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东京
青年人当然没看见，在视线隔绝的站内，某女孩已靠着墙弓着身子抬起小拳头，摆出计划通的可爱胜动作。
只得半接受已经叫不住她的现状。
“不管怎么说，这孩子是入了哥们的套了。”
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就很简单了。
要执行后续[恋情破坏]计划的第一步，是成为那个负分男东草哥的熟人，尝试掌握他的一切行踪。
才能切割他和伊藤小姐之间的单独联系，让一切发展进入有操作空间的轨道。
最终以[帮助]之名，完成对女孩情感的矫正。
而昨天偶遇负分男的位置是附近的一座家庭餐厅。
从推荐菜品的细节来看，他定是店铺的常客。
只要一直在那家店蹲守，就一定能等到和此人相处、熟络的机会。
那么，要有什么理由一直在那家餐厅待着呢？
林森选择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跑进餐厅，抓住笑嘻嘻记账的老板。
“您这还缺人吗？”
“缺啊，很缺啊！”
这次凭借在著名连锁餐厅后厨干了一天就被炒鱿鱼的优越经验，强行要到了前台点餐员的职位。
占住了空出来的台子，给长长的两支点餐队伍分出了第三个支流。
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打工人，上手自然是轻车熟路。
然后林森就发现这家餐厅为什么缺人了。
“帮我催催牛肉煎蛋饭啊！快十分钟了！”
“女子。”
“动一下动一下啊！去后台看啊，别光答应不站着啊！”
“彳亍。”
所谓家庭餐厅，是指大众价格，以提供最合理的质和量以及价格性价比最高的特色餐厅。
用人话概括，有特殊装修的日式快餐店。
快，到什么程度呢？
后厨全部备好熟食材。
直点套餐，三分钟左右就端着盘子领走东西。
讲究一个薄利多销。
于是午间的客流量是一个爆炸的程度。
前台服务员忙得脚不着地，忙中出错时更是经常会忽略遗忘某个客人点过的餐。
一犯错就要被揪着领子数落，赶到后厨去催促。
总结一下。这份工作，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
让林森回忆起了曾在某家劳动强度巨大的连锁餐馆打工的“美妙”时光。
但没办法。当时可以抗不住辞职，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
在达成目的前，顶不住也得顶！
只得闷头往后厨冲，随手扒拉住某个配菜当起急急国王。
“牛肉煎蛋饭还没好吗？要的饮料是橙汁。”
戴帽子的女孩子也是忙不过来的状态。
“稍等稍等稍等...喂，西蓝花和胡萝卜不够了！”
“能不能先搞定我的。牛排和煎蛋不是都有吗。”
“哎呀，二号的铃木快把我吊起来催了，等一下啊小林桑。”
“？”
林森被这个称呼搞得一愣。
迅速分辨刚才的声线，意识到什么。
伸手，一把摘掉了挡视线的帽子。
一条马尾跳了出来。
“哎呀，干嘛！”
“？？？”
在女孩的抱怨声中，青年人猛地后退两步。
人都傻了。
吼出声来：
“所以说，为什么哪里都有你啊，青山！”
第六十五章 眼前的苟且
“以前，我从不相信这个世间存在以打工为乐的人。”
龙虎屋后厨，林森将洗好的盘子摞成堆。
摆上水池边。
转过身。
“但现在，我亲眼见证了我认知上的渺小。您就是打工届的巨人与神明，青山阁下。”
然后他的肩膀就被很轻很轻地戳了一下。
“所以说你误会了啊小林！怎么可能有人真的会喜欢打工的啊！”
耳边响起某女孩略抓狂的解释声，
她抖着马尾否认，
“再说了，就论打工强度的话，小林你所承受的也不低啊。”
“其实还是有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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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生意不好。居酒屋正处于客流稀薄的淡期。
鲜有的几个客人处理完后，员工们自然能蜷缩到后厨消磨工时。
林森便趁机摘下手套。
“与您相比，我在打工届的地位就像篮球界的贝利，足球界的魔术师约翰逊。”
“？”
“根本没有这号人物。”
“所以说别整蛊了啊！”
笑点低的女孩再次被冷得发抖的笑话弄得弯腰不起，好一会才喘得顺过气来。
而后，立起身。
叉腰。
“真是的啊，别再挖苦我了。谁到处打工不是为了钱呢？小林你不是吗？”
“确实。但看起来青山好像缺钱过头了。”
“缺啊。”
二十四岁还像个孩子的青山小姐放下手，突然发出泄气的叹声。
“日常的开支太大了。”
不需要林森追问，她主动就掰着手数起来；
“每周都要去音像店抢购新上的磁带和光碟，一点一点把谱扒出来练习，解析流行的音乐风格，琢磨歌手的特点和优点...”
“狂热的音乐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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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小林不也是的吗？”
“我的话，得去掉那个狂热的前缀。”
林森打断，从旁边搬过来一张方凳。
女孩被噎了一下。
但也快也扯过来凳子，有样学样地坐下。
双手捧住下巴。
犹豫的神色在眸中闪动。
就顾左右而言它着换了个相近话题：
“所以说，小林你，有想过利用自己的音乐天赋，去做些什么吗？”
“这种东西我根本就没有，谈何的利用。”
给她偷听去的几首歌全是未来时代的名作，结果都给安到自个头上了。
笑死。
只可惜坐对面的那位根本不相信。
权当凡尔赛看待。
于是白过来一眼。
再更颓废地垮下来。
“有时候真的有些羡慕过头了。”
她将无神的目光投出：
“如果，我有小林这样出口成章的音乐天赋，该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啊。”
“。”
改变人的第一印象是不太容易的事情。
在解释已经无效的情况下，林森也不再纠结与辩驳对方的那份误解。
于是也略过话题，顺着聊了下去。
“青山想当音乐人？”
其实林森心中早有相关的猜测推理。
应该是不会错的。
事实也果不其然，一问就得到了匹配的答案。
“嗯。”
女孩这次没什么其他的动作。
只是重重点头。
然后用轻柔却坚定的语气，道出了她所一直提及的那份[视作梦想之物]。
“我，渴望站上舞台，以歌手的身份，演绎我所创造的音曲。”
“。”
居然，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