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义薄云天老皮特
“我这有一篇密咒,念之可使人陷入内景中受心魔考验,若您念进去后一炷香内能自己出来,那我转身就走。”
许知秋嘴角挂着蔫儿坏的笑容,
“若您自己出不来,那么一炷香过后,自有我将您拽出来。届时,还请您说服在场的众位同道,赏某个薄面如何?”
第71章 爱咋咋地
一炷香能有多长?
对外面的人来说,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罢了。
可被天魔咒拽入内景之后,普方就不知人间年月了。
内景中的人,对于时间空间的感知力基本上是混乱的。
往往外界才过了半晌,内景中已经是十天半个月过去了。
虽然排面上是天音寺的有道高僧,但许知秋心里清楚,普方这人的心性修为明显有些跟不上他的本事。
因此,结果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许知秋生怕他挂在里头,因此是掐着时间的。
时间一到,立刻将他从里面拽了出来。
出来后的普方如梦方醒,紧接着,嚎啕大哭起来:
“哇呀呀~佛祖啊,弟子……弟子不服啊!”
砰!砰砰砰!
普方和尚时而暴跳如雷,时而以头抢地,一时有些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
一旁的修士们见状吓得够呛,纷纷上前拉扯他,劝告不止。
“哎呀大师何必如此自残?”
“磕坏了脑壳如何是好?”
“就是,磕坏了戒疤还得重新烫。”
“定是这小子使了妖术,摆了大师一道,不然以大师天音寺高僧的身份,岂能被心魔惑住?”
众修士七嘴八舌的宽慰,但那普方虽说人脾气大了些,毕竟还是要脸的人。
“诸位不必为贫僧粉饰了。”普方老泪纵横,两手合十,跪地朝向西方,“枉我修了一辈子佛法,聆听了一世我佛妙音,到头来却始终照不见五蕴皆空,连区区心魔都无法堪破,如此这般,我……我与那杀生和尚又好到哪里去呢?”
“诶大师,你这又何必……”
许知秋有心安慰他,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不过是打个赌,却给人和尚心态玩崩了。
整的人家现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实在让许感到有些内疚。
唉……
看来以后这《他化自在天魔咒》是不能随便用了。
……
五分钟后,
“大师慢走!诸位慢走,慢走噢!有空咱常联系噢!”
许知秋把手拱个不停,笑呵呵的目送众人御空而去。
前世他在三一门也干过一段时间接待的活儿,因此还算有些交际能力。
普方和尚还是讲诚信的,也愿赌服输。
至于那些修士,一来忌惮许知秋的本事,再有普方劝说,也就顺坡下驴了。
二来么,本来这对母女也不是什么魔教中的厉害角色,蝼蚁般弱小,杀不杀都在两可之间。
况且不杀也有不杀的好处,
可以避免把鬼王宗彻底逼成疯狗,再反过来毫无顾忌的攻击他们的妻儿家眷。
魔教与正道虽然相互对立,表面上势同水火。
但其实各自都有不成文的底线,那就是别太早和正(魔)道“掀桌子”。
有底线可依,双方尚能维持现状,以各自的价值观相互消磨,或是休养生息,或是积蓄力量。
若掀了桌子,那么双方就不得不提前碰撞,从而引发新的正魔大战。
这样一来,双方都被动。
…………
只是撤归撤,
这其中还有好些个不情不愿的。
尤其那领头的赤衣修士,哦,也就是那焚香谷执事吕方,脸黑的像便秘。
身旁人犹自不服,对他问:“师兄,难道我等当真就此罢手了?”
吕方冷哼:
“这小子看起来不好对付,况且看那老狐狸的手段……玄火鉴应该也并不在这一脉狐妖的身上,我等还是抓紧去办谷主交给我们的下一件任务罢!”
待得众人走干净,
许知秋转头看向那母女。
那妇人领着孩子上前,脸上泪眼盈盈。
小丫头瞪着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那妇人正要开口,就被许知秋抬手打断。
“不必。”
他脸上仍带着那份疏离,
“我救你们,是因为我认为你们不该死,至少不该因我而死。”
————
不刨她们出来,她们也就不会遭遇普方等人,至于她们最后能不能活,另有自己的造化。
可许刨了,那就等于沾上了,不能不管。
而此事说到底,是救与不救的抉择问题。
而抉择本身,不重对错,
无非是各自承担后果罢了。
首先,仇怨乃是人世间第一厉害的东西,最是难消。
放了这对母女之后,普方以及这些修士就要承担日后被这母女俩清算的风险或后果。
而若是日后这对母女真那么做了,自身也要承受反被他们的师门子弟再清算的风险或后果。
而许知秋也要承担被这些修士所代表的“右翼正道”排挤的风险或后果。
甚至可能被定性成邪道异类打倒也说不定。
总之,因果之事,真揪起来可谓一团乱麻。
但若事事都想着利害关系,那就啥事儿都甭干了。
既然干了,就坦然承担日后所带来的后果,不论好坏。
这一点,他心里门儿清。
——人者,顶天立地之异兽。
今日之事,并非是他头脑一热,想一出是一出的标新立异之举。
实在是发乎于心的想做、认为该做的事。
思诚者,不自欺。
做就做了,爱咋咋地。
————
“可不管怎样,您还是救了我们母女一命……”
妇人一脸歉疚,显然她也是清楚其中利害的,也更清楚许为此所承担的风险。
“那又如何?我这次救你们,下次同样可以杀你们,总之是福是祸,全看你们日后的选择……”
许知秋对她们魔教眷属的身份还是怀着警惕的。
毕竟古语有云——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
他也不能保证这母女日后不会作恶,不会成为魔头。
于是诚心嘱咐道:
“你们也不必想着报答我,呃……若实在要报答,那望你们日后尊重他人生命,不要滥杀无辜,也就算报我了。”
说罢,许知秋也就不再逗留,御起紫芒刃飞天而去。
妇人望着天边逐渐消失的紫芒尾迹,脸上杂陈五味。
绝望中峰回路转,劫后之余,
使她心绪澎湃,悲伤与庆幸交杂,一时难以言喻。
只能紧紧抱着女儿,边默默擦拭着眼泪。
“还有……这样的人啊……”
第72章 没事,我帮你挑
阳光火辣,
官道旁有家茶摊,乃是方圆百里独一份儿。
许知秋口干舌燥,遂寻了个座位,一边解着斗笠——
“老板,来壶高的。”
“好嘞~一壶十二文。”
“十二……不是你宰客啊?哪国的茶汤你敢卖这么贵?”
“八文钱的茶,四文钱的水,茶是上等雨前的小罐茶,水是山涧里的冷泉水。”
“呲溜儿(口水声)噢,这么大项目那我得谨慎点……那什么、你先别放茶叶,先给我来碗白开水我尝尝咸淡……”
“啊?”摊主都懵逼了,“那、那我也没这么上过啊?”
“那是你没碰着我,你要早碰见我早这么上了。”
“……”
许知秋在兜里摸了半天,好不容易凑出四个大钱儿摁在桌上。
别看他怀里揣着八个金锭子,不大不小也算个土豪。
可这些钱他就算卖肾也不舍得花,乃是雷打不动的“创业基金”。
不大会儿,“高档冷泉”上来了。
给他上水的是茶摊老板的闺女,二八年华,一身红绿花布裙,大脸盘子。
乍见到摘下斗笠的许知秋,眼睛里先是一愣,接着就脸红了。
放下面碗羞答答的转头就走,可走之前好巧不巧的,小手指头偏在他手上不经意刮了一下。
许知秋见状一愣,心说我被调戏了?
也是无奈,小伙儿年轻就是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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