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雷少峰
邮差留下来了剩下的三盘磁带，打算明天再听。或许这些磁带听完，她就能补齐尤利西斯的思想和真相了。至少，她现在已经对这位在暗处憧憬着自己，自顾自怨恨上自己的尤利西斯有了比较充足的认识。
“毕竟他是跟随你的脚步，前往了这处大分水岭的。对他来说，就是你给了他希望，又带给他绝望，他陷入绝望，并在这一过程中怨恨上你。”约书亚对这个曾经的同僚还算是有些了解的。
“而在绝望之后，他便陷入无止尽的虚无当中，他无法停止思考，但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让自己背负着复兴旧日美国，不，应该是建立起一座比旧日美国更纯粹的国家。比NCR,豪斯，凯撒描绘的未来更伟大的国家。”约书亚曾经在凯撒军团呆过很久，又前往了东部看了不同的世界。
而在最近，他又被邮差带着亲眼目睹了莫哈维和来自西方世界的各个角落的样貌。所以约书亚也能理解尤利西斯为何而绝望。
对于尤利西斯来说，邮差就是那个阴差阳错斩断了这片废土未来的罪人。
尽管不是她有意的，但尤利西斯已经没法在单独承担这种痛苦。他迫切需要解脱，或者有人来分担这份职责和苦痛。
“我会好好和他谈谈的，哎呀，没想到我还真有脑残粉啊。”邮差喃喃说完后，就闭眼睡觉了。
221 尤利西斯的历史（下）
新的磁带在邮差的哔哔小子中响起。在晨间的避难所里，用简陋的餐具制作足以果腹的食物。幸好早上还有热乎乎的咖啡可以饮用，不至于让心情有多么糟糕。
【如此的空寂，就像大盐湖的沙地再现在这里。大分水岭天空的节拍.....就像白腿部落的风暴战鼓（白腿部落使用的.45冲锋枪）。】
【我在凯撒的命令下和他们一起在盐湖床上冲锋，切开双头熊喉咙，断开所有部族之间的联系。】
【利用风暴，烈日，疾病，火焰，饥饿...还有愚昧者的暴力，杀死一切可能站出来反对他的人。】
【但是白腿部落，他们无法自给自足独立生存，和大多数的拾荒者一样。因此，我给了他们一个目标——用武器解决饥饿。】
【新迦南的墙，对于凯撒来说太高了。也许他太过骄傲，也许那里有他的过去，是他那需要抹杀的过往回忆，关于格拉汉姆的回忆。】
【我帮他们找出新迦南隐藏的补给，还有沙漠掩埋的其他秘密——例如地下掩体和隐蔽的仓库，里面堆满了就连钢铁兄弟会都会羡慕的强大武器。】
【当这些武器开火的时候，它们称其为“风暴战鼓”。我教给他们释放子弹的力量，引导他们将灵魂注入枪支里。】
【至于我，他们叫我旗手。荣耀在我的手中，在我的手杖里，那手杖仍然承担着旧世界的重量，就像我背后的旗帜。】
【出于敬意，我修习了他们的武器。而他们出于尊重回敬我的时候，历史就又重演了。木已成舟，无从逃避，不论你走了多远，历史仍然原地踏步。】
“啧，所以还是凯撒的命令吗？”约书亚有些暴躁的说道。
“还剩下一点谜团，为什么我们没有在新迦南碰见尤利西斯？要是当时跟他碰上，咱们可能要承受更大的损失。还有一些秘密没有被我们知晓。”邮差插入新的磁带。
【我走在大盐湖之上，充当凯撒的手与眼。那里有许多獒犬，两腿的，四腿的。我看到食腐的兽，环绕新迦南城外。獒犬没有力量或者火力去攻占新迦南，它太高，太坚固。】
【白腿部落，生性好战，他们涌向那里，渴求战斗。而他们的饥渴，也将成为历史的一部分，卷入洪流之中。比如军团的洪流。我如往常一样，带给他们一个消息——来自凯撒的消息。】
【若新迦南燃烧，凯撒也许会瞩目他们。“也许会。”就连这一点概率，也是谎言。白腿部落为了凯撒的荣耀，抹去新迦南的存在，摧毁新迦南人的历史，以及他们传承历史的路径——就在新迦南人的世代和家族之中。】
【我告诉他们，凯撒尊重这样的强者。那...就是事实。即使“强者”不再是原来的意义，而是“服从”。】
【服从的含义，就是你要心甘情愿，无人不可杀。儿童，妇女，弱者，老人...如果新迦南人珍视的是他们的氏族，那你就必须彻底的抹消掉他们。】
邮差看了一眼身旁的约书亚，他看上去也精神状态不太好。
“你要是觉得不太舒服的话......”邮差难得高情商了一回。
“不必，我曾经对他的部族做过那样的事。他也不过是遵从凯撒的意志，做了相同的事情。我必须直面我的罪恶，惩罚和因果。继续吧。”约书亚握紧自己的手臂。
【正如那狐狸借我口所传。利用夜晚寂静和火，将新迦南人的语言变成求饶和哀嚎。既然憎恨能成事，那核弹就不需要了。我......令白腿部落摧毁了历史悠久的一族，那血统可上溯到几千年——历史再次死去，失落在时间里。】
【新迦南人，他们供应药品，食物，与他人贸易。文明，来自过去，而非历史......但也许是更为深远的过去，在某个地方，神真正存在的地方。】
【如果真是这样，那神明的造物和人民都不属于这里。又一个符号，就像熊和公牛一样，在当下毫无意义。（结束）】
“他怎么敢说是毫无意义？！”约书亚还是发起火了。
“消消气，尤利西斯就想找个能拯救世界的文明。他没有评价其他的东西。那个狐狸又是什么东西？”邮差赶紧转移话题。
“狐狸？哦，沃尔普斯。就是你一进普瑞姆，就干掉的倒霉蛋，那个戴着狐狸皮帽子的侦察兵。”约书亚解释道。
“原来是他啊。切，不过是嘴皮子比较厉害的渣渣而已，我随便一枪就把他终结了。他过去肯定走过很多地方，但很不幸，他遇到我了，”邮差切了一声，“最后一个磁带了，把它听完吧。”
最后一份磁带中，描述着尤利西斯关于白腿部落的最后一些见解。
【白腿部落......为博得凯撒的喜爱而向我献媚，贿赂我。我的耳边充满了矫揉造作的浮华辞藻......】
【我指引他们找到高科技物资，教他们膛线和发射药的原理。告诉他们，凯撒为运用此等器物之人感到骄傲——这些，都是谎言。然后，接下来......他们开始崇拜我，而不是军团。】
【一天晚上，他们带我到营火前，向我展示他们是如何改变自己，以及他们是如何自己编制自己头发的。】
【在火光的照耀下，他们看起来很像我那死绝的部落，他们露底的牙齿在黑暗中泛着红光——就像饥饿的僵尸，染血的鬼魂。】
【他们......模仿了我的发辫，“绞发部落”的发型。好像这就可以表现他们与相似，能够成为我......】
【然而，他们辫子上的每一个结点都在讲述着强奸，暴力——还有无知，那些辫结的意义就是如此。他们以为是展现敬意...其实是玷污。】
“尤利西斯的，他们的部落早已被凯撒军团毁灭并吞并。”约书亚说道。
“但是换句话说，那些白腿部落模仿他的做法，和那些被凯撒军团征服的部落很是相似。那些被征服部落的文化，图腾被凯撒军团所取代，但那些部落并不能理解凯撒军团背后的历史和文化含义。”邮差就像是脑袋开窍了一样说了起来。
“是的，没错。凯撒军团至今能维持运转，和凯撒推崇的文化没有什么关系。它能运转到现在，纯粹是凯撒的个人魅力支撑起来的。”
“难道他就没有尝试过罗马的故事讲出来？当成历史去告诉手底下的士兵？”邮差询问道。
“他不会的，我曾经说过，他的一切是依赖谎言建立起来的，他的身份被他自己包装成了神，他打从一开始就包围在谎言之中。如果将真实的历史与过去灌输给这些士兵，那凯撒是没法走到这一步的。只有依靠洗脑和对凯撒无止境的忠诚，他才能稳稳地坐在那个位置上。”约书亚直白的给出了答案。
“所以，当凯撒一旦死亡，军团也就还能勉强维持一段时间，为凯撒复仇，或者争夺胡佛大坝是凯撒生前的命令，还是比较又号召力的。”
“但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分崩离析，各自带着熟悉的部队战斗。我不认为整个军团有谁还能有凯撒那样长远的眼光。我肯定不行，尤利西斯或许可以，但他一定是不愿意的。”约书亚说道。
“所以尤利西斯才说‘历史就又重演了。木已成舟，无从逃避，不论你走了多远，历史仍然原地踏步。’他已经切身体会到了。”邮差不禁感叹尤利西斯的经历。随后继续播放剩下的一点内容。
【在试着解读辫结的时候，我想起来了，他们为此没有赋予任何意义，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它的含义。】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发捻与辫结中蕴含的侮辱，然后，枯井的回忆不断涌上心头，白腿部落围成一圈，就好像......就好像正在看着我的部落毁灭，重生为幽灵——憎恨，饥渴，向凯撒卑躬屈膝。】
【另一段历史，逝去了，唯有我一人背负。（结束）】
“他的部族历史正在被扭曲，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中。而知道真相的只有他一个人了。那个枯井，曾经是绞发部落的故乡。”约书亚听完后才缓缓说道。
“所以我说了，他被太多太多的东西压迫，折磨。他被迫思考太多的东西，记住太多的东西，但他又不敢把它们放下，整个废土又没有人能理解传承历史的重要性。废土人很少有关心战前的历史，他们光是要活下去就已经费尽气力。我想至少始族人还是会去记一些的，毕竟这些远征军的后裔很清楚记载历史的重要性。”孙阳从外面探头看进来。
“中国的历史很长吗？孙阳老板？”邮差被激起了一些兴趣。
“到现在已经五千多年了吧。比起美国要长寿的多，朝代和朝代之间的毁灭，新生，再次毁灭，循环往复，东方的文明已经在历史上经历太多。”
“美国还是太年轻了，而这场浩劫持续的时间也太长了。NCR理所当然是新生的文明，但这文明在学习前人的道路上走了歪路。这个文明缺乏一个合格的参考，毕竟那份参考的文献资料只存留在废土中尚未被摧毁的地方，以及存在于尤利西斯的脑袋里。”
孙阳一通解释后，算是给邮差小队小小的上了一课。
尤利西斯，他不单单是个精神美国人，他憧憬、向往并崇拜那个他从未见过的世界。
在他眼中，那个世界的知识让凯撒的学识都显得渺小，那个世界的基建让豪斯的不夜城也黯然失色，那里的国力比NCR还要势不可挡。
他自己抵达大分水岭的黎明镇后便开始构思自己愿望中重建的美国，这里将独立于莫哈维，重现旧世界荣光。
但那个货物让他的愿景还未实现就胎死腹中。他对邮差的感情与其说是仇恨，更像是他一生志向破灭后产生的偏执，他不愿面对这次惨败，而将那份期许转变成一个无意义的复仇。
但尤利西斯是个学习力和思想极强的人，他从大山脉看清了旧世界科技的强大和豪斯的渺小，但也看清了旧世界的疯狂的糟粕。
他最终理解了历史，看清了历史。但他始终无法认清自己，所以这场孤独之旅上他一定要停下脚步，去等那个他从未正真面对的邮差，给自己一个交代。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近这片浓缩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大裂谷之时，六号邮差沉重有力的脚步踩在尽头的土壤之上。那座导弹基地的新主人沉默的欢迎这支小队的到来。邮差的追随者与支持者们也聚集在她的身后。
两个邮差的战斗，就在这破碎的苍穹之下，就在这旧世界的旗帜之下......两人都为对方，带来了一条消息。
在大分水岭，两位信使，两位邮差，在古老的旗帜下战斗，就在世界的边缘。
只剩下一条路了，而这条路，邮差必须要走下去。
222 沟通
尤利西斯本是一个愚昧的部落人，通过军团见识到曾经的文明社会，并开始了政治思考。
他的迷惑是废土上的人难以理解的——在这片废土上，人类社会究竟该走向何方。
一开始他崇拜凯撒，后来认识到军团和NCR的局限性，开始寻求自己的乌托邦，但被邮差误打误撞毁于一旦。
孤独之旅是复仇也是诘问。真正的美利坚已经在海上的钻井平台的爆炸中彻底消失了，剩下的人们，再也见不到曾经他们祖先居住过生活过的，那个虽缺点众多但仍旧繁荣的国家。
西海岸的英克雷已不复存在，纳瓦罗已成为废墟。从战前一直延续到现在的唯一合法政府，已经在历史的厚重尘埃中被掩埋。
而当最后一批记得英克雷的人去世之后，这个神秘的组织也将彻底死去。
邮差推开导弹基地的大门，这座封存着数十发核导弹的基地仍然沉睡着。发射井的井盖依然封闭，预计发射的导弹也没有就位。
在导弹基地的最深处，那处发射平台的甲板上，一个孤独的身影站立在那里。
他的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穿着一件无袖的长风衣，那风衣的背后绘画着旧日美国的国旗。他的长黑发全部用特殊的手法绞成一圈一圈的，耷拉在风衣的上面。
艾莉安娜在近距离对尤利西斯扫描了一阵，随即皱起眉头。
“你要小心，邮差。他很强，”艾莉安娜低声说道，“他的身体综合性能不亚于你，并且身上的植入物比你要多得多。我载入了医疗程序，能看出来他有很多使用药物的痕迹。”
“你不要说的那么复杂，举个例子就好。”邮差的智力不允许她听懂很多医学名词。
“你脱了动力服跟他对打的话，会死。邮差你只擅长用枪对吧？这家伙的肌肉锻炼的痕迹，是擅长用冷兵器的方向。并且看到他有皮下防弹护甲，还有安在体内的隐身小子模块，以及我没见过的植入物。”艾莉安娜给出了详细的解释。
“呼~那还真是个厉害的家伙，”邮差眯起了眼睛，“老板啊，我最后问你一次。尤利西斯这家伙你打算怎么对待他？”
“在我的构想中，NCR的政治环境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去改变，我想尤利西斯是比较适合的，但说到底，决定他是死是活的权力在你，六号邮差。你将决定，他的命运。”孙阳瞥向慎重思考的邮差。
“行，我就喜欢这种随便做选择的感觉，这家伙由我对付，你们不要插手。”邮差单独一个人向前走去，她最后站在平台的下方，看向背过身的身影。
那个身影从容不迫的扭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个很大的呼吸面罩，他那低沉冰冷的说话声，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呼吸面罩。
在那面罩的下方，是一张犹如石头般僵硬的面庞，他的眉眼冷硬，那双眼睛注视着邮差，神情复杂。
“于是你来了，邮差，你是来取笑我的，又或者是来杀我的？大分水岭的巨人依然沉睡，这里的导弹无法踏上归家之路。你和你的老板，孙阳，确实更胜一筹。”
“是啊，差点就被你得手了。咱们聊了那么多，现在你倒是没法再不说话躲着我了。还是很恨我带包裹进来？”邮差仰起脖子，她可比尤利西斯高大一圈。
“我相信你所说的，你是无心之失。大分水岭，白金筹码，你带过来却被截获的机器。由这一切，能够读出很多信息，无论有心，还是过失。”
“如果你为大分水岭责难我，那就让我来回答一切，而不是让其他人承担。告诉我，你想用核弹做什么？嗯？炸毁NCR吗？”
“责难你？不，是从你那里学到了。学到了摧毁一个国家的武器，也领会了促成此事的力量。你向我展示了一条路，这条路可以送出我的信息。你已经用所作回答了你的所所为，现在是你要追随的旗帜要回答一切。”
“你，核弹？你要发射核弹，作为你的消息？听着，送包裹这是我可以承认有我的原因，但你不能这一点就把核弹扔向其他人。尤利西斯！告诉我原因！”
“你曾走过西方，却没有留下。你明白原因......熊野蛮扩张，毫无章法。追随一个标记，却不知其中的历史和含义。你为熊做了很多，但那并不能让熊从虚弱中恢复过来。当旧世界的火焰自天空降下后，在此之后，将只有一面旗帜留在莫哈维。那旗帜将高高飘扬，或是自我毁灭。”
“那凯撒军团又有什么好的？你不还是因为我帮NCR所以才准备扔核弹给NCR？你不是还跟我有仇？我知道你会做出什么，切断NCR的补给线，彻底放血放死NCR。但那里的开拓民是无辜的，他们会被军团屠杀。”
邮差怒吼着。
“邮差，你很强大，但你的强大不能拧和废土上的力量。你不能阻止NCR的腐朽，也不能阻止凯撒军团即将到来的分崩离析。这些政体，双头熊的...军团的...他们将旧世界的一些糟蹋理念带进不再被需要的年代，于是它们无法存续。”
“你的协助让NCR看到战胜对方的曙光，我不允许统治这片大地的，是这个腐朽堕落的国家。我宁愿维持它们的平衡，让它们打到头破血流之后，拼出一个坚韧而强盛的文明。”
“你在NCR中的事迹确实振奋人心，如果你要为双头熊说些什么，我会听的，即使我会是唯一一个听众。如果你相信它能挺过去，告诉我原因。”
尤利西斯抱起双臂，沉默地看着眼前高大的邮差。
“尤利西斯，一个人，可以创造一个团体，同时也可以毁灭一个团体，你可以接受这个观点吧？你已经看见了大裂谷，也在这里指责我了。NCR，它也只是一个团体。”邮差鼓动着自己的舌头。
“历史，历史证明了这些，我们的历史。你认为你有这么强壮？足够对抗所有的NCR？西部不是大裂谷，它仍有70万人。”尤利西斯询问。
“我可以，我当然可以。我在NCR军民中声望极高，我和天启追随者有很好的关系。我在自由之城，就会迎来无数的鲜花和掌声。”邮差张开双手，给尤利西斯看看自己干了些什么牛逼的事情。
“只要我去委托，大炮族就会开着飞机过来给我助阵，就连约书亚·格拉汉姆也愿意听从我的命令。最后，我还有整个废土最神秘的老板的科研和武力支持，所有大山脉的技术都能为我所用。我能用包裹启动核弹摧毁大分水岭，也能在我走过的路上掀起滔天巨浪！”
“尤利西斯，你以为我是谁？我是他妈的六号邮差，整个废土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只会想起我！我凭什么不能改变？凯撒？豪斯？我能把他们全部击溃，即便是金博尔，也不能阻拦我！”
邮差一顿自吹自擂后，给尤利西斯说的有些发愣。这一通报菜名，几乎囊括了莫哈维这里所有比较能打的，厉害的势力。
“......也许你真的可以。也许你真的能改变NCR，正如你创造大分水岭一样。你说得对，在你身后不光是一个国家的阴影，一个人的希望......”尤利西斯深沉的，叹了口气，他颓唐的坐在平台上。
“我已获得我的答案，也已找到我的希望。邮差，你就是我的希望。复兴美国的希望......所以，你要如何结果我？用枪，还是刀子？”尤利西斯的面孔下发出一阵短促的笑声，“啊.....过了好久啊，终于，我能松一口气了......”
“刀尼玛，给我起来！！”邮差朝尤利西斯的脚下射了一串子弹，尤利西斯反射性的跳了起来躲进旁边的掩体里。
“尤利西斯！！给我出来！！！面对我！！”邮差发出震天的怒吼，“你想以死谢罪？！没门！你死，也要猝死在NCR的办公室里！给我滚出来！你我还有最后一笔事情要了结！”
“跟你被射伤脑袋有关系是吗？”尤利西斯的声音从掩体后面传来。
站在很远后方的邮差小对和孙阳想要上前支援，却被邮差直接喝退。
“别参合！这是我和尤利西斯的战斗！尤利西斯！你给我听好了，我这脑袋上吃了发枪子，但是开枪的那个被我老板毙了。”
邮差深呼吸一口气，给冲锋枪子弹重新装弹。她身上的武器不少，但主要以近距离自动武器为主。
“我很不爽，但是我不能对老板发火。所以，尤利西斯，你这脑子有病的煞笔怪我送个包裹炸城市，那我怪你不接包裹，导致我脑袋被崩了也没问题吧？！出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上一篇：每次回家老婆都在制造垃圾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