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雷少峰
更操蛋的是，这个世界有好多生物都有对激光抗性，功率不够跟挠痒一样。孙阳实在不敢拿激光枪出来装逼。
“大山脉那边没有准备好应付这么多敌人，我就让他们拿到什么传过来什么。正好它们手边有一堆仿制的实弹武器，就一股脑送过来了。”孙阳凭空胡扯。
“感觉像东方的武器......”约书亚摸着手中的枪喃喃说道。
“大山脉没东方的武器才奇怪吧。我在军火贩子那里见过类似的轻机枪，只不过当时我嫌弃太沉就没买。你的疑惑好奇怪。好了，咱们继续前进。”邮差的话语打消了约书亚的疑惑。
“......你说的没错，是我想多了。”约书亚想了半天没理出什么头绪，只能跟着邮差继续深入阿什顿基地。
这座基地的内部构造邮差小队很是熟悉。毕竟几小时前刚走过一座导弹基地，它们的功能都是相同的，自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有一个很大的发射井和配套的设施。
基地里面静悄悄的，这里也能看到一些坑洞，但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或许那些掘洞者终于反应过来这些人不好惹。
在付出上百条命后，它们或许是被吓破了胆子，再也没有冲出来找地上人的麻烦。
孙阳一如既往的带着艾莉安娜四处去找核弹拆卸回收，而邮差则带队去找通道。
在EDE的内置线路的指引下，邮差勉强从基地下层中行走，那里已经因为核弹内爆，地震和掘洞者乱挖一气而向下塌方了很多。
邮差小队不得不使出动力服全部的潜力，强行清理堆积在下方的杂物，废料和残破的混凝土石块。
在好不容易清理出一大堆杂物后，邮差才找到了那个隐蔽的通道。孙阳，艾莉安娜重新和邮差小队汇合，闯进酒店的下层。
这座基地设计的时候有意在附近新盖了一座大酒店作为掩盖。并且在地下区域和导弹基地的下方修建了一处秘密的连通通道。
这座酒店因为是军方制造的，所以用料相当扎实，在核弹爆炸后也保持了基本造型的完整。
这里还有一些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的掘洞者，它们见道邮差等人本能的发起攻击，但被战斗经验愈发娴熟的邮差随便带走。
沿着酒店内部还没有塌陷的楼梯，邮差小队花费了几个小时终于从这该死的楼房里爬出来。
而等到他们从阿什顿基地的秘密通道，以及这座日光塔大酒店爬出来后，距离尤里西斯的所在地也就不太远了。
219 简单的识破
如果有什么地方能够称得上是大裂谷这几个字，那眼前的景象是完全够得上的。
邮差一开始以为旁边两侧看到的是峡谷的山壁，她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把楼房嵌入山壁里面进行修建，以及为什么沿着山壁向下能看到那么多断裂的建筑废墟。
然而当她站在这大酒店的楼顶，在阵阵烈风中仔细观察后，才意识到那些嵌进山壁里，呈现圆筒状，还在往外淌水的是什么东西。那是一座城市曾经的下水管道。
“内爆......”邮差看着像是峡谷两侧的山壁，以及下方断裂粉碎的废墟。
内爆的核弹将建筑脚下的土地震的粉碎，不算坚固的建筑被炸成数段，其他较轻的汽车和货车被抛向天空。
而由核弹引来的地震，造成了更严重的自然危害。大地撕裂了，扯开了一条十几公里长，数公里宽，深度可达数百米的裂缝。
这条可怖的裂缝，将这些这些建设在地面上新生的文明，这些尤利西斯寄托着无穷梦想的城市，吞入深处。
城市与梦想落进大裂谷的底部，狠狠的摔个粉碎。同时摔成粉碎的，还有尤利西斯的心。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完蛋了。在还未开始的时候，在一切刚刚起步，准备与敌人抗争交战开始之前，被诱爆的核弹就已经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摧毁掉了。
邮差的目光穿过满是城市历史与残骸的大裂谷，在她视野的极限，有一座矗立在大裂谷尽头的高塔。
“尤利西斯让我们去那里和他碰面？那是个导弹基地吧？”约书亚掏出望远镜看过去，那座高塔实际上就是一处没有波及到的导弹基地。顶端的灯光应该是某种指示信号灯。
它能立在那只是说明那场把整个大分水岭炸翻的内爆，没把这个基地给连着一起炸了而已。
但这同时也说明，那座基地里面应该还有等待发射的核导弹。
“什么意思？他要引爆那里的导弹和邮差同归于尽？”卡斯实在搞不清楚他想做什么。
“我不觉得尤利西斯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这路上遇到的敌人一个赛一个厉害，换谁来都得死在路上。”约书亚否定了这个看法。
“我猜，他是想要EDE的权限，并且只有咱们这支小队有能力给它送过去，他肯定没能力一边前进一边保护机器人，而这个机器人自己也做不到完好的抵达那座导弹基地。”
孙阳啪的一下往EDE的雷达和助推器旁边套了一个小号的爆炸项圈。EDE试着将其甩下来，但被艾莉安娜警告禁止取下。EDE只能遵守指令。
这个爆炸项圈其中含有格里芬的技术在里面，不是靠信号屏蔽这么简单的方法就能瘫痪的。换言之，只要EDE有被尤利西斯控制的情况，孙阳或者艾莉安娜就可以手动引爆这个炸弹，将这台EDE的飞行模组炸瘫痪。
“尤利西斯那家伙搞不定战前核弹的，就算是找大山脉进修后也一样，他需要一些本地机器的支援才行。所以本地产的EDE就派上用场了。有了这台机器，尤利西斯才能拥有控制导弹发射基地的权限。”
孙阳微笑的看向旁边的EDE。
这就是孙阳为什么从头到尾都稳如老狗的原因。他过来这里，真的只是来拆核弹头的，而尤利西斯指定前去的位置，是这片地区少数能正常发射核导弹的地方。
“尤利西斯，我倒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知道他已经想的太多，太复杂了。他被太多太多的东西困住，又被现状所困，思考了很多超出他解决能力的东西。”
“他要掌控核弹的核弹，去重新获得解决问题的能力？仅凭一个EDE？”约书亚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倒不如说涉及到战前的知识，眼前的几个人还不如一个天启追随者有用。
“当然可以，因为我去过大山脉了。我自然知道尤利西斯想要这个EDE干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着急？我很清楚，没了EDE，他就只能站在导弹发射井里，孤傲倔强的等待邮差的上门。我说对了吗，尤利西斯？”
孙阳转身堆EDE问道。
尤利西斯从没有放弃对邮差小队的监视。他肯定知道孙阳刚才讲述的话语了。
“你在前面洋洋洒洒说了那么多话，要是现在就跑路的话，我就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活下去了。我建议你好好谈谈，尤利西斯。旅程快要结束了，你也是，我们也是。”孙阳说道。
“你觉得我只是个会耍嘴皮子，会用点传送科技的拖油瓶？尤利西斯，你不了解我，这就是你的误判，在你的神殿里好好等着吧，我们很快就到了。”孙阳对着EDE说道。
没有回应，没有任何表示。但孙阳很清楚，尤利西斯已经听到了他的话语。
一旁仿佛无所事事发呆的艾莉安娜忽然动了一下，她一个跨步站在孙阳的前方。
随后，一枚.50口径的反器材狙击枪子弹命中了艾莉安娜面前。立场盾泛起一阵幽蓝的光芒，将这发子弹轻易的偏移到旁边。
子弹打在旁边的地板上，砸出一个小坑。随后，晚了一步的“砰——”的枪声此时才回荡在山谷里。
“我们早就锁定你的位置了，尤利西斯，你的行动一直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你的偷袭就像太阳搞抢劫一样显眼，这种做法毫无意义。”
“尤利西斯，我带来了一个答案，一个全新的答案。但这份答案来自邮差，而不是你。正如你一直在观察我们，我也一直在观察你对邮差灌输的观念和故事。”孙阳对尤利西斯的偷袭嗤之以鼻。
“我会原谅你的这次偷袭，毕竟人在如此重压之下，脑袋会变得不正常，做出一些错误的判断可以理解。但下一次，下一次就没有沟通的机会。尤利西斯，请你给出一个答复吧。”孙阳依然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过了几秒钟后，EDE果然被人接入了。
“你对大山脉的研究和理解，远超我的想象。但你的机器，那个球形防护立场，都不是来自大山脉。”尤利西斯颓废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我的到来并没有惊扰到你这个旧世界的守护者。你在在大分水岭等待了太长时间，甚至连我秘密活动的消息都未曾掌握。当年然，如果你知道的话，肯定会安排别的事情吧？”孙阳对着EDE继续高姿态的说道。
“我带来了新的可能，尤利西斯。可以改变莫哈维的可能，而这份可能，我需要你的参与。欢迎我们的到来吧。”孙阳对着EDE最后说道。
“我会的。我会在终点的高塔，等待你们的来临。”尤利西斯说完后，就挂断了通讯。
220 尤利西斯的历史（上）
前进的路途非常漫长。要翻越这片饱含了当地灾难历史的废墟堆并不容易。
那些被称为烙印者，满身通红全副武装的尸鬼，在这里给邮差小队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各种火箭弹，榴弹发射器和反器材步枪不停的往邮差小队的头上招呼。
他们不得不在最底层的钢筋混凝土的废墟中，和一公里外倾倒的高楼中某间房间里的敌人交火。
这种高度差极大的战斗环境让卡斯苦不堪言，她不得不放弃自己最擅长的近距离交火，转而用孙阳提供的MDL榴弹发射器去摸奖。
相比之下，手里还能玩得动狙击枪的邮差和约书亚就好了不少，可以精确射杀对面的敌人。
除了这些在倾倒的楼房，某个杂物堆里狙击他们的红尸鬼外，还有吃了隐身小子，扛着激光机枪和长劈刀冲出来攻坚的尸鬼。
若不是艾莉安娜的侦测能力出色，并总是及时提供预警，邮差小队迟早会因为长时间的战斗，而疏忽了某个空气中的波纹，随后就会吃下一堆要命的火力。
这也使得孙阳和艾莉安娜不得不数次停下来给邮差小队的其他人提供休整的环境和时间。
即便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废土上的战斗精英和生存专家，但肉身仍有自己的极限，在经历了近十个小时的高强度战斗后，即便是邮差也感觉异常的劳累和疲倦。
孙阳身为不死人可以保持数天不休息的低烈度行动，同时完全不会降低自身的战斗能力和思维能力。虽然能睡觉的时候，孙阳还是想要按时按点睡觉的。
这不光是因为自己懒狗的天性占据上风，更主要的是，维持自己作为常人时候的生活作息，对延缓活尸化或者对身份认同产生疑惑这件事有帮助。
但这边的邮差已经累的够呛了，孙阳就当仁不让的和艾莉安娜一起充当了哨兵的职责。准确来说是艾莉安娜负责警戒，孙阳负责布置趁手的火力和提供补给在旁边。
和红尸鬼的武装人员交火总是一波一波的，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到了深夜的时候，邮差小队就找了一处僻静的房间休息。外面是使用隐身衣保持隐身的艾莉安娜，和使用隐身魔法保持隐身的孙阳。
所有人已经累的够呛，在吃完了孙阳从格里芬食堂传送过来的热菜后，（“你确定这是大山脉能做出来的东西？”邮差吃着热腾腾的饭菜说道。）她靠着自己的动力服大衣，打开哔哔小子，在其中播放着尤利西斯四散在这片峡谷里的录音日记。
虽然尤利西斯声称那只是他已经遗忘的自言自语和废话，但日记这种东西，总是会透露出一个人的过去......也就是他的历史。
邮差按照时间顺序，依次播放着尤利西斯的录音，倾听者他的过去的只言片语。
【大山脉——那里隐藏着一些东西，一座弹坑，在风与沙的彼端——那里已经深入沙漠太多，不能回头。】
【找到大山脉是个意外，我本在追溯天气变化的规律——大分水岭的天空是如此的支离破碎，如同被壮汉撕裂过一样，那绝非自然现象，应当是源自人类的暴行。】
【在天空中的那条裂缝，有一个源头。追溯它，就像追溯一条河流的源头一样。】
【如同往常一样，我在路上留下颜料作为标记。希望有人能够发现它们，明白颜料和图案其中的意思——邮差应该能明白。】
“如果不是我知道英克雷和旧日美国的关系，我也搞不清楚那个图案是什么意思。幸亏我这方面还算比较懂。”邮差一边听一边耸耸肩。
【当我以为这风沙无边无际永远不会停止的时候，我终于来到了大山脉。】
【在那里，有一座旧世界设施，建设在悬崖边上的气象站。那座设施的电流和发电机仍响彻于苍穹之间。】
滴。邮差按下暂停键，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孙阳。
“所以，确实是有气象控制实验？”邮差确认了一下。
“有，X-17气象站。我也想把它停下来的，但是那玩意过去这么长时间，很多东西和零件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现在是处于最好不要动的情况，万一哪里没整对，整个大分水岭就又要面临一次灾难。”孙阳将事实讲了出来。
“那些脑袋装在缸子里的思想体也不行？明明是他们自己造的。”邮差还是觉得很离谱。
“他们因为内斗，互相删了很多大脑里的东西，很多技术细节他们都遗忘了，同时他们压根也没有做备份。邮差，他们可是将自己的大脑直接当作数据库来用的。”孙阳也挺无可奈何的。
“草，也就是说，他们给自己的脑袋里的东西做了个接口，可以拿一根线捅进去再整理里面的东西，让其他人可以对里面的东西输入或者删除数据？真他妈恶心啊。乱删技术细节还不保存备份，简直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邮差只感觉一阵反胃。她摇摇头，继续播放手中的录音。
【在那之后......我能看到其他的及世界的地狱在那里。那些设施全都阡陌分明，好像花园的地块一样。我必须看看那里有什么，不能放任不管。】
【在大山脉里沉睡的东西，被钢铁兄弟会唤醒了——我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不能像双头熊那样毫无作为。】
【当它们苏醒的时候，那就像全部的历史都醒过来一样。我差点就被留在那里。不过，我依然带着从未料想过的答案从那逃了出来。（结束）】
“他寻找到大山脉的方法还真是厉害。居然能想到追踪天气去寻找源头。”邮差不禁赞叹了一句。
“那是他的天赋，部落的传承和军团的训练造就他的能力。”约书亚简短的评价了一句。
“在之后就是以利亚在这里搜集需要的科技，而尤利西斯在之后给出了一条方向。追杀以利亚的圆环刺客克里斯汀也在同时来到这里，”孙阳补充着中间发生的细节。
“克里斯汀不幸被骗入手术室，被迫接受脑组织手术实验，她被切除了一部分脑组织。是尤利西斯找机会把克里斯汀救出来，并安顿在自己的藏身处进行治疗和修养，并试图在大山脉里寻找自己所需要的科技。”
“明白了，我们继续往下听。”邮差换上下一份磁带。
【......又回来了。把那座大山脉留在了身后。还剩一些磁带，都是从医学中心拿来的。那个女人，克里斯汀......她修复了录音带。她说那东西快坏掉了，修好是报答救治之恩。她不愿欠人情，我很认同。】
【其实，听听钢铁兄弟会的人谈话，就足以偿还了。她虽然不是以利亚，观点有些不同，但那疯狂是一样的。她和我讲解了他们的哲学，他们的世界观——他们所走过的路。那条路是空虚的死路......就好像科技能解决一切问题。】
【大山脉就是证据，证明了那条路的终末。就像大分水岭，还有殊途同归的每一条道路。】
至少，在尤利西斯看来，极端崇拜旧日军事科技的钢铁兄弟会无法拯救这个世界，他们的思想会带领他们走向没落与灭亡。
而大山脉，这个活着的过去历史的见证者，也没有给他带来想要的答案。
邮差忙不迭地插入第三份日记。
【你是否曾问询历史——想知道其中的因果？我不想，再也不想了。这是有关神与人的古老故事，过去的历史逐渐成为神话——在那里面，诸神就像孩子一样，易怒，暴躁。】
【那就是大山脉的几道声音，属于大山脉的智库们，思想体的声音，那声音代表着过去。我没法见好就收，钻头离开。我有话要问那些智库，必须问出个所以然来。】
【它们的回答非常疯狂，而它们拥有的力量比我强上许多，比得上一百个以利亚......要比他和我更强的人，才能在它们的圆顶中打败它们。】
邮差听到这里的时候又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站岗的孙阳，虽然他已经隐形了，但邮差总觉得他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那些思想体，它们不知道它们为什么在那里，是什么引导着它们抵达大山脉的，它们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能够追溯因果的信息，它们的名字已经被它们自我遗忘——就像吞噬自身的长蛇，将自己的思想一点点蚕食掉。】
“尤利西斯不知道智库之间的内战吗？那个还保有良知的思想体，莫比乌斯对其他思想体动了手脚。他这么问当然什么东西都问不出来。那帮思想体脑袋都被删除数据库了。”邮差吐槽道。
“从错误的信息中只能推导出错误的结果。这家伙怕不是陷入其中太深了？不过他大概也没想到思想体脑袋里的数据可以被篡改吧。”约书亚也点评了一句。
【当一切都已经丧失殆尽，我认为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我的愤怒给了我力量，我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你们是谁，竟不知道自己的历史？”然后它们醒来了......尽管时间很短。它们如此说道：你身上披挂的旗帜，我想起来了，是美国。对它们而言，这不仅仅是一面旗帜......而是一个地方，一个值得维护的理念，一个它们曾经珍惜的地方。】
【它们告诉我，在那样的世界长大是何等的滋味。它们为那个世界带来进步，它们曾为之奋斗，它们向我讲述为了保护它思想体们所做的一切......它们不知道旧世界的美国已经不复存在。它们曾经也关心着祖国，就在忘却自己的历史之前。】
【在他们讲述的时候，总会在他们的身后看到邮差的影子，这令它们的每一个词都给我带上沉重的份量。历史，被丢在一边......家园，被留在身后。】
【我听了，我也问了。是否还有什么事物留存？还能背负美国的声音？然后它们告诉我，我已经去过那里。我和另一个人，直接从历史中走出，而那历史比我们所知的还要深远。】
【它们告诉我，大分水岭的心脏中还埋藏着什么，能在那里找到什么。还有唤醒它的词句——以及说出词句的人。（结束）】
“历史？大分水岭的历史？那些还未发射的导弹基地？唤醒的方式难道就是要用EDE吗？难怪老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尤利西斯探寻到的答案他也知道了。”邮差摇摇头。失去了杀手锏的尤利西斯，只能沉默在他的神殿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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