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言峰皋月
不能理解魔道传承的高贵之处,就算是有资质的叔叔,也不值得慎二在意。
“所以你就是为了说这种事,特地在这里等我吗?”凛怀疑地问。
“哎呀,就跟昨天海滨公园发生了战斗一样,其实昨天晚上,我也遭遇了其他阵营。”慎二得意地一抹头发,故意隐去了自己被偷袭受伤,只能先行撤退的事实。
“哦,这样啊。”凛毫不关心,准备转身离开。
之前间桐慎二也纠缠过她几次,每次都被她轻易斥退,所以就算同为御主,凛也懒得跟他白话。
“不结盟吗?”慎二忽然问。
“什么?”凛皱眉。
“我知道的,那个什么汐见樱,是你的妹妹来着,很小的时候就被送了出去。”慎二笑嘻嘻地说,“归根结底,已经不再是远坂家的魔术师了。”
他夸张地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别忘了,冬木的圣杯战争仪式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创立的。同为最初的三家,比起让圣杯落入外人之手,不如先联手打败其他阵营,再考虑交战的事怎么样?”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慎二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不过凛却依旧无动于衷。
“你这话,听上去就像是只靠自己的从者,根本没办法赢下圣杯战争呢。”凛转过身来,单手叉腰,“虽然不知道间桐家的魔术到底什么状态,不过勉强传到你这一代,恐怕用起来不是很方便吧。”
“远坂……”慎二被说中了痛点,顿时撕破了面孔,露出凶相。
“听好了,间桐君。虽然樱的确很小的时候就被送了出去,不过那孩子比起你,甚至比我都要更像一个魔术师。”凛的语气里有几分炫耀的意思,“同为最初的三家之一,这是我唯一能忠告你的东西,趁早放弃圣杯退出,别让间桐家断绝了比较好。”
就像过去的每次一样,慎二信心满满地找凛搭话,然后都会被凛折损得体无完肤。
这次也一样。
“远坂!”
慎二破口大骂,虫子从阴影中飞了出来。
“要打吗?我奉陪。”
在停下来说话的时候,凛就已经将宝石捏在了手中。
狭窄的走廊里,凛能感觉到数量庞大的微小魔力,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应该都是虫子。这恐怕就是间桐家的虫魔术。
在考虑是否棘手之前,凛首先就觉得非常膈应。
Archer没办法过来,应该是被慎二的从者拖住了。
“那你就——”
慎二挥手,刚刚要给虫子们下令动手的时候,就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在远坂凛的身后,一名少女高高地跃起,手中汇聚了庞大的魔力。
本能的危机感让慎二连忙改变方针,驱使虫子们化为盾牌,抵挡那高浓度的魔力炮击。
来不及回头的凛只能抬起双臂,运转魔力强化身体,否则就会被冲击波推得向后飞出七八米远去。
那些聚集起来的虫子被樱纯粹的魔力炮轰散,余下的顿时失去控制,四散逃离。
走廊两侧墙壁也被震得破破烂烂,玻璃都碎掉了。
等到这股烟尘散去之后,走廊下已经看不到间桐慎二的身影。
“这就是间桐家的魔术吗,逃跑真是一流呢。”樱落在凛的身边,叹了口气,“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凛拍了拍灰尘,将宝石收了回去。
她没想到自己稍微迟到点,樱就找了过来。
这下倒是省下来了宝石。
一看到情况要变成一打二,慎二就毫不犹豫地撤退了。
第二十三章 察觉
“真的是,那个从者跑得就是快,还没打起来呢,就先跑掉了。”
几人走在前往海滨公园的路上时,Saber抱着胳膊枕在脑后,一脸无聊地抱怨。
在大楼玄关时,Saber察觉到了学校里有从者在交战后,樱就立刻让Saber过去查看,而她自己往楼上去,寻找姐姐的所在。
“那个从者是怎么样的人,Archer?”凛则直接询问有直接交手的自家从者。
Archer想了一下:“虽然戴着面具,但能感觉到,应该是个能文能武、十分英俊的从者,给人的氛围很柔和,却无疑是货真价实的英雄。”
“也就是说,跟间桐君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呢。”凛这样推测。
“差不多吧。”Archer也点点头。
樱认真地思考:“不知道那个从者是什么职阶,真名又是什么……”
“真名的话……恐怕是珀尔修斯。”Archer想了一下,索性讲了出来。
Saber发出惊叹的声音:“珀尔修斯,就是希腊神话里,那个斩杀了美杜莎的英雄吗?”
在莫德雷德的时代,希腊神话已经是遥远过去的事情,就连不列颠也有通过外来者传进来的故事。
“理由呢?”凛问。
“他用来交战的武器,就是曾经用来看下美杜莎的神剑,从赫尔墨斯那里得到的『赫帕尔』。”Archer说。
赫帕尔,据神话描述,是宛如镰刀一般的剑,作为武器和宝具来说性能并不出众,但是拥有可以使不死之身无效的能力,被这把剑切开的伤口无法愈合。
“真亏你能认出那东西呢。”Saber说。
凛捏着下巴:“难道说你是希腊的英雄?”
“也许吧,我只是对那把剑有印象。”Archer摊手。
目前为止,Archer都自称因为召唤手续的问题,失去了生前的记忆。
这件事樱和Saber也知道。
“嘿诶……原来是这样啊。”凛也没办法找出破绽细究,只能暂时就此作罢。
“那么真名是珀尔修斯的话,考虑到剩下的几个职阶……”樱倒是不怎么关心这件事,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讨论下去,“应该是以Rider职阶降临的吧。”
“只有这种可能了吧。”凛也赞成樱的看法。
至少传说里没有留下珀尔修斯以枪术著称的记录,反倒是他有着号称可以踏空而行的羽鞋。
而能够依靠宝具飞行,也是圣杯战争迄今为止大多数Rider的共同特征。
“但职阶都是次要,问题在于如果真的是珀尔修斯。”Archer又说,“那么他持有的宝具绝对不止一种。”
凛的颊边渗出一滴冷汗,笑得有点严肃:“这么一看,间桐君倒是抽到了不错的从者呢。不管是能力还是知名度都没得说。”
更重要的是,就算暴露了真名,也无法以此为出发点,找到珀尔修斯的弱点。
那个男人是希腊神话里少有地以幸福完满的方式迎来结局的英雄。
“要是弱小的家伙反而没劲,就得是这种对手才行啊!”Saber的态度反倒很轻松。
面对Saber无畏的态度,樱只能报以苦笑。
既然从者是这个性格,那只能自己更加慎重一点才行。
一行人讨论着珀尔修斯的问题,离开学校后,乘坐公交车,一路来到了海滨公园。
因为发生战斗的关系,这里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但是没有警察看守,只有后停在这里的施工车,以及零星的几个维修工人在休息。
绕开这些人的视线,樱和凛带着从者进入了海滨公园后,分成两组,各自从两边分开调查。
“咻~~,打得真是夸张啊。”Saber打了个响指。
樱则站在损毁的水泥路上,看着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坑:“虽然已经过去差不多一天,这里还是有很强的魔力残留。”
她说着,伸手指了下一些明显是武器留下的痕迹。
“而且这些的损坏的地方,很有可能是……”樱说到一半,忽然愣住了。
Saber不解:“咋的了,御主?这些不都是应该是类似长枪的武器造成的痕迹嘛。”
换句话说,昨天在这里发生战斗的从者,应该是Lancer。
“嗯,你说得没错。”樱蹲下来,查看倒在路边,还没有被移走的损坏路灯柱,“不过如果一方是Lancer的话,那么另一方会是什么从者?”
“唉?”Saber被问住了。
她这才注意到,能够确认武器痕迹的地方,全都只有一类武器。
“难道是……Lancer和Caster?”莫德雷德倒是能看到这里还有魔术造成的痕迹。
“应该是吧。”樱只是轻声应和。
她看着这里的痕迹,心里却产生了暂时不能确定的想法。
如果只是Lancer的武器造成的痕迹还好说,问题在于……樱从这些痕迹里面,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这些痕迹,很像爸爸的武器造成的。
GaeBolg Alternative。
不知为何,樱的直觉一直在暗示她,在这片战场上使用过的武器是什么。
她伆现在也不太好确定,到底是爸爸回到了冬木,还是说跟爸爸有着类似来历的从者,作为Lancer降临在了这场圣杯战争之中。
樱的理性告诉她应该排除前者。
时钟塔此时要进行冠位决议,爸爸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但是她的感性却在否定自己的理性猜测。
“附近好像都没什么受伤的痕迹,看样子在这里开打的家伙,还知道不把平民卷进来。我算是改观了。”Saber说。
“应该是开打之前就在这里设伏,然后布置了驱人的结界吧。”樱站起来说,“算是我们这些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必须掌握的魔术了。毕竟要是把普通人也卷进来,就太糟糕了。”
“嘿嘿——”Saber咧嘴一笑,“那么我们赶快开始调查那个在城里肆意杀人的家伙吧,你之前不是说对方很可能也是御主和从者吗!那种草菅人命的家伙,我绝对要亲手干掉!”
“放心好了,我已经在尽力调查这件事了,国王陛下。”樱站起来说。
“诶?”Saber愣了一下。
“这样不合适吗?”樱明知故问。
“不……还挺合适的。”Saber大剌剌地用手指抹了抹鼻子。
“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回家一趟,有点事要调查。”
樱看向往这边走过来的姐姐。
这个时间,伦敦正好是早上,卡莲和格蕾之中,应该有人已经起来了。
第二十四章 重逢与新的相遇
按照希耶尔提供的情报,她发现Assassin的御主误将Rider的御主当成普通人进行袭击时,是在新都。
因此入夜之后,汐见就带着摩根前往了新都。
但是在深夜的新都仔细巡查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两人一无所获。
不管是汐见还是摩根,都没有感觉到从者的气息。
“看样子,自从昨晚的袭击遇上意外,Assassin的御主也变得慎重起来了。”摩根坐在大厦的楼顶围栏边,侧身俯瞰新都的夜景时说。
“只能这么理解了。”汐见站在她身边,同样注视着随夜晚逐渐安静下来的城市,“教会和海滨公园的两场战斗,已经无异于宣告圣杯战争彻底打响,一天过去,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
说着,他伸出手去。
“如此,今夜便到此为止吧。”摩根握住汐见伸来的手,优雅起身。
“从这里回深山町还有点路,是直接回去,还是……散散心?”汐见问。
毕竟是他出于个人的理由,拖着摩根回了冬木。
又是他接受了圣堂教会的监督者提起的请求,才带着摩根在这种寒冬的夜晚巡逻。
纵然是从者之身,汐见也不免觉得亏欠她,想要做点什么以示补偿。
“那就走走吧,将自身的魔力压抑下去,也许会有意外之喜。”摩根点点头,并玩笑似地提出了以两人自身作为诱饵的想法。
“也不是不行吧。”汐见失笑。
两人离开了大楼,沿着道路,走向了冬木的大桥,准备从那里穿过去,一路走回家中。
看着深夜的未远川,十年前发生在这里的血战,不免再度浮现在心里,让两人都停下来,靠在栏杆边上眺望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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