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雷少峰
“但漫画还不错。据说有二次元超梦，我们还尚未体验过。”
M14认认真真听完人形们的评价后搓了搓下巴，好像人形们确实不咋待见这个城市的娱乐活动。
不过最后一个好像提到了超梦来着？M14带着人形们跑了好几圈，也打了好几个黑超梦贩子，但真还没有体验过超梦。
“不得不说，这个科技光是看描述就危险的不得了啊。真亏这个世界的人类没有全部沉浸于超梦视频给予的幻想里面...”M14简单了解了一下超梦科技后吐槽道。
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白日做梦，在经过超梦编辑师的编辑后，使用者能感受到实际经历者的绝大部分感受，并且某些感受还会被微调，放大刺激。
“说明，各个区域均有大量依靠便携式超梦生活的居民，依靠租片子白日做梦的人并不在少数。每周至少有十起相关死亡案件。队长，沉浸其中的不在少数。”后面的人形一板一眼的纠正道。
“哎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过我现在能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很多产业都淘汰了。这个超梦技术能给使用者带来的感受远超那些传统媒体。我记得指挥官也想拥有这个技术来着...我们先打探一下好了。出发，去最近的超梦馆。”
M14说干就干，带着这些人形搭乘地铁，一路来到歌舞伎町附近的超梦体验馆。
尽管是大白天，但超梦体验馆里依然坐满了人。有些人坐在大厅里，脑袋上戴着一个眼镜，身体不断微微颤抖着，还有些选择了不透明的包间，一看就不干好事。
在夜之城，在2076年，超梦技术相当泛滥，除了这种专门的超梦体验馆外，各个帮派控制下的俱乐部也提供超梦服务，甚至莫克斯帮控制的俱乐部也一样。
而为了打出差异化，每个俱乐部都会提供VIP特供的片子供人欣赏。这也是这个时代常见的差异化赛道。
不过由于俱乐部里逆天实在是太多了，人形们基本没有机会在俱乐部里使用超梦的机会，直到现在人形们在M14的带领下来到这个馆子里。
“你们谁来？”M14给店员打了个招呼，开了一间包厢。这间包厢很是老旧，金属墙壁锈迹斑斑，屁股下面的坐垫都已经满是裂纹和褶皱。不过整体来看还能用。
那个个头较高的人形成为了一个试验者，她将自己的数据备份给队友后，便兴致勃勃的坐进包厢里，将超梦设备装备好。
超梦设备闪烁过一阵蓝光，将画面投射到人形的眼睛里，人形歪了歪脑袋，然后头一歪倒了下去，出溜到了地上。
“她宕机了，正在重启。”其余的人形们赶紧打开门，把这位死机的人形重启一下。
“数据，不，不兼容...”死机的人形即便重启后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抖动着，她凭空对着空气做出吃东西的举动，“超梦记忆数据影响行动，需要进行隔离分盘。ERROR，数据不兼容，请立刻寻找最近的人形云图修复师，正在保存数据。”
“我晓得了，我带你去找帕斯卡的智能体医疗班，我看你是需要杀毒...”M14把这个队员扛起来，火速去找能给人形的心智云图修复的人。
548 夜之城的日常：M14小队的治疗与新命令
“嗯...你们说是在看超梦的时候她变成这个样子的？”一个拥有着标准人形模板外观的绿洲智能体询问道，她撇了一眼旁边这支坐立不安的战术人形小队。
“没错，刚把超梦戴上，没一秒就变成这样了。我们没敢乱动直接送到你这里了。”M14战战兢兢的回应。
自家指挥官虽然不会因为战斗上的失利，或者打了败仗训斥人形，毕竟有胜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可能永远不败。
但看个超梦就造成减员可就太奇葩了。M14此时此刻都已经能想象到孙阳发出一连串嘲笑的声音。
“根据检测结果，这个人形在短时间内接受了大量难以读取的信息，所以她的处理器也因此进入自我保护状态。”绿洲的智能体将数根缆线接到另一台设备上。
“不应该啊？这个世界的处理器挺落后的，就算力上我们应该占优势。”其中一名新晋人形询问道。
“原理解释起来太复杂。简单来说，你就当吃了DDOS攻击就好。”绿洲智能体继续进行诊断工作，“幸好她无法解码这些数据进入自我保护，否则就出问题了。”
“怎么说医生？要读取存档的话我们有备份。”M14看了看这个智能体发来的各种指标和数据，但没记录相关知识的M14无法理解这些东西。
“由于人形和人类在构造上有本质区别，超梦的数据传输也造成了不同的影响。对于人类来说，超梦中的一切都只是‘只读’，他们能感受，体验到其中发生的一切。尽管这种感受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们的心智水平，但通常很快就会自我恢复。”
智能体指着投影出来的数据说道。
“可我天天都能看到看超梦看的走火入魔的新闻...”后面的一个新晋人形吐槽道。
“人类的脑部结构对这种传输有一定天然抗性，但这种抗性因人而异，看得多了人类的大脑也会迷失。但人形在这方面抵抗能力就弱的多了。”
“这种数据非常详细，种类也很丰富。人形不使用专门的读取设备和程序，无法解析这些数据。这些由激素影响的‘感受’对于人形来说无法理解。人类可以轻松消化这些感觉信号，但对于人形来说这都是没有对应解析算法，所以无法解析的垃圾数据。”
“简而言之，输入的无法解析的垃圾数据太多，心智负载过大。我把这些输入的数据清理出去，她再重启一下就好了。”
智能体将超梦塞入人形心智的数据一一分解出来，然后进行清理粉碎作业。
“呼...我还以为会吸纳超梦里的记忆，从而变出一个新的人格...不是有人说过人类的人格是靠记忆塑造的吗？”M14一听只是吃了DDOS，总算是放下了心。
“我们平时接受数据也不会把接受的视频和文本中的内容当作自己做过的事情。M14你真的是人形吗？”智能体询问道，不过很快她画风一转，“不过这种自我保护机制会留下一些短期后遗症，一些残留的数据需要她自检后自行删除。好了，清理完毕，懒狗该醒醒了。”
智能体拔下缆线，一直躺尸的新晋人形缓缓睁开了眼睛，迷惑的看向四周。
“我热狗呢？我不是参加大胃王比赛了？我，我是M14小队的战术人形，但，但我又是街区大胃王...？我不是？”新晋人形坐了起来，木讷的盯着空气，过了好几秒后，才将这些混杂的数据清理出去。
毕竟这些记忆数据有很多无法识别的信息，其中大部分感受信号被贴上痛苦和愉快的标签，可能是超梦编辑师留的。
“下次别乱看东西了。夜之城的本地人还知道不要捡路边的超梦看，你们倒好，未经任何实验和审查直接就戴在脑袋上。”智能体对着这个还在迷茫当中的新晋人形一顿指指点点。
“我不理解...人类好恐怖，”新晋人形掐着自己的脖子皱紧眉头，“我怎么还觉得反胃和恶心...？我明明没有反胃这个功能啊？我这是中病毒了？”
“一些数据残留。安冬妮娜给你们准备了灵能编译的防火墙和辐射世界的加密算法，这两种足够杜绝这座城市的黑客入侵。但问题在于你是主动读取这些数据，防火墙也拦不住。”智能体又接了另一条缆线过去，又做了一次全面系统检测。
“就是那个吧。无视风险，继续安装。”M14记得自家指挥官好像这么干过，防火墙发出警报就把防火墙关掉。结果事后被好几个人形轮流说教。
“我会把这件事上报给教授和安冬妮娜。你的诊断已经结束，可以继续进行任务。”智能体把这个还在怀疑人生的新晋人形拔了缆线推出去，别让她妨碍自己工作。
“话说我最后有一个问题，你看起来能够和人类正常沟通，为什么指挥官不把你送到企业公司那边卧底呢？这边这帮新的战术人形是真不行。”
M14一边问着，一边回头看了看这帮无忧无虑嘻嘻哈哈的新晋人形。
“我们这批绿洲智能体缺乏随机应变的经验，以往都是在安全环境下去给人类治疗，或者去拆解维护机械设备。教授说我们这帮迟早会被怀疑和坑死，所以就没让我们去卧底。”
智能体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把话挑明了，新人形确实没法在人类当中好好伪装自己。如果是和平世界还好，但在夜之城这个勾心斗角的破地方，人形很容易露出破绽。
“行吧，我知道了...”M14听到答案后也没了兴趣，起身离开这处安全屋。
“稍等，我也有一件事。超梦文档我已经发给安冬妮娜，她传达了教授新的命令：M14，我通过中间人得知了一条黑超梦产业链，我需要你彻底摧毁这条产业链，绑架超梦编辑师。附近的人形小队会协同你行动。这项任务暂时为最优先级。”
智能体说完便向M14发送了一个文件包，以及使用多种算法加密的调动许可。
这种调动许可是为了防止夜之城的黑客或者外面的AI仿造行动命令，所准备的防伪措施。在安冬妮娜的多重加密算法被破解前，这种许可都是有效的。
“明白，指挥官要超梦技术。不过这个技术对我们有用吗？看个大胃王比赛开头给自己看宕机...如果是用于新人形的人格培育工作，不如定制肉身素体作为缓冲。”M14对任务不抗拒，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教授没有解释。不过就我看来，教授并不打算把这个技术用于我们...至少暂时不考虑这个，”智能体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应当知道，教授要对付很多很多人类，这项技术用于刑讯不是很适合吗？只对精神造成创伤，身体却没有危害。”
“...指挥官是在践行正义之事，只不过手段并不光彩。我去了。”M14挥挥手，她立刻联络这片区域带着新晋人形四处遛弯的小队，该集合干活了。
549 夜之城的日常：抓人行动
当天晚上十点左右，沃森区的一家装修的还算像样的地下酒吧的门被推开，而来访者的拳头上沾着鲜血。
她抓起躺在地上的安保，在他的身上抹了两下把血擦掉。
“叫你们老板出来，”M14又给保安来了一拳，“你是动物帮的？想活就躺着。”
“呜呜...老板，门口有个硬茬...老板？”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动物帮话还没说完通讯就被打断了。
“去后面堵人。我是说，活捉，尽量不要伤到人，懂？”M14对身后的新晋人形给出了命令。几个新晋人形统一点了点头，以常人无法企及的速度绕到后面。
伴随着一阵求饶声和清晰的邦邦两拳，几秒后一个满脸绝望的干瘦中年女子被提到门口，她的脸上有两个很明显的拳头印。
“我，我已经交过保护费了，我是被漩涡帮保护的啊。”中年女子哆哆嗦嗦的说道。
“这地盘很快就不是漩涡帮的了，他们什么时候来？”M14装作是来抢地盘的帮派。
女子的很明显的迟疑了一下，眼睛慌张的看向后面，M14扭过头，刚好看到一辆造型浮夸的破车开到门口的停车场，从里面刷出来四个将自己改造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他们的面部都被各种光学设备替代，四肢装上了夸张吓人的义体。
而另一边含人量0的M14摸了摸身上的蒙皮，要不下次装点外设出门得了。
“一帮没断奶就出来嚷嚷的小畜牲，滚回你娘肚子里去吧。”机械杂音从这些漩涡帮的嘴里冒出来，他们从车里拿出突击步枪和霰弹枪，又用脸上毫不做作的高性能义眼扫描了一下。
各种乱七八糟的无法识别型号的东西被扫出来。如果他的眼睛没问题的话，这些家伙似乎做到了全身义体化。
“卧槽！”为首的漩涡帮冷汗誜的一下冒出来了，而新晋人形们一看对面拿枪，立马把老板甩在一边，自己也掏枪上去干了。
“攻击！”M14赶紧喊了一嘴。
不过这些漩涡帮虽然经过了大量非人的改造，但比起集合各个世界顶尖科研人员研发的战术人形还是差了很多。
磁轨枪轻易将这些没装备斯安威斯坦和克伦奇科夫的漩涡帮身体洞穿。
而这些只是出来喝酒的漩涡帮只带了防身的动能武器，他们压根没考虑过会碰上能硬抗机枪弹的狠人。
双方倾斜了数秒的火力，人形这边每个人身前多出来几个弹头，而漩涡全部被打穿心脏和脑袋。
“命令完成队长。”新晋人形仔细给每个漩涡帮补了刀，其中带着电子战模块的人形辨认了那些装有超梦软件的义体，将这些义体全部挖出来带走。
干完这些事情后，人形们便匆匆从门口离开，只留下店老板在门口惶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不过没过几分钟，M14又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她盯着这个店老板，发出询问：“你在给附近街头的孩子卖闪闪？”
“呃，不是，是他们偷——”店老板话音未落，M14手中的磁轨枪就轰碎老板的脑袋，M14扔出一枚EMP手雷，将老板身上所有的义体烧毁。
“人渣，杀你是对的。”M14默默念叨完后再次消失在黑夜中。
***
在返回某个安全屋后，这只小队便着手使用夜之城本地的设备读取义体里的数据。
夜之城人使用的义体很诡异，不光每个义体留着后门，而且很多还装了超梦软件用于录制黑超梦。
虽然感觉和清道夫和各种干残忍买卖的帮派一样...但毕竟人形是收拾敌人的尸体，不会随机抓路人。
理论上来说这个录制超梦的软件对于破案很有用，但考虑到装这些东西的基本都是赛博精神病，杀人狂和参加各种高强度战斗的佣兵......
大概在夜之城这些义体二手卖掉，或者拿来录制黑超梦更有用。
NCPD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金钱和人手雇佣一个超梦编辑师，然后从超梦数据中查到凶手。
毕竟凶手就算是知道是谁，九成九也是被大公司保护的企业私兵，或者逍遥法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路边的佣兵。NCPD根本没能力去管。
不过总而言之，夜之城基本上所有义眼都会自动记录使用者看到的东西，这些视频数据就会被制作公司完全掌握，或者成为黑超梦素材的一部分。
虽然是很过分的条款，但完全没人在乎，毕竟本来就没什么隐私。对于夜之城的平民来说，那么多人都用义眼，也没见有人用这个数据对付自己不是吗？
而那些在公司上班的人，他们使用的义体都是公司自己生产的，也不可能会因为使用义体泄露机密。
不过这个过分的条款对于人形来说就很合适了。在歌舞伎区花大钱买了几个相应设备后，人形们的任务效率突飞猛进。
“很好，这里两个超梦编辑师，大概三十个人。集合转移，我们今天晚上就行动。”M14很快就通过义体上传输的树蕨据点位置，并通知了那些待命中的小队。
大约一小时后，几十个人形便凑到夜之城北区一处半废弃的小楼里，共同商议行动安排。在场的有几个是跟着指挥官打了一路的老战术人形，其余的都是跟在各自老人形身后的新晋人形。
“看起来人到齐了。”M14抬眼看了一下，周围熟悉的面孔都在这里，而那些新人形靠老人形负责，缺了哪个由队长负责说明。
“全到齐了，M14，武器上有什么限制？”马卡洛夫推开旁边挡路的新晋人形，和M14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
“不准用激光武器，不准用等离子武器，不准用老的动力装甲，没有任何重火力支援。就用我们身上的这些磁轨枪。”
“市中心还有ACPA和大机甲用于巡逻，咱们却什么都用不了。你们几个去后面玩去，我们队长在开会。”斯登对着身后的几个新晋人形念叨了几句，看起来像哄小孩。
“我们的定位是流窜分子和帮派，还是那种没有固定地盘和公司支持的帮派，是实打实的穷鬼背景，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拿出这种重型武器的人。”马卡洛夫解释道。
【我们的队长又被你们的队长说教了。】
【因为她们原来就是一个队的，以前就是那个样子。】
【好逊。】
【我们斯登队长成天带我们揍人类玩，三两天就去别人的地盘打架，你们呢？】
【还在做机械臂贩卖的活，这次的任务前置情报是马卡洛夫队长带我们做的。】
后面的新晋人形插不上话就在后面用加密局域网聊天。不过队长们也早已经习惯，将这些话语全当作背景音。
“真的有穷光蛋会装很多皮下护甲吗？咱们能硬抗螳螂刀的事情都上新闻了。”斯登指了指自己人造蒙皮下的素体。
“不一样，皮下护甲只要有钱就找人可以装，ACPA动力装甲只有联合公司和夜之城官方背景可以用。搜查力度不同。”马卡洛夫继续据理力争。
“停停，重型武装是否发放是指挥官的考虑，你们有意见找指挥官，或者找代理人。在这里吵没有用。这次的任务是抓超梦编辑师。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说。”M14早已将任务信息发给各个队长。
“开光学隐形进去，把目击者杀光，让电子战人形清理数据，动作要轻，动静要小。还有吗？”马卡洛夫说道。
“没了，那就这么做。任务结束后各自启用光学迷彩离开，人送到交接地点，指挥官在那里等我们。”M14将地图收好，所有人形启动光学迷彩，前无声息的从废弃屋子里翻出去。
***
沃森区大片的地区被漩涡帮占据，他们各自有十几或者几十号人，分别占据了各种倒闭的工厂或者写字楼一类的地方。
其中一伙人就占据了两座半废弃的楼房将其改造为了自己的基地。这些漩涡帮的帮众没事的时候就躺在里面休息，上网浏览消息，或者编写一些控制程序拿去卖钱。
而这帮人的另外的主要营收，则是来自楼房最深处的两个超梦编辑师。戈特弗里德和弗雷弗里德，这是一对技术精湛的超梦编辑师父子。
漩涡帮会将那些无法撑过入会仪式，或者绑来做人体实验的人身上装上超梦程序，当他们死去后，这些义体就会被挖出来，其上的数据就会交给这对父子。
今天是个难得有些凉爽的天气，站在外面巡逻的漩涡帮抱着手里的武器，哈了一口气。他身上的义体仍然时不时疼上一阵，不过只要拿出止痛泵吸一口就完事了。
就是这个药效越来越差了，不知道能不能从外面走私一些药效更强的，或者自己做一些...外面的劲不够大，不够刺激。
他看着似乎永远不会完工的施工场地，还有远方海面上挂着荒坂LOGO的运输船，忍不住想要吟诗一曲。嗯，直接从荷马史诗里面抄一首改改词也不错。
这名漩涡帮的人刚张开嘴，一颗磁轨弹便打碎了他的脖子。他的脑袋飞了起来，碎裂的骨骼和血肉泼洒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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