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就是须弥唯一指定赤王神使 第7章

作者:柚子小天使

  这些过去哲伯莱勒只透露给了琥珀,除了琥珀外的任何赤念族人都对此一概不知,哲伯莱勒与小婕德在这里所用的也是假名,真名只有自己与和哲伯莱勒对峙过的伊知道。

  琥珀收到消息快步走出了接待室,哲伯莱勒也正往这边赶,他的脸上也戴着那几乎从未摘下过的防尘面罩,他看起来有些许的紧张。

  “我觉得我最好还是躲一下,首领。”哲伯莱勒先开了口,但这个想法遭到了琥珀的回绝。

  “这不是一个好的想法。”琥珀顿了顿,继续分析着。

  “你已经是氏族中最显眼的那几个标杆之一,我也不可能将有关你的真实信息完全告诉全部的族人,在赤念氏族族人没有强烈防范心理的情况下,对方套出话的概率不低。”

  琥珀并非没有想过提前告诉族人警戒,不要理会对方任何问题的想法,但这种反应是非常不合理的,反而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同样的,对方稍微打听一下加上观察,也能基本得知赤念氏族中的明面上的重要人物,这种情况下有一个与原本的哲伯莱勒相似且恰好不在的人,同样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哲伯莱勒沉默了,他并不蠢,琥珀稍微提点几句他也就抓住了其中的重点,但现在,想要不被发现躲藏在这里他又该怎么做呢?

  “对方大概率就只是追查你的痕迹追到了这里,恰巧发现这里有一个氏族就来问问,很可能就没抱希望,自乱阵脚只会引起对方的警觉。”

  “你要相信你当下与之前的差别有多大,在有面罩的情况下,对方很大概率就认不出你。”

  哲伯莱勒闻言点了点头,诚然,若是没遇到琥珀,他绝对不会是这样子,连他自己都想不知道自己会是当今的模样,对方又怎么能想到呢?

  他现在的气质与之前截然不同,褪去了苦闷和深沉,找回了信念,他的眼神也变得深邃且具有智慧的光芒,这是只有勤于思考的人才会具有的气质。

  当下,似乎直接大大方方的出面才是更好的选择,这么想着,哲伯莱勒将神之眼又擦得亮了一些,正大光明的挂在靠前的腰侧。

  ——这会是他深化与之前差别的巨大助力。

  “呼……”琥珀深深呼出一口气,她得承认,她有赌的成分,但赢面不小,值得一试。

  真的失败的话,根据侦查到的小队的规模与实力,她有信心将这个小队吃下,之后大不了主动出击,借助她的天赋进行一次刺杀也是可以一试的。

  琥珀将通知还在附近的族人进行规避的工作,交给了伊,并让她稍后指引来访的图特摩斯旅团领头人前往接待室。

  而她自己,则是带着哲伯莱勒先一步来到了接待室中,这座建筑终于第一次迎来了它应该承担的工作,原本被挪到墙边的长桌重新摆到房间正中,原本供小孩子坐的凳子也被摆在长桌四周。

  琥珀坐在距离门更远的长桌一侧,哲伯莱勒站在她的左侧,如同门神一般,十分具有压迫力。

  ——这就是琥珀想要的效果。

第十二章:留下你冒犯的代价

  萨梅尔背上背着他那惯用的双刀,神情严肃的沿着小道走着。

  作为镀金旅团图特摩斯的“双刃”之一,他已经追杀了哲伯莱勒许久,而距离上一次得到他的消息的地方最近的绿洲,就是这里,他理所当然的带队前往此处搜存线索。

  图特摩斯常年活动的地方在沙漠的西侧,那边赤王遗迹众多,也是他们的重点研究对象,像现在这东侧的风蚀地,他还真的不太了解。

  但既然有绿洲,那大概率就有驻扎的氏族,没有氏族占据的绿洲并不多,其中大部分都是太过于小或者根据季节间歇性出现、消失。

  抱着找这里驻扎的氏族族人问一下的想法,萨梅尔带着身后总计四人的小队,越过了最后一道岩壁。

  “喔……”不同于别处的景象映入眼帘,萨梅尔很少见的发出了讶异之音,而与他一同的几位普通人员就更加难以掩饰自己的惊讶了。

  这是一片大小很可观的绿洲,经过合理的规划至少足够养活一个中型氏族,而现在展现在他们眼前的分明是一个小型氏族。

  这些相比之下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萨梅尔无心去关注这个氏族的过去,但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新奇建筑着实给他们带来了一些出乎意料的感觉。

  那一排双向开门的房屋设计,最大限度的保证房屋质量的同时尽可能多地节省了材料,关键是那有序地排列,这样的排列很少出现在沙之民的建筑中,相比之下具不具有美感另说,但的确具有冲击力。

  那些房屋所用的是自己不认识的材料,不像是这附近所拥有的任何一种天然岩石,但它明显具有作为建筑材料的可靠的强度。

  萨梅尔他们自然注意到了那些木板所制作的容器,其中有着新的、半干的以及基本可以作为建筑材料使用的混凝土砖,令他切实感到惊讶的就是这个了,这种四四方方的材料居然是用类似于泥土的东西手动制作的?这与当前的任何一种建筑方式都不一样。

  ——十分高效。

  萨梅尔现在对这种东西的发明者倒是有了点兴趣,但也只是有一点。

  沙之民普遍受到教育的程度并不高,萨梅尔能感觉出这种东西比较高效,但他还是错估了它的价值,加上图特摩斯旅团是经常更换驻扎地的,也没有建造房屋的必要。

  他对此并没有多么上心。

  “图特摩斯的各位,已经等候多时了。”伊的嗓音与面对琥珀时不同,显得正式的多,她的话语引起了图特摩斯众人的注意力。

  萨梅尔一眼就看出了伊是个好手,不及他,但必然是拥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她背后所背着的明显是出自于遗迹的武器同样证明了这一点。

  “哦?居然知道我们来自于图特摩斯?”萨梅尔有了些兴致,正如之前所言,图特摩斯的名声并不算太高,加上活动的范围大多是西边,风蚀地这边居然有人知道图特摩斯到是有些出乎意料。

  “首领曾在一处遗迹接触过图特摩斯的探索小队,有一定了解。”伊稍稍解释了一下,再次开口:“受首领之命,邀请你们前往接待室一叙。”

  伊示意对方走向那个稍大的房间,萨梅尔本还有几个问题,但看到伊的动作也暂时将它咽下,他的确对这个氏族的首领有了些许的好奇。

  伴随着门被打开,伊先一步走进了接待室,站在了琥珀的右侧,萨梅尔带着两人走进了屋子稍微扫视了一下屋内的布置后,就坐在了长桌的另一侧。

  图特摩斯小队的另外两人则留在了门外,警戒外面的情况,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接待室内并没有多少物品,也就放置着一些工具以及几块木板,还有一小部分杂物。

  萨梅尔定睛观察向长桌另一侧的首领,那位首领长着黑色的短发,双眼之中蕴藏着超脱于沙之民中的智慧,有着小麦色的皮肤,相比起沙之民白很多,但萨梅尔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类似肤色的人。

  她看起来很年轻,这令萨梅尔暗暗感到吃惊,多方特征结合起来,这个首领大概率是很有能力的,加上之前伊所说的与图特摩斯的小队接触过,可以推测想必对遗迹知识也是有所研究的。

  萨梅尔起了一些交好的心思,他们西边的工作再过几年研究的差不多了,也就该转变重心到其它地方了,到时候如果与这位首领交好,说不定这附近的小队还可以麻烦她多担待担待。

  除了伊,站在琥珀另一侧的哲伯莱勒也引起了萨梅尔的主意,他的注意力被这个男人完完全全吸走了一瞬,他能确认,这个男人绝对是个高手,那健壮的身躯与身经百战的气质,是做不得假的。

  更重要的是他腰侧的……“神之眼”,如果刨除这个萨梅尔有信心跟对方打个平手的话,加上这个自己的赢面就不大了。

  相比之下令人略微感到惋惜的是:这是一枚草神之眼,这种颜色总让人联想到森林的树王。

  树王乃是森林的庇佑者,防沙壁就是由她亲手建立,隔断了沙漠与森林,两地相差极大的资源储备造就了两方完全不同的风土面貌。

  沙之民大多是排斥森之民的,而对于森之民的庇佑者,那高高在上的树王,甚至是有些憎恨的。

  沙漠也曾辉煌过,也有过自己的神明——赤王,在他管理下的沙漠是何等的繁荣,现在的沙之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他们也难免产生向往。

  而另一侧森之民的生活是他们可以切实看得到的,明明只是隔着一道防沙壁,凭什么就能相差那么大?

  凭什么森之民就能安然享有如此之多的资源,安心过他们的安宁生活,他们就只能在沙漠中挣扎生存,拼上性命也只能换取堪堪温饱的待遇。

  这不公平。

  沙之民认为正是赤王的逝去导致了沙漠辉煌文明的逝去,因此至今依然有绝大多数人都信仰赤王,期望他能如同传说般复活,让沙漠再次伟大。

  这其中具体有多少是真心信仰姑且不论,但仇恨与愤懑总要有个宣泄口,“杀死赤王的正是树王”的阴谋论也应时而生。

  没有多少人在意真相,真相在今日也难以考据。

  而在普通人的认知中,神之眼是“神明投下的目光”、“神明给予的认可”,知晓神之眼的发放与神明并无关联的人少之又少。

  拥有一个草神之眼的沙漠人……这的确有些微妙。

  萨梅尔不会这么想,时至今日树王已然逝去,至于新生的草王?哼,几乎就没有见到过她的身影,她的存在代表树王切实已经罪有应得地凄惨死去,这可是个大好事才对。

  因此,萨梅尔对草神之眼并无意见,即使有他也不会蠢到表现出来,他可不想与对方结怨。

  萨梅尔并非没有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像是自己追杀的哲伯莱勒,但哲伯莱勒那种典型的沙之民性格不是一抓一大把,但凡体型相似都算是哲伯莱勒的话那他已经遇到多少个哲伯莱勒了?

  萨梅尔自认为是最了解哲伯莱勒的人之一,这是他的自信,他们以前已经共同作战了太久太久……尽管他误入歧途,但无所谓,自己一定会将他拉回来。

  眼前的人身上的气质与哲伯莱勒完全不同,特别是那双眼睛,让他相信警觉的哲伯莱勒无故加入了一个氏族,然后还性情大变,甚至还得到了神之眼?

  ——这绝无可能!

  萨梅尔快速的进行了分析,他同样也是以警觉著称,在他排除掉眼前的人是哲伯莱勒的可能性后,他一侧的跟班也注意到了那强壮男人身上的神之眼。

  相比起萨梅尔,他就很沉不住气,他当即变了脸色,指向哲伯莱勒腰间的草神之眼大声斥责。

  “那是什么?!草神之眼?TMD!居然是一枚草神之眼!你个叛徒!”

  萨梅尔的眼神变了,他的脸上瞬间就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同样被蒙上阴影的还有琥珀。

  “……”哲伯莱勒沉默地看着那指向自己的旅团人,他什么也没有表现,像这样的成为焦点不是他想要的,这会增加被萨梅尔认出来的概率。

  哲伯莱勒用余光看向萨梅尔,所幸,他现在暂时根本不觉得自己就是哲伯莱勒。

  “难道你不知道正是树王杀死了赤王吗?!作为赤王的子民,你居然投入了树王的怀抱?!”

  “住口。”

  琥珀的声音响起,这是对方进入会议室后她第一次开口,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伴随着她的声音落下,会议室中猛地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并非是旅团人不想继续说下去,而是琥珀看向了他。

  那是一双何等具有压迫感的眼睛……如同锐利的鹰,自己在这双眼睛前仿佛毫无秘密可言,被窥探地一干二净。

  琥珀只是坐在那里,却恍惚之中让他觉得琥珀身下的是那华贵的王座,而自己就只是跪在通往王座的阶梯下,那如蝼蚁一般的无关紧要之人。

  他一开始指责哲伯莱勒的底气也消弭与无形,只留下故作镇定的姿态。

  “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这草神之眼是我手下的智慧的结晶,与那早已死去的树王又有何干。”琥珀的声音趋于一个平静的幅度,却仿佛蕴藏着千斤之力,她那由内而外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指责,还是说这源自于你的嫉妒?”

  “若是你真的如你的言语那般坚定地信仰赤王,怎么不见你得到一枚火神之眼、岩神之眼?”

  琥珀那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让人下意识的恐惧,旅团人被扯去了那最后一块遮羞布,正如琥珀所说,他只是感到嫉妒,正如一部分沙之民嫉妒森之民的生活般,他嫉妒着哲伯莱勒能够获得神之眼。

  他只是想借此发泄自己那失衡的怨念,甚至一度忽视了场合,等到意识到了现在是什么场合也已经晚了,他那死要面子的本性又让他继续强撑。

  但现在,这一切在源自于琥珀的压迫力前,顿时消弭于无形,他甚至有些维持不住那显得极为难看的虚张声势。

  “你是发自内心地信仰赤王,还是在信仰你的欲望?”

  琥珀的最后一句话成了一记重锤,将旅团人的虚张声势撕开,让他切实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我本想对诸位以礼相待,但他却侮辱了我得力的手下——在我面前。”琥珀看向对座的萨梅尔,萨梅尔也感受到了些许的压力。

  他本想与琥珀交好,却不知这愚蠢的手下做出此等冒犯的行为,果然……他就不该过于自信,随便带几个人就踏上了追查哲伯莱勒行踪的路途。

  现在显然已经无可挽回,冒犯已成定局,交好也泡了汤,当下要务应当是及时平息眼前这位年轻首领的不满,既然做不到交好,那么至少也不要交恶。

  “……那么,您想要个什么样的答复?”

  萨梅尔让步了,他不得不让步,自己这方仅有5人,打起来吃不到好处,加上之后还很有可能到风蚀地研究遗迹,贸然与这个氏族交恶是绝对的坏事。

  “……!”旅团人察觉到了什么,他的表情变得慌张,下意识的就想要逃,但最终还是止住了动作。

  自己的人也不向着自己,门外还有人把风,他又能怎么逃?

  “我要他刚才指向我得力手下的那根手指。”

  “……感谢您的仁慈。”萨梅尔暗暗松了口气,这个首领只是要了一根手指,而不是要杀了他或者是切断他的手让他失血而死,这已经是一种“让步”。

  对方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那么自己也要有所表示。

  “……啊……啊”旅团人已经快被吓破了胆,他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萨梅尔黑着脸将身侧小弟的一只手死死抓住按在长桌上,抽出身后的刀猛地剁了上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与被切断的两根手指,长桌上多了一道刀痕,也多了几滩血迹。

第十三章:踏上短暂的旅途

  “啊——!!啊啊啊——!”

  做出冒犯的旅团人抱着缺失了两根手指的手瘫坐在地,痛苦的嘶吼着,伴随着萨梅尔的眼神,他身侧另一个有些被吓到的旅团人回过了神,他明显还有些眼力,快速的来到嚎叫的旅团人旁边,将他拖出了接待室。

  嚎叫声顿时小了很多,片刻之后那位旅团人又回到了室内,会议室中依然是有些安静。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琥珀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她身边的两位见惯了死亡的战士也没有什么反应,还是萨梅尔先开了口。

  “多出的那根手指,是我对不听话的手下的惩戒,也是对您的诚意。”

  他心中其实有些捉摸不定,虽然有眼前这个年轻首领可能很有能力的心理准备,但事实证明他还是小瞧了这位首领,那由内而外的气势,以及这种狠辣的作风……假以时日,这个氏族壮大起来将是必然的。

  会议室内安静了片刻,然后响起了琥珀的笑声。

  她笑的很畅快,似是真的对萨梅尔的做法感到了满意一般,但萨梅尔能够看出来,这只是皮笑肉不笑。

  ——但好歹是笑了,这意味着气氛的缓和,萨梅尔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有点不自然,两道笑声夹杂在一起,与窗外时不时传来的痛苦嚎叫一同响起,这就宛如防沙壁的两侧般,如此的不和谐。

  “我看到了你们的诚意。”琥珀的笑声停止了,她看向萨梅尔,两人对视着。

  “那么,图特摩斯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称不上大驾光临……”萨梅尔摆了摆手,他稍微客气了一下,才提起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