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子小天使
第九十四章：永恒的会谈
“没想到，你会在这时候前来稻妻——不过还是欢迎你的到访，布耶尔。”鸣神大社的一处房间中，影正坐在矮桌一侧，她的身边坐着八重神子，而她的对面则是纳西妲。
至于琥珀，自然是坐在了八重神子的对面。
雷之神不愧为常年身居高位的武神，只是坐在那里就有种自然而然的威严感，这幅模样倒是让纳西妲稍稍有些紧张起来。
“唔……很高兴见到你，巴尔泽布。”纳西妲少见的有些卡壳，言语间有点磕磕碰碰的。
琥珀见状在桌下握住了纳西妲的手，她此时所穿的服装也称得上华贵，比起常规的巫女服多出了许多装饰，也由此影来到这边后所说的第一句话，是询问神子，是否在举办什么活动或者祭典。
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服装是不会轻易在非重要场合穿出来的，可事实证明八重神子和守规矩就不是能放在一起的存在。
“哎呀，影，你有些太严肃了，须弥的草神不过五百来岁，还很稚嫩呢，你吓到她怎么办？”神子狡黠地笑着，打趣着影。
“可神子，你不也才五百来岁吗？当初你还是个小狐狸时……”
“哎呀停停停，人家两个不顾路途遥远不辞辛苦来到稻妻拜访你，可不是来听你在这里讲关于我的往事的。”神子摆了摆手，这番稍稍有些慌张的模样让琥珀进入了憋笑模式，不过影没看出来什么。
“不无道理，可我已经几百年没有与其他神明会面过，以现在的规矩的话……我该怎么做？”影将视线放在了神子身上，事实证明她这是一个极其错误的选择。
“哎呀，当然是去抱她一下啊，凡人间就常常以拥抱来表达自己的热情呢，这类肢体接触也能大大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神子面不改色的说着胡话，“再者说，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影你不想抱抱看吗？”
“我没有那种凡人的冲动……”影这么说着，但下一刻她真的遵从了神子的建议，站起身来到纳西妲身边抱了纳西妲一下，纳西妲瞪大了眼睛，她先前没有发声是因为她不确定稻妻是否真的有这样的习惯，可现在她确定了。
——就只是从八重神子此时那无良的笑容上来看，稻妻是绝对没有这种习惯的。
由此，在拥抱结束、影回到原位看到其余三人的表情后，她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神子，你骗我。”
“哪有~影你再看看，现在那位须弥的神明还紧张吗？”神子轻易的便将影的质问防了出去，而影转头又看了看纳西妲此时的表现，发觉纳西妲还真不紧张了。
毕看到原本威严至极的雷之神，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后，纳西妲的确是紧张不起来了。
“抱歉，巴尔泽布，刚才有些失态了，等到我知道你要来时距离现在只有半个小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纳西妲深呼吸，“再次自我介绍吧，我是须弥的智慧之神布耶尔，不过现在的话……还是称呼我为纳西妲吧。”
“既然如此，你们二人便也称呼我为影吧。”影对称呼表现的不甚在意，“在从神子那边收到你们两人的消息后，我便自觉需要亲临至此，不知二位为何会突然来访稻妻？”
纳西妲看了一眼琥珀，从琥珀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的鼓励之色，影现在毕竟是在问纳西妲，在问须弥的草之神，她还是暂时不要插嘴比较好。
“因为从蒸汽鸟报上看到了稻妻锁国令结束，加上恰好有些事务需要处理，就与琥珀——也就是我的伴侣与贤者一同来到了稻妻，是抱着些来见识一下稻妻风土人情的想法的。”纳西妲捧起茶杯，在提及琥珀之时，她笑的很开心。
可纳西妲的话无异于投下了一颗炸弹，琥珀没想到纳西妲原来如此大胆，她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出来，而神子也瞪大了眼睛，她看向琥珀，一副“这我可真没看出来”的模样——神子察觉到了两人之间较为亲密，但没想到已经发展到了伴侣的地步。
“你们二人缔结了凡人间的那种契约吗？”影大抵是还不太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她所思考的乃是另一个方向，“也好，这位……赤之王的神使的故事我这几天也没少听，与这样的人缔结这样的契约，对于你和须弥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哎呀，影，这种关系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它不是一种单纯的利益交换的关系。”神子笑着纠正影，这引来了影疑惑的目光。
“想知道？等之后谈完了单独来找我吧，我给你好好解释一下。”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影收回了目光，同时也收起了那探求的欲望，“你露出这幅模样准没好事。”
“真无趣……好吧好吧，影，贴耳过来，我现在就告诉你。”眼见是寻不到乐子了，神子就放弃了原本那些坏心眼，这下影倒是没拒绝，而神子不知道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总之，在耳语结束后，影一时间显得有些呆呆的。
“啊……嗯……”影极为少见的沉吟了片刻，她将视线转向琥珀，“先前倒是忽略了你，布耶尔的伴侣及贤者啊，该怎么称呼？”
“您叫我琥珀便好。”面对影的突然注视，琥珀虽不知晓先前神子都说了什么，但还是做出了礼貌的回应。
“琥珀……我记下了。”影捧起茶杯，“说来以前在一心净土内时，我曾感受到海祇岛那边曾有星海的气息降临，而这股气息与你颇为相似……”
“……那个就是我。”琥珀点头应下，稍稍有些迟疑地喝了口茶。
“好啊，原来教给海祇岛无土栽培之术的就是你啊！这些年天领奉行一直在找这位幕后之人，这个技术大大缓解了海祇岛的后勤问题，给幕府军造成不小麻烦——最初我们还怀疑是愚人众，结果是你。”
神子双手抱胸，装作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虽说现在幕府与海祇岛正在议和，可你既然身为须弥神明的贤者、异国的神使，这下是不是有干涉他国内政之嫌？”
神子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两个神明做出了相似的反应，纳西妲试着解释那时琥珀还不算是自己的神使，而影则是稍稍皱起了眉头：“神子，这就有些牵强了吧？尚不至此。”
“哎呀，影也就算了，怎么纳西妲也这样子——你们都这么严肃，反倒一点意思都没有了，看看琥珀，作为被我‘兴师问罪’的对象，人家表现的多淡定。”神子双手抱胸，虽然嘴上说着一点意思都没有了，但她却笑的比谁都开心。
“毕竟那时候我可不知道稻妻的具体情况，我跨越雷暴后就登上了海祇岛。”琥珀面不改色的睁眼说瞎话，“到了岛上，我看海祇岛的土壤十分不利于种植作物，加之锁国令让海祇岛失去了赖以为生的进出口贸易，眼见放任不管他们可能就活不下去了，于心不忍下，才传授了这些技术。”
“……这是我的疏忽。”影闻言叹了口气，“我执着于为天下人铸就永恒，此后让天下人能不再承担失去之苦，可却偏偏忽视了这些。”
“不过现在我已看清一切，不会再落入这些谬误之中，时间滚滚向前，如不息的洪流，稻妻这么一直前进下去，亦是一种永恒。”提及这些，影的双眼中满是坚定，“而我也会永恒的守望着稻妻。”
而神子似是故意要拆影的台一样，她挥挥手：“别看影现在这样，要是再往前一段时间，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呢~”
“……神子。”影看向了神子，她稍稍眯起了眼睛。
“哎呀哎呀，看来这些有趣的话题我是不能说了，不过你们二位要是有兴趣，可以去问荧——这件事也多亏了她。”神子摆摆手，不着痕迹地躲避影的目光。
琥珀对此倒是没什么探究的欲望，可纳西妲的眼中不乏好奇之色，她从琥珀的口中听到过稻妻的情况以及这之前影的精神状态，那与现在的影确实有着很大的不同，她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神明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
“……”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因为与这个时代脱节过久，她是显得有些呆，但并不是傻，由此自然看出了纳西妲眼中的好奇，她大抵是觉得与其让两人去问荧，让她再承担些被荧添油加醋的风险，不如由她自己来解释，当即为纳西妲解释起了缘由。
最初是与荧一同去看了看当下的稻妻，让影见证了当下稻妻中的种种，那各种各样的新事物、新面孔都给了影一种恍然隔世的异样感，她猛地发觉，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落在了稻妻人民身后。
她停留在了百年前，而即使稻妻遭受灾难，稻妻人也并未停滞不前，百年后他们焕发出了新的活力，反倒是她自己否定了这百年来稻妻人不断前行的意志，一厢情愿地铸就永恒。
“有些东西变了，不过有些东西也没变，就像千百年前九条家是以紧握刀剑死战不退的意志坐上了天领奉行的位置，而千百年后，面对大势不在摇摇欲坠的九条家，其后人为了将其拯救，竟敢于直面我的威光。”
“凡人的生命之于我等神明不过一隅，可他们这般代代相传的精神，亦是一种永恒。”影阐述着过往，并加以自己的感悟，这让纳西妲听的很是入神，而神子与琥珀默契的一心品茶，没有打扰两位神明的雅兴。
第九十五章：小狸猫
影谈起了轻小说，谈起了团子牛奶，谈起了自己的感悟，她阐述起自己与将军的决斗——将军乃是影制作的人偶、用于确保铸就永恒的人偶，在设计之初，影考虑到了自己反悔的可能，由此还把将军设置为无论影自身意愿如何，都要将永恒铸就的性子。
而影本身则是抛却了躯体，将意识寄宿在神刀梦想一心中，由此她在外界行动之时，反倒需要借助将军的身体。
在与荧共同看了稻妻的种种后，影发觉了自己走偏了，她铸就永恒究其根本是为了稻妻凡人，可当下的结果却无疑证明了，稻妻人并不想要她给予的永恒，甚至在永恒实行的过程中痛苦不堪，这反而与她的本心背道而驰。
这些让将军认为影动摇了，失去了作为永恒执行者应有的意志，她依照影最初所设计的那般向影发出质问——而这个“质问”很有影的风格，两人在意识空间中打了足足几百年，突出一个谁意志更强、谁拳头更大谁就是对的。
“不过结果是好的，影明悟了‘所谓变化本就是无法阻挡的，永恒的变化亦是永恒’，她得到了新的永恒之道，在小家伙的帮助下，以自己的意志将将军折服，由此落下帷幕。”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神子快速的鼓着掌，这番似是祝贺又像是调笑的表现让影颇感无可奈何，她叹着气摇了摇头。
“永恒的变化亦是永恒吗……”纳西妲沉吟着，只觉得又学到了新的东西。
“变化本就是无法阻挡的——这点我倒是深有体会。”琥珀放下了茶杯，“这个消息影可能还不知道，之前，我与纳西妲曾一同去璃月拜访岩神，我们在那里遇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琥珀花了些时间将两人在璃月的所见所闻讲述，并在之后进行了总结：“岩神向璃月的仙与人给出一张试卷，而他们面对灾难携手共进，给出了超出岩神预料的、近乎满分的答案，岩神由此看到了璃月的新的可能性，他选择了放手，将璃月交由璃月人来管理。”
“纵观其余诸国也大抵如是，提瓦特的凡人们早已不是千百年前那只有躲在神明羽翼下才能存续的孩童，他们在不断地前进，甚至走到了自己的神明都还没有抵达的地方。”
“我认为这是极好的，不可万事都依靠神明，需知神明也有其极限——在未来，如果再次发生堪比漆黑之灾的灾难，到了那时若还是只能依靠神明，是没有未来可言的。”提及这里，琥珀的眼底闪过些许担忧，她深吸一口气将其压下。
这一番话引得了神子的认同与两位神明的思考，不过琥珀话语中所表达的都是影先前想到过的，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摩拉克斯，他没死？”影抬起头，看向琥珀，眼中满是探究欲。
“啊……确实没多少人知道这些。”琥珀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她接触到的那些仙人啊、七星啊大多都知道岩神并未死亡，只是退居幕后，搞得她都下意识的以为这不算什么秘密了。
“他没死，化身为了‘钟离’，以凡人的身份行走在凡间，见证璃月的种种，在三千七百年的忙碌后，也算是得享清闲。”
“哎呀哎呀，真没想到，一直以稳重著称的岩神，在这种事情上竟然会如此激进。”神子笑道，她隔着一大片海洋打趣着远在璃月的岩神。
“他确实是我们之中最为负责，也是最为辛苦的那个，这般结果对他而言，或许算得上一大幸事。”影感叹着，她眺望向海的另一边。
“不说这个了，我记得你们两个最开始不是说，来稻妻的目的之一是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吗？”神子回想着，“现在稻妻的雷神可就在这里呢，要不要考虑直接让影帮帮忙？”
“如神子所说，只要不是一些过于特殊的目的，我都不介意帮你们一把。”影回过头，算是同意了神子的提议。
“啊……其实这方面基本搞定了，我名义上是枫丹伊卡洛斯飞艇公司的董事会成员，这次来稻妻这边便是为了处理离岛飞艇停靠处建立的问题，让公司得以在离岛立足。”琥珀解释着，她摆摆手示意这方面已经搞定。
“哎呀哎呀，我也早该想到的，身为飞艇最初的设计者，你和伊卡洛斯有关系也是情理之中。”神子摆摆手，随后她看向了影，“不过啊，影，这方面你确实需要注意一下，锁国令让稻妻落后其余诸国一大步，这时候更是要抓紧时间与外界接轨。”
“——如此，像是飞艇停靠处这样的设施，可得尽快落实才是。”
“这些我明白，神子。”影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我关注过飞艇这种运输工具，确有其独到的优势，这方面稍后我会派人前去安排，将其尽快落实。”
“说起这个……”影稍稍沉思了片刻，她再次看向琥珀，“当下的稻妻百废待兴，很多事情都要抓紧时间尽快处理，像是海祇岛那边的问题。”
“海祇岛的反叛之举究其根本是我的管理不当，没有考虑到这里地域条件的特殊性，由此我不打算追究他们的责任——可议和之事刻不容缓，这方面我原本打算亲自出场，最后被裟罗拦下了。”
“哎呀，这方面你就不如裟罗考虑的周道，你贵为神明，这时候过去不是给对方徒增压力吗？”神子打趣着影，而影大抵是自觉理亏，端起茶杯喝起茶来，没有反驳神子的话语。
“也就是说……影你想让我在这方面出些力？”琥珀自然看出了影的意思，这再明显不过。
“对，你与海祇岛关系匪浅，那位海祇岛现人神巫女很尊敬你，我希望你能在这件事上说几句话，确保议和之事能快速落实。”影点了点头，她看向琥珀，“当然，你拒绝也无可厚非，我不会怪罪你。”
琥珀和纳西妲对视一眼，思索片刻后，应下了影的请求，这种让神明欠自己一个人情的机会可不多——而且心海是聪明人，当下这种情况，她大抵早有议和之心。
“哎呀，顺带也帮我带句话吧，作为鸣神大社的宫司，对于海祇岛珊瑚宫的那位现人神巫女，我也好奇得很。”神子双眼微微眯起，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等之后什么时候有机会了，对方来到了稻妻城后，也来鸣神大社看看吧，我期待她的拜访。”
“我会注意。”琥珀只是品着茶，没有直接对神子的提议做出回应，神子倒也不在乎这点，或者说，白辰一族的悠久寿命，早已经让她学会了保持耐心。
之后的话题就彻底轻松了下来，多是神子在说些有关影的事情，其中大概率绝大部分都是假的，有些会被影当场戳穿，有些让影也摸不着头脑，她一时间还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而两位神明之间表现的很是和谐，影表示自己很愿意照顾一下身为后辈的纳西妲——主要是纳西妲挺讨人喜欢，只是纳西妲在这些东西上更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就是。
这场谈论持续到夜深，以影的起身宣告了结束，她还有些正事需要处理一下，临走之前邀请了纳西妲，若是她什么时候有空的话，可以来天守阁坐坐，这倒是让纳西妲充满期待——她早就想进到那宏伟的天守阁内部一睹其真容了。
神子紧跟在影身后离开了琥珀的房间，不过她在出门之前又留给了琥珀一句话。
“哎呀，忘记说了，这个房间有时会被某个小狸猫当做睡懒觉的地方，要是你们两个之间打算做什么，可要注意这件事呀——”
这一番话让纳西妲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她的脸就布满了绯红之色，像是一颗熟透的苹果，一时间都让琥珀有点搞不懂……明明两人之间现在常常更惨的那个是她，怎么现在害羞的反而是纳西妲？
不过琥珀还是听出了神子的意思，她发动自己的感知，最终将视线锁定在了角落的一个储存箱旁边，只见那里立着一个大大的不倒翁，它面对着墙壁，上面绘制着狸猫与忍者两个元素相融合的图画，琥珀带着纳西妲缓步走上前来观察。
纳西妲好奇的戳了戳，不倒貉貉随着纳西妲的动作摇晃了几下，但始终没有倒下，由此纳西妲更大力地戳了戳，不倒貉貉剧烈摇摆几下后再次回正。
很显然，纳西妲的好奇心与玩心被调动了起来，她开始接连拨弄起不倒貉貉，而不倒貉貉似是终于忍受不了这番戏弄，砰的炸了开来，一时间白色的烟雾完全遮挡了纳西妲的视野。
烟雾中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想要逃跑，被琥珀一把抓住后领提了起来，活像提起一只小奶猫。
“将军大人宫司大人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呜呜不要惩罚我！”只见紧闭着双眼，穿着小貉服的娇小女孩竭力挣扎着，口中飞快的吐出一连串的文字。
“哇……是稻妻狸猫妖怪！”纳西妲瞪大了眼睛，她这几天在稻妻见过这种妖怪，是一种会变化之术还喜欢捉弄人的狸猫，而眼前的女孩所穿的衣服就很像狸猫，甚至都有尾巴。
“啊……啊咧？将军大人和宫司大人不在？”大概是听到了纳西妲的声音，早柚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的双眼有着如熟透了的葡萄一般深邃的紫色。
确认影和神子不在后早柚看向了纳西妲，她的表情蔓上了些许不快：“还有！不是狸猫，是早柚！这身衣服也不是狸猫，是貉！”
第九十六章：小小忍者早柚
一番交流与解释后，两人弄清了情况，此时琥珀与纳西妲再次坐回矮桌的一侧，而早柚坐在矮桌的另一侧——大抵是琥珀与纳西妲表现的颇为友善，由此早柚倒也没有丝毫的慌张。
叫做早柚的娇小女孩是终末番的忍者，而终末番则是稻妻忍者组织中的秘密部队，率属于社奉行，是社奉行手中为数不多的战斗力之一，早柚精通变化之术，寻常之人几乎无法发觉，琥珀自觉自己常态感知就足够敏锐，由此还是主动去感知之下才发现了早柚的所在。
“本来……本来就只是来这边躲着巫女姐姐睡大觉，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后我正打算去吃晚饭，结果就看到了宫司大人和你们两个人。”早柚一边往口中塞着琥珀端出来的点心，一边说着话，她吃的很急，显然是饿坏了。
“毕竟是宫司大人，要是被她发现我在这里睡懒觉肯定要被捉弄一番，我就想着……我就想着多躲一会，躲到宫司大人离开后再出去。”说到这里，早柚的脸色耷拉了下来，显得可怜巴巴的，而琥珀和纳西妲对视了一眼后，看向早柚的眼神中生出些许同情。
因为……没多久之后，影就来了，而影是谁？稻妻的最高掌权者雷电将军！可怜的小早柚啊，只是偷个懒，结果就被将军大人堵门了！
这一堵直接从晚上七点堵到现在临近午夜的十一点，足足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小早柚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被将军大人发现，躲藏在深沉的恐惧之中，实在太惨了。
可早柚却不知自己的伪装早就被神子看穿了，琥珀甚至严重怀疑，这些从一开始就是神子为了找乐子一手促就的，她现在指不定在哪乐呢。
“唔——！”吃点心吃的太急，自然难以逃过被噎到的命运，早柚捶打着自己的胸膛，纳西妲见状连忙递过去一杯茶。
“呼——哈……活过来了。”早柚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这才有了些活力。
琥珀一时间深感同情，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摸摸早柚的头，用以安慰早柚的情绪，却没想到早柚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不可以摸头！摸头会长不高的！”早柚一时间双眼中满是戒备，琥珀闻言悻悻然收回了手。
“抱歉……”琥珀端起茶杯，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不知道早柚这么在意这一点，平时对小孩子这么做习惯了，下意识就……”
“我也不是小孩子……只是长得矮。”早柚大抵都有些无力解释了，她紧咬着下唇，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啊——别伤心别伤心，作为赔罪，既然早柚想要长高，那我把我所知道的有助于长高的方法告诉你怎么样？”琥珀是不太能见得小孩子伤心的，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存在姑且也算在此类，由此快速做出了回应。
“唔——真的？”早柚立马就不伤心了，她瞪大了眼睛，“快快快告诉我——！”
“好好好。”眼见早柚不伤心了，琥珀松了口气，她稍稍思索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语言。
“据我所知的话，想要长高主要从三个方面来努力。”琥珀竖起三根手指，这三根手指在早柚眼中就像是无比珍贵的宝藏一般，紧紧吸引着她的目光。
“其一，是饮食，平时可以多吃一些高钙、高蛋白的食物，可以多吃鸡蛋啊、鸡鸭鱼肉与海鲜啊，还有多喝些牛奶什么的。”琥珀不紧不慢的诉说着，考虑到早柚对于长高的迫切渴求，她思索了片刻后又加上一句：“当然，量必须在你平时吃饭时的正常量左右，太多了反而对你的身体不好。”
“嗯嗯嗯！”早柚连连点头，她不知什么时候取出了笔纸，正在快速记录着，“接下来呢？”
看着迫切的想要知晓第二点的早柚，琥珀无奈地摇了摇头：“其二，是作息，想长高的话，就要保证充足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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