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未眠
“假设，只是假设，老师比起我，更喜欢羽依姐姐也没有关系。”
零深呼吸，缓缓松开了拳头，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前，蜷缩校裙下的双腿，放低姿态说道：
“只要老师把我当成「第二个羽依姐姐」，不就可以了吗？”
“第二个羽依？”
“嗯嗯！”
零慢慢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调整状态般，身上散发而出的气场开始发生转变，等重新张开眼睛的时候，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笨蛋夜糸！明明吩咐过你不可以欺负零大人的，罚你今晚不能吃零食哦。”
“....羽....依。”
夜糸的瞳孔剧烈收缩，眼前的魅魔少女突然变成了她最熟悉的小女友，不管是气场还得言行语调，简直一模一样。
“怎么样，学得很像吧？”
零很满意的样子，轻轻摇晃身后的魅魔尾巴，展现出得意的笑容，说道：
“只要我跟羽依姐姐一样，老师就会喜欢我，”
从第一天开始，她就在不断模仿和学习羽依的行为，从发型到生活用品都必须要一样的，就是为了成为老师喜欢的模样。
现在的她，终于可以做到了。
“我已经能完全模仿羽依姐姐的行为了，从今天开始，老师可以体验到被两个羽依姐姐喜欢的感觉哦，很棒吧？”
甜甜的声音仿佛是麻醉人心的毒液，正在侵蚀夜糸的心智。
「两个羽依...」
确实很有魅力的提案。
在月色的模糊下，此时戴上戒指的零，跟平日里羽依没有丝毫区别，简直就是一个人。
但...
模仿，始终只是模仿。
羽依只需要一个就够了，这样娇蛮的小女友，一个就已经足够让她吃不消了。
「我真的是一个.....很过分的人。」
回想起羽依落在保鲜膜上的泪水，夜糸的眼睛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零不应该、也没有必要成为第二个羽依，成为她人的替代品。
“抱歉，我无法接受你的提议。”
夜糸摇了摇头，再次拒绝了零。
“为什么...”
这次，零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夜糸，想要知道答案：
“为什么只有羽依姐姐可以？”
“因为，她是我的恋人。”
“我也是老师的恋人啊！”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哪里都不一样。”
面对夜糸坚定的回答，零的胸口仿佛被挖出来一个大洞，疼痛感仿佛决堤般涌现，窒息感涌上心头。
“骗人。”
她不愿意放弃，仿佛坏掉的人偶般脱下披在身上的风衣，展现出那件洁净的校服，说：
“老师又骗人，明明连我跟羽依姐姐都分不清楚，却又说出这样的谎话，每次都是这样。”
沙沙沙...
布料摩擦的柔软声音。
零把手放到领口处，慢慢解开了浅色领带，让校服变得宽松了起来，随后把手放到腰间：
“我要拆穿老师的谎言！”
“等等，你要做什么..”
夜糸没来得及阻止，下个瞬间，布料与肌肤都摩擦声音再次响起。
沙沙...
单薄的校服已经被脱了下来，被随手扔到一边，随后就是百褶裙。
月光洒落在洁白的酮体上，展现出细腻柔软的冷色调，以及少女充满诱惑力的身体曲线，半透明的蕾丝边轻轻摇曳。
“老师，这件内衣可是在「成人区」挑选的，很大胆吧？”
零将双手背到身后，脸上泛出一抹潮红色，朦胧的红眸摇曳着零碎的月光，展现出害羞且妩媚的微笑，说：
“羽依姐姐没有勇气做这事情，但是我可以哦。”
纤细的指尖想要撩开比纸巾还要单薄的布料，但是夜班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住手。”
“为什么要住手？只是看一个不喜欢的女孩子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难道说，老师是把我当成羽依姐姐了吗？”
“....”
这个问题，再次让夜糸陷入到沉默中。
正如零所说，她跟羽依实在太像了，夜糸无法看着跟自己女友极其相似的少女摆出如此暧昧露骨的姿态，所以想要阻止她。
“这不就说明，在老师的眼中，我跟羽依姐姐是一样的吗？”
零似乎看穿了夜糸心中对想法，近距离凝望着对方的眼睛，展现出得意的笑容，用魅魔尾巴捆住对方的大腿，不愿意松开：
“只要老师愿意，我可以替代羽依姐姐做任何事情哦，就算三个人一起做也没关系，只要能在一起就行。”
过于甜美的声音就像是毒酒，正在蛊魅着夜糸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但，夜糸的答案始终只有一个。
“不行。”
面对现在的零，眼中只剩下歉意和惋惜：
“我的恋人，只有羽依一个就足够了。”
“所以说为什么啊！”
这句话再次触怒了零。
愤怒、可怜、无助、悲伤.....各种情感萦绕在心头，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走投无路的小猫，发自内心地呐喊：
“为什么我不可以，明明我跟羽依姐姐一样，甚至比她更加优秀，为什么老师的恋人只能是她！”
面对学生声嘶力竭的怒吼，此时此刻的夜糸，仍然无法用语言来回答这个问题。
“老师.....告诉我.....为什么.....”
渐渐的，所有的愤怒沉淀成了悲伤，在最喜欢的人面前露出丑态的零，眼角处落下豆大的泪珠，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时间仿佛凝固般停止在这一刻。
几个小时前，夜糸才见证过自己女友的落泪，可如今却要再次看到这张完成相同的脸蛋落下泪水。
所有人都会幸福的选项，是不存在。
必须要有人成为「坏人」，阻止这段扭曲的感情继续持续下去，阻止更大的悲剧发生。
“抱歉。”
夜糸闭上眼睛，默默承受对方的责问，决定成为结束这一切的坏人，等待着抽泣声的结束。
但....
「锵锵锵——」
金属刮蹭地面的刺耳声。
夜糸竖起头顶上的狼耳朵，扭头看向教堂的位置，脸上呈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难道是...
「唰」
寒芒闪过。
下个瞬间，厚重的大门被切成了几块，仿佛热切巧克力般跌落到地面上，掀起厚厚尘埃。
此时此刻，那个她最不愿意见到的熟悉身影，居然出现在眼前。
.........
第328章 熟人
尘雾缭绕。
教堂大门上象征着美好的神圣画像被切开，一只脚踩在上方，留下来深深的脚印。
尘埃中，一位高挑身影正在向这边迈进，手中巨大的剑刃随着步伐前进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随后，她握紧手中的大剑，用力一挥。
「呼——」
巨大的风浪袭来，吹散了周围的烟雾，让那个身影清晰地出现在视野前。
在夜糸的梦境中，出现在眼前的.....本应该是「魔王」。
可是，现实中却恰恰相反。
眼前出现的女人，不是什么「魔王」，而是完全相反的存在，曾经被奉为英雄的.....
「勇者」。
月光照亮了她漆黑的发丝，发稍末端仿佛被燃烧的火焰般留着红色，充满狂气的面容展现出嗜血的本性，头顶上的软绵绵的猫耳朵也像是被剪过般留下很深的伤疤。
身上布满磨痕的破烂皮衣，露出她原本结实的肌肉块与性感的身材，张显出她狂妄叛逆的性格。
“喂喂喂，魔王到底在哪里，我要把她切成两半！”
空之魔法少女.....鬃雨 千镀。
（如果忘记这个角色了，可以重新看113章。）
她是旧约的魔法少女之一。
曾经在人魔战争过战胜过魔族，被奉为「英雄」，也是夜糸名义上的「老师」，曾经被她以教育之名打断过不少根骨头。
在开车前往教堂的过程，夜糸看到的那个熟悉身影，就是她，果然没有看错。
总之，她是个极其危险的存在，必须要小心对待。
“魔王在哪里！快点出来单挑啊！我知道你在这里，别躲起来不出声，信不信我......咦？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幽蓝色的眼睛眨了眨。
千镀像是小孩子般挥舞着大剑往前走，见到夜糸的瞬间愣住了，眯起眼睛，歪了歪脑袋，展现出疑惑且严肃的表情：
“嗯？啊！这不是夜糸嘛！你这个爱哭鬼跑到前线来干嘛？想死吗！你以为这里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吗？赶紧给我滚回去训练！”
她把大剑扛在肩膀上，用着「师傅」的口吻，把夜糸当成小孩子展开训话。
“已经疯了吗...”
夜糸脸上挂着汗珠，把手放在身后凝聚魔力，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之前说过，每位旧约魔法少女变身都需要「代价」。
夜糸的代价是「理智」，随着变身次数的增加，会逐渐成为没有理智的野兽，而千镀的代价是...「寿命」。
旧约魔法少女的外表是不会衰老的，大部分会永远停在少女时代，最多也不过是成长到20岁左右。
千镀是个战斗狂，明明拥有这样的代价，却根本没有放在过心里，在各种情况下滥用「变身」，在夜糸面前耍酷就用过几次，变身次数可以说是旧约里面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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