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噩梦幻想
而且追杀那些怪物组成的大军也没有任何意义,就算那场战争他们把对方全歼在那里,用不了半天功夫他们就能拉出一支崭新的怪物军队。
所以瓦尔从来都不会追击,哪怕那个逃走的人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随手就能打发掉的家伙。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把所有人都杀完了,想问点什么东西,就只能把目光聚集在那个唯一的幸存者上了。
或许他现在可以尝试着追出去,对方受了伤,会消耗大量的体力对身体进行修复,大概是没什么力气再跑了。
一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就把那些和村民很像的家伙全部弄死了,瓦尔忍不住叹了口气。
在他的思维行动里,也没有留活口的习惯,怪物只会无意义的嘶吼和挣扎,留他们的活口毫无意,那些怪物只会浪费他们可以站立的土地。
反正死了连尸体都没有,还能免费给一块风干的肉干,搭配牛奶一起吃了,倒也别有滋味。
“这个坏习惯看起来也要改掉了……”瓦尔把所有梯子收拾完了,刚向前跨了一步,又后知后觉的停了下来。
刚才的自己差点就准备直接离开去找史蒂夫了,完全忘了还有追踪这么一回事。
“或许等自己走到生命的尽头,也没法改掉这些习惯。”
瓦尔没有犹豫的掰过自己的步伐,又把梯子重新搭上跟着爬上,没有回头的打算。
他怕自己回去找史蒂夫耽搁那么一会的功夫,对方就彻底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如果他没有见过那些家伙的模样,他可能还不会对这件事那么上心,但是见过了那些和村民很像,但永远不可能是同一类人的生物,长久以来身居高位所带来的影响让他下意识的升起了警惕。
种族是有同化现像的,或许各有不同的个性,但是在大方向的前提下会保持一个统一的习性,比如村民的团结,猪灵对金子的执着,那么那些家表现出来的特质,让他不得不对这个新出现的物种,产生敌意。
因为他们看起来充满了侵略性,不在乎同伴,没有多少团结可言。
就算根据史蒂夫告诉他地狱一格等于地面上的十格,根据他们之前翻山越岭所走过的那些路段,对方那个种族离他们的距离最多也就几万格。
这听起来很夸张,可是,伴随着扩张和交通的改善,村民和那个种族之间迟早会有一场碰撞,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在那个碰撞发生之前,抢先一步调查出来的种族的详细情况,或者在对方还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不含任何怜悯的把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还有对猪灵的建交,如果他们想按照史蒂夫的计划在地狱展开地狱交通的话,那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绕开这里最大的原住民。
……这方面就不归他管了,要么史蒂夫来搞定,要么小十……
在那场战争结束之后,村民的高层结构彻底进行了一波大换血,村一还呆在那个位置上,暂时没找到合格的接替人,他自己倒是跑了,村三,村七,村八战死,村五下落不明,村四,村六和他一样找了个接班人,村九,村十还是老样子,但事实上也已经换了人。
结束之后,前十称号的村民死伤过半,再加上战争已经结束需要其他的方针进行发展,最让他们更改了序列所要承担的责任。
村一依旧负责整个村庄的领导职责,保证村庄的发展最后不会脱离掌控,史蒂夫和他接触不深,毕竟有战争的时候,史蒂夫都在战场上,没战争的时候史蒂夫都在矿场里,或者在外面撒野乱跑。
村二……负责整个村庄对于军队的领导,主要负责对外战争。
村三负责对内巡逻,维护日常的秩序以及制定新的法律。
村四负责装备的研发,以及武器的供应,他们……村二和他经常有所交接。
村五负责所有数据上的统计,比如对殉道者进行登记,执行对坟墓的维修,每一场战争的支出收获。
村六负责矿场,当初那家伙还想跟他抢继承人来着,并且理直气壮的表示那个家伙既然是从矿场里发现的,就理所应当的跟他去混,然后被他揍得服气了。
村七负责城市外面地图的绘制。
村八负责城市内部的区块分布与管控。
村九负责农场的开发,以及崭新出现的红石科技的研究。
村十原来是负责寻找其他的失落村民,将他们安全无误的迁移回来,现在的话应该算得上是在做外交了吧,那么这样的任务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了,最近其他的村民可都没他能说会道。
史蒂夫也能说,但史蒂夫一般都是瞎胡扯,能把自己胡侃到天外去。
他在梯子上还没来得及爬多少,还没来得及登上城墙,抬头就看见了像是什么倒下的东西。
是那个逃跑的家伙,他正被一节一节的黑色物质组成的绳索牢牢的束缚在地上,四肢捆的结实,嘴的部位蒙着既像是布料又像是橡胶一样的黑色材质。
瓦尔不动声色的拿出武器,因为他敏锐的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挪动。
哪怕这个没有出现的袭击者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是帮了他自己的,但谁知道是不是无差别袭击呢。
所以他时刻紧绷着自己的神经,缓慢的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的快速转头是否会激怒到那个声音的来源,至少直到此刻对方的行进速度依旧缓慢,他想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没有发现对方的假象,好来打消对方的疑惑。
但是事情并不像他所预料的那样顺利,大概是他的动作已经刺激到了对方,哪怕是如此缓慢的转头可能在对方的眼里都是高调的动作,因为对方的所发出的声音已经变得急促甚至毫无章法了起来。
他猛地转头从背包里拿出个新的盾牌来,如果这一幕要是让那一些奋起一搏的掠夺者们看到了,大概会明白他们之前的那些斗争不过是一些毫无意义的单方面的戏耍。
就算是瓦尔,也偶尔会做一些具有娱乐性质的事情。
但随着手腕的一阵阵痛,盾牌上传来的响声,他也正事看到了那个偷袭者的真面目。
……一大团黑色的污渍?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粘在自己盾牌上的东西。
然后就看见那一团黑色的污渍聚焦成了一团变成一个圆滚滚的球滚在了地上,黑色的球体冒出了一些白色的蒸汽,还泛着些微微的红。
“多克?”
他毫不犹豫地收起了武器,展现出了自己的善意。
他对这个小家伙还是有印象,也不担心会是什么误会,因为对方的模样只能是这个世界之外的东西,这个世界自然发育是不会有如此圆润的东西的,过去不会有,现在也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
本来因为自己委屈的拥抱被拦截而导致有些生气的多克在听到对方熟悉的呼唤之后,立马热泪盈眶的开始撒眼泪。
然后刚开始哭了一个头就硬生生止住了。
作为一个机器样式,而不是仿生人样式的人工智能,利用哭泣挤出的眼泪都是它身体里的液态冷却水,多克一般会一边哭一边再把这些眼泪吸回去,保证循环利用,平时浪费一点也没关系,空气中那些水分子总能被他精确地捕捉到用来补充。
但是这里实在是太干燥了空气中也没水分子,更糟糕的是,它的水只要稍微冒一点来,就会立刻被蒸发干净。
于是它只能闷闷不乐地止住眼泪。
瓦尔蹲下去伸出手把这个小团子捞到了肩上,感受着手掌上柔软的触感,忍不住戳了几下。“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当跟着鬼魂的吗?”
这个话题说出来,对面那个因为不能浪费水,勉强绷住眼泪的小团子哇的一下泪崩了。
大片大片的水作为眼泪毫无逻辑的从看不出眼脸的团子上洒了出来瞬间蒸发在空气里没留下半点痕迹。
直到多克那储存满的水即将要低于标准用量的时候,才堪堪止住。
“多克被不明身份的人员用一种极其粗暴的手段丢下了,这位不明身份人员强行践踏他人财物,是一种违法的犯罪行为!”小团子委委屈屈地控诉着,以前作为大财阀手底下的机器人,像这种基础的法律条款自然是记得倒背如流。
“不明人员?”瓦尔抓住了重点,他倒不担心鬼魂的安全,毕竟史蒂夫曾经隐晦的透露过,鬼魂的实力比他失去这个世界掌控权之前还要强大,担心毫无意义。
“是的。”多克相当不满地在他的肩膀上蹦跳了起来。“那个头部要在冒火的家伙并没有记录在多克的档案里,所以是不明人员。”
瓦尔立刻就想起来了对方口中的不明人员是谁,但他并没有选择打乱对方的叙述,而是继续耐心的倾听下去。
“当时多克很有耐心的跟在鬼魂后面,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热了,鬼魂很喜欢泡在岩浆里,多克不可以,多克泡在岩浆里会死掉的。”
对方开始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好像无关紧要的事情,看起来像是制造他的人,没有教他学会如何用简洁明了的语气来复述自己所遇到的事情……或许教了,但没什么意义,所以多克最后跟到了鬼魂的身边。
“所以那个不明人员把多克拎了起来,然后用很过分的语气说‘托尼.斯塔克家的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离我们远一点,没有任何事物喜欢被监视的感觉,你也完全不具备这个权利。’ 然后在我的身上标记了一根金色的长予。”
多克在说这一段话的时候,用的是录音,录音完完整整复制了细胞人的恶劣的声音和语气态度,以至于瓦尔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然后多克就已无法被记录的速度飞出了好远好远好远,等多克反应过来的时候,多克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周围的地形没有任何一个是我之前所见到过可以读取的。”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瓦尔不得不打断一下对方的话了,因为按照对方的描述方法,恐怕要牵扯到一连串毫无干连,听着就让人昏昏欲睡的事情。
“多克使用了定位装置。”
“?”瓦尔以为听错了,紧紧盯着肩膀上没有察觉到半点不对的小团子。
多克还以为对方是不理解定位装置的意思,简单明了的又补充了几句。“就是利用特殊的设备对你们进行定位,可以知道你们的详细位置。”
“……什么时候植入的?”
“刚见面的时候就启动了定位。”
“为什么?”
“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小团子还带着那副委屈的口吻对答如流,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443 细胞人的道路还长
瓦尔拎着小团子谨慎的拖着那个动弹不得的掠夺者,在见不得光的小巷里穿行。
瓦尔的动作真的很粗爆,唯一的好心就是让对方脸朝上的躺在地上。他像是丝毫没有考虑到对方的腹部还有一个豁口,走动起来的时候没有把自己拽着的那个当个活蹦乱跳的看,任由对方的脑袋和背在地上疯狂摩擦,或者偶尔撞到拐角处的杂物,磕的那叫一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
如果不是瓦尔拎在手上的小机器人时不时声情并茂地发出“滴滴滴,生命体征下降——”的警告,让瓦尔粗暴的动作稍微温和了一段时间,以及这个世界那操蛋的血量计算法则,可能这个自认为叱咤风云的掠夺者首领就真的要这样窝窝囊囊的死在这里了。
他就拖着这个已经半死不活晕了过去勉强维持生命体征运转的掠夺者首领,倒也不敢在大马路上随便乱逛。
“多克认为虐待俘虏是不对的……”
多克在瓦尔的手上极具弹性的晃了两下,黑色的圆球十分遵循重力的下垂着,然后端的一声又弹回成原样。
它这句话说的很没有底气,像是一只瘪了还快放完气了的气球用最后仅剩的那么一口气说出这么句话来。
如果不是那个在地上躺尸了的撞到什么东西之后还会哼唧两声,如果不是瓦尔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它也不敢冒着这个风险提醒。
因为它切身体会过了瓦尔的愤怒,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在瓦尔的身上植入了跟踪系统对瓦尔来说这是一个不太舒服的举动,它觉得对方一定没有学会尊重两个字。
但是对方又毫无知觉的模样,让他没有办法过多的生气,或许这个小机器人没有办法意识到这件事是不对的,所以他不顾这个小机器人的反对,一把把这个小团子捏在手心里,甩了几圈,然后哐的一声砸到地上去。
他看着对方故意装晕颠三倒四的在地上滚了两圈,瓦尔本来就不是很高涨的怒火就这么平息掉了,他很是平静的把柔软的小团子拉扯的扁平。
然后再平平淡淡的说出自己的警告。
“我希望不会有下一次了。”
在某个在格林手下艰难求生的小机器人,却只觉得毛骨悚然,因为它曾经见过格林就这样勾勒起一抹笑意的俯下身子,语气平静的警告对方。
然后在下一次违约中依旧带着微笑的打了个响指把对方点燃,烧成灰烬。
而格林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多克,口齿一张一合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恶魔似的火焰溜出。
但多克明白,对方是在说那句话来警告他。
“不会再有下次。”
而它的前任警告对象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只有一捧灰在那里证明其存在。
瓦尔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毕竟要从一个没有表情黑漆漆的团子上面分析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实在是太困难了。
如果不是在这里的话或许可以做到。
所以瓦尔只以为是他的单方面教导起了作用,就像在战场上,他教导那些刚上战场的新兵蛋子,用温和的语气,残酷的手段一点一点告诉他们该如何从战场活下来。
几乎每个新兵蛋子都被他蹂躏过一遍,就连史蒂夫也不例外。
只不过史蒂夫被揍的时候会一边吱哇怪叫,一边讲骚话,就算被拴绳拴到半空中,也拦不住他又皮又欠揍的那张破嘴。
当时从战场上下来最悠闲的时光,大概就是他们嚼着土豆看着被栓绳吊在半空中的史蒂夫知哇乱叫,然后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
虽然都是朋友,虽然他们发自内心的尊重史蒂夫,但是,这个在军队中广为流传的一场盛景他们都错失了的话,那么他们的军队生涯未免也太失败了。
等等,所以对方所说的不能虐待俘虏是什么意思?
他在虐待俘虏吗?
瓦尔低着头费劲扒拉的想了一会,半天也没觉得自己的行为能往这上面靠拢,他甚至还觉得自己有些优待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虐待俘虏?我已经尽可能的温柔了。”
俘虏这个词汇,离他太远太远了,在战争里没有这个选项,战争里连尸体都不会留下,何况俘虏。
唯一一次接受到俘虏还是战争结束的时候,他很清楚那个家伙被彻底扭曲了,又被烧成了一团灰。
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只是稍微粗暴对待了一点,反正不死就行了,既没有试图扭曲对方的思想,也没有干脆把对方烧成灰烬的打算,怎么能算得上是虐待呢?
瓦尔不理解。
完全不能理解。
多克:“……”
如果这个在地上躺尸,毫无知觉的掠夺者首领能够清醒过来的话,他可能会,涕泪横流的控诉着对方的虐待,但是他不能。
因为他输了,所以他连控诉被虐待的能力都没有。
多克没了话题,就任由对方拖着这个半死不活的倒霉蛋,乖巧的当一团普普通通的球,虽然在这个完全没有圆形的世界,它的模样就已经是最惊世骇俗的一件事了。
这么个奇怪的组合,就在阴影里,四处穿行着。
“一座——漂亮的城市。”细胞人站在远处看着那一个堡垒,用了一个很夸张的语气,但是语气里的讽刺几乎快要冒出来了,除了鬼魂这样不会去多想的,大概没人相信细胞仍是在真心实意的夸这座城市吧。
“没有腥臭的污水,没有流淌的瘟疫,没有奇形怪状的尸体,没有将死之人的哀嚎,没有僵尸,没有鲜血,完完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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