教我的时候,道侣也在身边……我总觉得他是故意这样的。”

  并非所有陷入热恋的人都会变成傻瓜。

  裴宁望着许清失落的眸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忽然意识到,她的女儿早就已经长大了,所以她也会有喜欢的人,也会有自己的烦恼。

  可身为娘亲的她所能做的,不过是劝慰她不要那么难过,仅此而已。

  裴宁轻轻抓住了许清的手,轻声说道。

  “娘亲一直觉得,这世间所有情爱的结局,其中最重要的并非缘浅缘深,更多则是事在人为。好多好多年前,我和你爹爹刚认识的时候,我只觉得他傻乎乎的,像个呆子一样,一点都不懂怎么讨女人喜欢。”

  “可后来我还是和你爹结为道侣了,我知道他很喜欢我,人心都是肉长的,那时候我才开始渐渐了解你爹爹,知道他不是傻乎乎,只是在我面前笨拙而已。”

  “喜欢并非一个人的事,而是两个人。娘亲倒是不反对你想与他多亲近亲近,但若是不论你怎么做,他都对你不屑一顾的话,娘亲还是建议你及时抽身,全身而退。”

  “可是什么?”

  “可是我不懂怎么讨人喜欢……”许清微微低下头。

  “只需做你自己就好,我家清清的美貌在整个傲来洲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裴宁轻轻捏了捏许清的脸,“来日方长,许多事要是总追逐个结果,那过程便只会惹来烦恼了,娘亲至今都还记得和你爹爹结为道侣之前发生的许多许多事,那些事才是最有趣的时光。”

  许清懵懵懂懂的点头,拿起边上的木棍,开始小心的扒拉她烤好的红薯。

  月澜洲,观雪宗。

  清晨,微雨朦胧。

  姜槐早起炖了一锅砂锅粥,楚纤凝还未醒来,他便一人在庭院里练起了剑。

  练剑只是因为无事可做。

  还有几天,他便要和楚纤凝一同前往清沐仙宫,参加由清沐真人主持的本次东域大比,东域大比持续的时间很长,除却为了排名选出前四个参加五域大比的人选以外,更多还是为了给小辈们互相交流修行心得的空间,届时将持续整整一个月。

  姜槐手中还有五张高阶经验卷轴,他的气海已经修补了一小部分,如今再使用高阶经验卷轴,可以将修为勉强提升到化神二重,且这些灵气在两炷香的时间内都不会溢散。

  他的霸皇决已经练到了第五重圆满,可若是想要修行第六重,所需要的是第七境以上妖族的初.乳,这个修行条件实在是太过于怪异,姜槐只能说暂时没法修行,还是开始期待远在西域的白梨姐姐吧。

  想到这,姜槐忽然想起,前段时间他才向西域那边寄了一封信,可似乎因为西域与东域之间太过遥远,至今还未收到白梨的回信,也不知道此刻她在西域那边过的怎样,有白瑾在她身边,想必也不会遭受什么委屈。

  无法修行灵气,姜槐便只能在神魂方向下功夫,他的镜花已经卡在瓶颈期很久了,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是催动镜花,硬控化神十重以下的修士一段时间,具体时间根据对方的神魂强度而定,镜花的使用方式倒不拘泥于此,幻境还可让对方对他出剑的轨迹误判,产生幻觉。

  而水月他一般不用,至今都未曾明白水月是什么原理,如果说镜花是他在一次次挥剑中悟道所得,那水月的得来则有些梦中所悟的味道了,有天他梦见一道身影对着天穹挥剑,于是天穹中某位不可知的存在颤抖着碎裂开来,醒来后他试着照梦中的轨迹挥剑,剑是挥出来了,然后他就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三夜。

  但奇怪的是,水月并不是侧重于消耗灵气的剑招,甚至也不怎么消耗体力,但就是一剑挥出,姜槐就几乎眼前一黑,仿佛精气神在一瞬间被掏空。非到万不得已之时姜槐不会选择动用。

  练了会儿剑以后,楚纤凝的房间门打开,今日的楚纤凝一袭黑色鎏金长裙,裙边的飘带飞舞,雪白小腿下踩着墨黑色的高跟鞋,姜槐顿时有些愣神。

  什么情况?

  可楚纤凝却一言不发,眉目仍旧还是那般淡然,只是默默来到桌前坐好,接着姜槐便去盛来了粥,凉亭外雨声潺潺。

  楚纤凝的眉梢似乎微微皱着,她的暗伤每逢雨天便发作的愈发厉害,密密麻麻的酸疼宛若蚂蚁一般爬满她的四肢百骸。

  她默默喝粥,姜槐早就喝饱饱了,就坐在一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她,直到楚纤凝放下碗筷,她抬眸,望向面前的姜槐。

  “盯着我做什么?”

  “师尊今天穿的好漂亮。”

  楚纤凝眼睫微抬,“所以你又想不安分了?”

  “哪有的事?!”姜槐顿时委屈的回答。

  楚纤凝走去凉亭,姜槐跟随着她来到凉亭里,桌面上的棋盘再一次摆开,两人在棋盘上厮杀起来,姜槐又输了好几局。

  这些年来两人下了不知多少盘棋,姜槐倒也从未厌倦,他喜欢趁着下棋的时候偷看楚纤凝的眉眼,曾经他也期待会不会哪天他就对楚纤凝的容颜心生厌倦,从此便不念不想。可这么多年来,每回见到他还是会心动,热恋的幻觉似乎从他初见楚纤凝开始便在他心间盘旋,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完成对楚纤凝的祛魅。

  大抵是下棋终究有些无聊,姜槐又忍不住开口。

  楚纤凝抬头看他。

  或许是因为楚纤凝最近过于可爱的缘故,姜槐总觉得就连他的胆子都一并跟着变大起来。

  “我觉得我心底的小贱狗又蠢蠢欲动了,师尊可不可以再考验一下我?我想再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姜槐的表情无比正经,可楚纤凝的眼眸顷刻间便透出一丝一缕的嫌弃。

  她凝望了姜槐好几秒,抬起桌下纤细小腿,高跟鞋的鞋尖在姜槐的膝盖轻轻踢了一下,姜槐低下头来,听见她冷淡说道,“脱掉。”

  于是姜槐乖乖伸出双手,将她的两只高跟鞋都一并褪下,在边上整齐放好,起初他还未了解楚纤凝的用意,直到楚纤凝将足踝搁在了他的腿上,她的双腿本就修长的过分,棋盘的桌子又不是那般长,低头就是楚纤凝白嫩温润的纤纤玉足,晶莹瓷滑的仿佛羊脂白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