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5 第39章

　　感官中缓慢的时间，恢复了正常的流速，那名蔚蓝色单马尾少女哎呦一声，坐倒在了地上。

　　而卡尔的目光，却是和那名朋克头少年交汇在了一起。

　　一眼过后，互相分开。

　　少年继续走著，卡尔微笑著，向地上的少女伸出了手。

　　“抱歉，没事吧。”

　　脸上笑著，卡尔的心中却是起了点兴趣。

　　对身边经过少年才能的兴趣。

　　有点意思。

第82章 60.认识人的办法

　　“抱歉，没事吧。”

　　坐在地上的蔚蓝发少女，听到卡尔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紫色的义眼闪动，似乎是在这抬眼看来的一瞬间，就开始了扫描。

　　‘盖乌斯-布鲁图斯，海伍德人，十七岁，犯罪史，非法售卖超梦，NCPD赏金无。’

　　义眼扫描掉的信息进入到少女的脑海中后，她也是明白了盖乌斯的身份。

　　‘传闻中的体验生吗？’

　　脸上倒是没有展露出什么特别的神色，蔚蓝发少女只是轻轻摇头，拒绝了盖乌斯的搀扶，而后自己从地上起身：“走过拐角的时候，应该小心点。”

　　只是这样平常的说了一句话后，蔚蓝发少女便是绕过了盖乌斯，继续向著前方走去，看起来这次拐角的意外碰撞，并没有被她多在意。

　　“我会小心的。”

　　在蔚蓝发少女背后说著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听到的话语，盖乌斯手掌一翻，把一样东西掩盖在了手心下。

　　刚才碰撞到少女的时刻，他顺手从对方的身上拿到了样东西。

　　盖乌斯有注意拐角这个位置的摄像头，在刚才的碰撞中，他利用了错位的办法，用蔚蓝发少女的身体挡住了他的小动作。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出了几步，到达了昨天游览学校时，观察到的一处摄像头的死角后，盖乌斯拿出他从蔚蓝发少女身上得到的卡片状东西看了两眼。

　　‘摸到奖了。’

　　盖乌斯手中的卡片状事物，名为车辆操控芯片，是2075年一种相当于车钥匙的玩意。

　　就像是从前时代的车钥匙总是会有专门的配套外观一样，2075年的豪车也基本上都会有专门的芯片外观，而得益于奥利弗和杰克两个爱车之人的科普，盖乌斯单单从芯片的外观上，便已经认出了它是什么车的芯片钥匙。

　　【埃雷拉歹徒GTS】：顶级的西班牙机动车，拥有著市场上最独特，最热门的车型，技术和经典精致的设计在它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由世界顶尖工程师手工打造，是你能在市场上见到的，可以合法上路的最昂贵车型之一。

　　作为一名学生，这年纪就能拥有这样子贵重车辆的钥匙....刚才自己撞到的少女，其父亲或者母亲，一定是荒坂公司的高层人士。

　　本来只是想随便摸个东西，当做再次接触的由头的，没想到中了大奖。

　　这样子的大奖可不能等，要是等到她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丢失就不好了。

　　手里拿著车辆芯片，盖乌斯转身向著蔚蓝发少女追了过去。

　　“等一下，你掉东西了。”

　　听到了盖乌斯的声音，蔚蓝发少女稍稍停顿了一下脚步，回过了头，而在看著盖乌斯手中拿著的东西时，她的目光微微一愣。

　　“这是你的吧，我刚才走出去几步，就发现这玩意卡在了袖口。”

　　盖乌斯微笑著走近了少女，递出了拿著的车辆芯片。

　　蔚蓝发少女看著盖乌斯递出的车辆芯片，却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紫色义眼闪动著，又是扫了盖乌斯一圈后，才是伸出手：“是我的。”

　　她伸出的右手很白皙，能看得出这是一只并没有做过什么苦力活的手，但是在无名指的位置上，却是有著与右手其他部位不同的银灰色，稍微仔细观察一眼便能分辨出，那是一根由机械组成的义肢手指。

　　这只手轻轻得搭上了盖乌斯的手掌，而后从盖乌斯的手中滑著抽走了车辆芯片，全程都没有让手指触碰到盖乌斯的肌肤。

　　“谢谢。”

　　把车辆芯片拿在了手掌中，蔚蓝发少女向著盖乌斯轻声道了谢。

　　“没事，本来撞你的就是我。”

　　其实准确得来说，撞过来的应该是少女，盖乌斯只是在恰当的时间，走到了那个位置，但是既然要给人留个印象，那么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太纠结了。

　　和少女点了点头算是二次交谈的结束后，盖乌斯回过了头。

　　过犹不及，上午的接触，到现在就可以了。

　　第一次碰撞，是留个最起码的面容印象，第二次借助给出物品的交谈，则是加深这种印象。

　　初次见面，留下两面的印象，就可以引出下次的交谈了。

　　一个月的时间，总是有机会的，只要有了第一次正式的交谈，第二次往往也会紧接而来，到时候熟络了就轻松多了。

　　‘就把她定为一号接触人员吧，接下来还得再看看有没有其他愿意和自己这种体验生交谈的荒坂学院学生，每个人都不能放过，最好都认识一下，说不定他们就有自己想要的情报。’

　　来到卫生间洗了洗手，盖乌斯往回走去，休息的二十分钟，到现在才过去了五分钟不到，但是盖乌斯已经不打算再接触更多的人了。

　　第一节课的休息时间里，让一个人留下对自己的印象，已经让盖乌斯满意了。

　　还是那句话，体验生，暂时还不能那么张扬，拐角不小心碰到一个人是意外，碰到两个人，就有点有意为之的味道了，在校方肯定会最关注的第一天，还是装成一个普通当个街头傻孩子最为妥当。

　　盖乌斯是这么想的，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如他所预料的一般。

　　在他走出卫生间没有多久，便有三个穿著校服的男学生，在走廊把他拦住了。

　　“你是体验生盖乌斯？”

　　领头的那个男学生有著一头金色短发，在看到盖乌斯甩著手上的水滴走来的时候，他先是小心得退后了一步，而后才是开口叫住了还打算前进的盖乌斯。

　　“有事？”

　　盖乌斯看了一眼男学生和他背后两个跟班模样的人，不是很理解他们拦住自己做什么。

　　难不成自己上学第一天，就要迎来什么富二代对平民的排挤霸凌了吗？

　　自己能忍得了吗？

　　八成忍不了。

　　想著等一下万一打起来，自己是先打爆对方的头，还是先踹爆对方胯下的盖乌斯，接著就是听到了他意想不到的话语。

　　“有片吗？”

　　那名男学生压低了声音，在他两名面露期待的跟班陪同下，小心得凑过来了一些。

　　“我看过你的资料，过去街头卖黑超梦的是吧....有没有好的片，学院和家里管的太严了，我没办法去买，你有渠道吗？”

　　....

　　盖乌斯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认识荒坂学院大部分男性学生的办法了。

第83章 61.都是生意

　　“哈？搞黑超梦片带学校，卡尔你在逗我吗，你上了一天学，回来就说这个？”

　　小队的聚餐点，奥利弗的家中，面对卡尔上完一天学的体验话语，奥利弗表示了难以置信。

　　“我有什么办法。”

　　卡尔摊手说道：“一听我那个盖乌斯身份是专门卖黑超梦的，他们一群人就围过来了，我还没有说什么呢，他们已经一个个准备定下题材要我带来了，定金都给了，我总不能不带吧。”

　　“呃....先问问，他们定金给了多少？”

　　“一百欧，一部片完整价格五百欧。”

　　“那他们要的黑超梦普通价格是多少？”

　　“二百五十欧左右吧。”

　　“也就是说，你就是带个东西转手一下，就赚了翻倍的钱？”

　　“差不多？”

　　“这....”

　　本来还感觉卡尔做事不太靠谱的奥利弗，现在已经陷入了沉思，他忽然觉得给荒坂学院的学生带片，也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这事，好像有赚头啊，不过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就过来找你了，这流程还这么熟练。”

　　“好像是因为在学院里原本就有一个卖黑超梦的学生，因为他的关系，大概的流程学校里的学生都懂。”

　　“那荒坂学院的学生为什么不去找他，而是找你？”

　　“好像是因为他每次卖的超梦数量都不多，而且交易起来很小心繁琐的原因，简单来说就是供不应求吧，再加上我是在‘履历’上有记载一笔的‘专业’人士，也许比起来卖小数量那个好好同学，荒坂学院的学生更相信‘犯罪记录’？”

　　“靠，听你这么说，我居然还觉得有道理。”

　　奥利弗代入一下就能理解了，换做他来，他也更加相信街头出身的‘专业’人士，而不是偷偷摸摸带那么一两碟片的同学。

　　但是他马上就意识到的一点。

　　“可卡尔，履历是履历，你自己，行吗？”

　　“我行个锤子，我要是行的话，还来找你们商量。”

　　卡尔叹了口气，而在一边的杰克也跟著叹了口气：“神父给的身份太过于靠谱，似乎也不太好，连过去的犯罪记录都有，这方面倒是出乎意料了。”

　　“我怀疑这个盖乌斯，就是神父手底下人员过去用来顶罪的假身份....不过杰克，这也不能说不好，因为这出乎意料，倒是恰好和我们想的目标对上了，卖黑超梦来熟悉人，绝了。”

　　“也就是意想不到，才恰到好处吧，谁能想到一个进入学院没多久，就开始重做本行，开始赚钱的街头人，真正目的是学院董事会成员呢。”

　　奥利弗在旁边说著：“这听著，就有种荒唐感，我最近才看过一个动漫类超梦，叫做《无职人员转生，目标是首相》，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和那差不多卡尔。”

　　“你可少看点二次元吧奥利弗。”

　　卡尔懒懒得躺在沙发上：“总之，给个主意，钱已经收了，超梦还是得买的，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在我们经常去的那家超梦店买空了那边的黑超梦，数量还是不太够，你们有什么主意吗，寻常的店初次接触，可不会直接卖黑超梦呢。”

　　“毕竟NCPD钓鱼执法这么玩过很多次了。”

　　杰克想了想，有了主意：“卡尔，你刚才不是说学院里有学生也卖黑超梦吗，要不我们跟踪一下，看他是从哪里买的黑超梦，我们把那个货源给断了，看看能不能把那条线弄成我们的。”

　　“抢生意是吧，我看行。”

　　奥利弗对杰克的主意投了赞成票，丝毫没有半点抢学生生意的羞耻感。

　　干不好就别干了，大生意，还是得能把持的人来把持，既然是学生，那么就好好学习，太年轻把持不住，这种事情，他们来就行。

　　“行吧，反正我也正好收集到了有关于他的资料....不过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把他发展成下线，他不敢卖的我们卖，他不敢带的我们带，那群学生除了黑超梦外，还要普通的超梦；

　　我们让他帮著卖普通超梦好了，这方面的生意正好做不过来，他不是卖黑超梦犹犹豫豫的吗，我们就让他卖普通超梦，有钱一起赚我倒是感觉更加容易拉拢人。”

　　卡尔如此说著，杰克却是有点不理解：“那个学生会听你的吗？”

　　“他当然会听。”

　　卡尔说著，把有关于那售卖黑超梦学生有关的身份资料发给了杰克和奥利弗：“大卫-马丁内斯，荒坂学院学生中，非公司子弟群体中的一员，因为是平民出身的关系，身份保密程度不高，所以我收集得很清楚，他是圣多明戈出身的，奥利弗，和你还是同街区的。”

　　“圣多明戈人吗，看著倒是脸生。”

　　“大概是因为你们生活没有多少交际吧。”

　　卡尔对于大卫倒是印象很深，今天在拐角处和卡尔对视了一眼的少年就是他，因为他的天赋，卡尔在那时候就有心记了一下。

　　“然后，他是单亲家庭，他母亲是夜之城医疗保健的急救技师，为了供他上学，经常长时间工作到深夜，而就算如此，他的家庭也很拮据；

　　就我利用黑客手段拿到的资料上就有著他家拖欠房租的三起记录，最长的一次甚至达到了最大期限期，在马上就要被锁公寓的那天才交上....我想，我能提出一个他拒绝不了的条件。”

　　听著卡尔这么说，奥利弗懂了：“这么说，你打算利用他，来达成在荒坂学院情报网的构建？”

　　“差不多，买黑超梦的一批人，买普通超梦的一批人，合起来，这怎么也应该能拿到我们想要的情报了。”

　　“但是....”

　　杰克在这个时候，还有一个疑问点：“我有点好奇，黑超梦也就算了，普通超梦这些学生也应该能自己去超梦店买吧，为什么他们还会对这有需求呢？”

　　“所以说杰克你没有上过学啊。”

　　卡尔对此，可是有所体会：“在荒坂学院这种鼓励内卷的地方，你认为把学生送进来的家长，他们抱著是怎么样的心思，你认为那群公司狗，会允许自己孩子在那边看什么无聊的超梦来放松吗，换言之，你认为花大价钱去买超梦的学生，他们的家庭环境会是怎么样的？”

　　在卡尔说出了这样子的解释后，奥利弗和杰克都懂了。

　　合著就是专门给想放松的富裕学生准备的是吧。

　　在理解这一点后，他们也有了自己的任务。

　　跟踪大卫马丁内斯。

　　必要的时刻，可以动用一些武力和欧元来‘劝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